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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諄不吭聲,只顧著埋頭走,從她身旁經過。 胡姍舒了一口氣,追上前去問:“要不要喝點水?你真的看著瘦了很多。上次叫你去吃飯你也不去。怎么了?廖茗覺不在就鬧情緒了?”她最后一句純粹是玩笑話,單純想活躍氣氛。 “不是?!彼麉s只簡短地回復,看起來格外疲倦。 胡姍是深思熟慮后才這么說的:“先休息一下吧?!?/br> 放在往常,鄧諄即便不想說話,也不會這樣抵觸,多半是實在辛苦,才如此惜字如金:“不用?!?/br> “休息一下,你先站著別走了?!焙鷬檾r到他跟前。她原本語調還冷冷清清,眼下也著急起來,“鄧諄,別著急。你不舒服嗎?不舒服就告訴我呀。” 他說“沒事”,無力令她感到強烈的不滿。胡姍說:“你別這樣好嗎?你之前就這樣,好像除了廖茗覺,大家都跟你沒關系一樣。我很擔心你,你就當我不舒服,現(xiàn)在休息一下可以嗎?” 她看到他轉過身。 鄧諄漠然地望著她。有時候,胡姍會覺得他討厭,但她也很想抱抱他。盡管不會主動這么覺得,她也能理解,廖茗覺之所以打從一開始就特別關照他的理由。鄧諄是個可憐而可怕的人。習慣了說謊,把喜歡他的人耍得團團轉。 她希望她的朋友能是更健全一點的人,更積極一點的人,更真實一點的人。 但人和人的相遇往往不講道理,學生時代不摻雜利益的友誼也是如此,無法抵抗,難以回避。 “鄧諄,”胡姍的嘴唇翕動,她近似悲愴地問,“你不舒服嗎?” 他沒有回答她。 鄧諄直直倒了下去。 很難描述清當時的完整經過,因為胡姍忘記了。她忘了自己是先驚呼還是先撲過去的?!班囌?!”她大聲叫他的名字,一切畫面宛如電視劇,她把他翻過來,把頭墊高,讓他的上半身靠進懷里。 鄧諄磕到了臉和嘴角,有不算多的血流出來。胡姍的手在發(fā)抖,要打120,不能驚慌失措。等待救護車來到的過程中,她一直在喊他的名字。鄧諄看起來那么瘦,大四沒有課,大家都很久沒見面。前段時間雖然病怏怏,但好歹沒到這地步,加上往常本來就喪兮兮。 說來好笑,這是胡姍這輩子第二次上救護車。第一次是小時候祖母去世。祖母是家里唯一照顧她的人,父母動粗,祖母也會攔著。 她被醫(yī)護人員詢問與患者的關系,胡姍說,朋友。 “我們是很好的朋友?!?/br> 她坐在原地等待,鄧諄的爸爸mama都在外地。胡姍垂頭喪氣地坐著,沒有開始哭,就聽到走廊盡頭的詢問聲。 “請問一下——”肖嶼崇沒說完,他們就對上了目光。 胡姍說:“少爺!” 這個稱謂平時是調侃,可到了這種時候,配上哭腔,居然拉滿喜劇效果。 “我?guī)Я怂牟v本和醫(yī)??▉怼毙Z崇剛剛跑過,急促地喘息。胡姍難得沒嫌棄,給他遞衛(wèi)生紙。 他說:“沒事吧?”問的是她,也是鄧諄。 “沒事,”胡姍的回復中游離著悲傷的懇切,“肯定沒事的。王良戊說過了,‘不會有事的’。他都說了的?!?/br> 第59章 為什么像個僵尸…… - 廖茗覺筆試結束那一天, 王良戊開車去接她。她把頭探到車里看,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其他人,再念叨著“想搞驚喜是吧”, 回過頭環(huán)顧四周, 卻也沒在人群中找到熟悉的面孔。 王良戊坐在他那輛二手車的駕駛座, 笑瞇瞇地解釋道:“肖嶼崇遇到了一個印度尼西亞的美女, 非要追著去跟人家結婚。胡姍和鄧諄攔他去了?!?/br> 廖茗覺面無表情地反問:“騙人的吧?” “好吧,被你拆穿了。其實是胡姍做拉皮手術, 做到一半突然反悔,鄧諄和肖嶼崇陪她打官司去了。” 廖茗覺無可奈何地微笑:“你說這種謊不怕被胡姍詛咒嗎?” “嗯……那鄧諄本來胃就不好,在醫(yī)院是老客戶, 一直不吃飯, 又把胃搞壞了,現(xiàn)在要去裝機械胃, 馬上你就能看到他表演吞刀片了?!?/br> 廖茗覺的表情有點害怕:“真的假的???好恐怖?!?/br> “開玩笑的, ”王良戊笑了幾聲, 傾身替她打開副駕駛座的門,示意她趕緊坐進來, “他們三個人逃課去音樂節(jié)玩了。” “音樂節(jié)?那不是在沿海那邊嗎?”廖茗覺邊坐進來邊問, “鄧諄保研就算了,肖嶼崇也有個實習單位, 胡姍怎么辦?。俊?/br> “等我一下?!?/br> 王良戊從上衣口袋里翻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電話那頭出現(xiàn)閃亮逼人的燈光和躁動不安的音樂, 戴著鐳射眼鏡肖嶼崇、裝了彩色假發(fā)片的胡姍, 以及在削蘋果的鄧諄也入鏡。三個人都在隨音樂搖晃,信號不好,畫面卡頓也很嚴重, 乍一眼他們不像在音樂節(jié),而是在精神病醫(yī)院。 廖茗覺痛苦地阻擋著電音進入耳室,與此同時大喊著問那邊:“你們干嘛呢?!” “?。?!”肖嶼崇大喊著回復。 “我說!你們干嘛呢?!”廖茗覺繼續(xù)大喊,分貝高到車外面的人都看過來。 “我們玩兒呢!”肖嶼崇大喊。 廖茗覺猶豫了一下,還想問其他的。結果不知道是不是網絡不好,他們這邊給那邊重復太多的緣故,肖嶼崇突然像中邪一樣重復起來:“我們玩兒呢!我們玩兒呢!我們玩兒呢!我們玩兒呢!我們玩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