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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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摸了摸胸口,覺得自己可能是病了。只是醫(yī)者不自醫(yī),他到哪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呢? 哇,阿離爺爺?shù)哪樅眉t呀~小蛇崽驚嘆道。 他騎在敖夜的脖子上,雙手握著敖夜的角,兩條小胖腿晃來晃去,腳丫子時不時地蹬一下那金燦燦的鱗片。 除了愛侶,龍族也就只會容忍子嗣在自個的頭上放肆了。 敖夜在佘宴白身前低下了頭顱。 佘宴白掐著小蛇崽的腋下,將他抱在了懷里,笑著替阿離解釋道,天太熱了,你阿離爺爺被曬紅了臉。 對,我是熱的。阿離附和道,抬起手捂住了通紅的臉頰。 小蛇崽懷疑地皺了皺眉,仰起頭看了看佘宴白雪白的臉頰,忽然舉起小手摸了一下,嘟囔道,涼涼的,爹爹都不熱的 佘宴白抓住小蛇崽的手,笑道,因為爹爹天生如此啊。眠眠剛剛和阿爹玩得開心嗎? 還行叭~小蛇崽把頭搭在了佘宴白的肩膀上,歪著頭望著他。 佘宴白噗嗤一笑,這是個什么答案? 眠眠嘟了嘟嘴,說道,因為眠眠心里一直在想著爹爹和星星呀~ 哦,原來如此。佘宴白笑得肩膀都在顫抖。 眠眠揚(yáng)起腦袋,輕輕地撞了下佘宴白的下頜,哼唧道,爹爹笑眠眠,眠眠還給爹爹采了很漂亮的花呢,爹爹還笑的話,眠眠就不給爹爹了哦。 佘宴白一怔,低頭看了看小蛇崽空蕩蕩的雙手,又瞥了眼一旁敖夜同樣空空如也的雙手,不禁挑眉問道,可是眠眠你的花呢? 在這呢咦?小蛇崽興高采烈地舉起手,然后望著空無一物的小胖手呆住了,是啊,眠眠的花呢? 他手里別說花了,就是連跟草也沒有。 那是一朵很漂亮的紅花,小蛇崽只看了一眼就相中了,覺得和佘宴白配極了。 他親手采下的,打算送給爹爹的花呀,怎么能沒了呢?小蛇崽的小胖手一會握成拳頭,一會又張開五指,如此反反復(fù)復(fù)了許多遍,眠眠都沒有找著他的花。 嗚眠眠的花,給爹爹的花呀,沒啦~小蛇眼心里一難過,眼里就泛起了淚花。 他抽了抽鼻子,扭過頭望向一旁的敖夜,哽咽道,阿爹有看到眠眠的花嗎?和爹爹的衣裳一樣紅的花,可漂亮了。 敖夜搖了搖頭,嘆道,眠眠忘了么,當(dāng)時眠眠不讓阿爹碰,說想自己拿著。 可是眠眠的手里沒有了呀,嗚小蛇崽把白乎乎的手?jǐn)傞_,伸到敖夜面前,花呢? 佘宴白忍著笑,低頭在小蛇崽濕漉漉的眼睛上親了一下,可能是掉在了路上,咱們這就去找回來好不好?眠眠別哭,一哭爹爹的心都要碎了。 小蛇崽抽噎了幾下,漸漸停下了眼淚,看,不哭啦~。 嗯嗯,眠眠真棒。 佘宴白給了阿離一個無奈的眼神,便抱著小蛇崽朝剛剛他與敖夜回來的方向走去,打算隨便找一朵紅花安慰一下小蛇崽。 敖夜朝阿離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大步跟了上去。 望著他們一家三口,不,是四口,遠(yuǎn)去的背影,阿離忽然覺得有些落寞。 就好像孩子一夕之間長大了,有了愛侶和子嗣,不再需要長輩的陪伴了一樣。 不一會兒,他們的身影便被灌木擋住。 阿離垂下眼簾,低低地嘆了口氣。 唉 阿離。 一聲熟悉的呼喚在身后響起,是扶離。 阿離轉(zhuǎn)過頭,望著面帶笑容的扶離,心里既高興,又有些無措。 你回來了呀。 扶離點(diǎn)了下頭,身體開始虛化,欲回到阿離的身體里去。 不想阿離忽然后退了一步,低著頭,紅著臉,磕磕絆絆道,這、這樣不太好 扶離一頓,意識到了什么。 但他覺得,這許是一件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感謝在2021091123:21:42~2021091223:33: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依遙20瓶;無情打分工具人、諾璃、49040037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4章 晚安 這朵怎么樣? 走了沒一會兒,佘宴白指著一片茂盛的靈草中唯一的一株靈花,問道。 小蛇崽伸頭看了看,蹙起眉頭,不大滿意道,它好小哦,都沒有眠眠的花一半大~ 佘宴白笑道,那眠眠的花有多大? 小蛇崽趴在他的肩頭,眼睛紅紅的,小聲描述道,眠眠的花和阿爹的拳頭一樣大,顏色和爹爹的嘴巴一樣紅,聞著就和眠眠一樣香 聽到這么多要求,佘宴白無法,只好鋪展開神識,看一看附近有沒有符合小蛇崽要求的紅花。 