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19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守活寡的皇宮悠閑日子、云越往事(穿越)、清冷仙君是我渣過的前任、白月光往后稍稍(重生)、替身皇后她不想爭寵、侯府千金靠吃播爆紅、大師姐她一心向道、冷酷劍尊俏蛇妖、和離?沒門兒、高門貴女在七十年代發(fā)家致富
等回過神,立馬帶著酥春往樓下跑。 速度快得酥春都跟不上。 她沉默一瞬,很想提醒自家小姐這樣跑被翠鶯姐看到肯定會被罵的。 但在旁人驚詫看過來的視線里,酥春又絲毫不覺得尷尬,追了過去。 在她看來,她們小姐不管怎么跑,都是最好看的。 這會兒,貢院門前不可謂不熱鬧。 有些人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一眨眼的功夫便占領(lǐng)了最好的地段。 阮覓只能帶著酥春一退再退,靠著自家馬車才支撐住了身體。 前面的人高,阮覓就算踮起腳尖也看不到那些從貢院出來的人。 她咬牙,一拎裙擺就站上了馬車,視野頓時開闊。 還招呼酥春:“這上邊兒看得清楚,上來上來?!?/br> 酥春看著她那豪邁的動作,再次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總算是知道,為什么自家小姐出門辦事大部分時候都喜歡帶著自己了。 要是帶著翠鶯姐,肯定會被揪著耳朵拎下來…… 一些同樣駕著馬車過來的人,看著阮覓站在馬車上的動作,紛紛有樣學(xué)樣站上去。 頓時形成一排高高的“人墻”。 除了駕車的,走路的,還有牽馬過來的。 高頭大馬,脖子上掛著一串彩鈴鐺,馬尾上竟然還扎著紅綢,極是喜慶。 要是往日里,阮覓定然會多看幾眼那匹馬,今日卻沒有分出一點(diǎn)心神。 她瞪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門口。 終于先后看到了陳章京與崔顏。 “這兒!”阮覓高高舉著手沖他們喊,生怕因為自己聲音不夠大,動作不過顯眼而讓他們錯過。 于是一聲喊的比一聲高,清晰地傳進(jìn)了崔顏耳中。 不過,就算阮覓什么也不做,只要靜靜站在那兒,崔顏也能第一時間找到她。 人群擁擠,潮水般將人裹挾著,連方向速度都由不得自己。 在那樣的趨勢下,崔顏還是往阮覓的方向走去。 有人撞過來,有人推搡,有人伸手擋住了路。 他承受著這些,只為了能夠離阮覓所在之處更近一些。 于是等阮覓看到崔顏,便發(fā)現(xiàn)他一貫都是齊整的衣服竟然皺得不成樣子,連發(fā)絲都落了幾縷下來,拂在線條干凈的頜角旁。 對比旁人青白的臉色,陳章京與崔顏看起來好上不少。 由此可見,不管是做什么,都得先有個好身體。 但是就他們兩人,這將近十天的苦熬也極為傷身,身上透著遮掩不住的疲憊。 于是在與兩人匯合后,阮覓只說了幾句話,便催著他們上馬車回去。 別的話都沒有多問。 自然也沒有察覺崔顏衣衫凌亂,一路不曾停歇趕過來是為了什么。 …… 大概那些參加會試的學(xué)子回去之后都是蒙頭大睡,萬事不問。 故而會試結(jié)束的第一天里,整個鱗京都沒有見著那些學(xué)子的身影。 只有一些對會試極為關(guān)注的人,一個勁地在那兒猜這回誰能登那皇榜。 關(guān)于誰會是第一名,還有人悄悄設(shè)了賭局。 不過說來說去,也只是那些未曾參與者的狂歡罷了。 等到了第三日,那些學(xué)子緩過來,鱗京才真正的“熱鬧”起來。 覺得自己沒有把握入圍的人,憂心忡忡,一會兒跑去拜訪這個,一會兒又跑去拜訪那個。 硬是要問清楚人家這回考得如何。 若是聽到自己不想聽的回答,便是一臉沉郁。若是聽得對方和自己一樣沒有把握,便大呼,同病相憐也。 除了這些人,還有便是那些名氣傳遍鱗京的學(xué)子。 像那陽昌的姜潛,利州的洪人元,礁安的趙如松…… 站得高一些的人,考慮的事情往往同旁人也不同。 