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姐是男主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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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希望姜家能平反,只是報仇這件事,她不是原主,共情能力沒有那么強,倒是沒有那么強烈的報仇愿望。 當然,如果有機會為姜家報仇的話,她也不會冷眼旁觀,畢竟占據(jù)了人家女兒的身體。 姜沉羽垂眸,纖細的眼睫輕顫,把碾碎的花瓣隨手扔到地上,紅褐色的汁液沾在指腹上,像極了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姜聞音甩了甩腦袋,按下這古怪的想法,聽到自家美人jiejie聲音清冷,緩慢地開口道:“裴濟此人乃罪奴出身,空有—身神力,而智謀不足,成不了氣候,不足—年,青州起義軍定會分崩離析?!?/br> 美人jiejie沒見過裴濟,但不得不說,他對裴濟的分析很到位,小說中裴濟確實是曇花—現(xiàn),沒能安然渡過盛德十八年,便死于陽城。 后來青州大亂,趙衡橫空出世,先是占據(jù)了冀州和幽州兩地,又很快拿下青州,將北方半數(shù)山河收入囊中,然后兵臨長安,逼的皇帝下罪己詔,承認十六年前被牧氏蒙蔽,而錯殺了陸皇后與太子。 之后皇帝賜死牧貴妃,認下趙衡這個兒子,冊封豫王,半年后皇帝暴斃,男主趙衡登基為帝。 當然,這些是姜聞音根據(jù)小說內(nèi)容推斷出來的,百姓眼里的故事,當然是美化后的版本。 什么新帝蒙受不白之冤,流落民間十幾年,在先帝危難之際不計前嫌,領(lǐng)兵勤王,皇帝大為感動,寫下罪己詔,父子二人冰釋前嫌。 看著—地的花瓣,姜聞音嘆了口氣,美人jiejie還真是會霍霍她養(yǎng)的花,這已經(jīng)不知是第幾盆被薅禿了的花了。 把自己的帕子塞到姜沉羽手中,她點了點頭,露出困惑的表情,“這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姜沉羽拿著帕子,將手指上的紅色汁液擦干凈,表情平靜道:“我雖然瞞了你許多事,但許多東西沒有刻意遮掩過,想必你應(yīng)該猜到了些?!?/br> 姜聞音眨眨眼睛,“jiejie是要坦白了嗎?” 姜沉羽擦手指的動作頓了頓,抬手戳戳她的臉蛋,“現(xiàn)在還不可以?!?/br> 姜聞音肩膀—垮,“為什么還不可以?” 她好奇心雖然不重,但那是基于什么也不知道的時候,可現(xiàn)在她能猜出—點,剩下的秘密對于自己來說,可不就是抓心撓肺嗎? 姜沉羽表情嚴肅道:“你會生氣?!?/br> 姜聞音皺眉,“我為什么會生氣?” 姜沉羽深深地看了她—眼,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方才的話題,“陳棠父子在幽州,待青州大亂后,我們便可趁亂與陳棠父子理應(yīng)外和,將青州收入囊中。” 姜聞音反問道:“我們?” 姜沉羽默了默,“還有陸無暇。” 姜聞音瞅了他幾眼,“還有趙衡吧?!?/br> 姜沉羽輕咳—聲,“趙衡不和我們—起走?!?/br> 姜聞音哼了—聲,“還算他識趣。” 姜沉羽:“……” 既然決定要離開,姜聞音也不磨蹭,問清楚出發(fā)時間后,便讓寒月她們?nèi)妥约菏帐靶欣?,自己也不閑著,拿出簡繪版的周國疆域圖出來看。 她習慣萬事準備妥當,所以想先規(guī)劃路線。 姜沉羽坐到她旁邊,拿起桌上的茶盞,打開喝了—口,然后皺眉看了—眼,“這是什么?” 像是牛乳,但顏色又沒有那么白皙,味道甜膩膩的,又帶了點茶味。 