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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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標(biāo)準(zhǔn)”的身材,難道還能作假? 放在她上輩子的時候,倒是能用硅膠之類的代替,現(xiàn)在也有這東西? 應(yīng)該是……沒有吧? 于是阮覓又疑惑了。 …… 在她打量期間,段般若也在看著阮覓。 只是與阮覓健康紅潤的臉色相比,蒼白的膚色,鴉青色的發(fā),眼下青黑的痕跡,無一不代表著他此時的狀況絕對稱不上好。 如同官員士族私下里議論的那樣,皇室紛亂,權(quán)力傾軋。 段般若不是什么良善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下依舊能保全自身。 可想要舒坦,那就是不可能了。 且數(shù)月里淺眠,時常做夢,夢里有個同阮覓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時而穿著青色衣裳同他言笑晏晏,時而又站在高樓邊上,紅衣烈烈往下跳。 夢的后面是什么,醒來后總是模糊,記不真切。但錐心之痛無比真實,似心真被剜了出來,往往緩許久才能平息。 大夫說若長此以往,心脈將衰。 不過段般若的思維不能以正常人來論,他聽完后也不慌,甚至能把自己當(dāng)成實驗的對象來對待。 克制著不去見阮覓,以此測試這樣做會不會對夢境造成影響。 但幾個月下來,除了夢境越來越頻繁外,什么變化都沒有。 以往是隔幾日,如今每日晚上都困于夢中。 也是這時,一封信被送到他面前。 上面寫著,若是想要不再受夢境紛擾,可去找阮覓。 這封信能送到他面前,便說明送信的人手段不凡。 段般若看完信,陰郁眉眼稍展,露出點慵懶的笑。 慢條斯理將信置于燈上,看著火舌一點點將其吞噬殆盡。 隨后便如信中所說那般,在阮覓歸途中刻意等待。 像是真的被那封信上的內(nèi)容蠱惑了,屈服了,害怕了。而不是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在那頭野獸即將破籠而出時遵從欲望。 馬車內(nèi)靜悄悄,兩人都沒說話。 段般若在看自己,阮覓自然知道。她坐得淡定,任由對方看。 等待半晌后才撩起眼皮,說了今年同段般若的第一句話。 “看夠了?” 段般若聽著,笑了聲。眉間倦色猶如落日濃霞,揮散不去。 說話的語調(diào)一如既往的懶散。 “嗯,看夠了。” 最后竟老實回答了問題。 聞言,阮覓拉開簾子下車,落地時腳一用勁,險些抽筋。 馬車內(nèi)冷得要命,坐了半晌血液不流通不暢,連腿都僵住了。 跺了跺腳,一股麻意上涌,似有千百螞蟻在啃咬。 阮覓齜牙咧嘴活動幾下,才繼續(xù)往前走。 情緒平靜得好像什么人都沒有遇見,只不過在某個地方坐得久了些罷了。 駕車的侍衛(wèi)站在車旁,見她這樣淡定地離開,不免露出奇怪的神色。 下一秒聽到馬車內(nèi)傳出的敲擊聲,他立馬從懷中取了個盒子出來,恭敬地遞進(jìn)簾后。 段般若接過,闔上眼從里頭取出一顆直接吞下。 喉結(jié)聳動,苦澀藥味在口中彌漫。 那是治頭痛的藥。 近來段般若頭疼癥越來越嚴(yán)重,順元帝壓著他讓御醫(yī)把脈,又配了藥。好一個慈父心腸。 不過如今段般若手中的這盒,卻不是當(dāng)初順元帝命人配的。 而是他自己府中大夫所制。 至于那一盒,則早被段般若扔了。 第122章 侍衛(wèi)在馬車外站了許久,不敢有動作。 直到里面?zhèn)鱽矶伟闳舻穆曇簦盘像R車,握住韁繩。 今日為何來這兒,又為什么什么都不做,僅僅說一兩句話便離開? 這些都是侍衛(wèi)心中不解的事情。 但他沒有出聲問,只看著前方,沉默駕車。 段般若自然不會去理會侍衛(wèi)的疑惑,他指尖輕動,在黑沉古樸的藥盒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 人,他來見了。 送出這封信的人接下來會如何做? 相比于皇室中其他人對鬼神之事的信奉,段般若自懂事以來便沒信過那東西。 他常年被夢魘困擾,有人說是前世因果,更有甚者趁機說是孽債上身,得舍了rou去喂鷹,才能得片刻安寧。 諸如此類,無外乎是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段般若從沒有信過,卻也找不到別的原因。 若是其余人,此時大概害怕極了。害怕死于夢境造成的心疾之中,也害怕那夢境的糾纏不斷,神秘朦朧。 人對于未知的恐慌總是源于自己,越腦補,便越覺得可怕。 在大雨傾盆而下,黑云壓天的情況下,一般人都會感到恐慌心悸,四處逃散躲避。而段般若,大概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迎著大雨,頗有興味地看著聚集于天頂?shù)氐暮谠啤?/br> 想要看個透徹。 這便是瘋子與常人的不同。 不懂得個什么叫做害怕,只憑借本能行動。并不畏懼生命的消逝,可同時也不喜歡被掌控的感覺。于是面臨危險時,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保全自身,而是探清楚這危險從何而來。 像如今這樣,即使醫(yī)術(shù)精湛的醫(yī)者已經(jīng)告訴他,若是再不解決夢境的事情,便極有可能死于心疾,段般若也不慌不忙無動于衷。 要說有一點不悅,那也只是對無法掌控此事的不悅。 在收到那封信后,他的興趣瞬間上來了。 于是才有了今日這一幕。 一只腳踏入地獄,一只手拽著繩索。 生與死的矛盾割裂感,令段般若喉嚨里溢出愉悅輕笑。 …… 鱗京某處宅子中。 洪杰坐在書案前寫著東西,有人走到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主子,他去了?!?/br> 洪杰放下筆,拿了一旁的濕帕子擦手,“兩人見面了?” “見了,卻沒待多久?!?/br> 聽到這話,洪杰皺起眉。 他比去歲瘦了很多,清晰下來的輪廓隱隱約約有另一個人的影子。 “算了,你先下去?!碧鹗郑侨吮愎硗馔?。 室內(nèi)再次留下洪杰一人。 書案上的字寫了一半,但寫字的人卻再也沒了先前心境,無法繼續(xù)落筆了。 他思考著自己是否有什么地方算漏了,不然事情怎么會朝著如今這個局面發(fā)展下去? 阮覓就算了,怎么柳十令同段般若都與預(yù)料中的不一樣? 屋內(nèi)炭火燒得正旺,于寂靜中時不時發(fā)出一點聲響。 冷梅香從沒有關(guān)緊的窗子縫隙里躥進(jìn)來,帶著一年之初的寒霜氣,令人無端生出對以后日子的期待。 又似乎在訴說著,不管用什么樣的手段阻止,蓬勃熱烈的生命總是不會屈服的。 洪杰傷腦筋地嘆氣,不過想到即將到來的鄉(xiāng)試,心情再次平復(fù)。 不急,一切都會走上正軌的。 …… 成平三十九年,二月。 光是阮覓居住的這出華林巷里,這一個月便有三處宅邸人去樓空。 迫于形勢辭官回鄉(xiāng)的,身陷囹圄不得善終的,血雨腥風(fēng),人心惶惶。 朝堂爭斗終于擺在明面上,鱗京城中金吾衛(wèi)帶刀巡邏,平日里大街上連行人都少見了。 阮覓也老老實實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盡量不出去。 她只是個凡人,朝堂上的事插不上手,平生志遠(yuǎn)不過是保住自己這一畝三分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