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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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還好?!?/br> “……” 阮覓著實是個聊天鬼才,每回都能出其不意結(jié)束話題。 兩人沉默一會兒,然后有人敲了敲門。 “小姐,轎子來了?!?/br> 差不多是晌午時分,平謙侯府的花轎就已經(jīng)到了。 按照習(xí)俗,應(yīng)該有許多復(fù)雜流程,但不知道小林巷這邊怎么回事。既沒有兄弟姊妹“攔親”,也沒有什么比拼文章詩句。 只是那張轎子往門口一抬,讓個人來通知阮靈雯就算完事了,極盡敷衍。 阮靈雯沒有嫡親兄弟,繼室所生的男孩兒如今不過才幾歲,自然不能背她上轎。馬家那邊倒是有幾個表哥表示很想送表妹出嫁,小林巷的人卻死活不同意,說這樣不符合祖宗規(guī)矩。 但要說起祖宗規(guī)矩,小林巷的人也不見得真遵守了。 他們不讓馬家人送,自己也沒安排人,連個背新娘的嬤嬤也沒。于是到最后,阮靈雯只能自己走出去。 阮覓瞅了瞅自己的衣裳,還好,今日穿的十分得體,無須再換。 還真應(yīng)了翠鶯那句話?!耙律芽偸且┖眯恢朗裁磿r候就派上用場了。” 阮靈雯從大門出來的時候,本以為聽到的會是她父親同繼母客套的話語。但實際上她剛出去,就感覺到了外面尷尬的氣氛。 賓客站在兩邊,圍觀新人,本是熱熱鬧鬧的,此時卻有些沉默。 一道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身影,她穿著鵝黃色衣裙,發(fā)髻間簪著好幾支金釵,有一副值得人點頭的好相貌。背脊挺直,儀態(tài)不錯,臉頰上掛著溫婉笑意。 這些都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場合不對。誰會在新娘子出嫁的時候這么高調(diào)搶風(fēng)頭?還這樣擺出主人公登場的架勢? 阮靈雯本來頭上蓋著紅蓋頭,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蛇@時一陣風(fēng)吹過,把紅蓋頭稍稍掀起一個角,正巧讓阮靈雯看到了站在那兒“發(fā)光發(fā)亮”的阮珍珍。 阮靈雯:…… 圍觀這一切的阮母簡直尷尬到了極點,她忍不住捂著眼不去看阮珍珍。今日來這喜宴,她兩個女兒,一個去送嫁,一個在人家出嫁的時候做了這樣的事。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她吩咐身邊人,讓她去把阮珍珍帶回來,不要再丟人現(xiàn)眼了。阮奉先卻耳朵尖聽見了,滿臉的對她這“愚蠢”行為的不屑。 “頭發(fā)長見識短,你懂什么?珍兒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機(jī)會,不然滿鱗京的世家子弟,有誰會知道她?你一個做母親的,不好好幫著她還阻撓,竟愚蠢至此,簡直不可理喻?!?/br> 阮母驚呆了。 她怎么從來沒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腦子有問題? 人群寂靜幾秒,很快重新熱鬧起來。 她父親同繼室都來了,繼室身邊跟著兩個小孩,一男一女,臉上掛著并不算親切的笑。而馬夫人那邊出來的人就多了,略略一數(shù)便有十來個。 等到阮靈雯上轎,馬夫人更是哭得說不出話,她那幾個兒媳也是真心實意拉著阮靈雯的手,叫她好生照顧自己。 遠(yuǎn)在外地一年也見不到幾次的人,關(guān)系卻格外親厚。馬家的舅舅往那兒一站,比阮靈雯的父親更像父親。 新郎就在一旁,并不同人寒暄,見阮靈雯上馬車后徑直上了馬,牽了韁繩就想走。 轎子里本來只能坐新娘一個人,但是在大雍的習(xí)俗里,有人愿意為你送嫁是很值得高興的事,這種行為代表著送嫁的人愿意將自己的福運分予你,并祝愿你能有美滿良緣與夫琴瑟和鳴。 所以一般送嫁的人會和新娘一齊坐進(jìn)轎子。 這事兒還是謝氏告訴阮覓的,不然依著她自己那四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經(jīng)歷,真是兩眼一黑該抓瞎了。 