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1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守活寡的皇宮悠閑日子、云越往事(穿越)、清冷仙君是我渣過的前任、白月光往后稍稍(重生)、替身皇后她不想爭寵、侯府千金靠吃播爆紅、大師姐她一心向道、冷酷劍尊俏蛇妖、和離?沒門兒、高門貴女在七十年代發(fā)家致富
黃衣姑娘臉上終于露出笑,非常恭敬地朝阮覓行了一禮,“阮姑娘之語,震耳發(fā)聵,原先是我著相了?!?/br> 僅僅是幾息之間,阮覓就看見面前這姑娘又是哭又是笑的。上一秒剛皺完眉,下一秒就是一副超脫凡俗的淡然平靜模樣。 她嘴角抽了抽,勉強維持住了高人風(fēng)范。 其實說著說著,她總覺得自己說的那些話有點熟悉。好像前陣子學(xué)過類似的東西,所以說到后面的時候越說越順。 到底是什么呢? 阮覓開始發(fā)呆回憶。 其余人聽阮覓說了那么一大通。有些似有所悟,有一些則是眼含狐疑,覺得不過是假大空用來騙人的話術(shù)。 很快,繼黃衣姑娘后,又有人問起了別的事情。不過不再是什么心理問題了,而涉及經(jīng)史典籍、數(shù)法、人文等等。 阮覓窒息。 木著臉開始解釋:“雖然不知道你們聽的那些傳聞從哪里起來的,但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么驚人的才華,前些日子也沒做過什么了不得的畫。傳聞之所以是傳聞,便是因為不真實,你們回去吧。” 那幾人面面相覷,一開始還有些愣,然后不知道眼神交流了什么,都一臉了然。 “既然阮姑娘這么說,那便是吧?!?/br> 那帶著點好笑意味的敷衍語氣。 阮覓:…… 我聽出來了哦。 但是她最后還是決定再掙扎一下,“我十歲之前連字都不認識……” “說起字,”她們自動忽略阮覓某些話,抓住其中一個字眼,興致勃勃,“阮姑娘可知曉章體?” 前幾天阮平左正巧同阮覓說起過這個前朝的書畫大家,章水先生。 還采用了抽背的形式,進行了魔鬼訓(xùn)練。導(dǎo)致阮覓現(xiàn)在一聽到章體這兩個字,腦海中瞬間就浮現(xiàn)出一大段背過的文字,如臨大敵般飛快回答。 上下嘴皮子一碰,背完最后一個字。 阮覓愣住了。 …… 她很快就面無表情站起身,“告辭?!?/br> 轉(zhuǎn)身就急匆匆朝別的地方去了,然后好像真的有一件急事等著她去處理。 被留下的那群貴女沉默一會兒后,也都站起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回去時,她們交談道:“你覺得這位阮姑娘如何?” “從剛才那些話里,倒是看得出來是個學(xué)識扎實的。章體因其字體的獨特,少有人練,故而甚少有人知曉。那位阮姑娘卻能說出那般多,可見平日里涉獵的東西極多。是個淵博的人?!?/br> “那她勸阿琴的那些話呢?我怎么總覺得過于空泛了?!?/br> “你呀,總是憑著感覺說這些話。你可知曉她方才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有出處的?” “什么來處?” “若磐詩人,李獨輔。這位詩人曾說過一句話,詩者,人作,為人作也。沒想到阮姑娘竟然能化用此句,點撥阿琴,實在通透。你覺得她方才說的那些過于空泛尋常,可實際上,那是大智若愚?!?/br> “竟然是這樣!” 阮覓想不到她們會腦補這么多,也不會想知道。 雖說這是個機會,可以讓她化危機為機遇,借著這個風(fēng)頭扶搖直上,讓躲后面看笑話的人白忙活一場。 可是讓她裝別的還好,讓她裝學(xué)霸人設(shè),真的是一分鐘都忍受不了。她的心靈太脆弱了,遭受不住這樣的摧殘。 剛才以要找人為借口離開席位,現(xiàn)在卻站在原地不知道去哪兒。 但是不慌,阮覓裝作目標(biāo)很明確的樣子,往前走的同時余光四處瞟,很快就找到了段意英, 她同曹雪冉坐在一塊兒,離阮覓不遠。 于是阮覓腳下步子就更快了。 但是在快過去時,阮覓的腳步又慢了下來。她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覺得自己突然過去有些奇怪。 心里有點擰巴。 她那小腦袋瓜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見段意英同曹雪冉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于是裝作不經(jīng)意一般,從她們席位前走過去。 非常自然地放慢腳步,給足了那兩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機會。