隨我來。敖夜先他一步搜尋到了一朵又大又漂亮的紅花。 敖夜從佘宴白懷里抱過小蛇崽,讓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自然而然地牽起佘宴白的手,往一處走去。 佘宴白笑睨了眼敖夜,稍稍張開手指。 果不其然,某人順著桿子就往上爬,將自個的手插進(jìn)了他的手指間,與他十指交握。 似乎是察覺到了佘宴白的視線,敖夜微微轉(zhuǎn)頭,嘴角上揚(yáng),眼神繾綣。 佘宴白彎了彎出唇。 因著并不遠(yuǎn),兩人便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好似凡間的普通人家在郊外踏青。 夫夫品貌般配,幼子活潑可愛。 看到啦!眠眠一手抱住敖夜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一手努力地指向一朵藏在灌木后面,只隱隱約約露出一抹艷麗紅色的花。 佘宴白順著小蛇崽手指的方向看去,彎唇一笑,確實(shí)漂亮,眠眠好眼光! 嘿嘿~小蛇崽害羞地扭了扭身體,然后轉(zhuǎn)頭對敖夜彎了彎眼睛,阿爹放眠眠下來,我要去給爹爹摘花花。 敖夜便俯下身,將他穩(wěn)穩(wěn)地放到了地上,叮囑道,小心點(diǎn),莫被刺扎到了。 小蛇崽拍了拍胸脯,阿爹放心,眠眠可厲害了。 說罷,尾巴一甩,小蛇崽便爬向了灌木叢。 佘宴白倚著敖夜,被寬大袖子遮住的手悄悄地捏了個法訣。 于是那些灌木上的尖銳的刺便被一層看不見的東西包裹住,在小蛇崽經(jīng)過時,如羽毛一般溫柔地拂過他的鱗片。 小胖手握住紅花的莖,狠狠一折,然后高高地舉起手,扭過頭朝著佘宴白露出燦爛的笑容。 爹爹看!漂不漂亮? 漂亮。 然而佘宴白的目光皆落在了小蛇崽的笑臉上,壓根無暇分神給他手里的花。 畢竟那不過是一朵普通的花而已,哪有他的小蛇崽漂亮。 佘宴白變出蛇尾,悄無聲息地鉆進(jìn)灌木叢里,然后溫柔地卷住小蛇崽,將他帶了出來。 送給爹爹!小蛇崽高舉著手。 不想,就在佘宴白伸出手,快要碰到小蛇崽手里的花時。 旁邊忽然伸出只手,先佘宴白一步拿走了花。 佘宴白與小蛇崽一怔,齊齊看向了正垂眸把玩著手中紅花的敖夜。 他的手撫過褐色的花枝,又摸了摸那紅艷的花瓣。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眼底浮現(xiàn)出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笑意。 阿夜? 阿爹,那是眠眠給爹爹的花呀,你怎么可以 小蛇崽話音未落,就見敖夜用靈力削去大半花枝,只留了約他食指的長度。 然而他眼含著笑,抬手將那漂亮的花插在了佘宴白發(fā)間。 真好看。敖夜低聲道。 佘宴白眸間波光流轉(zhuǎn),輕笑道,花好看還是我好看? 敖夜抿唇一笑,湊到他耳畔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小蛇崽看傻了眼,忽然就明白了扶離曾教過他的一個詞的意思借花獻(xiàn)佛。 不多時,阿離便看見敖夜與佘宴白相攜而來。比之去時,佘宴白發(fā)間多出了一朵紅花,在日光下瞧著格外燦爛。 小蛇崽走在他們身前,懷里抱著一堆五顏六色的靈花,還時不時隨手摘一朵路過的靈花。 待來到阿離面前的時候,他懷里的花已經(jīng)多得快要抱不住了。 諾,一半給阿離爺爺,一半給扶離爺爺。小蛇崽將懷里的花一分為二,公平地分給了兩人。 阿離笑著接過,好奇道,怎么沒給你阿爹呀? 小蛇崽皺了皺鼻子,回頭看了眼敖夜,說道,就不給阿爹,誰叫他把眠眠的花送爹爹,哼~ 這話聽得一旁的扶離忍俊不禁。 只是他剛露出笑容,已經(jīng)走過來的佘宴白,脫口而出的話便讓他的笑容僵住了。 你的目的達(dá)成了?佘宴白面上帶著笑,只是說出話卻令人聽著不大舒服。 不會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后面這話,聽著像是在說扶離與大荒諸位族長商談的事。 但實(shí)則,在場的除了懵懵懂懂的小蛇崽,皆知道佘宴白指的是什么。 扶離斂起笑容,定定地望了佘宴白一會后,無奈一嘆,只道,我不過是順?biāo)浦?,在眾多結(jié)局里為大家選了一個兩全其美的罷了。 聽了這話,佘宴白垂眸沉思了良久,眼中的冷意漸漸褪去。 對于扶離的話,過去佘宴白一向只信一半。然而今天,莫名的,他覺得應(yīng)當(dāng)可以全信。 