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后她不想爭寵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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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如今,她那心病好了許多,也愿意多與生人交談了,卻依舊不肯認(rèn)他這個皇兄。聽還曦未曾答話,他方干脆落了旨意,“江蒙恩,送公主回松柏院,莫要再著涼?!?/br> “不用勞煩江公公。陛下要再國公府上,我回去將軍府便是?!边€曦說罷,方與星檀福了一福,“有勞jiejie與老太君傳一聲話,我與希兒先回府了?!?/br> 星檀還要送人,卻被皇帝擒住了手腕兒。方聽他又吩咐江公公,“你與華瀾一同跟著公主,送她回去?!?/br> 還曦的目光卻在二人拉緊的手上一掃而過,再看來星檀面上的時候,頗有幾分吃驚。星檀察覺得些許,想擰開皇帝,他卻是不讓。只當(dāng)著還曦的面兒,指了指那邊的高亭,“朕與你過去走走?!?/br> 待江蒙恩護送著那兩位姑娘走遠(yuǎn)了,星檀方問起皇帝,“陛下該與她好生說說,如今我也無恙,她該要松口才對?!?/br> “她怪朕弄丟了皇嫂,朕總得還她一個皇嫂,你說呢?” 那雙鷹眸中帶著幾絲戲謔,目光直直落在她面上。她擰了擰自己的手腕兒,想掙開,他不讓。 方聽他道:“風(fēng)大,回吧?!?/br> ** 清早下了朝,陸清煦便依著皇旨,將杜澤請來了府上。 萬壽節(jié)就在十天之后,這新科探花郎卻是等不到那時候,便得帶著朝廷賑災(zāi)款糧,回安陽赴任,接替方執(zhí)的太守之位。臨行之前,皇帝便指了自己,與杜澤多多談些西涼治理之道。 陸清煦本留著杜澤午膳,又帶著人在國公府后院走動,本以為教予,這年輕公子卻舉一反三,應(yīng)答如流,到底不愧是中了三甲的人。 二人行來湖邊,卻遠(yuǎn)遠(yuǎn)往見那高亭上兩道身影。陸清煦一眼認(rèn)得出來,是meimei和皇帝。正要拉著人往前招呼作禮,卻見杜澤目光直直,落在meimei身上。 “杜大人?”他只溫聲提了聲醒兒,方將人喚了回來。 杜澤忙著遮掩面上的尷尬,卻沒忍住問了一口,“表小姐與陛下,看來是越來越好了。” 上回將軍府清涼宴,工部侍郎家兩位女兒為了這探花郎爭風(fēng)吃醋的事兒,早已傳得滿城風(fēng)雨。陸清煦自也聽得些許傳聞,道是探花郎待那二位姑娘并無好意,反是因與自家meimei在安陽城就相識,待星檀多有照顧。 可如今那位主子為了阿檀已住來了府上,眼前二人挽手而行,他也只好提點著一聲,“舍妹與陛下,年少相識。只不過,今年方在西涼重遇罷了。” “是這樣…”杜澤語氣中幾分失落。 只兩句話的功夫,對面二人已從高亭上下來。陸清煦方帶著杜澤往前作禮?!氨菹聛砹恕!?/br> 星檀見是阿兄與杜澤,方將手再往回收了收,腕上皇帝的力道卻吃緊了幾分,更是不放開她。她只得微微一福,方稱呼了聲人,方問起,“阿兄請了杜公子來府上?” 卻聽阿兄將杜澤即將赴任安陽賑災(zāi)的消息道了出來。她自想起上回在將軍府中,皇帝吃了味兒。 如今萬壽節(jié)將至,多地官員都正要被召回京城,面見于他。偏生杜澤這時候被他派往安陽賑災(zāi)去了,連十日也不給多留。 她只微微撇向身旁的皇帝,卻見那雙鷹眸亦垂眸望了一眼她的反應(yīng)。 她心中多有了幾分答案,不莫是這位主子吃味兒吃到家了,便急著將別人“逐出京城”罷了。 可當(dāng)著阿兄與杜澤,她卻也不好道明。只聽皇帝潦草幾句囑咐的話,便與杜澤編排上了“盡快上路”的計劃。 回來松柏院,她方借口著要去看祖母,曳開他的手來。皇帝卻隨著她身后,一起入了祖母的屋子。見得老太君也在,問候祖母的話,便說得更為體貼動人了三分。 老太君都聽得岔了神兒,“陛下如此關(guān)心夫人,老身便也放心了。” 祖母卻只笑了笑,“我且有阿檀,便足夠了的?!?/br> 皇帝并未留下午膳,只等江總管從將軍府上回來,便又有其他要事,方與二位長輩道了別。 