等著她們發(fā)現(xiàn)自己,然后她就可以順勢在這兒坐下了! 阮覓打算得很好。 可是等她都走到別人席位前,都沒有聽到想象之中的聲音。 阮覓眨了眨眼 剛才她們都在低頭說話,所以才沒看到她? 找到借口后,阮覓不糾結(jié)了,再接再厲。又做出一副剛才落下了什么東西的樣子,原地返回,眼睛還往四周看了看,將找東西的樣子演得非常好。 直到繞了一圈,再次走到了段意英她們身后,阮覓故意加重腳步,企圖引起注意。 可是那兩人依舊沒有聽到一般。 …… 阮覓沉默了,可憐巴巴地瞅著她們。 她們手里好像拿著個什么東西,腦袋湊到一起看,嘀嘀咕咕。 曹雪冉低聲說了一句話,段意英聽后笑得完全不顧形象,身體都開始發(fā)顫了。 而后段意英又湊過去,也說了一句話,曹雪冉便勾著嘴角笑起來。 但她們到底在說什么,因為實在太過小聲,阮覓一句都沒聽到,只有響亮的笑聲在她耳邊回蕩。 她探了探頭,又縮回來。 默默看了她們一會兒后,阮覓在原地走來走去,像一只被忽略的貓,企圖發(fā)出噪音吸引旁人的注意力。 但遲遲沒有收到相像中的關(guān)注,于是煩悶得一個勁在那兒追著自己的尾巴轉(zhuǎn)圈。 段意英手里拿著的是最近得來的玻璃鏡,放在掌心小小一塊,照得非常清楚。 其實阮覓站起身的時候她們就注意到了她,不過看她明明想過來,卻又偏偏要裝作巧合的樣子實在好玩。于是平日里經(jīng)常對著干的兩人一合計,立馬就低下頭好像什么都沒看到。 見阮覓從她們面前經(jīng)過還刻意放慢腳步時,段意英差點沒笑出聲,曹雪冉眉眼溫和地擰了她一下,直接讓段意英的笑憋在了喉嚨里。 后來阮覓糾結(jié)再三,還是轉(zhuǎn)身走了回來。繞了一大圈繞到了她們身后,故意發(fā)出了很響的腳步聲。段意英便拿出了鏡子,和曹雪冉一起偷偷看阮覓的表情。 “等會兒記得說這事兒是你提議的啊?!倍我庥⑼娴闷饎?,卻不想背負這沉重的使命。 曹雪冉輕飄飄看她一眼,眉眼依舊溫和,只是默默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來不及收回鏡子,又失去了遮擋物的段意英:…… 她脖子生銹了似的,一點一點回頭,對上了發(fā)現(xiàn)真相后阮覓似笑非笑的神情。 干巴巴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阮覓很給面子的陪著她笑了兩聲,還和善地同她開玩笑道:“你今日這般精神,我一拳下去,應(yīng)該能哭很久吧?” 聲音柔和無比。 但段意英知道。 想殺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我命,休矣。 她顫抖著伸出手…… ———— 這件事最后還是以段意英割地賠款作為結(jié)束,曹雪冉全身而退。 阮覓憤憤擠到兩人中間,就算位置狹窄得幾乎喘不過氣,她也不在乎,很是開心。 曹雪冉看了眼她受傷的肩膀,往前傾了傾,好給阮覓空出更多的空間。 同時夾起面前的rou放在了阮覓盤子里,“嘗嘗怎么樣?” 阮覓早就餓了,這會兒蹭起飯來,絲毫沒有剛才的扭捏,拿起筷子便準備吃。 突然身后有一雙手伸了過來,拖著阮覓的腋下就將她拔蘿卜似的從段意英和曹雪冉中間拔了出來。 rou還沒入口,又掉了下去。 阮覓:??? 轉(zhuǎn)頭一看,看到了段般若。 阮覓:…… 段般若身后跟著拿著軟墊的宮人,極有眼力見,一看到這架勢,立馬就把軟墊給放上了。 于是段般若坐了下來,還順勢將阮覓籠在懷中。 像只怕冷的大貓,非要貼著人。 一眨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小伙伴就不見了。 段意英轉(zhuǎn)頭看去,眼含怒氣。在看到段般若的時候更是露出不滿。 阮覓被擄進公主府的事情她也聽說了,只是阮覓沒有同她們說,想必也是不愿提起此事。于是段意英也裝作不知道一般,從來不說。 可是現(xiàn)在段般若又來了。 縱然都是女子,但他心里打著什么注意自己知曉,大庭廣眾之下,狐貍尾巴都不打算藏一藏。 段意英氣得直接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段般若。 “公主殿下還是注意著一些得好?!彼渎暰?。 兩人都姓段,段般若是皇帝的親生女兒,段意英同她對上完全沒有優(yōu)勢??墒菫榱巳钜?,她還是說了這句話。 曹雪冉也走過來同段般若打了聲招呼,可是后面溫和的話里也是暗含勸誡與警告。 兩人模樣恭敬,話里也都挑不出毛病來,可段般若到底不是蠢人,一聽便知曉那話里的意思。他嘴角有點笑,冷冷的,眉眼陰郁狠戾。 正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