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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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高了,比翠鶯還高了!快來看! 可惜,比劃半天并沒有人理她。 酥春打開門去外頭曬褥子,槐夏去書房整理東西,僅有翠鶯留在室內繡花。 阮覓也不氣餒,屁顛顛跑去翠鶯面前,蹲下來將下巴靠在她膝蓋上,十分心機地用頭把那團彩線與錦帕擠到一邊去。 等徹底占據(jù)翠鶯膝蓋上的位置后,才心滿意足地黏黏糊糊起來。 “我長高了。”她眼睛亮晶晶的,仰起張巴掌大的臉,十分高興的模樣。 翠鶯輕輕咳了聲,不動聲色將被挪到另一邊的錦帕扔到簍子里去,給阮覓騰出更多地方。 她在阮覓面前做慣了兇樣,說不出什么黏糊話,也不好意思說。 但此時神情是很柔和的。 猶豫一下,還是摸了摸阮覓的頭。 “嗯,再接再厲?!?/br> 說完后,翠鶯忽地反省,自己這樣是不是太冷淡了? 她想到自己前幾日同酥春她們說的話,讓她們不要整日咋咋呼呼的,也不要陪著阮覓瘋玩,行事得穩(wěn)重起來。 故而方才酥春同槐夏都悄悄退了出去。 想起此事,翠鶯板正的臉上露出點尷尬,她往四周看看,見門關著,也沒旁的人,才松了口氣。 壓低聲音補了一句。 “中午給你做白果鴨煲,多吃多補,明年長得更高?!?/br> 有點像背著背著旁人說悄悄話。 對于哄人經(jīng)驗稀缺的翠鶯來說,說出這句話已經(jīng)是盡了全力了。 阮覓果然高興,也壓低聲音,滿臉期待。 “好!” “咳,你先出去玩會兒,我先繡完這些東西?!贝潸L不自在地咳一聲,支開阮覓。 阮覓不疑有他,屁顛屁顛跑出去。 翠鶯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叫她去玩,她卻拐了個彎去了書房。 書房內,槐夏正從荷包里拿出東西來,輕輕擦拭。 阮覓走進去的聲響還嚇了她一跳。 見是阮覓,槐夏松了口氣,笑起來。 她先是往阮覓后面看,沒瞧見人,才動作輕柔地將東西塞到阮覓手中。 “這是我自己做的小東西,送與小姐。就、就祝您日后,想長多高便長多高?!?/br> 阮覓喜歡她們夸她,于是槐夏將這件事記在心里,時常做些小玩意兒放進荷包,想著等哪日能派上用場。 她自覺嘴笨,說不出好聽的話,便只能送點東西,讓阮覓開心一些。 雖說,阮覓年紀比她大上幾歲,可不知不覺間,槐夏卻有了種當人長姐的感覺。 面對阮覓時總不自覺地想要順著她,哄著她,讓她開懷大笑。 至于前陣子翠鶯才同她說過的事情,槐夏心中弱弱告訴自己。 就這一次,等下回,下回再學著做個穩(wěn)重的人。 這樣一想,槐夏心里的愧疚感倏地減弱。 隨后聽到阮覓的贊嘆聲。 “好厲害!”阮覓捧著那朵攢珠鑲晶大花,對著陽光一照,上面閃閃發(fā)亮,金色或紅色的光忽明忽暗。 她吸了口氣,眼睛因為驚喜微微瞪大。 “太好看了!絕美!” 說完,將那朵珠花往腦袋上一放,臭美地讓槐夏看。 “帶上這朵花出去,我就是整個大雍最靚的姑娘!” 槐夏被她逗笑,也有些臉紅。 “您太夸張了?!?/br> “不會啊?!比钜捪『睒O了,時不時要摸一摸頭上的花,“真的好看,我很喜歡?!?/br> “您喜歡就好?!被毕拿虼叫?。 