阮靈雯入轎后,沒人過來引導(dǎo)阮覓。阮覓左右看了看,便不慌不忙自己過去,掀開簾子一屁股坐進(jìn)去,毫不生疏。 說起來,怪不得大雍送嫁的人少。 這樣跟新娘子同坐花轎,在旁人看來恐怕同陪嫁差不多。 謝氏不想讓她受非議,只是阮奉先一個勁想巴結(jié)平謙侯府,死勁把阮覓推出去。 嗩吶聲起,轎子一下子被抬起來,晃晃悠悠的。 簾子外爆竹聲響得幾乎震聾人的耳朵。 賓客假惺惺的祝賀被掩蓋在這些巨響之下,連少數(shù)幾個人不舍的哭聲也沒能聽見。 光透過紅艷艷的簾子,給雙目所見都打上一層鮮紅的光。阮靈雯在那張紅蓋頭里靜靜出了會兒神,突然抬手扯掉了頭上的紅蓋頭。 阮覓被她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去看這轎子的窗口大不大,能不能讓人從那兒跳出去。 還好,阮靈雯僅僅是扯掉了紅蓋頭,并沒有做出阮覓腦補(bǔ)出來的事。 想象中的跳轎摔斷腿的慘案沒有發(fā)生,阮覓松了口氣。 逃婚不逃婚事小,就是別把自己給傷著了。她一向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理論的堅定擁護(hù)者。 “要不是你插手,我今天就能讓阮寶珠來給我送嫁了?!?/br> 略帶惋惜的聲音傳入阮覓耳中,她轉(zhuǎn)頭看去。阮靈雯正撥弄著頭上簪子垂下來的流蘇,神色與在阮家時又完全不一樣。 她紅唇微翹,“你要怎么賠我?” 作者有話說: 阮靈雯也不算是個純粹的壞人,但和她相處真的挺煩的,無時無刻都在算計別人。 現(xiàn)在是爭九保六,看我能日更九千堅持多久吧!感謝在2021-09-02 11:14:31~2021-09-03 10:14: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茶小言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檬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6章 “我為什么要賠你?” 阮覓很奇怪。 “也是,你同我壓根不是一路人?!甭牭饺钜挼姆磫柡?,阮靈雯輕掩著唇笑,“你被那個阮珍珍打壓著,覺得無所謂,但我卻是不同。該屬于我的東西,誰都別想搶走?!?/br> 阮覓懶得爭辯,順著她的話說:“那你努力,女承父業(yè)的話還是要做很多準(zhǔn)備的,比如先得讓朝廷頒布女子也可以做官的法令,然后還……” “……” “你在說什么胡話?” 阮靈雯沉默半晌,打斷了阮覓看似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這個人,其實并不是什么被人欺壓的小可憐,而是忍辱負(fù)重的野心家?不然怎么能想出這么離經(jīng)叛道的事來? 阮覓還真是在認(rèn)真和她分析繼承家產(chǎn)的可能性,見阮靈雯并沒有這個想法,則從善如流問道:“那你剛才說別人想搶走你的什么東西?” 每一句話都精準(zhǔn)避開阮靈雯的預(yù)測。那個瞬間,不過才十七歲的阮靈雯,早早領(lǐng)會了滄桑的意思。 定了定神,她深吸一口氣,靠著強(qiáng)大的心理素質(zhì)繼續(xù)道。 “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的這位是繼室?!?/br> 阮覓點頭,清楚她說的是她繼母。 “我外祖本是荊州人士,因著舅舅在鱗京學(xué)習(xí),便帶著十二歲的娘親來鱗京看望舅舅。那時候舅舅住在書院里,娘親擔(dān)心舅舅吃得不好,便時常帶著小丫鬟去給舅舅送飯。”阮靈雯突然開始講故事。 “我娘親呢,極少與外人接觸,性子單純。每回在她送完飯后,都會見到我父親。幾回下來,兩人也算是熟識了。兩人時常偷偷聚在一塊兒說些悄悄話,等到外祖要帶著娘親回荊州的時候,娘親哭著不愿離去,說出了父親的事情。” “其實那時候,父親家中算是沒落了,外祖害怕娘親遠(yuǎn)嫁受苦,便很強(qiáng)硬地要帶娘親回去,說是要在荊州本地替她尋一門好親事。父親聽說了此事,連夜跑出書院,跪在外祖宅前,跪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時候外祖才愿意給他機(jī)會,見他一面?!?