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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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大的陣仗,阮靈雯所圖應該不會小。 “這本來也不想來麻煩你的,靈雯也說就這樣沒事。可小九都看到了,是寶珠那孩子不小心把茶水潑到靈雯嫁衣上的!”馬夫人見謝氏不答話,只能語氣激動道,“靈雯那孩子你也知道,從小就過得苦,今天這樣大喜的日子我們本也想開開心心地送她出嫁??蓾窳思抟拢@不是鬧著玩的?。 ?/br> “是啊,靈雯性子溫順,勸著我們說不要緊不要緊。但我們不放心??!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就是想來同您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什么法子能添點喜氣,把濕嫁衣這種霉運給蓋過去?!闭f話的是馬夫人的兒媳,話語之間極力維護阮靈雯,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扯。 就算謝氏生氣,也不會遷怒到阮靈雯身上。 由此可見這馬家人對阮靈雯是真的愛護。 謝氏沒有質(zhì)疑,而是順著她們的話問道:“那你們可有什么法子?” 態(tài)度好得令人詫異。 馬夫人的另一個兒媳出聲,“先前是聽說過,若是新娘子嫁衣濕了,可從賓客中找個有福氣的小姑娘,讓她去送嫁,這樣便可以將霉運蓋過去?!?/br> 這話一出,意思就很明顯了。 阮覓秒懂阮靈雯的意圖。 這是想讓阮寶珠去給她送嫁啊。 畢竟是阮大學士唯一的嫡女,百年望族謝氏的外孫。她的兩位兄長,一個是名滿天下的阮均衣,另一位至今在南泱研學,也有才名傳出。 阮靈雯是高嫁,男方家中約莫有些人瞧不上她。為了給自己造勢,不讓旁人小瞧。所以阮靈雯千方百計算計,想借著阮寶珠,讓男方的人高看她一眼。 但是,就這?就這? 阮覓有種籌備了數(shù)年準備一劍驚天下,最后卻只讓她出去耍了下劍的錯亂感。 真的,她本以為是什么驚天謀劃來著。 馬夫人一行人就差直說讓阮寶珠送嫁了,謝氏笑笑。 “靈雯那丫頭自己做了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說?!?/br> 她坐著,卻比那些站著的人看起來更加有氣勢。抬眼垂眸間盡是讓人無法反駁的溫和式凌厲。 “馬夫人心中應當也清楚?!?/br> 大部分人這時候或許會忍氣吞聲,就算發(fā)現(xiàn)了阮靈雯在這件事情中做的手腳,也不會撕破臉皮將這件事說出來。 可謝氏并不打算這樣。 一反圓滑的處事之道,赤|裸裸地把這事攤開來放在明面上。 家人于她而言是不可觸碰的逆鱗。 馬夫人面色微微發(fā)白,她沒想到謝氏會這般不留情面。這樣的局面,只能用最下策了。 她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 只要小九將此事告訴所有人,那到時候不管謝氏請不情愿,在眾人譴責之下,她定然會同意的。 終究是同出一族,靈雯也說了。只要她能在成親那日震懾住那家人,之后只消去阮大學士家中哭幾場,他們定然會原諒她的。 小九抖了抖,還是大聲道:“就是她弄濕了雯表姐的嫁衣的!我沒有看錯!” 她指著阮寶珠,完全不敢看阮覓的眼睛。 聲音很大,順利在一片嘈雜中傳到眾人耳中,他們紛紛驚詫看過來。 小九說完后為了給自己壯膽似的,還拉出身后幾個小孩兒,這些都是當時在阮靈雯房中旁觀了整件事的孩子。 “你們說,是不是她弄濕了雯表姐的嫁衣?” 那幾個孩子身子縮縮脖子,過了會兒悄悄抬頭看阮覓,看完后又抖了抖,連忙搖頭,“不是不是,不是阮寶珠弄濕的。是她!” 為了讓人們看清楚這個“她”究竟指誰,她們還連忙用短短的手指頭指向阮覓,動作整齊劃一。 一邊說一邊拼命用眼神提醒小九。 這個人好恐怖的!我們要是不聽她的話,就死定啦! 這幾個孩子也是馬家人,不過關(guān)系沒有小九與阮靈雯那般親,并不了解這件事。故而叛變起來輕松得不得了。 阮覓對著一齊指過來的小手,沉默了。 她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面臨這樣的局面。 難道她的威懾力就這么大?讓人臣服不敢生出反抗的心理…… 其實,事情到了這一步,實在沒必要這么聽她的話…… 局面瞬間反轉(zhuǎn),馬夫人震驚。 阮覓的身份她也聽說了,只是一個借住在阮家遠房親戚而已,這樣的人去送嫁能有什么用處? 于是連忙使眼色讓人捂住那幾個小孩兒的嘴,干笑道:“小孩子亂說話,沒有這回事,沒有這回事?!?/br> 剛剛轉(zhuǎn)過頭來吃瓜的人群,又無趣轉(zhuǎn)了過去。 