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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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餓了。” …… 一夜睜眼到天亮。 回想起這些,蒼國人就面色扭曲,顯然十分痛苦。 阮覓便是不用問也知道這一路上他們過得并不好,于是眼神含著憐憫。 敵人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 柳十令蹲著看他們,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那雙眼尾下垂的眸子安靜且專注。 像極了蹲在墻頭的黑貓,看著墻下的惡狗發(fā)呆。 乖巧又有恃無恐。 阮覓看的好笑,便也揚起張笑盈盈的臉,喊了柳十令的名字。在他仰頭看過來的時候,故作體貼道。 “好了,走罷。人家剛到這個地方,約莫是想接觸大地,感受一下沽源村的氣息。我們就不要打攪他們了?!?/br> 圍觀的人一個個被阮覓帶走,離開得毫不留戀,就像來的時候那樣,沒有給蒼國人半點做心里準備的時間。 原先那個蒼國使者,如今也是參加比試的一員了。 他咬著牙喊道:“我們在路上遭遇了很多事情,差點身陷狼群之口,實在沒有力氣再去探查沽源村的線索。你們先到了半日的功夫,想必已經(jīng)將關鍵線索握在手里了,勝利屬于你們,我們也不會去同你們爭搶。不過若是輸?shù)锰^難看,我們回去也不好交差??煞衲钤诖蠹叶际菫槿顺甲拥姆萆希瑢⒁恍┚€索告訴我們?” 腳步聲漸漸停下,那蒼國使者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下一秒?yún)s聽到對面隊伍里那個矮個子說:“什么?你剛才在說什么?風太大,聽不清楚??!” 她連頭都沒轉過來,虛偽地喊了幾聲后,迅速離開。 似乎身后跟著一大堆上門打秋風的親戚似的,嫌棄的不得了。 剛剛還極為激動的蒼國使者,瞬間從天上掉了下來似的,小心臟摔了個稀巴爛。他嘴角抽搐,無能狂怒。 狡猾的大雍人?。?! …… 天越來越黑,等阮覓走回給他們安排的住處時,已經(jīng)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了。 那個先前給他們線索的老者竟然等在他們門前,還是笑呵呵的。 要說之前,阮覓可能會覺得他慈祥??墒谴蟀胩旃湎聛恚挥X得這個全部都是男子在活動的村落中的每一個人都詭異非常。 但這些想法自然不能表現(xiàn)出來,她很尊敬對方似的走上前去,“先生這么晚了還在這里等著,是有什么事告訴我們?” 老者點頭,臉上笑不變。 “現(xiàn)在天也黑了,你們睡下之后,可千萬別出門啊。就算聽到了什么聲音,當作不知道就行了?!?/br> 明面上,他是在警告阮覓等人。 可細細一琢磨,便會發(fā)現(xiàn),他似乎用這句話告訴他們。 沽源村的夜晚,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難道是額外提供的線索? 僅是眨眼間,阮覓便想了許多。動作上絲毫不慢,向著老者行了一禮,“多謝先生告知?!?/br> 老者滿意地看著她,口中重復幾句,“好好睡,好好睡?!?/br> 隨后便離開了。 房間是一人一間,可眾人進了自己房中后,沒待一會兒,都不約而同地打開房門出來,敲響了另一間房的門。 那間房間,自然是阮覓的。 她剛迎了一個人進去,關上門,還沒坐回去,便再次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 于是她只得再次轉身開門。 當最后一個人也來進來了,十個人便將這間小小的房間擠得空氣都稀薄了不少。 除了少數(shù)一兩個不在狀態(tài)的人之外,其余人都抿著嘴不說話,顯然是對于別的人竟然也出現(xiàn)在這里感到不滿。 時下女子閨閣從不讓男子進入,雖說這間房間阮覓才剛住進來。 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女子房間了。外男進來實在不合適。 于是那幾人坐在房間里,眼神都略待譴責看著身邊的人,好似非常不贊成對方來這里的行為。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他們大部分都是心性還沒有完全成熟的少年人,驀地來到女子房間有些緊張也是自然的。 魏驛藺神色溫和,可從他研究燭燈不眨眼的動作上,不難看出他此時的不自在。 柳十令更是如此,眼尾再次暈開一片旖旎的紅。 