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攻略者卻把所有人攻略了怎么破 第1
千凝懵了一下。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佛修說到底, 還是講究因果輪回的,她前世那般的功德,今生理應得到好報,天臧應當是這個意思。 千凝一手托著下頜,往天臧跟前湊了湊:“那之前咱們約定的,給你一顆玄天珠的事?” 天臧回:“不作數(shù)。” 千凝手指點點面頰,思考著:“昊海結界怎么辦?” 這些問題,天臧早就有了答案,也早就料到千凝會問,按部就班地回:“貧僧已有辦法,一樣能解決?!?/br> 千凝呆呆地看著天臧。 不知道為什么,頭一次有人直白地不圖玄天珠,什么都不圖,她還真的,有那么點不習慣,總覺得是假的。 天臧察覺到她的茶水涼了,給她換一杯后,又說:“你靈魂已經(jīng)養(yǎng)好,如今再走,貧僧不會阻撓?!?/br> 他宣告,她自由了。 千凝長長地“哦”了聲,突的莫名問了句:“你這張臉是永久款式嗎?” 她問得可直白,兩眼還亮晶晶的,一瞧,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天臧:“……” 他牽了牽唇角,淺笑:“是,若非其余情況,大抵如此?!?/br> 說話間,他心念一轉,如果千凝問他為何要恢復本來的容貌,便回,為防止出現(xiàn)法術失效的情況,然這雖是一種考慮,卻不是全部緣故。 他了解她,所以做出這個決定,未嘗不是因為一些心思。 于是千凝果斷拍板:“那我還想跟著你,可以吧?” 天臧的身邊,就是,她穿越以來,最理想的歸宿?。?/br> 第一天臧不圖她的玄天珠,以他脾性,也做不出趕她走的事; 第二他修為極高,千凝明白,祭臺是上古所遺,換做別的修士,被祭臺困住,應該是破壞祭臺,而他光是誦經(jīng),不費一絲靈力,也能擺脫祭臺的幻境,更為重要的是,不破壞祭臺,才能讓這一段往事浮現(xiàn),反而讓千凝得償所愿。 他有這修為,又不逞強好斗,妥妥的讓人能放心; 第三嘛,他長得超級養(yǎng)眼! 千凝從不否認自己是外貌協(xié)會的,這張臉給她評級能拿三個s,所以,在有自保能力之前,天臧身邊絕對沒有問題。 她怎么突然覺得,這些條件和她心目中的要求,這么吻合啊。 真的好巧哦。 她眨巴著眼睛看天臧,而天臧也根本沒有猶豫,只是點頭:“可以,這也是貧僧的想法。” “萬衍尚未被重新封印,施主萬事須得小心?!?/br> 千凝感激地雙手拍在一起:“多謝大師……天臧了!” 天臧回:“阿彌陀佛?!?/br> 千凝拿起酒杯,朝天臧一敬:“干了!” 千凝一連喝了三杯,話也多起來:“不知道你要用什么辦法,去修補昊海結界,如果需要我?guī)兔?,就說一聲吧?!?/br> “當然,是能留我一命的那種幫忙?!?/br> 天臧“嗯”了聲。 千凝又說:“我還沒活夠呢。” 天臧禁不住笑了聲:“好?!?/br> 千凝還有很多想法,說到:“還有一件事,我想通知那三個人,我現(xiàn)在很安全,讓他們別……牽掛。” 牽掛么……想不到,她也有人牽掛。 菜菜:“喲,良心發(fā)現(xiàn)吶?” 天臧應:“可以,貧僧去信梵音宗,由宗內修士通知?!?/br> 這般,千凝不會被發(fā)現(xiàn)位置。 千凝想了想,也好。 她直接對著拿起酒壺,對著酒壺喝,半瞇眼睛:“我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雖然有些cao蛋的地方,但也有不少,值得留念的?!?/br> “比如千玖,秦九歌之類的,還有你,都很好?!?/br> “不像我,我以前就是個孤兒,現(xiàn)在……” 她咬了咬牙尖,收住話頭:“我有點糊涂了,別介意?!?/br> 天臧沒有阻止她,只是又給她換杯茶,千凝瞧他斟茶時動作流露出來的優(yōu)雅,不由“嘿”了聲:“烈酒佐茶,還有美人相伴,值得了?!?/br> 聽到“美人”二字,天臧揚了揚眉頭。 沒一會兒,千凝不小心就喝多了。 從座位上站起來,她幾步走到天臧那邊,手勾搭著他的肩膀,拍了拍:“你人真的很不錯?!?/br> 她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不重,卻好似能醞釀出醉人的滋味,那總是清澈的雙眼,如今覆上一層薄霧,雙頰酡紅,花瓣般的唇嫣紅,像盛放的海棠,透出一股媚色。 非禮莫視,天臧垂下眼睛。 千凝不依,她一手勾起天臧的下頜,驚覺天臧的皮膚很柔滑,她非常冒犯地,用手指摩挲他臉部的線條。 