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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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快要結(jié)束了,而他每百年一次的蛻皮期也要來臨了,到那時他會很虛弱。佘宴白皺了下眉,如果敖夜一直不愿意與他行房,那么他只能暫時回妖族想辦法了,免得蛻皮后餓極了直接把敖夜吞吃入腹。 輕嘆一聲,佘宴白化作一條小巴掌大的小蛇從窗戶爬了出去,然后順著墻根悄悄爬到棲鳳宮主殿外不遠處的一株很矮的觀賞樹上。他的身體緩緩盤成一圈,像綴滿綠葉的枝頭上開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過了一會兒,去靈堂看望過先帝先后的敖夜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大群宮人。 枝頭上的那朵白花顫了顫,一對恍若紅琉璃的蛇瞳注視著越走越近的男人,面容冷峻,行走如風(fēng),像即將奔赴戰(zhàn)場的將軍。 啊有蛇 一聲尖叫,佘宴白想借著妖力掩藏住身形、然后竄到敖夜身上偷偷汲取他體內(nèi)氣息的念頭被小太監(jiān)福來打斷。 他竟不知道這小太監(jiān)有如此好的眼力,只是他現(xiàn)在不過是一條毫無威脅力的小蛇,這小太監(jiān)也怕? 護駕啊有蛇福來臉色慘白,一手捂著眼放聲尖叫,另一只手抖著指向佘宴白。 隨行的侍衛(wèi)刀都拔出了一半,可當(dāng)順著福來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后,便又將刀插了回去。 有人拍了拍福來的肩膀,福來嚇得往旁邊一跳,看得眾人忍不住發(fā)笑。不過宮內(nèi)有小蛇,放著不管肯定不行,若日后長成大蛇,難免會傷到宮內(nèi)的貴人。 于是有侍衛(wèi)躡手躡腳地走到觀賞樹旁,抽出刀小心翼翼地舉起,準備趁佘宴白不注意將其斬成兩截。 佘宴白目露鄙夷,區(qū)區(qū)凡人也想殺他?笑話!他身體一壓,所在的樹枝往下彎了彎,整條蛇如離弦的箭一般射向敖夜的手腕。 這下侍衛(wèi)們慌張起來了,皆圍了過來,焦急道,陛下您千萬別動,小心這蛇有毒! 在眾人擔(dān)憂的目光中,敖夜抬起手,盯著纏在他手腕上的小白蛇仔細看了看,淡定道,無礙,頭部圓潤,尾部細長,這應(yīng)當(dāng)是條無毒蛇。 說罷,他另一手捏住小白蛇的七寸處將其拎起,然后用擺脫了蛇身纏繞的手掰開小白蛇的嘴,更確定了,沒有毒牙,他無毒,又是條小蛇,爾等無需驚慌。 蛇雖小,看著卻極富靈氣,通體雪白沒有雜色,眼睛是很清透的紅色,再加上此蛇無毒,拿來做寵物最合適不過了。 敖夜處事淡然,佘宴白卻險些被氣壞。 他自上界回來至今,一天比一天渴求敖夜體內(nèi)的氣息,雖時有誘惑之舉,但因顧念著他喪母的心情,一直不曾強迫于他。后來不僅為他教訓(xùn)了黃翎那等小人,還好心陪伴他度過這段難過的日子。 可敖夜是怎么回報他的呢?捏他七寸!掰他嘴!還嘲笑他只是一條無毒蛇! 佘宴白倒是想硬氣點果斷離開,但極度渴望敖夜的身體卻誠實地緊緊纏住了他的手。 沒辦法,不能做那事,他本就越望梅越渴,這會他全身都纏在敖夜手上的感覺就像泡在了一片溫暖的泉水里,就更不想離開了。 敖夜甩了甩手,那小蛇反而纏得更緊了,他有些無奈,于是用手扯了扯,不料此舉好似惹煩了小蛇,張嘴就啃了他指腹一口。 有點疼,敖夜皺了下眉,抬起手一看卻只看到一個淺淺的白印,便不再管了。 