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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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漸漸亮了起來,看來他搜尋記憶用了不短的時間。 他看向身旁眉目冷峻、眼眸低垂的寒天徹,在心里由衷佩服對方強悍的意志:若是旁人,恐怕真的會變成一個煞氣四溢、只知殺戮的怪物了吧。 從小被村民叫做怪物,母親早逝,教養(yǎng)了他近十年的師尊是個禽獸,最愛的道侶溫陽身死,還被迫吞食了用他血rou做的丹藥 江延想想都覺得窒息,若是南陽派的掌門未死,他恨不得將他凌遲千百遍! 手中的記錄靈晶散發(fā)著緋紅的光芒,江延看向謝玉笙,后者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在他進入寒天徹記憶的這段時間,沒有人有異動。 江延走上前去,對蘇景容和南陽派弟子說道: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的真相,也有記錄靈晶為證,你們自己看吧。 說著便將靈力輸入紅色晶石之中,又用部分靈力圍繞它的表面防止靈晶被破壞。 記憶靈晶被靈力催動,紅光射出,在半空中形成了清晰的影像。 沒過多久,眾修士便發(fā)出了不可置信的驚呼。 掌、掌門竟然 太殘忍了、太殘忍了,簡直滅絕人性! 那么好的溫陽小師弟 蘇景容看著晶石里的畫面,瞳孔一陣陣緊縮、渾身顫抖,他神情麻木的站在原地,幾乎不能承受這個事實。 小師弟竟然是師尊害死的? 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師尊,亦師亦父的師尊,那個德高望重的掌門,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看著掌門滿臉的獰笑和得意之色,心中有什么東西突然碎了。 江延看著南陽派弟子們或震驚或崩潰的神色,神色有些黯淡,雖然知道了真相,但這個真相讓所有人都難以接受。 謝玉笙白玉般修長的手指從袖中伸出,緊緊握住了他的,那種溫暖從指尖傳到了江延的心里,讓他慢慢從沮喪的情緒中脫離了出來。 沒錯,溫陽的魂魄已經(jīng)救下,寒天徹的煞氣也并非不可封印,一切都會往好的方面發(fā)展。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一抹青影趁眾人心神巨震之時,以極為詭異的身法迅速沖至寒天徹身旁,袖袍一揮,握住了他放在一旁的殘光劍。 只見劍身紅光一閃,立刻嗡鳴不止,劍靈cao控著長劍剛要攻擊,卻見青影將白玉瓶中的液體灑向劍身,鮮紅的血液順著劍身上的紅色紋路流下,寶劍停止了嗡鳴,在他手中靜止不動了。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青影的動作極快,身形如電,拿到寶劍便朝不遠處的山林逃去! 嗖 破空之聲從身后傳來,金色的箭矢如流光般射出,轉(zhuǎn)瞬而至,穿透了青影的肩胛骨,將他重重擊落在地。 青影被箭羽死死釘在地上,已無法逃離。他側(cè)身掙扎的時候,修士們才看清了他的面貌。 江延冷冷的看著他:果然是你。 青影便是那名那名性格沖動的南陽派弟子,之前曾數(shù)次言語挑撥,妄圖顛倒是非,江延早就懷疑他了。 呂常師弟,你為什么 南陽派的弟子們被這一變故驚呆了,呂常師弟雖然有時性格沖動,但平時跟溫陽師弟的關(guān)系很好,人也十分率性正直。 而且他什么時候?qū)W了這種詭異的身法? 江延看著雙眼泛著綠光,死死握住殘光劍,在地上不停掙扎的青影,沉吟片刻:他應(yīng)該是被掌門奪舍了。 什么? 不可能! 掌門已經(jīng)死了,我親眼看到的! 沒錯。是啊。 修士們被江延的話驚呆了,紛紛反駁道。 江延走上前去,一劍斬斷了呂常握劍的右手,一聲痛苦的慘叫從后者口中發(fā)出,讓眾人噤若寒蟬。 怎么,還裝? 江延撿起滾落在地的殘光劍,輕輕聞了聞,比普通鮮血更為濃重的血氣撲面而來。 若他沒有猜錯,剛剛灑向劍身的白玉瓶中,盛放的便是掌門十年來收集的寒天徹的心頭血。 也只有劍主的心頭血才能克制住劍靈,從而讓他得手。 呂常痛的臉色扭曲,他雙目赤紅的瞪著江延,面容如厲鬼般猙獰。 須臾,從他的眉心突然竄出一道綠色的光球,顏色極淡,不仔細看很難看出,逃離的速度卻快如閃電。 這正是掌門的元神! 不知他修煉了什么詭異的功法,竟然能在奪舍之后元神離體! 