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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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寒天徹眼眸低垂,長睫持續(xù)顫動,好似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 唔,你不同意的話,我就去找大師兄了。 溫陽作勢就要起身。 我不許! 寒天徹猛地將他拉回懷中,雙臂死死環(huán)住他的腰身,雙手用力到骨節(jié)泛白。 他將頭埋在對方的肩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瘋狂到血色彌漫的雙眸,以及隱藏其中深深的獨占欲。 那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夫、君 青年如清泉般的嗓音響徹在寒天徹耳邊,讓后者更緊的抱住了他。 記憶碎片再次轉(zhuǎn)換,這次的場景已經(jīng)是寒天徹和溫陽結(jié)為道侶的時候。 在掌門的主持下,全師門上百人都參加了這場盛宴。 雖然很多人不待見性格冷漠的寒天徹,但他是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且溫陽在門內(nèi)的人緣極好,除了一部分羨慕嫉妒的,其他的弟子紛紛上前恭賀。 蘇景容看著一身大紅喜服,面如冠玉、笑的眉眼彎彎露出兩個酒窩的溫陽,神色轉(zhuǎn)為黯然,猛地灌入幾口烈酒。 寒天徹也是一身大紅衣袍,容顏俊美,眉宇依然冷淡,但唇邊卻帶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接過掌門遞來的酒,一飲而盡。 此后,也有幾個膽大的弟子前來敬酒,寒天徹一改以往的冷酷,幾乎來者不拒。 他白玉般的面容因為飲酒而微微泛紅,眼眸深處也浮現(xiàn)出一抹暗影。 江延蹙眉,直覺這酒里有什么問題,但也無從得知。 當(dāng)天夜里,兩人交換了交杯酒之后,寒天徹的雙眸突然變得血紅,體內(nèi)的煞氣毫無預(yù)兆的從心口沖出,在他的周身凝聚成一道道絲線,黑霧中幾乎看不到他的面容。 殘光劍自發(fā)落在他的手中,黑色的煞氣從他的手中蔓延至劍身,密集而詭異紅色的紋路上環(huán)繞著絲絲黑霧,散發(fā)著血腥而不詳?shù)臍庀ⅰ?/br> 天徹,你怎么了? 溫陽焦急地道,想要觸碰他卻被煞氣灼傷了手指。 在濃密的黑霧中,一雙猩紅的眸子對準(zhǔn)了他,如野獸一般緊緊鎖住他的身影,煞氣繚繞的長劍唰地往前一揮! 溫陽立刻就地一滾,喜床被劍鋒劈成了兩半,寒天徹的眸子血色蔓延,如藤蔓般爬滿了整個眼球,兇惡而殘忍,但轉(zhuǎn)瞬又恢復(fù)了一半黑色。 他痛苦的捂住眼睛,喉中發(fā)出低啞的嘶吼,走快?。?/br> 眸中的黑色馬上退去,紅色如潮水般席卷了他的雙眸,他像是一頭失了智的野獸,只知道持劍揮砍,毫無章法。 天徹你等等我,我去找掌門! 溫陽不停閃躲著,身上被凌厲的劍風(fēng)割了好幾道傷口,滲出了血跡,但在大紅的喜服上并不顯眼。 他實在無法靠近對方,也無法讓他恢復(fù)神智,只得去搬救兵。 寒天徹見他要逃,瘋狂的揮劍刺去,視線在看到他暗色的喜服一角時凝住,動作一僵,隨后扶住額頭痛苦地嘶吼出聲,手中的劍也掉在地上。 溫陽沒去多久,掌門便和他推門而入,身后還跟著還有不少南陽派的弟子。 于是寒天徹雙目猩紅、周身遍布魔氣的恐怖模樣便呈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溫陽一心想救寒天徹,在半路上碰到掌門時心中驚喜萬分,根本沒有閑心關(guān)注他人。 