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棕馬大驚,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進來這里后,就知道了,沈亭北和其余眾人讓開了位置,讓居民帶著自己的伴生動物離開了這個空間,然后對著棕馬繼續(xù)說道,你們用障眼法在海邊帶走了葉濤,甚至空間的縫隙都在海邊,所以我們所有人都能從那里出來。但明顯,你們有個最大的問題沒有解決。 什么? 味道。 沈亭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這個空間里無時無刻不充斥著香燭的味道,那是只有禮堂里才有的。那就只有兩個可能,要么,這個空間里到處都點著香燭,顯然不可能。最后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我們一開始就在禮堂里。 沈亭北話音落下,天邊那道本來要消失的縫隙突然爆裂,原本亮堂的小鎮(zhèn)也在一瞬之間被黑暗吞噬。 棕馬消失了、居民消失了、味道消失了 金水和羅藝也消失了。 整片虛無的黑暗里,只有他們幾個從現(xiàn)實世界里進來的人,以及韓元和撕心裂肺的喊聲。 葉濤在第一時間握住了沈亭北的手,警惕地讓大家圍到了一起,看著周圍。 高謙讓韓元和先冷靜下來,這回的情況原先可從沒出現(xiàn)過,一看就是大陣仗。 韓元和勉強安靜了下來,但眼神里還是透露出nongnong的擔(dān)憂。 倏然,眾人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黑白灰三色組成的人形,就和他們在上上個小鎮(zhèn)地道里看到的那團馬賽克一樣,緩緩地向他們移動了過來。 沈亭北被葉濤好好地藏在身后,攀著他的肩膀偷偷看著眼前的這團馬賽克。 這是第一次,所有人都看見這種景象,沈亭北不知道是好是壞。畢竟原先都是出鎮(zhèn)后,他一個人被拽進小鎮(zhèn)和眼前差不多的東西對峙。 那團馬賽克站定在了離眾人五六米遠的地方,身上的黑白灰三色方塊不斷變大變小,看久了還會讓人產(chǎn)生眩暈的感覺。 它突然發(fā)出了聲音。 沈亭北,你為什么一直相信人類? 沈亭北被這個莫名的問題問愣了,他攀著葉濤的肩膀,擰眉看著前方。 那團馬賽克又問道:你為什么就確定,你現(xiàn)在是活著的? 這回不光是沈亭北了,他身前的葉濤直接沖著那團馬賽克打了一槍。 但子彈就像是飛了很久很久一樣,穿過了馬賽克的身體后根本無事發(fā)生。 你是祂!沈亭北猛然回神。 馬賽克笑了一聲,似乎是在表揚他一般。 眾人呆著的這片虛無緩緩變得透亮起來,馬賽克的身影也越來越透明。 沈亭北,和你的朋友去找答案吧。 別讓我們失望。 眾人從沉沉的噩夢中醒來,耳邊只回響著這兩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兩個小鎮(zhèn)及一個收尾嚯嚯嚯,預(yù)計20w字左右(是不是嚇了一跳hiahiahia) 要和大家做一個解釋(跪下念檢討書) 因為rourou也說過最近在畢業(yè)季,今年就業(yè)形勢比較嚴(yán)峻,盡管我一直覺得我這個專業(yè)和學(xué)歷就業(yè)不是問題,但最近也遇到了不少問題,看清了自己是個酸菜魚的本質(zhì)(又酸又菜)。 一直在考試,剛出了一門的成績,中了一個非常非常不錯的單位(是大佬都覺得我祖墳冒青煙的水平),所以下周要去上一個封閉面試班,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有沒有時間碼字,但是我保證,每天能寫一點我就會寫一點的! 大概一月份后就會輕松一點,到時候我一定多更!! 給各位讀者老爺磕頭了??! 第123章 輝陽鎮(zhèn)(1) 從小鎮(zhèn)出來后,韓元和第一時間從房間里跑出來,踉踉蹌蹌地推開了羅藝的房間門。 羅藝依舊安靜地躺在床上,神色安詳,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跡象。 韓元和的手放在門把手上久久,抿唇片刻后利落轉(zhuǎn)身,推開了金水的房間門 金水正好好地坐在床上,手按著自己的肩膀,一臉疲憊。 韓元和長舒一口氣的同時,也無奈懊惱地轉(zhuǎn)身回了羅藝的房間,坐到了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右手。 一語不發(fā)。 金水被韓元和的動靜嚇了一跳,在床上怔神了片刻后,下了床到了羅藝房門口。 還是沒醒。 金水在門口幽幽嘆了口氣,這回出來的匆忙又意外,和上回一樣,門都沒看見就被弄出來了。更別提要把羅藝帶出來了。 高謙、沈亭北和葉濤三人下樓。 沈亭北看到金水好好的,松了一口氣,同時也轉(zhuǎn)頭問葉濤道:覺不覺得奇怪,最后祂出現(xiàn)的時候隔離開了金水和羅藝。 