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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寧歆歆終于記起了外敷內(nèi)服均見長的七厘散的方子。 眾人商議一番,立即著手去準(zhǔn)備了。 此時,內(nèi)服藥已煎好,皇后一手素帕端碗,一手執(zhí)勺喂了半天也喂不進(jìn)去,急得直掉淚。 寧歆歆走到床前,掏帕子擦去皇后臉上淚水,接過藥碗,“母后,兒臣來吧?!?/br> 梁彥昭情況雖兇險,總也還在控制之內(nèi),寧歆歆深刻認(rèn)識自己身上職責(zé)所在,心慌心疼俱也藏起來,還能對著皇后笑笑。 她俯下身,仿著之前的法子將藥汁渡入梁彥昭口中,可這次,一碗渡完,梁彥昭也沒醒。 寧歆歆眼圈紅了一瞬,再抬頭,又是如常模樣。 建平帝到時,外間人來人往,切藥、煎藥不休,整個重華宮藥味沖天。 入內(nèi)殿,寧歆歆正給梁彥昭撩著衣衫,劉醫(yī)正在細(xì)細(xì)給傷口上藥,其余醫(yī)正在一旁打下手。 傷口如今化膿發(fā)炎,是比前幾日更可怖的模樣,寧歆歆空出一手指著傷口邊沿,猶在與劉醫(yī)正討論傷情。 皇后便沒那般淡定了,由月嬤嬤攙著,立在一旁掩面低泣。 建平帝有一腔怒火在身,看到這般情景便熄了七八,只拉著皇后到一旁,“姈兒,暉兒去了?!?/br> 皇后已被心疼沖昏了頭,撂下帕子,紅著眼圈冷冷道:“怎么,陛下是要我昭兒去給他陪葬?也簡單,讓歆歆帶著醫(yī)正退下,不出一日,陛下便可如愿?!?/br> “姈兒,”建平帝上前一步,扶住她雙肩,“我不是這個意思。” “陛下,我的昭兒,我的昭兒好疼......”皇后又舉起帕子掩面,蹲身嚎啕大哭。 建平帝蹲身拉她起來在懷里,輕輕嘆了口氣,“莫怕,昭兒不會有事的。” 那句“還許陸千澄郡王妃待遇”,到底也沒機會說出來。 —— 那夜三更后,梁彥昭方才退了熱,第二日便由寧歆歆帶著回了太子府,自此閉門謝客。 梁正暉仍是玉牒除名的庶人身份,卻用著最頂級的金絲楠木棺槨,葬入皇陵中、先盛王側(cè)槨室。 葬禮也用了親王儀制,雖未有賓客前來獻(xiàn)奠儀,卻仍讓已出家的陸千澄守了三日靈堂,甚至還從民間過了個男孩過來摔盆。 建平帝為他取名梁敬,人這一輩子,需得有所敬畏,才能平順安穩(wěn)。 梁正暉不能生育這事,天下間四人知道,他本人、建平帝一家三口。 為他診治過男科的大夫都被封了口。 查出這事,還是因著陸千澄嫁他多年都無所出,被老盛王妃明著暗著地嫌棄。 彼時,梁正暉還道是陸千澄不能生養(yǎng),心疼不已,于是偷偷養(yǎng)了幾個外室,想著在外頭生個孩子抱給陸千澄養(yǎng),可努力幾番都無用處,再去問診,原是自己不行。 此后對陸千澄的疼愛便又加了倍。 那時皇后嚴(yán)陣以待仿著盛王妃一家,輕巧便查出了這事兒,但梁正暉子嗣困難卻與她無丁點關(guān)系。 “全然是天道好輪回罷了,”皇后當(dāng)日飲了壺酒,唱了對著梁玉瑾說的那句皮黃唱詞:“麟兒哪有神送到,積德才生玉樹苗?!?/br> 棺槨下葬后,陸千澄跪在地上求皇后,“娘娘,郡王如今有了子嗣,千澄愿在山下?lián)嵊⒆娱L大?!?/br> 她出家的那個無心庵,在城外五十里處最高的山頂上,二十余歲便一眼看到了青燈古佛相伴的余生,太苦了,她不想去。 “去吃齋念佛、發(fā)心懺悔,更是對盛郡王好,”皇后低頭看她,“這個孩子姓梁,自有皇家撫育?!?/br> 至此日,經(jīng)年鬧劇終落幕。 第115章 糖瓜 天下之糖,未有甜及歆歆者?!?/br> 每個地方的除夕都一樣日子, 小年卻不太相同。 有的地方是二十三、有的地方是二十四、二十五,南潞便是臘月二十三。 拘人者人恒拘之,今日就是臘月廿三,掐指一算, 梁彥昭已經(jīng)被寧歆歆拘在府上近十日了, 便與淑惠生辰過后他拘著寧歆歆一般無二。 外頭的人進(jìn)不來—— 門房見了帖子慣是個冷面:“大人請回吧, 我們太子妃說了,天便是塌了下來也不能影響我們爺養(yǎng)傷?!?/br> 暗衛(wèi)便只能趁著月黑風(fēng)高時,蹲在墻頭將來自各路的帖子收了,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藏進(jìn)人境廬。 梁彥昭再趁著寧歆歆做飯或者午憩的空檔兒去批了,偷偷遞出去。 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莫說是出門, 便梁彥昭由人推著在府里閑逛,不小心經(jīng)過了影壁, 也會被一群忠仆抱腿勸諫:“如今天寒, 殿下這傷可萬萬受不住啊, 請殿下回房吧!”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怕他出門同旁人議事。 歆歆的用美食收買人心的計劃已經(jīng)在整個太子府鋪陳開來, 放眼府上, 誰人沒吃過太子妃烤的rou?誰人沒得過太子妃做的糖? 那味道哦......嘖嘖嘖, 妙不可言。 可若是誰放了人進(jìn)來拉著殿下處理政務(wù),亦或者是放了殿下出門去外頭辦事,那對不住, 飯食一律不再提供, 還要搞連坐。 所以, 府上眾人便如打了雞血一般,十二個時辰眼球锃亮,盯著梁彥昭不放。 梁彥昭聽到這個計劃時笑著搖了搖頭, 眾人愛吃歆歆做的吃食是一方面,更多的還是沖著她女主人的身份。 底下人眼神亮著呢,誰是府上老大,誰能說一不二,門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