還想跑 江延冷哼,不過是一個筑基修士,元神能有多強? 江延將強大的精神力瞬間外放,神魂凝聚的分身倏然而至,一把抓住了綠色的光球,將他禁錮在用魂力制成的牢籠之中,遞到本體面前。 綠色的光球被握在江延手中,逃脫無門,終于開口:求前輩放我一命,我可以將修煉元神的法門告訴前輩。 南陽派的弟子們清楚的聽到了掌門的聲音,個個震驚難言、心神恍惚,不知身在何處。 一直垂眸而立的寒天徹也看了過來,黑眸重新涌上血色,煞氣也破體而出,被他死死壓制住。 修煉元神的法門?江延嘲諷一笑,你這種人渣的修煉方法,小爺我不稀罕。 江延手掌用魂力重重一捏,掌門發(fā)出一聲尖利到刺破耳膜的嘶吼,綠色的光球立刻小了一圈。 求求求求前輩什么我都可以給你,給我個利落的死法吧。 哦?江延又捏了一把光球,在對方的慘叫聲中冷冷道:現(xiàn)在想要一個利落的死法,那你為什么要如此折磨寒天徹和溫陽? 你知不知道,也許你直接向寒天徹要那把劍,他看在十年的教養(yǎng)之恩上,會給你的。 寒天徹聞言猛地看向江延,眼中突然涌上了淚光。 十年的師徒之情,卻不如一個剛認識一天的人了解他。 從小他被人嫌棄,被人罵怪物,嘗盡了人世間一切冷暖,所以任何人都更珍惜來之不易的感情。 外物怎么能和人相提并論?他更想要的是那份情誼啊。 江延看著手中已經(jīng)縮成一半的光球,轉(zhuǎn)向謝玉笙:謝兄,借你丹鼎一用。 好。 你要做什么?求求你了前輩,不要這樣求求你救命 掌門聲音顫抖到了極致,光球在江延手中瘋狂撞擊,寧愿冒著元神被削弱的痛苦也不想被投入丹鼎。 你便嘗嘗溫陽受過的苦吧。 江延用魂力包裹著光球,將他扔入丹鼎中的鼎室內(nèi)。 綠色的光團在火焰的灼燒下瘋狂逃竄,卻被燒得一點點變小,看起來要燒一個時辰才會完全消失。 呂常被奪舍后已經(jīng)死亡,南陽派的弟子看著眼前的場景,一個個沉默無言。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怎么會這么輕易的放過掌門? 哼,折磨不死他。 第118章 回宗 江延將漂浮在半空中的記錄靈晶收回,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所有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沒有必要再繼續(xù)顯示了。 定魂珠還在他的手上,里面盛放著溫陽的魂魄,當時他設(shè)置了壁障,除了他、謝兄和寒天徹之外,沒有人知道。 而定魂珠是較為罕見的奇珍異寶,不能為他人所知,江延想了一下,走近寒天徹向他傳音入密:你愿意跟我回流云宗嗎? 不過是以隨從的身份。 寒天徹的天賦雖然不錯,為三靈根資質(zhì),也有煉氣十二層修為,但是超出了流云宗收徒的要求,恐怕不能入宗。 但自己和謝兄都是親傳弟子,謝兄還是客卿長老的身份,多要一個隨從應(yīng)該不難,而且烙印了忠誠印之后,流云宗也不會擔心寒天徹會是jian細或魔修。 自然愿意。 若不是對方,溫陽早就魂飛魄散了,莫說是隨從,就算要他的命他也沒有一句怨言。 況且去了流云宗之后,他便能時時刻刻能與溫陽在一起了。 寒天徹想到這里,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淺笑,眸中的紅色褪的干干凈凈,連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 好。 江延頷首,等他回了流云宗,打算去找?guī)熥鹪儐柗庾∩窔獾姆椒?或許能解決寒天徹身上的隱患也說不定。 諸事已畢,江延和謝玉笙朝蘇景容辭行: 我們先回流云宗,寒天徹會與我們同往。之后南陽派若有危險可傳音于我宗,必會出手相助。 若是以往,修士們肯定會羨慕嫉妒南陽派竟然有弟子能入流云宗,但是此時,沒有一個人對寒天徹心懷不滿,反而心有戚戚、沉默不已。 蘇景容作為掌門首徒,在掌門身隕的情況下自動接任新一任掌門。 他勉強保持住該有的禮數(shù),恭送他們離去。 無影云譜漂浮在上空,江延三人一躍而上,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蘇景容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在心底立誓: 他絕對、永遠都不會變成掌門那樣的人! 南陽派在他的帶領(lǐng)下,必會走上正道,鏟除一切邪魔! 四個時辰后,飛行法器在流云宗距離宗門外不遠處停住。 流云宗有護宗大陣,非流云宗弟子不得擅入,我們兩人先去找執(zhí)事堂長老稟告,稍后便回。江延對寒天徹說道。 