頭上戴著珠花,阮覓挺胸抬頭去了院子里逛,碰上了已經(jīng)曬好被褥的酥春。 而酥春一瞧見她,就躲在那兒張望,很快便揮手讓阮覓過去。 兩人躲在被褥后,空氣中是被褥上散出來的薔薇花香氣。 有點淡了,卻更顯得清新淡雅。 酥春驚訝地比劃了一下自己同阮覓的身高,驚呼道:“您真的比我高了好多!” “是嗎?”阮覓努力矜持地繃緊嘴角,眼中笑意彌漫。 “是真的,好羨慕啊。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長到您這樣高呢?” 酥春語氣中盡是羨慕,聽得阮覓繃不住了,嘴角瘋狂上翹,也不忘安慰她:“放心好了,肯定可以的?!?/br> “那便借您吉言了。您如今這身高,真是極好。走動起來時只覺得英姿颯爽,如松似竹,好看極了!” 一通彩虹屁過后,阮覓背脊更挺了。 別問,問就是自信! 三人都以為自己背叛了組織,悄摸摸夸獎阮覓,心虛得很。卻不知,不過是“殊途同歸”罷了。 …… 新的一年到來,鱗京依舊只是表面平靜。 一層淺淺的水色將所有混雜紛亂的東西遮蓋在下面。 順元帝一如去歲那般,不插手皇子同段般若之間的齟齬。 于是那些皇子覺得自己得到支持似的,撕咬段般若的勢力撕咬得更厲害了。 段般若自然回擊回去。 連帶著,段般若在市井間的名聲更差了。 阮覓都聽說過段般若當街殺人,茹毛飲血的傳聞。 這都不是個正常人了,直接給她傳成了野人。 除了與段般若有關的傳聞外,尋常百姓只在恍然間察覺到,似乎近來好多府邸里面都空了啊。 前陣子這個袁府里的人被關押,那個楊府又被抄了。 嘖,貪官真多,活該。 至于那些人到底有沒有貪污受賄?這便不好說了。 但阮覓知道的是,那些人不是屬于某個皇子的勢力,便是投靠了段般若。 兩方爭斗,勢必有人犧牲。 或許真有錯處,也或許,什么錯都沒有。只因身處漩渦之中,不得脫身。 …… 一月下旬,風里寒氣依舊濃厚。 阮覓剛去了三喜胡同一趟,跟個老師似的檢查殷如意近來有沒有好好用功讀書。 得瑟了沒幾下,立馬被殷如意一句“沒想到你現(xiàn)在認得字了”打擊得體無完膚。 沒錯,她當初確實讓殷如意教過自己讀書認字。 可她是花銀子的人! 哪有人對著曾經(jīng)給錢的老板嘲諷以待的? 豈有此理! 再說了,就不許她一載學成,如今學識大漲? 阮覓磨著牙,沒待一會兒就離開三喜胡同。 今日沒落雨,她沒有讓平叔駕車出來,自己一個人慢悠悠走著去的三喜胡同,于是回的時候也是走回來。 經(jīng)過長平道的時候,前面駛過來一輛馬車。 馬車上的徽印一看便知這是大公主府上的車,至于上頭坐著誰,猜都不用猜。 阮覓挑眉,退到一旁低下頭打算等車過去。 沒想到馬車在她前面停住。 駕車的侍衛(wèi)跳下來,看起來挺知禮的,“郡主請上車一敘?!?/br> 阮覓嘴角抽了抽,見過路行人紛紛注意這邊,也不拖延,上了馬車。 見到段般若的第一眼,阮覓就想到了段意英說的那個傳聞。 不是公主,而是個皇子? 這個事情阮覓只信一半,但是眼神也不由得落在段般若脖頸上。 冬日里衣領高,紋了印金淺梅花邊的領襟交疊,只露出下巴與脖頸相連的一小片肌膚。 有沒有喉結也看不出來。 想到以前這人半夜闖房門,摟摟抱抱,阮覓面無表情捏了捏拳頭,當作熱身。 要是真是個男的,呵…… 視線繼續(xù)下移,只看了一眼,阮覓便心頭哽了哽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