在旁人擔(dān)心自己能不能考中而夜不能寐時,他們考慮得則是自己能不能得第一。 天之驕子自然心有傲氣,即使沒說出來,卻都覺得今年這個頭名自己肯定拿定了。 不過出于謹(jǐn)慎,試探一番也是有必要的。 于是,便有了嘉時宴。 這也算是大雍的一個傳統(tǒng)了。 幾個相互較勁,名氣相當(dāng),又同時都被人當(dāng)作這回會試第一名熱門人選的學(xué)子一合計,便充當(dāng)了此次嘉時宴的發(fā)起人。 他們先是向自己認(rèn)為才學(xué)甚佳的人發(fā)出邀請,繼而又隱晦地問了自己看重的對手,有沒有比較欣賞的人,順帶著又發(fā)了請?zhí)?/br> 這場嘉時宴在鱗京傳得很廣。 學(xué)子們都以被邀請為榮,而那些看熱鬧的,也用是否獲得嘉時宴的請?zhí)?,?dāng)作衡量他們是否有機(jī)會考中的標(biāo)準(zhǔn)。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 “不入嘉時,不入皇榜。” 意思便是,連嘉時宴都進(jìn)不去的人,定然也是沒資格上皇榜的。 嘉時宴在五日后舉行,如今,那些發(fā)起嘉時宴的學(xué)子還在篩選參加嘉時宴的人。 鄉(xiāng)試時得解元者自然優(yōu)先。 才華與名氣皆有者,自然入選。 有人推薦,那也行。 上面那些都沒有的人,自然沒資格被邀請。 這些日子,阮覓只要待在阮家,阮祈便會過來同她說些及笄禮的事情。 他一會兒糾結(jié)這個人要不要邀請,一會兒又覺得先前準(zhǔn)備的東西不夠好,讓阮覓幫著想想。 終歸是自己的事情,阮祈這么忙活,阮覓也不好意思。 但她老老實(shí)實(shí)當(dāng)了好幾日的工具人后,才發(fā)現(xiàn)阮祈竟是故意的。 一些壓根不需要糾結(jié)的小事,他也拿到阮覓面前故意逗她。 得知真相后,阮覓憤而出走。 去的自然是崔顏如今借住的寺廟。 一如當(dāng)年,離開家后第一時間想到的地方便是崔顏所在之處。 …… 進(jìn)去后往桌子上一趴,面前依舊被推過來一碟糕點(diǎn)。 香氣瞬間鉆進(jìn)胃里,勾得人忍不住多聞幾下。 阮覓抽了抽鼻子,今日卻沒有心情吃東西。 她以前吃的歡,倒不是真的貪嘴。 只不過是小時候餓多了,見著東西便喜歡往肚子里塞。有些時候不吃些東西,心中總涌上不安和焦躁。 如今的生活也不似當(dāng)初那般苦兮兮的,她那個習(xí)慣卻是改不過來了。 但為了不讓翠鶯她們看出來什么,索性裝作自己是個貪嘴的。 崔顏顯然很清楚,每回遞到她面前的糕點(diǎn)分量都不算多。 能滿足口齒間咀嚼的欲望,讓人生出心安感。也不會占據(jù)胃的太多地方,讓阮覓吃不下別的東西。 寺廟里甚少栽種花樹,崔顏這偏僻的房間前卻有一株梨樹,開得茂盛,一樹雪白。 風(fēng)繞了一圈又從窗子吹進(jìn)屋內(nèi),帶了一陣甜香。 是梨花的香味。 看著面前少女趴在桌子上懨懨的模樣,崔顏將糕點(diǎn)拿開。 他今日還是穿著僧袍,一身雪白。與窗外白梨花一樣,在春日暖陽中安靜生長。 鴉青色長發(fā)未全部束起,被一根木簪挽了一半起來,還留下一半在微風(fēng)里搖曳。 那張臉在梨花春日里更顯得清冷。 只是面色平靜又溫和,似那雪水尚未完全融化的溪流。 在暖陽下鍍了一層金輝,讓人覺得觸手溫?zé)?。但真伸出手去觸碰時,便會被溪水中夾雜的殘雪凍得一個激靈。 叫人從此明白,什么叫做保持距離。 他將糕點(diǎn)放到一邊兒去,在回來時,慢條斯理將寬大的袖口卷起。 “來扳手腕。” 僅這一句話,剛才還無精打采的人立馬從凳子上蹦起來,一掃頹廢,眼中戰(zhàn)意升騰。 話還沒說就開始挽袖子,挽好后將手肘往桌面上重重一放。 “來!” 完全沒有給崔顏后悔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