葉濤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羅藝后點頭:祂在小鎮(zhèn)有絕對的主導(dǎo)權(quán),不可能是那片黑暗囊括不進金水和羅藝。那就只有是祂故意為之,不想讓金水和羅藝看到祂。 為什么呢?為什么會是金水和羅藝呢?高謙在門口,神情費解。 沈亭北沉吟,金水我還不太清楚,但是我猜測祂不愿意見羅藝是因為不好意思,或者說,還沒想好該如何面對。 沈亭北話音落下后,四合院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小鎮(zhèn),其實祂身上那種優(yōu)越于我們所有人類的感覺是非常明顯的,無論是我們還是論壇里那些其余科學(xué)家,大家都感覺小鎮(zhèn)就像是永遠在對人性提出懷疑,然后像神一樣做審判。而恰恰就是因為祂的優(yōu)越感,所以在羅藝問題上,祂處理得并不好,自然就會覺得難以面對。一個總覺得自己做的決策是完全正確的人,是不會想要直面自己曾經(jīng)錯誤決定的。 葉濤立即會意:因為羅藝犯下的錯誤和她現(xiàn)在所承受的結(jié)果是不相等的,所以這其實是祂的判斷失誤和處理失敗。 沈亭北點頭:所以我覺得祂不見羅藝是勉強可以說通的,但是祂為什么會把金水隔離在外,我還需要想想。 韓元和此刻聽了沈亭北和葉濤的分析后,臉上閃著說不出的光彩:那小北哥,你和葉哥的意思就是小藝最后一定會沒事,是嗎? 韓元和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里都是期盼,沈亭北有些不忍地躲開了視線。 韓元和心一下就涼了半截,緩緩把頭轉(zhuǎn)向了葉濤。 葉濤頓了頓,如果祂真的如祂自己表現(xiàn)得那樣,是凌駕于所有人之上的標(biāo)準(zhǔn)完美人,那做錯事了,祂自然會想一個兩全的法子圓回來。但 但什么? 但還有一個詞叫做惱羞成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葉濤拍了拍他的肩膀。 韓元和無力地癱坐在了羅藝的床上,張著嘴半晌都沒說話,高謙走上前去安慰他。 沈亭北、葉濤和金水退出了羅藝的房間,三人去準(zhǔn)備早飯。 洗菜時,金水問起了沈亭北祂究竟是什么東西。 沈亭北抿唇想了很久,最后只能無奈地?fù)u搖頭:還不清楚,但現(xiàn)在看起來,有點像審判我們的神。 金水先是頓了頓,隨即緩緩點了點頭,默默洗起了菜,再也沒有多說什么。 剛從小鎮(zhèn)里出來,出來之前還頭一次和祂說上了話,眾人都需要時間來平復(fù)心情。 早餐做好后,眾人圍坐在了餐桌旁,沈亭北問起了眾人還記不記得錢多多身上的傷口。 金水緩緩放下了手里的三明治,面色發(fā)白地點了點頭:像是被什么動物撕咬過。 高謙不明白沈亭北為什么會突然問起這個。 沈亭北抿唇考慮了片刻后,緩緩說道:我懷疑最后和我們對話的,一直是祂。 高謙大驚,就那匹棕馬? 沈亭北點頭,把目光放到了沒說話的葉濤身上。 葉濤抿了一口黑咖啡,確實不同。會把錢多多撕咬成那樣的動物,不會是我們最后看到的那樣能對話的理智動物。而且最后出現(xiàn)的那團馬賽克也說明了我們在小鎮(zhèn),甚至在現(xiàn)實世界的一舉一動都是被祂注視著的。 還有進入小鎮(zhèn)第二層空間時,天空的那條裂縫,應(yīng)該是祂的第二方勢力在和祂拉扯。沈亭北說出了自己的推測,還記得我們原先推論,小鎮(zhèn)背后的祂是有兩方勢力在博弈,一方是相信我們,想要幫助我們逃離小鎮(zhèn),比如這回的裂縫。而另一方則是不相信我們,想讓我們永遠留在小鎮(zhèn)里,比如這回的棕馬。 而且,沈亭北補充道,吃人這件事情不一定就是祂的意志。祂對于小鎮(zhèn)似乎只是構(gòu)建,對小鎮(zhèn)里面會發(fā)生什么采用的是觀察的態(tài)度,不會多加干擾。 金水?dāng)Q眉:也就是說,我們和小鎮(zhèn)里的居民,其實都只是祂的實驗觀測對象是嗎? 沈亭北點頭:所以祂最后才會說讓我們?nèi)フ掖鸢?,因為對于這一場浩大的測試,祂也沒有答案。我們都是變量。 那為什么會有兩方勢力?這樣不會打架嗎?高謙擰眉問。 會,沈亭北咬著筷子,雙眼發(fā)亮,所以這會是我們之后的突破點。 葉濤了然地看了一眼沈亭北,你準(zhǔn)備怎么做? 沈亭北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先去輝陽鎮(zhèn)! 他太在意第一個進去的小鎮(zhèn)和那個停住的時間了,他必須要找到答案。 他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強烈直覺。 沈亭北大手一揮,就直接定下了去輝陽鎮(zhèn)的計劃。高謙、韓元和都是無業(yè)游民自然能說走就走,金水是模特,平時工作彈性也大。 葉濤就更不用說了,基本快小一年沒開張了。 所以,這個出行計劃只有提出者沈亭北本人需要請假。 