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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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鱗京居于北方。 而此次秋獵的觀山圍場,則在鱗京更往北的地方,范圍大得包括了桑遠(yuǎn)林地和樓元草原。 大臣們的車馬跟在皇室陣仗后面,行了大概一個白日,日落時分才到了圍場行宮。 阮覓跟在阮家仆從身邊,左手緊緊牽著阮寶珠,右手牽著阮寶璃,了無生趣地被兩個小孩兒遛狗一般往前扯。 “你快些呀。”阮寶珠還覺得她走得慢,一個勁地在前面催她。 兩姐妹都是第一回 來圍場,雖說這回她們肯定干不了什么,但小孩心性,出一趟遠(yuǎn)門就興奮得不得了。哪哪兒都覺得好看,恨不得插上翅膀飛起來。 但有阮覓拉著,肯定是飛不起來的。 于是阮寶珠big膽,就開始挑剔阮覓了。 她單手叉著腰,挺胸抬頭看著阮覓。 “別人都走我們前面去了!” 阮寶璃學(xué)著她的樣子,煞有其事地點(diǎn)頭,表情非常嚴(yán)肅。 阮覓沉默看了兩人一會兒,忽而笑了。 嘴角勾起個冷冰冰的弧度,她蹲下身不等兩人反應(yīng),雙手一攏,就把兩個人夾在腋下。 阮寶珠:??? 從上個月開始阮寶珠就一直稱自己是個大孩子了,不準(zhǔn)阮平左抱她,自然也不再找阮覓玩舉高高的游戲。 用阮寶珠的話來說就是。 “只有幼稚的小孩兒才被被人抱著,我是大孩子了,才不同那樣?jì)蓺獾男『⒆油?!”撅著?說完后還不屑的哼了一聲,由此可以看出她對于被人抱起來這件事是有多么的瞧不上。 于是被阮覓抱……不,夾起來的那一瞬間,阮寶珠的臉一下子漲紅了,驚慌叫道:“快、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阮覓沒理她。 旁邊越來越多的人驚訝看過來,阮寶珠小朋友羞恥得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jìn)去,心中給自己打造的大人夢,咔擦一聲,裂開了。 “嗚嗚嗚嗚……” 她終于絕望地哭了出來。 阮寶璃還不懂她偉大的理想,好奇地看了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jiejie,然后又晃悠了一下懸在半空中的小腳,沒說話。 走了多久,阮寶珠就哭了多久。 但這樣混亂的時候,誰都在指揮仆人搬運(yùn)東西。人多雜亂,有些不懷好意的人也說不定。 兩個還沒人腰身高的小蘿卜丁就這樣跑過去,肯定是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阮覓是瘋了才會讓她們亂跑。 一些跟著父母前來,什么也不用管的貴女公子們站在一旁,偶爾笑著交談幾句。聽見哭聲沒忍住轉(zhuǎn)頭看過去,一看,就瞧見了阮覓一手夾一個的恐怖場景。 他們:?。。。?? 有些人家中與阮大學(xué)士有些交情,一下子就把人認(rèn)出來了。 “那不是阮大學(xué)士家的孩子嗎?怎么哭得這般凄厲?” “這……不會是個趁亂拐人的吧?!” 阮覓耳聰目明,嘴角抽了抽,余光隨便打量附近一眼,便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許多人用著懷疑的眼光看向這邊了,有幾個已經(jīng)開始走過來。 她深深吸了口氣,牙有些癢。 低聲嚇唬阮寶珠,“你看,你一哭就把這么多人引過來了。等會兒他們走過來,都會看到已經(jīng)六歲卻還被人夾在臂彎里的人了。這個人是誰呢?哦,原來是我們寶……” “不、不是寶珠!” 阮寶珠立馬停止哭嚎,說話說得太快還打了個嗝。 現(xiàn)在的阮寶珠可比以前難唬多了,聽了阮覓的話后,還自己朝著四周看了看。在確認(rèn)真的有人走過來的時候才徹底相信阮覓說的話,一下子埋下頭把臉躲進(jìn)阮覓的衣袖里。 并且小聲催促她:“……嗚嗚嗚嗚快走快走,求你了?!?/br> “我現(xiàn)在好累啊,走不動了。除非你能答應(yīng)我等會兒不趁亂跑出去?!比钜挷换挪幻Α?/br> 只有阮寶珠急得跟什么似的,“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jiejie咱們快些走吧!jiejie你最疼我了!” 說著還用臉在阮覓胳膊處蹭了蹭,討好的意味非常明顯。 阮覓幾不可聞哼了一聲,然后加快腳步,一下子就擺脫了原本想過來的人。 先前說話的那個貴女也輕輕咦了一聲,“她們身邊跟著的那位,好像是阮夫人的貼身婢子?!?/br> “那就是一家人了,我還以為是什么居心不良的人呢?!?/br> “不過說起來,那位姑娘又是誰?” 眾人面面相覷,竟無一人知曉。 而此時阮覓腳下跟踩著風(fēng)火輪似的,清水巷的幾個丫鬟都開始跑了起來。不過這么一來,她們很快就到了安置的地方。 