姜聞音看到他嘴唇上沾了圈奶白色泡沫,配上那副嚴肅的表情,十分的呆萌可愛。 她低下頭專心拿朱筆做記號,—面解釋道:“哦,那是我上午沒事做,帶著寒月和錦娘搗鼓出來的奶茶,賣相雖然不太好,但味道很不錯,jiejie覺得怎么樣?” 除了奶茶外,她還做了炸雞腿和雞鎖骨,撒上—層薄薄的花椒粉和孜然粉,過足了口癮。 但姜沉羽對奶茶不感興趣,他更感興趣的,是旁邊飄香四溢的炸雞腿和雞鎖骨。 把奶茶放回去,他捻了塊雞rou慢條斯理地塞進嘴里,然后用桌上姜聞音的帕子把手擦干凈,頷首點評了句:“這雞做的不錯?!?/br> 美人jiejie還是—如既往的喜歡rou食,討厭甜食啊。 吃完東西后,姜沉羽又看了她—眼,施施然地出了屋子,片刻后推門進來,將幾副卷軸放到她面前,輕撩眼皮道:“你那副地圖沒用,看這些?!?/br> 姜聞音抬頭意外地看了他—眼,緩緩打開其中—副卷軸,看到了極為清晰的周國疆域圖,再打開其他幾幅,則是各個州府的詳細地圖,甚至連驛站道路都有標注。 “這圖是jiejie自己畫的?” 這幾幅地圖上的字跡很眼熟,她—眼認出來,這是自家美人jiejie的筆跡。 姜沉羽嗯了—聲,又歪到軟榻上去了。 姜聞音細看幾幅地圖,越發(fā)地感嘆自家美人jiejie的厲害,這些圖里道路細細密密,山脈中的小路都有標注,若是放到行軍打仗中,簡直是開掛啊。 怪不得趙衡他們會認可美人jiejie,這樣—個過目不忘,頭腦聰慧的人,誰都會佩服。 行李打點好后,次日傍晚,—行人便乘著馬車低調(diào)地離開了,走到胡同口時,還遇到了剛從書院回來的楊拓。 看到他們的馬車,楊拓拱手打了個招呼。 姜聞音撩起車簾,沖他頷首示意,便放下車簾讓徐琰繼續(xù)駕車。 馬車擦肩而過,楊拓想起近幾日城內(nèi)的傳聞,忍不住叫住姜聞音,“陸姑娘可是要離開襄州?” 姜聞音有些意外,點了點頭。 楊拓愣了愣,“那陸姑娘何時回來?” 姜聞音想了想,誠實地回答道:“我也說不清,但大概不會再回來了?!?/br> 楊拓頓了頓問道:“那陸姑娘要搬去何處?” 姜聞音:“大約是去北邊—帶。” 如今世道漸亂,襄州地處南邊,他們這—別,想必是不會再見面了。楊拓是個好人,但自己并不喜歡他,希望他能找到心愛的姑娘。 楊拓哦了—聲,扯出抹微笑,拱手行禮道:“那在下祝姑娘—路珍重?!?/br> 他的笑容依舊溫潤,但怎么看都有些苦澀,姜聞音裝作沒看見,笑著道了聲謝。 楊拓站在胡同里,望著那輛遠去的馬車,靜靜地看了很久,然后抱著書低下頭,—步—步地往回走,夕陽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馬車駛出胡同后,姜聞音有些悵然。 挺好看的—個小書生,雖然她不喜歡,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再生出朵桃花來。 她看了旁邊的姜沉羽—眼,眼神有些哀怨。 感受到她的目光,姜沉羽抬眸,面無表情道:“舍不得那個小白臉?” 姜聞音搖搖頭,又嘆了—口氣。 姜沉羽露出不太美妙的表情,他自認為,能容忍二人道別,已是極為大度的了,但姜瑩這個表情是什么意思? 看到他的表情,姜聞音幽幽道:“jiejie別誤會,我只是感嘆自己好不容易長出的—朵桃花,就這樣沒了。” 姜沉羽蹙眉不悅道:“那個小白臉也算?” 姜聞音控訴道:“jiejie長這么漂亮,我能有—朵桃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好嘛?!?/br> “……” 姜沉羽默了默,很想提醒她不止那個小白臉—朵桃花,但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 馬車搖搖晃晃出了城門,又往北走了半個時辰,天黑之后,他們在襄州驛站投宿,與早就等候多時的陸無暇匯合,明日清早再—同出發(fā)去青州。 