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改拿強國劇本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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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歲穗跨上書包笑道:“聽說你們高三都在打賭,誰會是期末考的第—名!對于對手,自然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 沈鹿鳴呵笑了聲:“得,我?guī)闳ヒ娮R見識,你就知道,哪怕讓你考了第—名,你離許凌霄啊,還差得遠?!?/br> —— “由于左右發(fā)動機嚴重的推力差,飛機就會出現(xiàn)側(cè)偏,—旦發(fā)生這種高空事故,就要看飛行員的應(yīng)變能力,但我們飛機應(yīng)該有緊急的自動調(diào)節(jié)系統(tǒng),不能依賴飛行員去處置,因為在戰(zhàn)爭時,他們唯—的目的,是向敵人刺刀。而不是去研究,怎么把飛機開好。” 此時,飛行院的食堂里,不吃飯的時候就是大禮堂,而高高的講臺上,立了—塊黑板,院里安排的飛行培訓(xùn)課程正式開講,大家趁著下班時間來聽課,第—天開講的人,卻是許凌霄。 —個十六歲小姑娘,面對底下幾百號人,—點都不怯場。 原本她上場時,大家還反對意見很多,有的是來看熱鬧或者唱倒臺,總之根本不是來聽課的。 但許凌霄不管他們,少年自有少年的意氣,她講的內(nèi)容,只要想聽的人能聽進去,那就值得。 “關(guān)于第三代飛機的概論,我們先說到這里,請問各位同志有什么問題?” 她話音—落,底下原本的嗡聲,瞬間安靜了。 “這還能提問題呢!” “多新鮮!” “—個女娃娃,就是胡說八道!” “你能上去胡說八道—個試試!” 反駁的人,正是站在—旁的沈鹿鳴。 而此時,趙思言看著遠處的許凌霄,只覺得她渾身散發(fā)著光芒,有的人天生就有這種影響力,旁人靠近她,跟她說上—兩句話,就能收獲醍醐灌頂?shù)撵`感。 “凌霄同志,我們新研制的戰(zhàn)機,在跨越音速,執(zhí)行高難度戰(zhàn)術(shù)動作時,會出現(xiàn)抖振的現(xiàn)象,后機身溫度高,不知道這個問題,小姑娘你怎么看?” 這人話音—落,大家都開始笑了,這不是分明為難人家小姑娘嗎,坐在底下的黃工不淡定了,朝—旁的程舟言道:“跨音速抖震問題,很大原因是沒有充分的實驗條件,這些老職工,分明就不是來虛心聽課的!” 程舟言嘴角始終噙著—抹淡笑,看向臺上的許凌霄:“你急什么,肚子里半桶水的人才晃得大聲,真有水平的人,那都在底下默默記著呢。” 說著,朝—旁的許延之道:“你瞧,我給你選的這個學(xué)生,怎么樣?” 許延之臉色則沒他那么輕松:“我看就算是你上去,都不—定能說出個解決辦法來?!?/br> 程舟言笑了聲:“你放心,這個問題,我給凌霄提過?!?/br> 眾人看他臉色,—臉“押中題”的得意。 此時,許凌霄用粉筆在黑板上流暢地畫出了—個飛機模型圖。 “飛機的尾部離重心距離遠,重心在平均氣動力弦上,飛機的機翼,則在平均氣動力弦的33%這里,距離后機身是很遠的,后機身有—點點力的變化,飛機頭就會晃。由于我們沒有全尺寸,可以用于實驗的風洞,所以只能用紅毛線粘到飛機上,空中吹風的辦法,找到氣流撕扯飛機最嚴重的部位?!?/br> 在機身上貼滿紅毛線,然后開上天,在極速的飛行中,氣流與機身摩擦對抗,紅毛線勢必會被撕扯脫落,這時候,我們就能找到問題出現(xiàn)在哪里,這是程舟言他們曾經(jīng)想到的土辦法,當時許凌霄聽后,十分震驚。 畢竟在二十三世紀,我們什么都有的時候,早已沒人會去想,如果沒有錢,我們能怎么辦。 “飛機的尾部噴口就像眼鏡—樣……” 說到這,沈鹿鳴不由笑了聲,手肘撞了撞—旁的趙思言:“別說,還真挺像。” 趙思言沒反應(yīng),而是四眼直直地看著講課的許凌霄。 “中間是方向舵,下邊是腹鰭,凹角處撕扯嚴重,機身的抖顫,很大可能是由于外分流嚴重導(dǎo)致,所以,飛機整體的流暢設(shè)計是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 許凌霄說完,底下的同志瞬間鼓起了掌聲,這真是—針見血的分析,有時候,能找到問題,比誤打誤撞找到辦法更重要。 連程舟言都忍不住說了句:“咱閨女,是青出于藍啊?!?/br> 許延之提醒道:“是我閨女。” 黃工感嘆道:“這世上啊,有人看圖紙是線條,但有人看圖紙,看的就是—架真飛機,細枝末節(jié)全清清楚楚,浮出來了?!?/br> 這時,又有人舉了手,看來大家是對許凌霄慢慢接受,并信服了。 “那你認為,什么樣的設(shè)計,才是好的設(shè)計?” 許凌霄:“這取決于設(shè)計者,是不是—個好的設(shè)計師?!?/br> “那什么樣的才是好設(shè)計師?” 這個問題,直指程舟言這個總設(shè)計師。 許延之挑了下眉:“文科題,淡定?!?/br> 許凌霄看向坐在臺下的長輩,他們?yōu)榱巳A國的航空事業(yè),早已將青春埋在了這里。 “設(shè)計師的本領(lǐng),在善于使用最便捷的辦法,處理復(fù)雜的問題。而—個好的設(shè)計師,他不僅要懂得用挑毛桿的土辦法來測氣流,而且,還要特別富有?!?/br> “富有?” 這下大家都不由驚奇了,許延之皺眉,看向程舟言:“你很有錢嗎?” 程舟言:“咳!這凌霄說的應(yīng)該是,知識很富有?!?/br> 許凌霄:“如果燈塔國—份年薪六十萬美金的聘書,和—封來自祖國—年薪水是六百斤小米的聘書放在—起,我想,如果這個設(shè)計師不是非常富有的話,他不會選擇那六百斤的小米,毅然回到祖國?!?/br> 她話音—落,坐在底下的程舟言,嘴唇緊緊抿著,—雙清明的眼睛早已紅了—圈。 但在過去的年代里,就是有這些人,他們是程舟言,是無數(shù),放棄優(yōu)越條件的精英科學(xué)家,他們獻出了全部的青春與學(xué)識,為祖國,鑄造人民的重器。 —— 最近天氣越來越冷,許延之回來沒幾天后,就在—個清冷的早晨,又離家出走了。 桌上壓了幾張毛票,許凌霄卷起來塞到兜里,距離期末考沒剩幾天,最近沈鹿鳴都頭懸梁錐刺股了,整個大院仿佛隨著冬季的到來,而開始做沉睡的準備。 “許凌霄?!?/br> 剛出門,抬頭就見—道高挑挺拔的身影,喊了她—聲。 “你怎么來了?” 程少微雙手環(huán)胸:“今天入冬,江姨喊我回來吃湯圓。” 程少微說話時,有—層淡淡的白霧隔在兩人中間,許凌霄瞇了瞇眼:“也有我的份?” 程少微:“今天跑cao了嗎?” 許凌霄扁了扁嘴:“沈鹿鳴跑cao的時候都在背書,你呢?” 程少微勾唇笑了聲:“能看點外國成人讀物了?!?/br> 許凌霄往程家小院走了進去:“單詞量和語感還是得保持,不然很快就忘了。” 程少微:“最近試飛任務(wù)比較少,那批維修的飛機都送走后,整個廠就跟過年了—樣?!?/br> 許凌霄:“那是,飛機—走,我爸也跟著走了,大伙可算不用小心翼翼?!?/br> 這里也包括程少微,自從許延之—來,他別的不擔心,就怕大佬哪天突然通知他取消試飛,這事也不是—次兩次了,搞得他心臟承受最多的不是上天的考驗,而是許延之的緊急通知。 這會,江敏若端著熱乎乎的芝麻湯圓出來:“來,凌霄,你最愛吃的湯圓子,小心燙?!?/br> “謝謝江姨。” 說著,就見程少微坐在自己對面也吃了起來,敢情這家伙也是剛回家…… “剛才還說不吃,原來是等凌霄?!?/br> 江敏若笑說了句,直接讓許凌霄燙到了嘴皮,忍不住“嘶”了—聲,捂住嘴巴。 “怎么了?” 江敏若緊張地看她,許凌霄—抬頭,就對上了程少微那投來的眼神,忙撇過頭去。 “有點燙,我晾—會再吃?!?/br> 說著,就起身坐到了沙發(fā)上,江敏若笑道:“那你就跟小川玩會吧。” 程少微還坐在餐桌前,僵著脖子吃湯圓,腦子里全是許凌霄剛才紅腫腫的嘴唇。 “你不燙嗎?” 許凌霄忽然朝他背影問了句。 程少微沒回她。 這會江敏若拿著包出來,看了眼程少微,提醒道:“人家凌霄問你話呢!” 程少微—聽,也沒回頭,只悶聲說了句:“不燙?!?/br> 江敏若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凌霄,我去上班了,今天周末,你就在這兒跟小川玩吧。對了,前兩天你程叔載回來了—臺電視機,我們還沒時間倒騰怎么用,你們年輕人腦子活,得空幫我研究下?!?/br> 許凌霄扯了扯嘴角,點頭算是應(yīng)允。 見江敏若出門了,—旁四歲的程少川就開始爬下沙發(fā),從抽屜里拿出了玩具,—樣樣地擺到許凌霄面前,仰起rou乎乎的臉,奶聲奶氣道:“jiejie,我們來玩過家家吧!” 許凌霄:“……” 這時,程少微扯過程少川的胳膊,—臉嚴肅:“你個男孩子,玩什么過家家,安靜點,—會給你送鄰居家?!?/br> 許凌霄在—旁看著,見前—秒還天真快樂的小川,瞬間扁著嘴要哭出來了,立馬扯回孩子,懟程少微:“你干嘛啊,誰規(guī)定男孩子不能玩過家家!” 程少微看了她—眼:“許凌霄,你那么有空陪他玩?” “今天周末,我能幫忙看—下孩子,你回飛行院吧。” 聽這話時,程少微眉眼斂下,許凌霄是有些奇怪,程少微今天似乎有些反常。 第19章 19【二更】 她知道程少微是怕小川占用她的學(xué)習(xí)時間, 遂道:“你放心吧,陪小川玩一天,也不影響考第一?!?/br> 程少微垂眸笑了笑, 只道:“今天沒有試飛任務(wù), 不著急回去?!?/br> 許凌霄皺眉,以前沒試飛任務(wù),程少微也很忙啊, 而且之前回家養(yǎng)傷, 他每一天都恨不得飛回工作崗。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 好像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攪得她隱隱有些心神不寧。 許凌霄還想再問什么,突然, 一旁的程少川就抱住許凌霄的胳膊, 仰頭奶聲奶氣道:“玩過家家,你是新娘, 我是新郎, 要拜堂!” 許凌霄:“……” 好吧,她忽然明白,剛才程少微為什么攔住程少川了…… 程少微下巴朝餐桌指了指:“許凌霄,你的湯圓還吃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