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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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陸續(xù)散去后,孔玉一邊翻看從小田那兒搶來的一本話本,一邊問道,這誰寫的,怎的把我寫得如此不堪入目? 小田收好靈石,悄悄移動腳步,不知道啊,不過我看那話本上寫得沒錯啊,你本來就臭美嘛。 我看就是你寫的吧?孔玉露出陰惻惻的笑容,擼了擼袖子,就要揍人。 小田撒腿就跑,我還幫你解圍了呢,你不能恩將仇報啊 而另一邊。 黑龍不緊不慢地跟在白蛇身后。 就這么一前一后地來到了妖皇宮。 作者有話要說: 1、如無意外,明天就能寫完【文案】上的所有情節(jié)點了 但【正文】還有一部分 *換一個新地圖(類似洪荒大陸那種) *前期只有阿白和阿夜過去 *解決天道扶離與上古生靈的恩怨 *眠眠從蛇崽變成龍崽,后期過去 *蛇和龍繼續(xù)甜甜甜,比如替嫁之嫁給渣龍他叔(bushi)、包那個養(yǎng)后我愛上了金絲雀(蛇)、白月光和朱砂痣竟是一人、豪門老龍的小作精最后時期,眠眠會過來,以父憑崽貴之霸道老龍的逃跑小蛇收場 這一點我胡說的,信50%就行QAQ 保證不會有現(xiàn)代地圖,只是惡趣味犯了QAQ 2、 我想著可能有些小可愛 可能只喜歡文案上的情節(jié) 所以會開個新卷大荒篇 防止不喜歡的誤買了,要注意哦 非常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陪伴?。?! 大荒篇是一開始就準備要寫的 星羅城第一次出現(xiàn)、扶離和阿離那章算比較早的鋪墊了 感謝在2021082023:08:04~2021082122:56: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ET30瓶;魚店外的喵20瓶;48485350、陳華年、Sakura10瓶;依淺、嘻嘻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3章 晚安 佘宴白一飛入妖皇宮,便化作人身,大步往主殿走去,好似并不知道身后一直跟著一頭大黑龍。 只是,若他的步伐別太急促且凌亂,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敖夜默默地跟在佘宴白后頭,隔著三四步的距離,一直在等他回頭。 問仙城雷劫那次,他雖然看到了神龍的大部分記憶,但卻如一個旁觀者一般,并沒有多少真實感。而這次陡然恢復記憶,卻是如同親歷。 故而心亂的又何止是佘宴白一人?他亦然。 行至主殿門口時,佘宴白忽然停下,繃著一張俏臉回首,微微啟唇,卻又在看到敖夜與小蛇崽一樣金燦燦的眼眸時,欲言又止。 最后,他只得狼狽地轉過身,神情間略有些懊惱。 敖夜也不逼他,就安靜地停在他身后,等他理清紛亂的思緒。 過了一會兒,便聽佘宴白道,我只是想來確定那個狗東西是否真的死透了而已。 嗯。 聞言,敖夜眼底流露出一絲笑意,沒有拆穿某人落荒而逃的真相。 佘宴白依然不敢看他,更不敢問一聲他現(xiàn)在是他的阿夜,還是許多年前那個心中毫無私情的神龍閣下。 咳,進去吧。 說罷,兩人走入大殿。 此刻夜色猶深,故而他們甫一進去,便瞧見殿頂上鑲嵌著的一枚枚星耀石,閃閃發(fā)光,宛若璀璨的星子。 佘宴白仰起頭,盯著殿頂中心處的星耀石看了會,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一枚雖也亮了起來,但與周遭明亮的星耀石相比,便顯得格外黯淡。 接著他取出長明燈一看,亦是熄滅著的,但若仔細一瞧,便可發(fā)現(xiàn)蓮座里的那一滴血珠內(nèi)藏有一絲絲未滅的火星。 似乎只要有機會,有朝一日這燈便又會亮起。而那頂上的星耀石,亦會重新變成一枚暗沉無光的石頭。 果然,那個狗東西真是狡猾啊,竟留了后手!我就知道他沒那么容易死透佘宴白咬牙切齒道。 他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到困住那人的時候,然后將其神魂親手撕成碎片,好一解心頭之恨! 放心,他翻不起什么浪花。敖夜伸手拍了拍佘宴白的肩膀,安撫道。 佘宴白蹙著眉,冷聲道,我一天都不想再讓他活!他早該死了! 許是這會屠龍者氣狠了,佘宴白一時沒了剛剛的忐忑不安,一把拍開敖夜放在他肩上的手,低著頭在大殿中來回踱步,不斷喃喃道,之前被龍珠的力量所吞噬的確實是他的神魂沒錯星耀石和長明燈不會騙人他大部分神魂都沒了,但可能還有一縷尚存,只是會藏在哪呢 不如我們回重華宮看看? 