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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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知曉那是三分鐘熱度,但官員卻對阮覓關(guān)注起來。 “這孩子,我看成!”他極其篤定阮覓能在這回比斗上壓過蒼國的人。 對此,阮平左沒有謙虛,點頭表示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 蒼國使者早就將要舉行筆試的事情傳了回去。所以蒼國在國內(nèi)精心挑選,又送了十個人過來。 仲冬中旬的時候,鱗京越來越冷。 那群從北邊過來的蒼國人,個個穿著皮毛衣服,一身褐色。 他們中大部分人從來沒有來過大雍。于是一抵達鱗京后,他們便一起出來,走在街上。 泗水街就像往常一般的熱鬧。人來人往。 烏青色的檐角飛翹起來,像是是青鳥飛過時,那絢麗的尾羽。 連朱紅色的柵欄,也隱隱透著大雍深厚的底蘊與文化。 蒼國人細細看過那些,眼中是藏不住的驚嘆,同時卻又臉色輕蔑。 阮覓正坐在茶樓二樓,支著頭觀察在大街上閑逛的那幾個人。 雖然說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從神情與動作上,大概也能猜到些。 什么雍國的人瘦弱,不如他們蒼國的人來的雄壯。 或者說從前聽聞大雍是多么多么的繁華,但是如今一看也不過爾爾。 阮覓在心里腦補完了這些,也覺得好笑。 天下大勢,三國鼎立。 齊國,大雍,蒼國。 井水不犯河水。 蒼國雖是個好戰(zhàn)的國家,老弱婦孺都有戰(zhàn)力。但是不管是在農(nóng)作物或者是經(jīng)濟文化方面,它都比不上另外兩個國家。百姓生活也一直困苦。 他們上一任君主在位的時候,可能是覺得自己國力不強盛,便學(xué)會了“以和為貴”,從來沒有露出過任何別的不該有的想法。 如今蒼國的這位新帝,不知道是從他父親的韜光養(yǎng)晦里得到了什么好處,有恃無恐,還是說僅僅只是天生膽大而已。 但君主的態(tài)度往往都影響著使臣的態(tài)度。 這幾個蒼國人走在大雍的街道上,高高在上,絲毫沒有收斂身上的狂妄。 他們崇尚血腥與暴力,就算街道上有人不小心擠到他們身邊,都會被粗魯?shù)貏邮趾莺萃崎_。 留著鼻涕的小孩子拿著錢墊著腳從老伯手里換了一只糖葫蘆,然后又高高興興地跑回去。 一不留神,撞在了一個蒼國人的腿上。 被撞的那個是一個男子,身形高大,左眼到嘴角的地方有一條長長的猙獰的疤。 “沒長眼的小東西?!?/br> 他惡劣地笑了,眼睛到嘴角的疤痕像一條蜈蚣一樣扭動起來。 小孩兒抱著自己手里的糖葫蘆,仰著頭看著這個龐大的黑影,臉色煞白,動也不敢動。 在注意到街道上的行人看他時那種懼怕的眼神,這個蒼國人嘴巴咧的越來越大。他將那些懼怕的眼神視為榮譽。 極其夸張地大笑幾聲,然后突然揪著那個小孩兒的衣領(lǐng),將人提了起來。 仲冬時的衣服裹得緊,那人這樣子一提,前面的衣領(lǐng)勒著小孩的脖子,將他勒得喘不過氣了。 小孩兒從家里面拿了錢出來買糖葫蘆,沒有大人在身邊看著。 而其余人雖然氣憤于蒼國人地所作所為,可看他身形高大,氣勢剽悍,臉上還帶著亡命之徒般的疤痕,都不敢上去。 阮覓皺起眉,已經(jīng)站起身準備往樓下走了。 她剛有動作,就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從街道另一邊。慢慢走了過去。 大概也是被他身上充盈著的不耐煩的氣息嚇到,人群如同摩西分海一般從中間岔開,讓出一條寬闊的路來。 人最后停在了那幾個蒼國人前面。 這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背脊挺直,清俊華然。 阮覓看到他,便笑了,重新坐了下去。 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意外讓街道都靜了下來。所以阮覓坐在樓上也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殷如意站在那幾個蒼國人面前,壓著眉,上下打量他們一番。 明白過來的是別國人后,他并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直接上去擰住了那個人的手,用了點巧勁,很輕松便將小孩子救了下來。 雖說蒼國人習(xí)慣了動手不動口,但是在大雍的地界上,他們先入為主,以為大雍的人個個都溫和儒雅,講究先禮后兵。 沒想到殷如意懶得跟他們說話,直接就動了手。 被擰了手腕的那人不覺得殷如意比自己強到哪里去,之所以能從自己手里將人救出來,不過是趁著自己不注意罷了。 