就好像在扶離所預(yù)見的未來里,有諸多不好的下場。 而如今已然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 敖夜抿著唇一言不發(fā),只握緊了佘宴白的手,默默地給予他支持。 左右無論日后發(fā)生什么,他都會一直站在他身旁,與他一道面對。 小蛇,扶離其實(shí)不壞的 想了想,阿離開口打破了現(xiàn)場愈發(fā)冷凝的氣氛,幫扶離說了句好話。 佘宴白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淡,但阿離卻感到一絲不好意思,不知不覺地又紅了臉。 不想小蛇崽也來湊熱鬧,用猶殘留著花香的手一把抱住佘宴白的腿,奶聲奶氣道,扶離爺爺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眠眠了,以后再也不會讓眠眠和爹爹、阿爹分開了! 說罷,他想了想,甜甜一笑,徑自補(bǔ)充道,還有我的星星弟弟,我們都不分開! 佘宴白彎腰抱起小蛇崽,笑道,既然眠眠都說話了,那爹爹就信你扶離爺爺一回。 嗯~小蛇崽開心地笑了。 扶離將手中剛剛小蛇崽送給他的花草編成了一個花環(huán),然后上前一步,將其套在了小蛇崽頭上。 他意有所指道,還是眠眠最乖。 佘宴白嗤笑一聲,轉(zhuǎn)頭就問敖夜,我乖嗎? 敖夜毫不猶豫道,乖。 接著,佘宴白朝扶離挑了挑眉,又問阿離道,阿離覺得呢? 阿離猶豫了一下,目光在佘宴白與眠眠身上游移了一會,最終道,小蛇乖! 小蛇崽頂著花環(huán)不解地眨了眨眼,對,爹爹比眠眠乖!嘿嘿~ 雖然不知道大人們在說什么,但在眠眠心里,不管是什么他爹爹都不能輸! 一對四,扶離堪稱完敗。 他扶了扶額,感到既好笑又無奈。 攤上了這么一群人,當(dāng)真是他的命啊扶離一愣,不知不覺中,他竟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扶離,不知你與阿夜父親他們談成了哪些事?佘宴白微微一笑,我想作為促成你們見面的人,我應(yīng)當(dāng)有權(quán)知道吧? 然而扶離還沉浸在自己是從何時開始有了人性的事中,一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阿離怕佘宴白生氣,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小蛇,我知道一點(diǎn)點(diǎn),不然我告訴你? 扶離回神,無奈地看了眼阿離。 阿離不敢與之對視,只小聲辯解道,你先前在我體內(nèi),我不小心聽到的 而正是那些無意泄露出的少許情緒與些微想法,才教阿離漸漸相信,扶離就算不是好人,但也絕非一個壞人。 沒事。扶離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阿離低下了頭,臉上的紅色怕是永遠(yuǎn)消退不了了。 咳咳。佘宴白故意咳嗽了兩聲。 扶離收回落在阿離身上的視線,淡淡道,我們商談的事,與你猜測的大差不差。 佘宴白輕笑道,我的猜測?我哪有什么猜測呀,還請扶離叔叔明言。 我會替大荒吸收掉新生的天道之力,令這里永遠(yuǎn)不會誕生出新的天道,如此他們便可以獲得永遠(yuǎn)的自由。扶離說道,而大荒會每隔百年與仙界連通一次,將此間天地內(nèi)過剩的靈氣輸入到仙界。 這怎么看,得到好處的都是扶離與他所管轄的大天地啊。 源源不斷的天道之力與靈氣嘖,扶離叔叔好算計呀。佘宴白差點(diǎn)要給他鼓掌了。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懷疑當(dāng)初上古生靈之所以能分割走大荒,是否就是扶離為今天利用大荒來強(qiáng)大己身所做的鋪墊。 可是轉(zhuǎn)念想想當(dāng)時扶離這個天道尚在孕育當(dāng)中,佘宴白便又打消了疑惑。 只是他在心里,又對扶離默默地提高了警惕。 不想扶離竟笑了,他們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就夠了不是嗎? 一處獨(dú)立的、自由的小天地。 而在這里,扶離亦會得到自由。 辟如,他終于能離開阿離的身體,以一個獨(dú)立的人面對他雖然現(xiàn)在,他有點(diǎn)后悔過早地脫離阿離的身體了。 你們也得到了你們想要的一切,不是嗎?扶離的目光掠過敖夜、佘宴白以及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