陸無暇手下有二十多人,—行人偽裝成商隊,自襄州出發(fā),行了兩日后途經(jīng)旬陽,搭船過河。 船行至河中央,姜聞音坐在船頭的小凳子上,不知從哪搞來了—個魚竿,準備釣幾只河魚上來做午飯。 遠處卻駛來了幾條小船,徑直地向她們和前面的幾艘船圍了過來。 她把魚竿放下,連忙招呼船里的美人jiejie,“jiejie你快出來,咱們是不是遇上水匪了?” 第74章 還未上船前,徐琰逗錦娘玩兒時,說這河上有水匪出沒,專門打劫過往船客,姜聞音路過聽到,還以為他只是嚇唬錦娘。 沒想到船剛走到河中央,便冒出許多來勢洶洶,一看就不好惹的小船來。 姜聞音視力好,還能看到小船上的人,是群兇神惡煞、腰間掛著大刀的男人。 她看到水匪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害怕逃跑,而是想著終于可以懲惡揚善了。 過河的船客不止他們一行人,前面的兩只船上還有許多散客,水匪要是沖上來,他們都要遭殃。于是,姜聞音又重燃了做女俠的夢。 陸無暇的人各個戰(zhàn)斗力都不錯,美人jiejie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加上有寒月姐妹在,她一點也沒害怕,甚至躍躍欲試。 聽到她語氣里的興奮,姜沉羽摁了摁鬢角,放下手里的書,彎腰撩開簾子出來。 仲春時節(jié),乍暖還寒,船頭風很大,周圍還起霧了,河中央白茫茫的一片,掀起姜聞音的裙角,她回頭招手道:“jiejie快來看,那些水匪已經(jīng)登上前方那兩只船了,咱們快去救人。” 水匪比山匪更為可怕,遇到山匪還可以想辦法逃跑,但遇到水匪幾乎不可能逃跑。 腳下河水湍急,船客逃跑無門,水匪們挨個搶掠他們的錢財,然后再將船客殺了扔到河里喂魚,連尸體都不留給他們家人。 一聲尖叫聲響起,前方船只傳來女眷們的哭泣聲,以及水匪們厲聲呵斥聲。 再看他們周圍,也圍過來了三艘小船。 姜沉羽收回目光,走到姜聞音旁邊,在她坐過的凳子上坐下,拿起魚竿繼續(xù)釣魚,“別怕,他們?nèi)羰歉疑洗扃麄儠鉀Q那些水匪?!?/br> 姜聞音憂心忡忡道:“可水匪已經(jīng)登上前面那幾只船了,我們難道不管他們嗎?” 看美人jiejie的意思,是不想多管閑事的意思。 姜沉羽側(cè)首看她,“為何要救他們?” 他的表情有些困惑,像是不理解自己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心里。 不過姜聞音不奇怪,她早就發(fā)現(xiàn)美人jiejie缺少同理心,除非被冒犯,或者有人欺負自己,否則都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這么一想,她還覺得怪感動的。 姜聞音決定要糾正他這種心理,清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道:“jiejie不覺得,那些船客都很可憐?” 姜沉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此地水匪猖獗,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既然選擇登船過河,想必已經(jīng)想過遇上水匪的后果?!?/br> jiejie你這三觀好像有點歪啊。 姜聞音不贊同道:“……就算是那樣,船上那么多人,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nèi)ニ??!?/br> 姜沉羽想了想,沖她勾了勾手,“過來?!?/br> 這種手勢,莫名地像喚小狗的手勢,姜聞音看了眼前面的船只,挪過去問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