行宮中除了皇帝后妃與皇子公主住的那塊,其余地方住的都是臣屬及其家眷。 謝氏同阮大學(xué)士如今還在伴駕,阮覓只能抓著這兩個想鬧飛天的小家伙先過來。 “您抱著兩個人走了這么遠(yuǎn)也累了,先坐下來歇歇吧?!敝x氏身邊的劉嬤嬤頗為委婉地用了“抱”這個字。 她看著此時要哭不哭的阮寶珠,有些好笑。 這個年紀(jì)的孩子最是鬧騰,能有個降得住的人坐鎮(zhèn)可真是幫了大忙了。 這么想著,劉嬤嬤又親自給阮覓倒了杯茶。 茶水是剛來這兒的時候丫鬟去燒的,茶葉則是這行宮中本就有的。 阮覓接過,溫聲道:“您忙去吧,不用擔(dān)心這邊,我看著這兩人呢。” 聽到阮覓這樣說,劉嬤嬤便放下心來,笑得和藹,“那真是辛苦您了?!?/br> 說完便去外頭指揮那些個丫鬟侍衛(wèi)搬運(yùn)東西,這個不能重放,那個應(yīng)該擺在那個房間,井井有條。 阮寶珠扁著嘴看阮覓,見她喝著茶,好像真沒注意到自己的樣子。便忘了自己剛才答應(yīng)的事兒,悄悄踮起腳尖準(zhǔn)備溜出去,豈料身后傳來一道涼涼的聲音。 “呵——” 阮寶珠立馬就僵住了,但是她沒有回頭,機(jī)警地等了許久后,再次嘗試著往前挪了幾步。 那聲音再次響起。 “呵————” 這回阮寶珠能更加清楚地感覺到?jīng)鲆饬恕?/br> 小孩兒好不容易出一次鱗京,許多天前的晚上就開始激動得睡不著覺??烧l曾想,好不容易來了,這會兒卻還是被關(guān)在房里出不去。往前走一步,后面就有人“呵”一聲威脅她。 失落在胸腔中堆積,最后委屈得眼眶泛紅。 阮寶珠沒再往外面挪,慢慢垂著頭,故作堅(jiān)強(qiáng)地揉了揉眼睛。卻終究還是沒能憋住眼淚。 她哭得不像上一次那樣嚎啕大哭,而是抽噎著,努力不哭出聲來,連小小的身體都在顫抖。 阮寶璃一來這兒就困了,這時候已經(jīng)被婢女帶著去了旁邊的屋子睡覺。 于是這個房間里就剩下了阮覓和阮寶珠兩個人。 看著小孩兒抽抽噎噎,阮覓悠哉游哉喝著茶的動作頓時停了,臉上故意裝出來的冷意也瞬間散去。 她無奈地按了按眉心,最后還是走了過去,蹲下身將小孩兒圈在懷里。生疏地揉了揉她的頭,又很是耐心地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 不知過了多久。 阮寶珠的抽噎聲慢慢停下來,只是一直不抬頭,也不說話。 阮覓沒有強(qiáng)迫她說什么,只是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看著遠(yuǎn)方發(fā)呆。 觀山圍場種著成片的地星花,秋日開出小小的一朵,香氣淡雅。就算待在行宮里,也總能在不經(jīng)意間聞到些馨香。 還有些,是阮寶珠身上板栗糕的香甜味。 腦中想著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忽地感覺到阮寶珠動了動,阮覓斂下眸子看她。 阮寶珠支支吾吾的掙脫開阮覓的懷抱,末了還別扭地解釋道:“我都長大了,不能再被你抱了。只有小時候的我才能被你抱?!?/br> “原來是這樣子啊。”阮覓附和她。 阮寶珠像是要確認(rèn)阮覓這句話說得是不是出自真心一般,瞪著眼睛緊緊盯著她,然后與阮覓眼中溫和的笑意對上。 于是阮寶珠又倏地扭開頭。 從阮覓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她頰邊的嬰兒肥顫了顫。 約莫是覺得自己剛才哭那一場太丟人了,阮寶珠不再鬧著出去,卻在房間里亂竄。 一會兒翻翻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 阮覓坐在那兒支著頭看她看了半晌,然后起身找出個匣子打開,里面裝滿了亮晶晶的珠花,各式各樣。 只是剛打開,阮寶珠的視線就被吸引了,眼巴巴地,一點(diǎn)點(diǎn)挪到阮覓身邊。 她看了看一匣子的珠花,又看了看阮覓,想說什么,最后卻還是忍住了沒說。 但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許久之前,阮覓便從阮珍珍口中聽說過。清水巷的阮大學(xué)士一家人極是清廉,就連謝氏與兩個女兒,身上都極少有首飾。 缺錢倒是不至于,應(yīng)該是個人習(xí)慣。 就像有些人偏愛于在身上戴各種精美的首飾,也有些人什么都不愿意戴。 謝氏是不在乎這些的,至于阮寶珠與阮寶璃,都還是小孩子。身上能不戴那些東西是最好,免得磕著碰著的時候,身上的首飾傷著了自己。 不過不管怎么樣,謝氏的出發(fā)點(diǎn)總是為自己的孩子好的。 小孩兒不在意的時候,便不戴這些累贅東西。但當(dāng)她們喜愛的時候,謝氏也會很精心的給她們準(zhǔn)備。 像阮覓拿著的這一匣子珠花,都是謝氏親手挑的。 阮覓坐在妝奩前,面前擺著的是一匣子珠花。 阮寶珠長得矮,要踮起腳尖才能看清楚。于是小心翼翼地瞅了阮覓一眼,然后抓著她的衣袖慢慢爬上她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