夜里風(fēng)停了些許,卻依舊有些寒涼。祖母今日精神好,星檀陪著一旁,說了許久的話,直到亥時方侍奉著人入了眠。 從祖母屋子中出來的時候,星檀卻見對面矮屋里早沒了燈火,院子里沒了那些伺候他的人,卻也安安靜靜的一片。 這小半月來日日相見,忽的沒了人影,卻是她有幾分不習(xí)慣了。 只推開自己的房門,繞過那道竹玉屏風(fēng),卻見自己那床榻上的位置被人占了去,皇帝手持著本書卷,披散著長發(fā),正湊著燈火旁讀著。聽得她的聲響,那人并未抬眸,只沉聲問了句,“回來了?” “……你、你怎么在這兒?” 他這才將手中書卷放落幾分,嘴角勾著一抹笑意看向她來,“天冷,朕來與你暖榻?!?/br> 第109章 秋實(3) 吃蜜 星檀還未來得及推諉, 皇帝已從床榻上起了身。 屋里炭火生得足,他就著一身貼身的寢衣,衣襟半敞著, 下面肌理的線條隱隱浮現(xiàn), 昏黃的光線下,那副鎖骨透著幾分妖媚,似盛著一彎春色。 美色當(dāng)前, 她竟有些語結(jié), 慌亂之中,只好指了指窗外對面的方向:“陛、陛下的屋子, 好像在那邊?!?/br> 皇帝貼來身側(cè), 鼻息靠近,溫?zé)徜伱娑鴣? 聲音中幾分溫存,只問她:“你欠朕的東西,可是不打算還?” “……我欠陛下什么了?”昨夜歡享,你情我愿。他怎還討要上了? “上回收走的平安扣呢?說好的換絡(luò)子, 便不見了蹤跡?” “……”星檀這才想起那樣?xùn)|西來。原是見上頭沾了他的血跡,打算與他換來的,可這陣子事忙, 便就真忘在了腦后?!安皇鞘裁匆o的急事,改日做好了, 自會還給陛下?!?/br> “怎不是要緊的事?”他話里溫存,卻藏著幾分怒意?!半捱@三年與那只扣子共眠,唯見得它方能安睡。昨日夜里你那般走了,你不在,扣子也不在。朕要如何安睡?” 只幾句話間, 凌燁便見她面上起了紅暈,只目光閃躲,不愿見他。臨聽完了他這一席哀怨的說辭,還要往后退兩步。他方一把將人撈了回來?!翱偟眠€朕一頭。絡(luò)子編不好,那朕只能來尋你了。” 話還說著,房門吱呀一聲,正被人推開。 丘禾端著木盆進來,見這般情形,忙支支吾吾將手中活計放在一旁,方要往門外退。 星檀卻似捉到了救命稻草般的,直將人喊住了,“怎屋里來了生人,你也不來祖母那兒與我說一聲?!?/br> 丘禾忙看了一眼皇帝,見那雙鷹眸中的笑意,只得垂眸道,“陛、陛下不讓。小姐可莫怪奴婢。奴婢膽兒小,不敢抗旨?!?/br> 皇帝卻接了話去,“是她自己欠下的賬,怪你也無用。出去吧。” 丘禾得了許,方忙退出了屋子,正順道要將門合上,卻見小姐已被陛下一把抱起,往床上去了。她只覺一陣面紅耳赤襲來,慌忙將門合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咣當(dāng)一聲落下門扣,屋子的燭火也被熄滅了去。丘禾自想,那西涼城,小姐怕是回不去了。可京都城本就是小姐的家,只要陛下待小姐好,也挺好。 見他要故技重施,星檀直推了推人??苫实蹥饬Π缘溃菜行┦裁葱幼?,都被他壓制了回去。她只好弱弱求饒,“昨日,昨日那里還未好。疼著?!?/br> “嗯?”脖頸上的親吻驟然停了停,男人將身子支開少許,似在正經(jīng)問她求證。 她看到些許希望,點頭如啄米?!罢娴摹!?/br> 微光之中,她卻見那人喉結(jié)滾動,似難以平息,聲音里沙啞幾分回了她的話:“那,朕今日輕點?!?/br> “……” 窗棱間漏過一絲小風(fēng),帶著絲絲縷縷桂花香氣,飄來帳子里。 云雨將畢,星檀被他窩進了被褥里。他卻自己起了身,往一旁凈室去盥洗。 她方還貼著人家身上的溫?zé)?,不覺得多冷,此刻人不在了,方將被褥再往自己身上裹了裹。身上還有些辣疼,便又帶起了幾分脾性,她只得讓自己舒服些,換了一側(cè)睡,方覺稍稍好些。 皇帝躺回來的時候,隔著被褥抱來她腰間。聲音中輕柔問著:“怎么?著涼了?” 她已有些要睡著了,只迷迷糊糊答了話,“沒。只是乏了?!?/br> 那只手臂卻從身后,將她更攬緊了些。被褥里再暖了些許。她方想起,不該讓他留著這屋子里。可睡意襲來,竟也沒了精神與他爭辯,只好將就將就罷了。 再醒來的時候,皇帝不知何時已鉆來了被褥里,她枕著人家的手臂,窩著人家胸前。