見佘宴白苦思冥想不得其解,一排貝齒幾乎咬白了紅唇,敖夜不禁出聲提議道。 也是,說不定能在聽雨軒找到一些線索。佘宴白腳步猛地一停,走! 語畢,他便急匆匆地往外走。 敖夜搖搖頭,大步追上佘宴白,拉住他的手腕,說道,莫急,有我在。 你在歸你在,我佘宴白扭過頭,一腔怒火卻在他含笑的金眸里漸漸盡數(shù)消散,氣勢一弱,語氣也軟了下來,他必須死,今天就得死。 佘宴白終于又想起了,面前的男人已不僅僅是他的阿夜了。 即便早在深淵確定敖夜乃神龍轉世那一天起,他便開始做心里準備??裳巯抡嬲鎸謴土松颀堄洃浀陌揭箷r,他心里還是止不住地恐慌。 好。敖夜松開佘宴白的手腕,在他眼前變成了黑龍,然后低聲道,上來。 哪?佘宴白一怔。 黑龍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角上或背上,你選一個。 我、我自己能飛。佘宴白結結巴巴道。 他曾仰慕神龍多年,現(xiàn)下怎敢放肆?無論是角還是背,又豈是他一條普普通通的蛇妖能觸碰的。 上來,我飛行的速度比你快。黑龍?zhí)痤^,威嚴的金眸倒映著佘宴白的身影。 我們遲一刻回去,說不定那人殘余的神魂就會逃之夭夭。 得罪了。 佘宴白被說服了,當務之急是找出屠龍者藏起來的那縷神魂,否則他實在不能安心。 他不再猶豫,化作小白蛇順著垂下來的龍須爬到敖夜的頭上,然后在那形狀優(yōu)美的長角上緊緊地纏了一圈又一圈。 吼 黑龍長嘯一聲,遂飛上夜空,往重華宮所在的北方飛去。 夜風很大,他飛得也很快,然而他角上的小白蛇卻未曾受到一絲風的侵擾。 待不久之后,孔玉和小田急匆匆地飛回來,發(fā)現(xiàn)偌大的一個妖皇宮安靜地可怕。 兩人的神識相繼蔓延過宮里的每一處角落,皆未曾發(fā)現(xiàn)佘宴白與敖夜的身影。 咦,公子他們呢?小田疑惑道。 孔玉心里也是一陣奇怪,之前在星羅城的時候,我明明看公子是往南飛的啊,這朝南來不回咱妖皇宮還能去哪? 一直留守在妖皇宮里的阿離晃了晃自己的枝條,發(fā)出一陣輕微的沙沙聲。 在吸引了孔玉和小田的注意力后,阿離才小聲道,大黑龍帶著小蛇飛走了。 聽完,孔玉和小田對視一眼。 得,他們家公子又和野男人私奔了。 黑龍的速度果然很快,快到佘宴白還沒有理清頭緒,他們就到了重華宮。 敖夜直接在聽雨軒落下,不等佘宴白從他漂亮的龍角上下來,便忽然變成了人身,頭頂著小白蛇往里走。 佘宴白愣了一下,也未執(zhí)意要從他頭上下來。他強迫自己別再一心想著敖夜與神龍,而是放出神識開始探查聽雨軒,試圖從中找處可能藏有屠龍者神魂的物件。 只是一遍、兩遍、三遍過去了,他始終沒有發(fā)覺一件異樣的物件,這不禁令他有些氣惱,索性一甩尾巴,朝著聽雨軒丟出去一團白色的靈火,不過片刻功夫,就將其燒成了一堆黑灰。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在重華宮內(nèi)值守的一隊魔修,待趕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敖夜與佘宴白時,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尊上,您不是和夫人去星羅城進行結契大典了嗎?魔修好奇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敖夜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只道,今夜本尊有要事,爾等暫時離開,無召不得擅回。 遵命。 魔修們不敢再好奇,一轉身,火速離開了重華宮。 直覺告訴他們,慢一步就會被扔出去。 打發(fā)了魔修們后,敖夜把小白蛇從頭上拿下來,用指腹一下下?lián)崦巢康镊[片,又一次道,別急。 你是只會說這一句話嗎?佘宴白氣得扭頭咬了敖夜的手指一口,別急,別急,我怎么能不急? 咬完了,他又開始后悔不該如此放肆,便補救似地舔了舔敖夜的手指。 敖夜手指一顫,金眸忽然變成了深沉的暗金色。 別生氣,我來搜尋他的蹤跡。他啞聲道,他逃不了的。 佘宴白從他聲音里聽出了一絲危險的意味,便立刻停下了動作。 盯著敖夜手指上的水漬看了會,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不禁有些羞惱。 明明人他都睡了不知多少遍了,現(xiàn)在不就是恢復了一些記憶么?他慫什么慫? 然而不論如何開解自己,只要一想到他把自個信仰的神明拉下了神壇不說,還壓在床上睡了又睡,不知道敖夜就是神龍的時候睡,知道了還睡得更歡了,他就深感羞恥。 敖夜閉上眼,將龐大的神識全部放出,一寸寸掃過重華宮。 須臾之后,他睜開眼,抬腳大步往庫房走去。 找到了?佘宴白努力忘卻滿心的羞恥,抬頭問道。 嗯。敖夜走到庫房門口,推開面前古樸而沉重的大門。 