倒是殷如意,嘴角下壓,滿臉的不高興。好似進入這個房間對他來說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一看他完全僵直的背,便能發(fā)現(xiàn)這人此時真正的心情。 陳章京與崔顏都是垂眸不語,白頌同江連年則是眼神好奇左看右看。 與江連年單純好奇這間房與自己那間房的差異不同,白頌打量這間房是肆無忌憚的。 在發(fā)現(xiàn)這間房完全沒有沾染上阮覓的氣息后,便興致缺缺地收回視線,懶懶盯著阮覓。 似乎這間房間里,能夠讓他感興趣的,也就只有阮覓了。 “東西都帶好了?”阮覓無視白頌,也沒問這些人怎么一個個都跑過到自己房間來了,只問他們準備好沒有。 九人齊齊點頭。 阮覓才道:“那走吧。” 她給自己床上塞了兩個枕頭,將燈吹滅后。小心出了門,沒有發(fā)出一丁點兒聲響。 夜晚的沽源村寂靜,冷清,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順著記憶中的路,他們很快來到山丘附近。 茂盛的荊棘將山丘圍了起來,再往里面一點是枝葉疊合的綠樟,形成一堵堅實的墻,阻擋了所有想要進入里面的人。 而唯一的入口處,此時正亮著燈。 四五盞油燈高高懸掛起來,將入口的每一個地方都照的清清楚楚。 還好守在那兒的只有一個人。 阮覓從身上的包袱里拿出一個小瓶,小心晃了晃,隨后往手帕上倒去。 乳白色的液體瞬間沒入手帕,消失不見。 她將手帕交給陳章京,陳章京腳步很輕地走近那個守夜人,沒有發(fā)出一丁點兒聲音。很快就把手帕捂在了對方的口鼻上。 那人還沒開始掙扎,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下一秒就閉上眼軟下身體睡著了。 陳章京將他放好,做出個正在睡懶覺的姿勢才離開。 低聲道:“走?!?/br> 幾人迅速走過來,越過睡過去的守夜人,上了山丘。 那藥是曹雪冉在旁人買干糧的時候,去了一家熟悉的鋪子買的。有輕微的致幻效果,一吸入,就會陷入昏睡,甚至產(chǎn)生是自己太困了才會睡著的錯覺。 別人一喊,也會立馬醒過來。 完全看不出來中藥的痕跡。 上了山丘后,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就點燃火折子,而是繼續(xù)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阮覓小心地抬起腿,卻不想面前有個高至小腿的東西,突然將她絆倒。 瞬息間,她立馬雙手護住頭,盡量避免傷到重要的地方。同時還閉緊嘴,以免發(fā)出聲響引來山下人的注意。 黑暗中很難有人能注意到這里,阮覓也沒想過真的有人能拉自己一把。只是在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泥土腥濕的氣息后,突然有個人攬住了她。 抱著她就地一滾,整個人給她當了墊背。 這點聲響不算大,但身邊的人自然是聽得見的。 此地離著入口已經(jīng)有一段距離了,加上有荊棘群和綠樟的保護,就算點起火折子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他們本是打算再往前一些距離再點燃,可這會兒顯然已經(jīng)需要火折子了。眾人便沒有再磨蹭,立馬拿出了火折子。 一團團的小小火光亮起。 阮覓借著光看清楚自己身下的人,是崔顏。 他手還放在阮覓的后頸處,冰冷的指腹落在溫熱肌膚上,存在感很強。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看著阮覓,像是在仔細看她有沒有受傷。 阮覓搖搖頭,打算從他身上起來。 但是剛抬起眸子,便呼吸屏住。 墳墓。 目光所及之處,凈是墳墓。 僅僅是火光照耀的這小片地方,便有六七座。 嶄新的,或是攔腰折斷的,無一不說明著這是個什么地方。 沽源村里,被當作線索的所謂最高的山丘,竟然是一座墳墓山。 阮覓怔了片刻,神色才慢慢恢復正常。 小心從崔顏身上起來,也打開了自己的火折子。 如果說這座山丘上全是墳墓的話,就只能從這些墓碑上找線索了。 她很冷靜地看向眾人,想了想,問道:“害怕嗎?” 不管男女,每個人都有自己害怕的東西。不能強逼著對方去適應。 還好,在場的人都算是膽子比較大的。聽到阮覓的問話后都搖了搖頭。 “那好,都打開自己的火折子,看看墓碑上的名字,或者生平。注意不要和旁人離得太遠?!?/br> 如今只能這樣做了,于是十個人很快散開,正好是一轉頭就能看到另一個人的距離。 阮覓一只手捂著火折子聚攏光源,湊近墓碑。 上面的名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