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書迷正在閱讀:影帝每天都想自爆他隱婚、七十年代杠精全家、病弱情敵她總肖想我(GL)、筑金屋、穿越直播:主播偏撩大BOOS、史上最強坑爹系統(tǒng)、高冷人設(shè)說崩就崩、爆萌小妖:帝尊大人饒了我、聽說我有金主、總裁霸寵腹黑妻
【想分手,前任糾纏不休,嚴(yán)重影響到工作和生活】跟她認(rèn)識很多年了,在一起不久。 前任家長思想很保守,不同意,她并沒有能力解決家里的問題。 和她提分手,她又不同意。 成天粘著我。 很苦惱。 已經(jīng)和她提了兩次分手了。 她怎么都不同意。 每次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又不忍心說重話。 她爸天天來電,跟我談心,讓我把他女兒還給他。 每天都過的很糟心。 怎么辦?快被這些事情弄的煩死了。 底下有人問: lz還愛她么? 南雪那時心臟一跳,她甚至屏住了呼吸,往下一滑,卻看見回復(fù)是:不愛了。 找不回那種感覺了,只覺得累,每天都被這段感情弄的累的喘不過氣。 底下還有一長串的抱怨,積壓已久似的: 她還很容易疑神疑鬼。 一不及時回消息,就懷疑我有外遇。 粘人的都有的病態(tài)了。 我真的好想擺脫。 快瘋了。 諸如此類的吐槽。 最后有人建議: 我聽的都好窒息。 已經(jīng)甩了兩次還不行? lz不如直接走吧,換個地方生活,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不信甩不掉。 南雪本以為只是巧合,或許只是有相似經(jīng)歷的女孩兒在發(fā)帖?不會是舒予白。 可她再往下翻。 樓主的最后一條回復(fù)是:謝謝建議,已經(jīng)出國了。 時間是5.23號。 和舒予白離開的日期,恰巧對的上。 那一瞬間,南雪好似崩潰了,原來她所有的努力在她眼里是糾纏不休,是無休無止的牽絆和sao擾。 說不清什么感覺。 恨? 還是后悔,后悔為什么要動心,到頭來被人拋棄。 你覺得帖子是她發(fā)的? 千千問。 南雪:不然? 千千蹙眉:會不會是誤會? 怎么可能呢? 千千見過舒予白幾面那么溫柔的姑娘,不會這么說自己的戀人的。 她怎么忍心? . 舒予白隔天又去了。 沿著一條彎曲往上的道路走,一片茶山腳下,瞧見了熟悉的宅子,白墻黛瓦,四周種了疏疏落落的竹林,一如南雪父親未曾逝世的那般。 門口,張姨來接她,兩人慢慢地沿著石子路往上走,山道旁,群山在天光下有淺淺的霧影,一片蔭涼。 南雪好些了么? 舒予白問。 好多啦,已經(jīng)差不多退燒了。 張姨笑笑:真是,這么大了,還和小孩似的春天游泳,難怪感冒。 舒予白輕輕地笑。 她提了一袋獼猴桃,雖然沒什么用,但出門時,母親很強硬地塞給了她,囑咐:看女朋友是吧? 小南不是喜歡吃酸的,給她削一點吃。 舒予白想糾正,不是女朋友,已經(jīng)變成前女友了,可想一想,不過是徒增傷感,又作罷。 再說,沒準(zhǔn),不久后又變成女朋友了呢? 她提著這袋水果,一路走到屋檐下,張姨正想低頭開門,咔噠一聲,門被從里擰開了。 南雪靠在門口,靜靜瞧著她。 天兒回暖,她穿了一件短款的上衣,單薄的淺藍(lán)色,白色的低腰褲,稍微動一下,細(xì)白的一截小腰就要露出來。 女孩兒烏黑的發(fā)絲兒搭在肩上,似乎真精神些了,不似前幾日,目光清冽。 只是看著她的表情,卻有些冷。 舒予白站在門口,她走了很遠(yuǎn)的一段路,長發(fā)間有隱隱的薄汗,皮膚柔白,透著一點運動后的緋色,帶著熱度和活力似的。 南雪低睫,顫了顫。 女人抬眸,用一雙柔和似水的眸子瞧著她,提了提手里的塑料袋:呃,給你帶了水果,吃不吃? 不知怎的。 南雪心里好似有根弦被輕輕撥了一下。 她好不容易拾起來的一點仇恨,霎那間就要彌散消失。 南雪深吸一口氣,打開門,低頭,冷冷地說:吃。你給我削。 舒予白于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那兒,端著一個小瓷盤,給南雪削獼猴桃,淺綠色的汁兒淌在盤子里,鼻尖都能聞見酸味。 舒予白耐心地削了一塊兒。 水果刀戳著,小心翼翼地遞到她唇邊,眼眸柔和,說:喏。 南雪唇瓣顫了顫,舌尖卷走。 舒予白瞧著她,輕輕地笑了,很滿足似的。 南雪猝然低睫。 她好不容易筑起來的冷漠高墻,很快潰不成軍。 作者有話要說:發(fā)貼的不是小白,后面解釋hhh感謝在2021040723:13:13~2021040822:36: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輕傾、滿枝椏。1個;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退之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VIo顏狗2個;小二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5個;34496768、想追你、50674024、xyhxhst、50658425、林木蘭溪、llover、七五折和吳宣儀的寶貝、丱櫻、耿心勺、陌陌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452027598瓶;莫洛20瓶;輕傾、coa、wood、千里走江南、小盒子10瓶;小吉子5瓶;50150904、織日月、小福星2瓶;NORA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1章 . 