天臧微闔起眼眸。 此時,千凝站著,比天臧高出一點,他便是抬著頭,任由千凝調戲般撫摸他的臉頰,他長睫覆在下眼瞼,睫羽若蝴蝶振翅輕動。 菜菜無眼看,這一幕,怎么那么像惡霸在調戲良家婦女。 惡霸是千凝,至于“良家婦女”,他卻是沒有惱意。 千凝醉懵懵地看著天臧,咕噥一句:“……真好看。” 天臧輕笑了聲,回:“施主也好看?!?/br> 出乎意料,千凝怔了怔。 她收回手,咳了兩聲:“嗯,那是,我當然也好看……不喝了,我睡覺去?!?/br> 她腳步趔趄,朝房里走去。 天臧遠遠看著她進房間,才提著茶具,轉身離開,月色下,他耳垂侵染的薄紅,十分不明顯,像一塊小陰影而已,隱匿其中。 屋內,千凝把門閂上,往床上一躺,雙手放在腦后,吊兒郎當?shù)芈N著二郎腿。 千凝:“嘁,裝醉被發(fā)現(xiàn)了。” 菜菜在狀況外:“?。磕阊b醉的????被發(fā)現(xiàn)了?嗯?” 千凝慢慢解釋,說:“我就是好奇,他到底為何愿意放我一馬,所以我懷疑那天祭臺的幻象,對他影響很大,所以也合理懷里,昊海和他有過一些勾當,只是他不說。” 菜菜愿聞其詳:“然后呢?” 千凝:“我裝醉刺探啊,沒想到被他看穿了,夸他好看,本來想看他難以自持的模樣,結果,他反而夸我好看,潛意思就是告訴我,‘施主,你的伎倆我看透了’,嘖,你說得對,別人是鑒綠茶專家,他是核能掃射鑒定家。” 菜菜終于明白了,也能做出一點旁觀者的判斷:“管他出于什么緣故,只要不為難你就好?!?/br> 千凝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忍不住想追根究底。 她不喜歡被瞞著,也不喜歡不在她掌握的事。 千凝心里復盤剛剛的對話,又咂摸道:“但和尚真美貌啊?!?/br> 菜菜:老色批! 它現(xiàn)在都懷疑,天臧是不是本就不想放千凝走,所以,明知千凝這屬性,把本來的容貌露出來,弄個美人計…… 不對不對,這人光風霽月,不至于吧? 于是,菜菜扼殺自己這個想法。 就這樣,千凝留在商國,跟著天臧走南闖北,要說起來,天臧其實很忙,他們梵音宗修士,一般不是等出事才去解決,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為防患于未然,去查探各處留下的怨靈,或者妖氣。 商國也是一個倒霉蛋國家,經(jīng)過數(shù)十年的內戰(zhàn),分成三四小國,死去千千萬萬生靈,然而不若梁國那樣毗鄰修真界,一旁就是魔界,受魔氣影響,很容易形成災厄。 但即使,梵音宗近一半的修士在商國停留,還是會遇到成型的災厄。 這就要天臧幾人出動。 今夜無月,荒郊野嶺的,那座法器房子矗立一旁,千凝沒有待在房內,她裹著黑色斗篷,坐在篝火前,附近有結界,很安全,所以她也很安心。 她身邊坐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七八歲的樣子,臉上帶著點嬰兒肥,扎著兩個圓丸子,正在用一把刀削竹子。 正是千玖。 不久前,千凝可算和千玖團聚。 千玖小小年紀,就表現(xiàn)出不一樣的沉穩(wěn),現(xiàn)在,她削竹子,是給千凝做風箏玩。 不是千凝說想玩,就是千玖朦朧的記憶里,她記得千凝喜歡玩風箏,曾在魔界放過風箏。 現(xiàn)在的千玖,雖然喪失魔界的記憶,但對很多事情會有初印象,比如,她對千凝的初印象,就是親近。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竹子做成的身骨緣故,千玖很喜歡竹子,另外,隨著成長,她沒有“小時候”表現(xiàn)的活潑,好像喪失做表情的能力,千凝有時候會叫她三無。 當然,千三無也很可愛。 千玖舉起竹子給千凝看:“扎一個蝴蝶?!?/br> 千凝托腮,笑瞇瞇地:“好啊,你想給我扎什么樣的,就什么樣的?!?/br> 千玖認真地點頭。 千凝伸手戳戳她的臉頰,啊,軟軟的,綿綿的,太可愛了! 千玖頓了頓,也伸出手指,按按千凝的臉頰。 正這時,不遠處傳來幾人交談的聲音,空源很慌張:“……快點,受傷……” 前面可能出事了,千凝站起來,千玖也跟著站起,千凝先帶千玖進房間,道:“不早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那邊是什么情況。” 千玖下意識抓住千凝的袖角。 千凝摸摸她的頭,說:“沒事的,我就去看一下?!?/br> 千玖這才放心地點頭,她很相信千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