屋子里的炭火早熄了些,可這兒依舊很是暖和。 外頭響起了四更天的更鼓,天色卻還有些昏昏沉沉。做了一夜她的大暖爐,那人終是動了動。方聽他的聲音在頭頂傳來,“朕得起身了?!?/br> “陛下是要上朝了?”她抬眸看了看,便正撞上他垂落下來的目光。親吻悄無聲息落來她額間,聽他淡淡答了聲兒:“嗯?!?/br> 昨日夜里江公公便不曾出現(xiàn),此下更是不見人。她只好打算起身伺候他衣著,肩頭卻被他扶了回去。 “天冷,你再多睡會兒。”話落,便見他掀被出了床幃,被角又被他重新折好,里頭暖暖的還有他的余熱。 她身子還有些乏,便干脆由得他去了,只不放心又囑咐了聲兒,“陛下出去的時候輕些,莫驚得祖母了?!?/br> 這兩日,在這松柏院里與他荒唐三番兩次的,也不知算是什么。長輩們?nèi)粢?,她還未想好如何交代。 卻見他微微側(cè)眸回來看她,又嘆了聲道,“好。” 睡意再次襲來,朦朦朧朧之間,她只知他自顧自著好了那明黃的龍袍,方尋得出去了屋子。 ** 天終于放了晴,星檀不敢久睡,早起與祖母侍奉了藥食。孫太醫(yī)又來了一趟,與祖母請了脈象,道是已無大礙,只是吃食粥飲多加清淡,忌糖忌鹽便是。 待孫太醫(yī)走了,祖母方捉著星檀的手不放。 “什么清淡食飲,還得忌糖忌鹽。人活著不就為了一口好吃的,那還有什么意思?” 星檀笑著將人勸了勸,卻也心疼著。祖母生在江南望族,自幼吃□□挑。為了身上這些毛病,真要全將好吃的忌諱了去,果真該是了無意思。 窗外又飄來幾絲桂花香,隨著秋風(fēng),雖是冷的,卻也含著些許江南味道。 星檀起了興致,只悄聲湊到祖母耳邊,“阿檀與祖母做桂花糕吃可好?少落些蜜糖便是,便圖個香氣兒。” 祖母聽得,方還怨氣的目光中起了幾分光亮,“好,好?!?/br> 松柏院里便有小廚房,作那桂花糕倒也簡單,再摘采來鮮桂花入蜜,泡大半日的功夫,下午便能用在蒸熟的松糕上。只是廚房里的糯米粉用盡了,還得拖陸伯去外頭買一趟。 晌午的時候,阿兄叫人來通傳,道是阿爹正尋她。星檀去了趟阿爹的書房,卻見書房外堂里擺著幾件兒寶貝。都是上乘的好貨,名家書畫,西南珍木,玉器精雕。 “阿檀覺著,陛下會喜歡哪個?” 她正心虛著,方有些慌了神,一時間沒答得上來。卻聽阿爹繼續(xù)解釋道,“是與陛下作賀壽禮的,方想問問你的意思?!?/br> 她這方算是松了口氣,只依著阿爹的意思,選了那副碧水江山圖。皇帝不愛珍木,皇城中玉器更是琳羅滿目,唯獨這碧水江山圖,一氣呵成,磅礴大氣,剩在寓意好,亦能顯國公府臣隨之心。 阿爹正也滿意,又問起她這幾日與皇帝相處得如何。 “想來三年前那樁事兒,到底是有人從中作梗,方壞了你們夫妻間的感情。桂月庵大火后,陛下來過國公府,被你阿兄趕走了幾次。” “……他,沒為難阿兄么?”星檀卻想著,皇帝再是過錯,可也是君王。國公府為人臣子的,將君上拒之門外,乃大不敬之罪。 阿爹卻搖著頭,“沒有。想來也是念著國公府喪女之痛,陛下并未計較。只后來你阿兄見人實在帶著病,方許了他進府。他這方去了你兒時住過的院子,守著那兒呆了兩日,后來隔三差五,亦多來探望。” 星檀聽著,只垂眸念念了聲,“他那心絞之癥,卻有些叫人擔(dān)心的?!?/br> 回來松柏院,星檀張羅了整個下午,那松糕方才出了爐。因聽得孫太醫(yī)囑咐,她便未在那松糕中多加白糖,只打算用那淡味兒的桂花蜜來調(diào)味便罷了。 丘禾一旁與她打著下手,將將取來那桂花蜜,方又去后頭尋把瓷勺兒。 夕陽從小廚房門前灑了進來,在地上投下一片溫和的光亮。一道兒頎長的影子,斜斜出現(xiàn)在門口。星檀還在聞著那桂花蜜的香味兒,便見那抹明黃的身影行了進來。 “在做什么好吃的?”他負(fù)手在身后,眸中一片溫柔。 淡淡一句話問來,她心口已漏跳了一拍。“祖母嘴淡,想起江南的桂花糕。外頭買的甜,太醫(yī)院不讓吃。這方與她做碟兒不那么甜的?!?/br> 她垂眸答著,待丘禾送來那瓷勺兒,方舀了一勺桂花蜜,要淋去那松糕上。 松糕還騰著幾分熱氣,糯米的清香撲鼻而來,金黃的桂花碎末糾纏在蜜糖里,淋在其上,便如乳酪般化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