陛下,要不讓奴婢幫您薅下來。 一旁的小宮女小聲提議道,心里想著反正這蛇無毒,她出手幫忙萬一得了新皇的青眼,指不定日后也能被喊一聲娘娘。 想到這,小宮女清純可人的臉蛋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好似已然成了宮里頭的貴人。至于新皇心有所屬還是個男人的傳聞,小宮女可不在意,帝王多風(fēng)流,再美的人也總有看膩的一天,說不定哪天就想吃一吃清粥小菜了呢。 不用。敖夜往旁邊邁了一大步,躲開了小宮女伸過來的手。 他不是怕被面帶春光、居心不良的小宮女碰到,而是擔(dān)心小宮女下手不知輕重傷了小蛇。 敖夜想起佘宴白頭上常戴的木簪,形狀與這小蛇相比,除了顏色與多了一對毒牙外別無二致。既然這小蛇纏著他不愿離去,那么便等早朝回來后送予佘宴白吧,這般漂亮的蛇說不定他會喜歡。 走吧。敖夜垂下寬松的袖子,將腕間的小蛇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小宮女心有不甘,還想說什么,卻被緩過神的福來及時捂住了嘴,待敖夜走出了一段距離后才放開,用手指戳了戳小宮女的腦門,罵道,你這死丫頭是第一天入宮嗎?陛下是那種貪戀女色的人嗎?你什么時候聽說過陛下身邊有女人? 難不成陛下只愛男色?小宮女摸了摸被戳了個紅指印的額頭,難過道。 福來翻了白眼,愛什么都與你這丫頭無關(guān),長點心吧,這次是陛下心善沒跟你計較,下次你要是敢在陛下心尖上的人面前作妖,小心你的項上人頭不保。 畢竟他們陛下腰間的那柄霜華劍可不是做裝飾的,光這一年就割了幾個腦袋了。 小宮女摸了摸自個的頭,身子抖了一下,頓時什么旖旎的心情都沒了。 成為貴人事小,不甚丟了性命事大。 敖夜袖中,佘宴白回頭看了眼福來和小宮女,冷哼一聲。 他在敖夜手指間爬了幾圈,忽然抬頭盯著袖間深處。 佘宴白眼中露出笑意,忽然沿著敖夜的手臂往上攀爬,不過片刻功夫,他就鉆進了敖夜胸前,嘴一張就在他胸口咬了幾下,沒破皮,但能教敖夜體會到微疼。 陛下?旁邊的人見敖夜忽然停下不動,便問道。 敖夜沉默著搖了搖頭,左手手指并攏扣在胸前,然后低頭呵斥道,別鬧,宴白喜歡乖巧的東西。 若這條小蛇過于頑皮,他只能命人將他丟到宮外了。 佘宴白愣了下,未消的火氣突然就沒了。 等敖夜松了手,他想了想,又原路回到了敖夜的手腕上,專心汲取他體內(nèi)的氣息療傷恢復(fù)修為,順便滿足愈發(fā)奇怪的身體。 見小蛇不再鬧了,敖夜舒展了眉頭,繼續(xù)走。 說是早朝,確實挺早,但結(jié)束時卻臨近晌午。 在福來一聲略微中氣不足的退朝后,群臣跪拜,敖夜起身離了高臺之上冰冷的寶座。 等自己真的坐上了這個位置,他才知一個帝王的諸多不易。 敖夜揉了揉眉心,低嘆道,先帝當(dāng)年 一切都過去了,陛下只需向前看便可。因不放心,特意守在殿后的福全遞上一杯溫度適宜的熱茶,您喝兩口潤潤嗓子。 嗯。敖夜便不再問,接過茶抿了幾口。 這忽然一動作,纏在敖夜腕上睡了一上午的佘宴白被驚醒,便低頭發(fā)泄似地咬了敖夜一口。 依舊沒出血,只有幾枚白色的印記,連半盞茶的功夫都要不了就會消去。 但這卻把福全嚇了一跳,突然看到敖夜腕上出現(xiàn)條蛇,還咬了一口,心一慌,也顧不得細看,只當(dāng)佘宴白是毒蛇,而敖夜即將性命不保了。 傳御醫(yī)啊 跟隨先帝多年、經(jīng)驗豐富的福全這一嗓子可比福來強多了,尖利刺耳,穿透力極強。 于是正殿內(nèi)尚未完全退去的大臣以及殿外守著的侍衛(wèi),聞聲呼啦啦的一群人聞聲往殿后涌來。 敖夜一口茶含在嘴里,略有些茫然。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他連阻止都來不及。 