他還想上去與殷如意一較高下,卻被后面的一個女子攔住了。 那個女子看起來像是這群人里面的領(lǐng)頭者,扎著小辮子的頭發(fā)上鑲了很多顆紅綠寶石,眉眼凌厲。 “你們雍國的待客之道,便是這個樣子?” 說這話的時候,她是對著殷如意的背影說的。 卑鄙地將自放在受害者的角度,好像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 同時,她還往四周看了看,眼神質(zhì)問。 習(xí)慣了不惹事的百姓們避開了她的眼神。 殷如意自然聽到了她的話,抱著小孩兒停住腳步,轉(zhuǎn)身。 嗤笑了一聲。 “主人與犬,豈能相提并論?” 少年的眉眼生的桀驁且冷淡。 嘴角的笑意也十分的涼薄。 又道。 “客人過來,我大雍百姓自然是熱情相待??伤墓废冗^來了,吠鳴不休,鬧騰不止。我們自然是要先幫的客人管好這條狗的。不然到時候真正的客人來了,也會覺得不好意思?!?/br> “就算狗成了精像個人樣,但終究是條狗,豈能占據(jù)主人的位置?” 街上有一些人已經(jīng)忍不住笑出來了,他們本就看那幾個蒼國人不順眼。聽到殷如意這般嘲諷他們,只覺得心中郁氣大消,痛快非常。 說話的那個女子臉色越來越冷,看著殷如意的眼神非常的兇悍。 “嘴皮子倒是挺厲害的。就是不知道動起手來。像不像你說的那么厲害就是了?!?/br> 她想激殷如意動手。 殷如意卻沒有搭理她,低下頭,臉色十分冷酷的對著懷里的小孩兒說:“日后要是碰著了這個樣子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離得遠遠的,不像個好人。” 小孩兒十分鄭重的點點頭,然后又偷偷看了后面幾個人一眼,像是要記住他們的模樣。 路兩旁圍著的人聽到殷如意這樣說,也紛紛轉(zhuǎn)過頭去盯著那幾個蒼國人。 像是真的想把他們的外貌特征給記住了一般,回去之后叮囑自己的妻子和兒女,一旦看到這樣子的人,就一定離得遠遠的。 蒼國來的人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他們向來是能動手就不動口,嘴炮能力非常弱。 除了“找死”“你想死”之外,最多就是冷笑一聲。于是面對這種情況,幾個人都詞窮了。 有著唯我獨尊的想法,卻沒有做皇帝的命。 大概也就是這樣子的人了。 …… 殷如意抱著小孩兒從茶樓下走過去的時候,阮覓從窗口探出半個身子,喊一句他的名字后又朝他揮了揮手。 殷如意仰起頭,一張酷哥臉上全是冷淡。 可就在看到阮覓的一瞬間,那雙微微挑起的清冽的眼,亮了。 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很快就再去恢復(fù)到了平時酷酷的模樣,壓根就看不出來剛才高興了那么一下子。 阮覓趴在窗戶旁,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不過她早就習(xí)慣了。 這個時候,小孩兒的家人也找了過來。 他們對著殷如意千恩萬謝,恨不得將全天下的感謝話都說個遍。 殷如意擺了擺手,在他們說感謝話的時候,也只是淺淺的應(yīng)了幾聲,態(tài)度看著很冷淡。 但也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或者是直接掉頭離開。 對于他這樣一個光是看著,就覺得像是在街頭小巷帶著一群小弟四處敲詐的不良少年來說,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態(tài)度了。 于是覺得看出了他溫柔本性的小孩兒的父母心中更加感動了,將剛剛說過了的感謝的話又說了一遍。 直到殷如意微微壓低了眉,他們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這么多,笑得和善,還同殷如意說日后有空來家中坐坐。 他們帶著孩子離去,殷如意這才有空去阮覓那間茶樓上。 兩人許久未見,卻也不覺得生疏。 阮覓真心實意地夸贊了殷如意剛才說的那些話和身手的利落。 她近來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好聽的話一筐一筐的,完全不需要打草稿。 從殷如意話里完美的比喻,深含了嘲諷的講究用詞,到他當(dāng)時臉上不多不少恰恰好的冷淡和不屑,再到救人時的矯健身姿。 夸了一個遍。 殷如意嘴角往上揚起了半毫米,只是很快,嘴角又壓了下去。 面上照樣矜持冷酷的,仿佛聽厭了這樣的好話,無動于衷。 他的表情控制的很好,只是將臉撇了過去看向窗外的動作顯示了一點他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