但此時看到這么多人推門而入,他心中悲憤交加、恨不得一劍殺死自己。 魔氣,寒天徹入魔了! 怪物 那雙紅眸好恐怖 種種不堪入耳的話語讓溫陽目眥欲裂,他猛地?fù)踉诤鞆孛媲?,長劍直指之前待如親人的師兄弟,厲聲道:住口! 天徹沒有入魔,他只是疾病纏身。誰再多說一句,休怪我劍下無情! 眾人都是第一次見溫陽發(fā)火,一時噤若寒蟬。 溫陽將他們趕了出去,將靈力運轉(zhuǎn)至巔峰,回身抱住了痛苦嘶吼的寒天徹。 天徹,我陪你! 黑色的煞氣如煙霧般涌動,瞬間侵蝕了溫陽的身體,將他包圍在nongnong的霧氣里面。 被煞氣接觸的地方仿佛被烈火焚燒,黑色的火焰一點點的滲入皮膚,侵入心脈,在經(jīng)脈、血液中燃燒、游走,那難言的劇痛讓溫陽忍不住悶哼出聲。 聽到那聲悶哼,寒天徹好似被驚雷劈中,從他人的厭棄的情緒中緩過神來,紅眸對準(zhǔn)面前面色痛苦的溫陽,想要將他推出懷抱,卻被那雙有力手臂牢牢抱住。 寒天徹閉上眼睛,全身靈力瘋狂運轉(zhuǎn),咬牙將煞氣一點點逼回體內(nèi)。 那雙眸子一會兒變得血紅、一會兒又變得純黑,讓他在瘋狂與清醒中交織,頭痛欲裂。 不能讓溫陽死。 不能讓溫陽死。 寒天徹輕聲呢喃著,腦海里唯一的念頭支撐著他,憑借著超乎常人的意志力與那份對溫陽異樣的珍視,將舞動在周圍的煞氣一縷一縷的逼回體內(nèi)。 事畢,寒天徹力竭,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溫陽全身都是密密麻麻傷痕,喜服被燒得破破爛爛,但還能走動。 他將對方輕輕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 掌門唇角的笑意已經(jīng)在進(jìn)門后不久消失,他看著跪在他身前的溫陽,淡淡道:起來吧,我救不了他。 掌門,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溫陽膝行幾步,淚流滿面的叩首,只要能救他,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我的性命。 掌門沉吟,從江延的角度能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 記錄靈晶在此時被江延用魂力包裹著帶入了寒天徹的記憶之中,為了不損傷對方的神魂,他只能將最關(guān)鍵的部分錄下。 幸好沒過多久,掌門便低嘆一聲:還有一個方法,只是唉 溫陽聞言重重叩首,額頭都磕破了,眼眶通紅道:求掌門告知。 掌門看了一眼表面還殘存著煞氣的長劍,在溫陽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意,然后語氣沉重道:還有一種方法便是: 用至陽之人心頭血練成丹藥讓徹兒服用,若能用全身精華煉制,效果為最佳。 可惜,這至陽之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就算找到了也不能濫殺無辜啊。 溫陽的目光卻越來越亮,他便是至陽之人,所以父母才給他取名叫溫陽。 掌門,我便是至陽之人。 怎會如此?! 掌門神情頗為震驚,眼睛都睜大了,那你? 溫陽神情堅毅,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明日一早我會投身煉丹爐,懇請掌門幫我將丹藥取出,拿給天徹服用。 我還有一個請求便是:您不要告訴他真相,就說我受傷閉關(guān)了。 等他不再受煞氣所累,過上幾年或許就會把我忘了。到那個時候再告訴他吧。 