佘宴白見狀又咬了他一口,稍微用了點力氣,本意是令敖夜回神,不想又嚇到了福全。 蛇又、又咬了,你們愣住作甚?還不快去救陛下!傳御醫(yī)??!福全嚇出一身冷汗,先帝剛?cè)ナ?,要是這會敖夜再出事,以敖珉的性子可壓不住百官,東秦非得亂了不可。 敖夜咽下口中的茶水,抬起手擋住欲上前救駕的人,安撫道,此蛇無毒,諸位散了吧。 他手背在身后,輕輕地捏了捏小白蛇的七寸之處,給予警告。然而一條蛇的七寸豈是能隨便觸碰的,佘宴白怒上心來,繞著敖夜的手腕給他咬了一個白手鐲。 眾人看敖夜面色如常,并無昏倒或中毒的跡象,便信了,告罪后就依言匆匆散了。 福全有些尷尬,訕笑道,老奴都一把年紀了還如此不謹慎,還請陛下恕罪。 無礙。敖夜道,你也是過于擔(dān)憂孤罷了。 福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想起一事,稟報道,陛下,剛剛有消息傳來,說孟將軍一行已至京城外,您看? 召孟天河覲見。敖夜道。 喏。福全道。 敖夜突然想起一事,又道,罷了,還是孤出去見他吧。 福全愣了愣,還是應(yīng)了一聲喏。 敖夜順路去了東宮,在重華殿換了身常服后,直接帶著一隊禁衛(wèi)從最近的宮門出去。 甫一縱馬出了京城南門,敖夜就勒住了韁繩,腰一彎手一扒拉,就將佘宴白丟在了草叢里。 你不乖,愛咬人,不能送給宴白。 留下這一句話后,敖夜坐直了身體,重新握住韁繩,一夾馬腹,馬兒便載著他飛快離開。 徒留佘宴白在彌漫的塵土中,難以置信地地望著南方,半晌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這是被嫌棄了? 作者有話要說: 1、 幸災(zāi)樂禍的作者菌:敖夜你完了,鵝鵝鵝 無辜的敖夜:啊這 2、 晚安,今天整理了一下后面的大綱,明天爭取多寫點叭 感謝在2021062023:29:54~2021062123:25: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路人甲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鎏金九六、小小苒5瓶;loveperth3瓶;ABC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距京城南門不遠的地方有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林間平坦之處扎了數(shù)個帳篷,十步開外有一條清澈的小溪自東向西蜿蜒而過。 一群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漢子分坐在樹蔭下歇息,頭盔與兵器解下放在身旁,手里則捧著一個空蕩蕩的大碗,眼巴巴地望著溪邊冒著炊煙的大鍋。 瞅你們這副樣子,活像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孟天河帶著身板壯實了不少的阿寧從林間深處走來。他背著一副弓箭,手里拎著一只肥碩的兔子。那兔子腿上插著一只箭,不用說,必是他所為。 有小兵盯著孟天河手里的兔子,咽了咽口水,真肥啊。 不止他,其他人的視線也有意無意地投射到孟天河手里的兔子上。他們已經(jīng)好些天沒吃rou了,這嘴里都能淡出鳥來了。 孟天河舉起兔子晃了晃,咧開嘴笑道,想吃嗎? 那小兵隱約察覺到一絲危險,于是果斷地搖了搖頭,不想!皇后娘娘的喪期未過,我等不得食葷腥! 