佘宴白從他手心躍下,化作人身,搶先一步走了進去,四處張望。神識掃過一遍,他仍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東西。 在哪? 敖夜繞過他,走到最里頭的靠著墻的多寶閣處,伸手將放在最頂上的一個錦盒拿了下來。 佘宴白跟過來一看,頓時皺緊了眉頭,我怎么覺得這東西很眼熟呢 他話音剛落,敖夜便將錦盒打開,露出靜靜躺在黃色綢緞里的一枚銀色長命鎖,正是那屠龍者送給眠眠的見面禮。 好一個長樂無憂,呵。佘宴白死死地瞪著那長命鎖,差點把一口銀牙咬碎,這個狗東西! 他心里一直提防著屠龍者,不管對方送來什么東西都一并找借口送入庫房。但時間久了,要是哪天忘了,而這長命鎖被他的小蛇崽碰著了,恐怕對方這后手還真就成了! 而敖夜并非愚笨之人,一看這東西的形制,便知是送予眠眠的,也起了殺意。 他伸出一指點在長命鎖上,往里頭注入了一絲屬于神龍的靈力,然后將這鎖封印起來,又合上了錦盒的蓋子,將其放回多寶閣上。 你做了什么?佘宴白皺著眉道,可曾將里面的神魂殺死? 敖夜唇角微微上揚,他會比死了更痛苦。 望著他唇邊那一抹森冷的笑意,佘宴白不放心道,他會不會逃出來?我亦想折磨他,但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立即殺了他吧。 敖夜垂下眼簾,天亮之際,那縷神魂就會徹底消散,從此世上再無他。 而在那之前,屠龍者的神魂會在無望的幻境里一遍遍重復著他的失敗過程。 佘宴白想了想,只不過一個晚上而已,他等得起。左右有敖夜在,量那縷神魂也逃不出去。 心事將了,他心神驟松。 而這一放松,一股nongnong的疲憊感便涌了出來,令他眼皮漸重,只想找一處舒適的地方好好地睡一覺。 先是在星羅城把那陣法抽取了不少修為,后又逃命似地飛回妖皇宮,加之這大半夜他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哪兒出了紕漏令屠龍者逃了,可不就累壞了。 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了。佘宴白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卷翹的眼睫頓時沾上了帶著困意的晶瑩淚珠。 語畢,他逃避似的不再看敖夜一眼,徑自往庫房外走去。且那步伐又大又快,只恨不得瞬間從某人眼前消失。 不料卻在剛跨過門檻時,被身后追上來的人抓住了手腕。 佘宴白一頓,低頭看了眼緊緊禁錮著自個手腕的大手,輕輕地掙了掙,反而被攥得更緊了。 我困了,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佘宴白抿了抿唇,眸光一陣明明滅滅。 他現(xiàn)下是既不敢開口問敖夜,也不敢聽對方發(fā)問,只想能遲一刻是一刻。 可是阿白,我該把妖丹還給你了。說罷,敖夜一手攬住佘宴白纖細而柔軟的腰肢,另一手捏起他的下巴,然后在那一雙無措的狹長美目的注視中,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唇齒相貼,如冰與火相碰,不稍片刻,便融成了一片溫暖的春水。 四目相對的剎那,敖夜仿佛看見了兩千年那個悄悄跟在他身后許久,卻一直不敢堂堂正正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小蛇妖。 那時,他聲望頗高,世人敬他畏他懼他,大多數(shù)人不敢貿(mào)然靠近他,只敢遠遠地看上一眼。 便是有那大膽的,不懼他的威嚴想要追隨他左右,也撐不了多少年便會在他的漠視之下放棄。 自破殼起便開始的長久的、只有自己一人的歲月,令他習慣了孤獨和寂寞,旁人的接近他反而不習慣。 而就在他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持續(xù)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天時,他的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條漂亮的小蛇妖。 小蛇妖除了躲藏時會變成妖身,平日里多喜歡以人身蛇尾的半妖狀態(tài)出現(xiàn),右臉頰還會露出一小片細密的白鱗,使得他昳麗又稚嫩的面容,多了一絲野性的美。 他很執(zhí)著也很安分,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隨著,從不上前打擾并說一些或狂熱或自以為很完美的謊話,來試圖從他這兒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