守門弟子查驗兩人的身份銘牌,確認無誤后放行,寒天徹被留在宗門外。 他看著流云宗巍峨的高山和氣勢磅礴的石壁,真切的感受到了大宗門的氣勢與不同。 江延和謝玉笙先去執(zhí)事堂,拿了隨從的名額及身份銘牌,才將寒天徹帶去長老處。 執(zhí)事堂長老先用五行靈盤測試了靈根,在用靈力檢查對方體質(zhì)時皺了皺眉,沉吟片刻:他體內(nèi)有一股天生的煞氣,恐怕神智不穩(wěn)。 江延:多謝長老提醒,我會盡快尋找辦法幫他壓制。 嗯。 執(zhí)事堂長老對江延也有耳聞,煉氣大比魁首,師尊是制符堂的長老,便不再多言。 忠誠印被烙印之后,寒天徹終于可以跟隨江延回到云柳峰,謝玉笙已經(jīng)搬來,自然同路。 黃勇見禁制觸動,準備為主子奉上香茗和茶點,一轉(zhuǎn)頭卻看到謝師叔身后,多了一位身姿挺拔,容顏俊美而冷酷的黑衣青年。 他與謝師叔站在一起,一個如同皎月,一個如同寒星,氣質(zhì)截然不同,卻同樣相貌出眾,令人心馳神往。 江延見到黃勇招呼道: 這是寒天徹,先收拾一間客房讓他歇息,再準備一桌飯菜。 黃勇立刻道:原來是寒師弟,我叫黃勇,請隨我來。 多謝。寒天徹略一拱手,跟著對方去了。 安頓好寒天徹,江延和謝玉笙馬不停蹄的去了任務(wù)堂,將記錄靈晶交予鄭長老,并一五一十的說明了南陽派所發(fā)生之事,刻意略過了定魂珠。 鄭長老聽了之后也是唏噓不已,一派掌門竟然如此泯滅人性、喪盡天良! 他的視線轉(zhuǎn)向兩人,眉宇間露出滿意之色: 你們二人做的極好,到此地后并沒有急于鏟除所謂魔修,而是發(fā)覺其中疑點、一層一層剝離真相,將邪魔鏟除,捍衛(wèi)正道,這才是流云宗弟子應(yīng)該做的。 鄭長老鼓勵地拍了拍江延和謝玉笙的肩膀,親自在任務(wù)榜對應(yīng)位置提筆揮就上上。 任務(wù)堂對于任務(wù)完成的評級從低到高依次為:下、中、上、上上。 一般任務(wù)大多被評為下和中,困難的任務(wù)且完成度較高的才被評為上,而上上的評價已經(jīng)幾十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 看到這樣的評價,來任務(wù)堂的弟子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驚異羨慕的目光投射到江延兩人身上。 原來是江延師叔,怪不得。 不愧是江師叔,連做個任務(wù)都能獲得如此高的評價。 謝師叔不僅容顏絕世,實力也強到驚人 不知他們出的是什么任務(wù)? 江延和謝玉笙無奈地對視一眼,雖然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萬眾矚目的場景,但還是沒有想到只是交個任務(wù)便引起轟動。 兩人將任務(wù)銘牌上交,很快身份銘牌上便各多了兩千貢獻點,比當初標注的要多得多。 江延看著任務(wù)榜上發(fā)布的任務(wù): 煉氣期大多為一星任務(wù),對應(yīng)貢獻點為二百以內(nèi);筑基期為二到三星任務(wù),對應(yīng)貢獻點為二百到一千;金丹期為四到五星任務(wù),對應(yīng)貢獻點為一千到兩萬不等。 他一個個瀏覽著,然后將三星任務(wù)中不太緊急且路途較近的全都揭了個遍。 圍觀的眾位弟子頓時目瞪口呆:! 任務(wù)堂的弟子也慌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江師兄和謝師兄確定要接這一百二十六個任務(wù)? 這可是有時限的,最長的也要在半年之內(nèi)完成。 江延頷首:我知道,我們會完成的。 他剛剛看了,有不少任務(wù)聚集在同一個地方,比如:獲取妖獸身上的某個精華部分,這一類型的都能在妖獸森林里找到。 這樣可以節(jié)省不少時間,絕對來得及。 好那師兄一定記好時限,不要錯過了任務(wù)最后期限。 任務(wù)堂弟子聲音發(fā)顫,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才把上百個任務(wù)銘牌整理好遞出,銘牌上標注著任務(wù)、地點和時間。 多謝。 江延用儲物袋裝好,和謝玉笙兩人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離開了任務(wù)堂。 兩人一走,任務(wù)堂便如炸開了鍋一般。 太強了,太強了! 這兩人怎么能這么強 我也要試試,不努力怎么知道極限在哪里。 沒錯,我也要多接點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