孟天河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板著臉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兵士,嚴肅道,再饞也得給我忍著,哪個要是敢偷偷吃rou,小心本將軍削你! 兵士們紛紛拍著胸脯保證,且就算他們想偷吃,他們此行原先攜帶的rou干也被孟天河贈予沿途遇見的窮苦百姓了。 我和少將軍摘了不少果子!你們要吃嗎?孟天河身后的阿寧繞過他,上前一步,大大的杏眼里盛著星星點點的笑意,他懷里抱著一個不小的筐,紅彤彤的野果看著還挺誘人。 吃啊! 要要要! 沖沖沖!先到先得! 碗丟下,一大群漢子朝阿寧涌了過去,不過片刻功夫,阿寧懷里一空,果子沒了,筐也沒了,只得呆呆地望著孟天河。 雖然他加入孟天河旗下已經(jīng)當(dāng)了一段時間的小兵了,但有時候還是不大能習(xí)慣這些高大漢子的粗魯。 孟天河把兔子丟進走過來的老姜頭懷里,自個幾步走到一個小兵身邊,朝他小腿輕踹了一腳,從他懷里抓出三枚果子,罵道,你們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給人家小孩留兩個。 他手一揚,兩枚果子都落在了阿寧懷里,自個就留了一個。 阿寧看了看,轉(zhuǎn)手塞給老姜頭一個。 老姜頭把果子塞進口袋里,然后干脆利落地拔出兔子腿上的箭,往傷口上撒了些藥粉,又掏出一根布條包扎好。 喏,這兔子給你養(yǎng)著。老姜頭笑道。 阿寧懷里一重,低頭與兔子大眼瞪小眼了一會,然后保證道,姜爺爺放心,我一定好好養(yǎng)著它!保證在孝期結(jié)束前不讓它瘦了! 這意思明顯是拿兔子當(dāng)儲備糧看待了,旁觀的眾人不禁失笑。 阿寧抱住兔子不明所以,看他們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剛剛還在嬉鬧的眾人瞬間被觸動了心中那根名為警覺的弦,沒吃完的野果隨手一拋,一個個飛速跑回樹蔭下帶上頭盔拿起兵器,嚴陣以待。 阿寧被老姜頭扯到兵士后頭,緊張兮兮的望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孟天河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皺了皺眉道,我們安營扎寨的地方遠離大道,按理說不會有這么多人無意路過,爾等務(wù)必提高警惕。 是。 孟天河周遭的兵士迅速做好戰(zhàn)斗的準備,眼中也漸漸浮現(xiàn)出殺意。 馬蹄聲越來越近,一馬當(dāng)先的那人繞過枝繁葉茂的大樹,逐漸顯露出身形,正是敖夜。 是陛下,無事了。孟天河收起弓箭,做了個手勢,身后的兵士們瞬間從戰(zhàn)斗狀態(tài)脫離,也有空擦去臉上野果留下的汁液了。 阿寧踮起腳往敖夜身后看了看,沒瞅見佘宴白,心中不禁有點失望。 敖夜勒住馬,目光掠過此地,皺了下眉道,柳氏族人何在? 孟天河尷尬地笑了笑,轉(zhuǎn)身指了指角落里的一處帳篷,都在里頭呢。 柳氏族人人數(shù)不少,而看那帳篷的大小至多不過能容納十幾人罷了。 敖夜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翻身下馬,大步往那帳篷處走,孟天河與老姜頭對視一眼后趕緊跟上。 隨敖夜一道來的一隊神情凜然的禁軍下了馬,見了孟天河的部下后卻露出笑容,雙方像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勾肩搭背,你拍一下我的肩膀,我錘一下你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