/br> “外祖說擔(dān)心娘親想家,父親便說日后每年都會帶著娘親回荊州。外祖又說擔(dān)心娘親在鱗京孤身一人受欺負(fù),父親便發(fā)誓這一輩子都會護(hù)著娘親,讓她不染愁苦。最后外祖說,擔(dān)心父親日后無甚成就,給不了娘親好的生活。” “于是父親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然后在娘親及笄那一年,從一個書院中最普通不過的書生,成了那回殿試的探花郎?!?/br> “長街游,萬民歡,他騎著那匹探花郎該騎的高頭大馬來到外祖的宅子前,再次跪了下去,向外祖求娶娘親?!?/br> “你說,這是不是話本里才子佳人的故事?”講到這里,阮靈雯輕輕笑出聲,笑得有些停不下來。 不待阮覓回答,她又道:“才子佳人啊,或許只在話本里,才能叫才子佳人罷了。” “我娘親嫁予父親后,也算是恩愛十載。就算其間娘親生下我與娟兒,久久未曾誕下嫡子。祖母厭棄娘親,祖父也頗有微詞,父親卻從不曾有半點重話?!?/br> “我曾以為人世間情愛就是這般。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但就在娟兒一歲的時候,娘親染病去世。父親只是消沉了幾日便又好了。他在官場上出入,與同僚談天說地,好似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我曾想著他是不是太過傷心,反倒裝出正常的模樣來??刹贿^半載,他就另娶他人。” “娶的新婦樣貌姣美,很受他喜歡。于是我看著他像對待娘親那般對待那新婦,溫聲細(xì)語,好似要月亮都能把它摘下來。你說可笑不可笑?” 阮覓猛地聽了個悲傷的“愛情故事”,心情復(fù)雜。但又想,為什么阮靈雯要把這件事說給她聽?是在謀劃什么? 不然,以她同阮靈雯這只能說是陌生的關(guān)系,聊這么私人的話題實在是不合適。 阮靈雯撥弄著手里的紅蓋頭,也感覺到了阮覓一直沒有卸下的警惕。翹了翹嘴角不以為意,“所以我就想啊,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薄情寡義。等你人一沒,他就什么也忘了,轉(zhuǎn)頭喝酒睡覺還能娶新婦。” 話音落下,阮靈雯不再言語。她看著阮覓,顯然是想等著阮覓來問什么。 然后,阮覓并不想“走近”阮靈雯的內(nèi)心對。她聽了下外面的聲音,大概離著平謙侯府還有好一段路。 于是只能陪她繼續(xù)聊著:“那你找到了不是那樣的男子?” “還沒呢,”阮靈雯笑意盈盈地又說起了別的。 “初見張善的時候,他好像對一姑娘挺有好感的,但是因為他母親說那姑娘性子嬌蠻,所以他還真的一邊傷心一邊離開了那姑娘。我記得那姑娘好像是個縣主來著。張善同她說她性子不好,要與她分開的時候,還狠狠抽了張善一鞭子呢?!?/br> 張善就是阮靈雯要嫁的人,平謙侯府的世子。 聽她用這種口氣談?wù)搹埳?,阮覓雙手|交叉握拳抵住下巴,忽略自己聽到“縣主”兩個字時突然升起的巧合感,配合問道:“他同喜歡的姑娘分開后,怎么樣了?” “男人嘛,見色起意均是常態(tài)。我勾著他說了幾回話,他便犯下錯事,讓家中母親發(fā)現(xiàn)了。他母親想讓我做妾,卻不看看自己兒子什么德行。約莫是上回聽了話斷了那份情誼,這回倒是同他母親賭氣,直接當(dāng)著他母親的面說一定要八抬大轎迎我進(jìn)門,不然情愿這輩子再不娶妻?!?/br> “他原先那喜愛的姑娘也是有趣得緊。我有回遇見她,故意同她說是我勾引了張善那廝,沒成想她生氣歸生氣,卻沒同我動手。要知道,當(dāng)初她可是一言不合就抽了張善幾鞭子的人啊?!?/br> 阮靈雯越講興致越高,阮覓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那位“前任”,同某人太像了。 但她沒有去問阮靈雯那位姑娘的名字,而是直接道:“沒想到你還有點善心?!?/br> 張善硬要分開時用的借口是對方性格不好,讓他難以忍受。若是那姑娘死腦筋鉆牛角尖,可能一輩子都會在自己身上找錯處。 可經(jīng)過阮靈雯這么一摻和,那位姑娘就可以解脫了,不必因為張善的話愧疚。 之所以說阮靈雯“有點善心”,是阮覓猜測阮靈雯當(dāng)時說這些話,有八成的可能是為了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