馬夫人臉上的笑撐不住了。 這件事把本來無辜的阮覓牽扯進去,謝氏也不能坐在這兒了。畢竟阮覓這樣做是為了誰,她心中也是明白的。 正當謝氏提出去靜室詳談的時候,阮奉先卻不知道從哪兒擠過來。 “既然是覓兒弄濕了靈雯的嫁衣,那就讓她將功補過,去給靈雯送嫁吧?!?/br> 阮覓:??? 您有事? 謝氏都愣了一會兒,好似沒想到阮奉先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無語片刻,還是隱晦提醒道:“七弟方才說什么胡話?” 送嫁看著是簡單,但里頭門道很多。一般而言,除了至親姐妹,或是關(guān)系極好的密友,一般是不會輕易為旁人送嫁的。更何況如今小林巷這邊算計在先,他們完全不用考慮這件事情。 再有便是,阮靈雯嫁入的平謙侯府,在謝氏看來并不是個好去處。雖有侯爵之位,但其家風實在讓人看不上眼。 若是日后出事,阮覓難免會沾惹上一些不好的名聲。 她提醒了,阮奉先卻完全沒聽懂似的,十分霸道地替阮覓決定了這件事。 “靈雯嫁的可是侯府世子,這也是咱們?nèi)罴业臉s光。送嫁這種小事,怎么能拒絕?”他倒是表現(xiàn)得很大氣。 只是在場人沒有半個領(lǐng)他的情。 馬夫人瞧不上阮覓,謝氏眼中深色一閃而過。 阮覓則是微微翹了嘴角,面上的笑有些許嘲意。 但現(xiàn)在還不是她與阮奉先翻臉的時候。 謝氏還想說什么,阮覓阻止她。她將阮寶珠放回謝氏懷中,站起身走到阮奉先身邊。 “父親說的是?!?/br> 低眉垂眼,同那四年里恭順的模樣一樣,不敢有半點違逆。 阮奉先的面子得到了極大的照顧,揮揮袖子自以為風雅。對馬夫人道:“時候不早了,送嫁的話還是先去準備準備為好?!?/br> 不給旁人反駁的機會,自大自傲到了極點。 阮覓垂下眼,遮掩住眸中神色。 待阮奉先走后,謝氏同阮覓說:“不想去便不去,你父親那邊,自有我來說?!?/br> “伯母不必擔心,正巧我也沒什么事,不過是去走一遭,誰吃虧還說不準呢?!?/br> 見阮覓有自己的想法,謝氏便沒有多說。只是最后仍舊囑咐一句:“若是后悔了,盡可來找伯母,莫怕?!?/br> 阮覓點頭。 這份好意當然不是從空氣里冒出來的,約莫是為了答謝她今日護著阮寶珠。不然根據(jù)上回賞蓮會上謝氏的模樣,這回定然還是笑著坐在一旁,什么事都不沾。 也沒什么對與錯,畢竟旁人家的事少插手,這是誰都知曉的道理。 她只不過是個關(guān)系算不上近的伯母,沒有任何理由為她出頭。 阮覓一向?qū)⑦@些事情想得很清楚。 ………… 馬夫人跟生怕沾染了瘟疫似的,走得又急又快。 阮覓跟在她身后,見她那氣喘吁吁的樣兒,其實很想說不必這樣。因為不管馬夫人走多快,她都能跟上去。 實在沒必要做這種自損一千還傷不到對面半個兵的事。 “馬夫人怎么不走了?”等到人家真的走不動了,阮覓還慢悠悠逛過來,貌似天真問了句,直叫馬夫人氣得頭昏腦脹。 氣歸氣,馬夫人倒是沒再說什么,只是臉上涌出許多愁色。 阮覓再一次來到阮靈雯的房間,此時依舊是一個丫鬟都沒有。阮靈雯依舊穿著她那身被潑濕的嫁衣,靜靜坐在床頭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馬夫人推門的聲音響起后,她才慢慢回過神來,笑著喊:“舅母?!?/br> “你這孩子……”馬夫人登時眼眶就紅了,“都是舅母沒用,讓你受這種委屈?!?/br> 意有所指,說的好像并不是今天的事情。 “這都是命數(shù)罷了,舅母不必傷心?!比铎`雯安慰她,看著本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阮覓,她已經(jīng)知曉事情的結(jié)局。 “我同覓meimei說些事情,舅母一路來鱗京還沒好好休息過,您就先去歇一會兒吧。不然等會兒我出嫁的時候,您哪兒有精神看著呢?” 哄著馬夫人離開后,阮靈雯臉上終于卸下了那些笑。 她略有些疲倦,看向阮覓的眼神也冷淡了不少,細細看還有些挑釁。 “本是嫡女,現(xiàn)在卻淪落成了那種鳩占鵲巢東西嘴中的遠房親戚,不知道覓meimei心中怎么想的。要是我,我可忍不了。” 剛見面時信了傳聞,這會兒卻知曉了她原本的身份,不知道是從什么人口中得知的。 阮覓聽著還有點出神,想起了別的事。 不知道阮珍珍扯下的這個謊能撐多久。雖說四年里,阮奉先從來沒允許過她出阮家的門,可知道她存在的人還是有的。即使現(xiàn)在有人信了阮珍珍的話,不過是因為她們沒反應過來。 要是這個慌被戳破,下個月就沒銀子了,希望阮珍珍聰明些罷…… 阮覓腦中想著不著邊際的事。 直到阮靈雯冷笑一聲,阮覓才不慌不忙眨了眨眼,“啊,抱歉,你方才說什么?” “你還真是同傳聞中一樣,性格溫順。想來在家中沒少被欺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