沈亭北看著一屋子沒有單位給交五險一金的無業(yè)游民,憤恨地拿了車鑰匙自己去單位上請假了。 葉濤則是在沈亭北出門之后,也拿上車鑰匙準(zhǔn)備出門。 高謙和金水晃悠悠地就堵在了門口。 葉濤抬眸看兩人。 葉哥去哪兒? 帶上我們唄,都是無業(yè)游民,誰比誰高貴? 小心我倆給小北告狀,他前腳出門,你后腳會老情人。 嘖嘖,我們小北吃起醋來可很上頭的。 高謙和金水兩人一左一右靠在門邊,一唱一和地說著,這架勢,葉濤不帶著他倆,今天這門就別想出了。 這邊葉濤還沒說話呢,韓元和也從屋里跑出來了,一會兒理療師來給小藝做檢查,你們?nèi)ツ膬?,我也要去?/br> 得,還來個傻子添亂。 葉濤神色無奈,他原先多自由一人啊,想去哪兒就去了,哪像現(xiàn)在,一出門跟一串,拖家?guī)Э诘摹?/br> 葉濤坐在駕駛室上嘆了口氣,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最近有點過于好說話了。 韓元和坐在后排,把大腦袋伸到了前面,一臉好奇地問道:葉哥,我們?nèi)ツ膬喊??真去見老情人嗎?可是這世界上還有誰比我們小北哥更性.感?。啃?感的大腦可是連頭發(fā)絲都是性.感的! 葉濤啟動了車子,順手賞了韓元和一巴掌,沒有老情人。 韓元和捂著腦袋大驚,哇靠,葉哥你三十才初戀啊 副駕駛上的高謙和后排的金水悶悶笑。 葉濤額頭上的青筋蹦了又蹦,他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殺人犯法后,才耐著性子和韓元和繼續(xù)解釋道:去搞點裝備。 韓元和還想說什么,金水及時把這倒霉孩子拉了回去,免得一會兒真被葉哥出發(fā)前捶一頓就不好了。 葉濤開著車,帶著三人直接出了城,往郊區(qū)走著。 高謙在副駕駛上收到了沈亭北請假成功的消息后,問道:要把小北也叫來嗎? 高謙本以為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提議,但卻沒想到平日里說一不二、斬釘截鐵的葉濤居然猶豫了起來。 高謙饒有興致地多看了葉濤兩眼,學(xué)著韓元和那副欠兒欠兒的樣子問道:不是吧不是吧,是真的有老情人啊? 葉濤無奈地抽空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高謙,那意思,您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和韓元和這小傻子一般腔調(diào)。 高謙又悶悶樂開了,順手就給沈亭北發(fā)了他們要去的地址,然后說道:讓我們調(diào)節(jié)調(diào)節(jié)心情,看看熱鬧唄。小北上回對林松遠那樣兒我們可沒看夠,這回多來幾個,讓我們見識見識科學(xué)家的滔天醋意,免得人老瞧不起我們沒單位交五險一金。 高謙這幾句話,酸得那叫一個有水平。 金水和韓元和在后排笑得直震,葉濤都難得露了個笑臉。 眾人說說笑笑著,就到了郊外一個不太起眼的居民樓前。 下車后,韓元和摸著下巴看著眼前的建筑,這就是一般城中村村民自己起的磚瓦房吧,看起來很一般很普通啊,里面能有什么裝備? 高謙嘖了一聲,那葉哥一口唾沫一顆釘?shù)?,能我們仨逗悶子?/br> 金水卻是不贊同地?fù)u頭:不一定吧,這可是在華國,要搞什么動作不容易吧。 葉濤聽著身后三個人有理有據(jù)的分析,感覺自己今天已經(jīng)把今年要嘆的氣都嘆完了。 他無奈地打開門,轉(zhuǎn)身看著門口還在熱烈討論的三人,別貧了,進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看看這個副標(biāo)題就知道我最近有多瘋了) (甚至想忙完之后在微博上給大家科普科普找工作中容易踩雷的地方) (好,就這么定了吧,明年我塵埃落定之后,連著租房一起給大家說道說道) (學(xué)法好為人師那套又出來了,我有毒?。?/br> (以及,括號狂魔高能預(yù)警一下,下一個小鎮(zhèn),不到結(jié)束的時候,大家永遠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字面意思) 感謝給我灌溉營養(yǎng)液的熱愛學(xué)習(xí)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北零一以及貍夫人! 感謝給我投雷的ANGE不是小天使、貍夫人以及成逆! 給、給各位科普一個五險一金? 第124章 輝陽鎮(zhèn)(2) 高謙、韓元和還有金水跟著葉濤來到了城郊外一戶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自建屋前。 葉濤像屋主一樣打開了門,側(cè)過身子讓高謙他們進去,三人立馬好奇地擠進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