溫陽將頭低下,掩蓋住眼中的遺憾和不舍,見到掌門頷首后,他臉上露出了一個明亮的笑容。 江延能明顯感覺到寒天徹的情緒波動,想來他那個時候雖然昏迷,可還是有一絲意識在的。 溫陽的犧牲讓江延動容,但最讓他感到氣憤的是,至陽之人煉制的丹藥根本不能阻隔煞氣發(fā)作,反而還會因為陽氣而加快寒天徹體內(nèi)的煞氣爆發(fā)! 南陽派的掌門簡直是心狠手辣、喪心病狂到了極致! 江延單憑想象也能知道寒天徹知道真相后的絕望與憤怒 就連他都恨不得將南陽派的掌門千刀萬剮??! 最后一個場景便是成婚的第三日,寒天徹終于從昏迷中醒來。 掌門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個小巧的白玉瓶,慈眉善目的說道:徹兒,為師找了一個好辦法,可以封住你身上的煞氣。 只要你把這枚丹藥服下便可。 寒天徹揉了揉自己頭痛欲裂的頭部,之前的場景一幕幕閃現(xiàn),讓他痛苦不堪,很多東西一時都記不起來。 他看向掌門,聲音沙啞地說道: 師尊,溫陽呢? 溫陽這幾天正在閉關(guān)養(yǎng)傷,你不用擔(dān)心。 來,先服用了這枚丹藥,等你封住了煞氣,豈不是能和他長長久久? 多謝師尊。 寒天徹心情激蕩,拿過那顆通體雪白的丹藥,迅速咽下。 呵呵,好徒兒,你道侶溫陽用血rou煉制的丹藥,你可還滿意 第117章 異變(捉蟲) \啪\ 盛放丹藥的白玉瓶從手中落下,在地面摔得粉碎,寒天徹聲音發(fā)顫,從喉中滾出破碎的音節(jié):師尊,你剛剛說什么? 掌門略帶憐憫的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寒天徹,笑著道:乖徒兒,你沒聽清楚嗎?你剛剛服用的丹藥是用溫陽的血rou煉制的。 他為了你,奮不顧身地跳進(jìn)了煉丹爐,莫說尸體了,連神魂都沒留下。 掌門看著寒天徹瞬間紅的滴血的雙眸,繼續(xù)道: 唉,可惜啊,他不知道我是騙他的。 至陽之人的血rou根本無法封住煞氣,反而會助長煞氣發(fā)作,哈哈哈哈 寒天徹憤怒得全身都在發(fā)抖,他跪在地上不停的干嘔著,伸出雙指用力摳向喉嚨,脆弱的喉嚨立刻被指尖摳的鮮血淋漓,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咽下的丹藥摳出來。 啊啊 他嘴里發(fā)出崩潰到極致的嘶吼,濃郁的黑霧從他的心口霍然沖出,瞬間覆蓋了他的全身,大半個房間都被細(xì)密的煞氣侵蝕,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猛地朝掌門沖去! 掌門袖袍一甩,筑基期的靈力全力釋放,化作厚厚的靈力壁障擋在了身前,煞氣層層侵蝕,卻只融化了一個角。 只有這樣嗎?太弱了。 乖徒兒,你的道侶可是在臨死之前還一心想著你的,還求我過幾年再告訴你真相。嘖嘖,在修真界,這種真情可不多見啊 啊啊啊啊我殺了你、殺了你 寒天徹全身的煞氣猛地爆發(fā),黑色陰影張牙舞爪地填滿了整個內(nèi)室,濃郁的血色爬滿了他整個瞳孔,連眼白也被侵蝕。 寒天徹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兇獸一般仰天嘯叫,發(fā)出的已經(jīng)不是人聲,更像是野獸的怒吼。 整個房間被煞氣腐蝕,磚瓦開始溶解、潰爛,天花板變成了灰色,呼嘯的煞氣rou眼可見的強烈的數(shù)倍,如旋風(fēng)般瘋狂地刮向掌門! 殘光劍感受到主人滔天的恨意,自動飛入寒天徹的手中,濃烈的煞氣立刻侵蝕了寶劍。 黑色劍身上復(fù)雜的紅色紋路如血液般流動著爬滿了劍身的兩側(cè)以及劍柄附近,盤旋的黑霧一圈圈的盤在劍刃之上,煞氣四溢,像是被激活了劍魂,劍氣沖天、勢不可擋! 