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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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的比賽,曾以平局落幕,此后四年不再相見,便一直沒有分出勝負。 四年后重聚,正是時候。 誰也沒有提起往事,卻又都知道對方想的是什么。 阮覓躍躍欲試,眼睛發(fā)亮。 早在去年,她便提起過這件事情。 當(dāng)時崔顏卻說男女授受不清,拒絕了阮覓的邀請。 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他敢提,阮覓自然不會慫。 待數(shù)完三二一。 阮覓立馬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將她的手往外側(cè)壓。 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阮覓連慌張都沒有,很是淡定地笑了笑,猛地發(fā)力。 對峙的局勢僅僅維持了片刻,阮覓很快便占據(jù)了優(yōu)勢。 她的手指纖細,手掌也小,被崔顏包裹在手心里,看起來柔弱無害得很。 此時卻以旁人吃驚的力道將崔顏的手不緊不慢地往內(nèi)側(cè)壓下去。 “砰——” 崔顏的手被壓在桌上,阮覓勝。 她快活地吐出口氣,眉眼張揚。 “許久沒試過,有些生疏了?!?/br> 得了便宜還要賣乖,讓人有些手癢。 崔顏盯著自己的手看了會兒,還虛虛握了兩下,似乎在感受這只手的力氣,想不通為什么敗得這么快。 見他這樣,阮覓以為崔顏不甘心,故作大氣道:“沒事兒,看在咱們的關(guān)系上,再給你三次機會?!?/br> 還故意伸出三根手指沖崔顏晃了晃。 “來不來?” “來?!?/br> 崔顏再次迎戰(zhàn),但最后的結(jié)局還是一樣,沒有出現(xiàn)所謂的反敗為勝。 贏了后,阮覓興沖沖地站起身四處張望,還一個勁的用眼神暗示崔顏。 崔顏沉默一下,往擺放筆墨紙硯的地方走去,再回來時手上拿著墨與筆。 筆上已經(jīng)蘸滿了墨水,只待啟用。 他將這些放在阮覓面前,隨后便坐下,閉著眼將臉微微往前傾。 頗有些認命的意思。 頭發(fā)被盡數(shù)撩到后面,露出干凈的一張臉。 額頭,鼻尖,下巴,甚至耳垂,都透著玉色。 在那玉色之中,淺色的唇與墨色的眉,還有秀氣的睫毛,便越發(fā)顯眼。 此時那睫毛有些顫,好似對于未知有些彷徨。 不得不說,這是一副好相貌。 宛如玉石,不可觸碰。 要是旁人來,或許忍不下心往那臉上落筆,可站在崔顏面前的是阮覓。 從小時候就蠢蠢欲動,想要在崔顏臉上動筆的人。 她瞧著崔顏還在顫個不停的睫毛,難得發(fā)了善心,同他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 “明日就是嘉時宴了吧?” 崔顏輕輕應(yīng)了聲。 阮覓又道:“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模樣?!?/br> 崔顏聲音平緩地回答她:“我并未收到邀請。” 這倒是阮覓沒有想到的,她以為崔顏已經(jīng)收到請?zhí)瞬艜f這件事。 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區(qū)區(qū)嘉時宴而已。 她手上不停,也不再忌諱這件事,更為坦蕩問道:“你覺得今兒下午,他們會派人過來送請?zhí)麊???/br> 那張玉色的臉,逐漸染上墨痕,睫毛的顫動卻慢慢停歇。 他任由那支筆在臉上作怪,姿態(tài)從容,“不會?!?/br> 崔顏的猜測一向準確,極少出錯。他說不會,那就肯定是不會了。 于是阮覓沒有再說去嘉時宴的事。 “聽聞舉辦嘉時宴的那幾個人,都是今年會元的熱門人選。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更有可能?!?/br> “若不是,怎么辦?” “那有什么關(guān)系?你是我心里的會元就好了。怎么樣?夠意思吧!”阮覓彎著眼睛放下筆。 “好了,睜開眼睛吧?!?/br> 房內(nèi)沒有銅鏡,不能讓崔顏欣賞自己此時的模樣,阮覓大為遺憾。 而崔顏就頂著那一臉的涂鴉,姿態(tài)清雅,絲毫不受影響。 他好像被阮覓的某句話觸動,有一會兒沒有說話,顯得沉默。 在阮覓看過來時,才道。 “應(yīng)當(dāng)是前三?!?/br> “前三?你說的是會試前三?”阮覓震驚了。 會試有多難她是知道的,方才說崔顏是會元,不過是她的祝福。 現(xiàn)在崔顏卻告訴她,他會是前三。 崔顏的預(yù)測很準,他沒有把握的時候不說。一旦說出口,便代表著他有極高的把握。 一時之間,心情復(fù)雜得難以言喻。 不行,得鎮(zhèn)定,得鎮(zhèn)定…… 阮覓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才試探著問:“那前三里,你猜猜看另外兩個人是誰?” 然后阮覓便聽到了陳章京與另外一個不太熟悉的名字。 這一下,把她炸得暈暈乎乎的。 她用自己的身高擔(dān)保,沒有把陳章京與崔顏當(dāng)成工具人。 可、可真的忍不住,有種買彩票中了大獎的感覺?。。。?/br> 眼睛暈,頭也暈,站都站不穩(wěn)了。 不行,得緩緩…… 阮覓單手撐著頭,扶著桌子小心坐下來。 一夜暴富,不過如此! 第103章 同崔顏預(yù)測的一模一樣,直到嘉時宴開始,請?zhí)紱]有送過來。 而陳章京是青州解元,自然得到了邀請。 不管是誰,都會有些好奇心。 陳章京也不例外。 于是,他接下了請?zhí)?/br> 這場牽動著鱗京不少人心神的嘉時宴舉辦那日,從那鹿鳴園外過,便能聽到里面時不時傳出來的笛鳴琴錚之音。 推著板車過去的農(nóng)夫,牽著馬的馬夫,或是某個攤子前年近中年的商販,都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艷羨之意。 這就是讀書人。 旁人陷于生活泥沼苦苦掙扎,他們高居云端。 只待風(fēng)起,騰云直上九萬里。 這場矚目的宴會結(jié)束后,鱗京迎來辛夷花開的季節(jié)。 清雅潔麗的花朵,一片片舒展開來,恍若世上最瓷白的器物。 庭院前的辛夷花,枝椏青黑纖細,以再扭曲不過的姿勢綻放著端莊典雅的花。 襯著幽靜長廊,深深蜿蜒。 三月里多雨,淅淅瀝瀝的,將鱗京的春日打濕。 人出去走一會兒,回來時便成了落湯雞,惱人得很。 辛夷花便在這樣的雨聲中一點點掉落花瓣,最終化作光禿禿的一個枝頭。 常說南方多雨,三月里的鱗京卻也陰雨連綿,反常莫測。 直到辛夷花落盡,這纏人的雨也沒有停歇的意思。 于是在這樣的多情的雨中,杏花又開了。 杏花好似比那辛夷更脆弱些,珠子大小的雨滴打在上面,一串下來,便有簌簌花落聲,淋濕的青石磚上鋪上一層淺粉色的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