掌門一邊閃躲著撲面而來的煞氣,一邊祭出靈劍與殘光劍相交,看著殘光劍越來越強的煞氣和黑色的劍光,眼中精光閃爍:這把寶劍果然如他預(yù)料的一樣,注入的煞氣越強,便越強悍! 徹兒,為師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掌門躲過凌厲的劍鋒,唇角浮現(xiàn)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高聲道:你的煞氣本來會一直封在體內(nèi),是我給你的符篆加劇了煞氣發(fā)作,才讓你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本來溫陽不用死的,你也不用時時受煞氣的侵?jǐn)_,可以與他幸福的相守一生。 真是可惜啊 寒天徹瘋狂揮劍的動作猛地頓住,萬千煞氣圍在他的身旁,在半空中地變幻著形態(tài),如同惡鬼降臨。 他痛苦地捂住額頭,指甲在上面抓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猩紅的眸子直直看向教導(dǎo)了他近十年的師尊,用僅剩的一絲理智阻擋住快要決堤的崩潰,從牙縫里擠出破碎的音節(jié):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為什么要殘忍的哄騙溫陽? 為什么能做出如此泯滅人性的事? 為什么? 掌門似乎對他問出的這個問題感到詫異,嗤笑道:修真界本就弱rou強食,你手中的那把劍,很快就是我的了。 我要用你的煞氣澆灌這把劍,讓它在我手中成為最強魔劍 寒天徹的雙眸突然流出了兩行血淚,就為了一把劍,就為了一把劍!! 這把劍對他來說,還不如溫陽的一根手指頭重要?。?/br> 殘存的最后一絲理智如琴弦般分崩離析,無邊的煞氣如決堤的洪水般侵蝕了他,寒天徹的世界變成了一片血紅,只剩下滿心的殺戮! 殺殺殺殺殺殺 黑色的劍芒自殘光劍沖天而起,如魔龍騰空,煞氣在劍身上一圈一圈盤旋,讓這把劍無可匹敵,即使是毫無章法的揮砍也讓掌門難以招架! 天花板上的磚石簌簌掉落,房間中的一切都在震蕩、坍塌,寒天徹的身軀被濃烈的煞氣所cao控,血色將他那雙猩紅的眸子全然淹沒,他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只知道要將眼前的人千刀萬剮! 兵器相交的聲音格外刺耳,掌門咬牙擋住對方不知疲倦的揮砍,看著那如深淵魔物般殘忍的紅眸,心中一驚,他小看了寒天徹! 煞氣瘋狂的自寒天徹體內(nèi)涌出,沿著黑色的劍身纏繞至掌門的靈劍上,不斷的腐蝕,并侵入對方的身體。 掌門慘叫一聲,扔下武器想要逃跑,卻被身后十幾米高的黑霧如滔天巨浪般俯沖而下,與黑色的劍光一起將他的胸口洞穿! 掌門躺在地上,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絲絲縷縷的煞氣沿著他的心口鉆入,讓他渾身抽搐,痛不欲生。 煞氣完成任務(wù)后,如流水般緩緩?fù)巳ィ氐胶鞆氐闹苌?,在他身上盤旋著。 與此同時,南陽派的弟子聽到劇烈的打斗聲,焦急的趕過來,一眼便看到如同廢墟般的房屋和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快要斷氣的掌門。 接下來的情形江延已經(jīng)知道了,掌門指認(rèn)了寒天徹,將溫陽的死與他的死全部推在對方身上。 而寒天徹那時已經(jīng)沒了意識,就算他有意識可能也不在意了 江延輕嘆一聲,用魂力包裹著記錄靈晶盡快離開了寒天徹的記憶,同時慢慢撤回了深入他大腦的一縷神魂,以免給對方造成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