南雪感冒,張姨便嘗試著各種各樣的方法給她治療,吃完藥,舒予白喂她吃水果,張姨又上樓給她弄了一盆熱水,里面撒了姜絲兒,站在樓上叫南雪去泡腳。 小南? 張姨在樓上說:來,用熱水泡腳,出點汗,燒褪得快。 舒予白把最后一塊兒獼猴桃喂給她,南雪吃完,戀戀不舍地看了一下小盤子,里頭只剩汁兒了,又看一眼舒予白,那人低頭整理餐具,沒看自己,只好一個人上樓。 舒予白端著盤子去廚房洗,把水果刀和盤子洗凈,放好,一回去,卻瞧見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起,尤馥給她發(fā)來消息。 尤馥問舒予白: 你和南雪提了三次分手? 天吶。 舒予白一怔,回復(fù):師姐,你怎么知道的? 尤馥:聽人說的。 舒予白:誰? 尤馥:千千。 尤馥解釋:她是我以前同學(xué)。 舒予白:噢。 尤馥不解,又問:為什么?你不是很喜歡她么? 舒予白輕嘆一聲,慢慢在屏幕上敲擊:很難解釋。 舒予白:那時候,她父親生病了。 舒予白:我不想影響他心情。 尤馥沒再問了。 約莫是猜到了前因后果。 舒予白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休息,腦子里許許多多碎片似的畫面飛速掠過,浮光掠影一般,她又忍不住回憶起了她們的第二次分手。 那天,南雪還在公司,舒予白先回的家。 初春的黃昏,老舊的小區(qū)樓道下站在一個人,舒予白回家時腳步一頓,微妙地停住了,中年男人,卻是步入晚年的一頭花白的發(fā),站在樓下亭亭如蓋的梧桐樹下,人和樹干一樣枯瘦。 無數(shù)堆積的落葉被風(fēng)卷起,又落下。 男人聽見停頓的腳步聲,轉(zhuǎn)過臉,是南雪的父親。 他背著手站在樹下,穿一件灰夾克,樸素的有種泛舊的痕跡,男人沒說話,他看著自己的眼睛里閃過疲憊,還有些別的什么。 死氣沉沉。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這個詞。 舒予白心底七上八下的,她指尖輕輕收緊,走去,笑著打了個招呼:叔叔? 南雪的父親找到舒予白,說,我查出癌了。 舒予白登時腳一軟,差點摔下去,她腦子里嗡地一震,好一會兒沒能緩過來,又疑心是幻聽,只好又問了一遍:您說什么? 南父說,是肺癌。 早期的,不定能治好呢,先不要告訴南雪。 他低頭,嘆息一聲,鬢角一片花白的發(fā)在黃昏里有點凄涼,南雪的父親已經(jīng)老了,也病了。 舒予白默然地看著他。 她自小和父親疏遠(yuǎn),長大了,又父母離異,一直以來缺乏和這類人打交道的經(jīng)驗。舒予白恍然不知所措,一股悲意涌上心頭,眼睛濕潤了片刻。 她指尖往掌心里縮了縮,又不知從何說起。 不,他說了,是早期。 不定能好呢? 南茗卓嘆息一聲,道:你和小南,當(dāng)朋友好不好? 叔叔就這一個愿望。 小南能跟個正常的小丫頭一樣,早點步入正常的生活,叔叔就放心了。 不能再這么廝混下去了。 他嘆息一聲,說,叔叔希望你們不要繼續(xù)了,太不正常了,女人跟女人,談什么對象?你們做朋友不好嗎? 舒予白吶吶地點點頭:好。 我去和她說。 南茗卓在暮色四合的寂靜院落里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舒予白站在原地,目送他遠(yuǎn)去。 她不記得這是幾月幾號,星期幾,但男人花白的發(fā)絲被一寸一寸往下掉的日頭蝕去的一剎,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許久。以至于那個畫面,不斷地重現(xiàn),一遍又一遍。 就好像看見一個生命和落日一樣,在一寸一寸地消融了。 南雪回家時,舒予白在逼仄的小廚房里洗碗,南雪從背后輕輕抱著她的腰,在她耳邊吹了一下,親昵地叫她:jiejie。 短發(fā)的發(fā)梢有點涼,蹭到了舒予白一點溫暖的臉頰,她轉(zhuǎn)過身,眼睛里含著笑意,夕陽從微暗的小窗戶照來,在她臉頰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 神色卻是模糊的,瞧不真切。 一片的靜,誰也沒說話。 舒予白在水龍頭下洗凈了手,回過身抱著她的腰,吻了一下她的側(cè)臉,說,南雪,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好不好? 南雪一怔,凝住了,問: 先分開? 什么意思? 你又和我提分手? 舒予白登時慌了,忙抱著她的腰輕輕地解釋,說:不是是只當(dāng)朋友,不是分手。就是,我不親你了,你也不可以親我。 南雪蹙眉,清澈的眸子含著茫然:什么意思? 只這一段時間,好不好? 見南雪沒答,舒予白又在她耳邊輕聲說: 只是分開一小會兒,咱們還和以前一樣在一起的,只是當(dāng)朋友那種。 只一小會? 南雪靜靜地看著她。 嗯。 別的也不可以? 南雪又問。 不可以。 舒予白說:至少這段時間這樣,好不好?先當(dāng)朋友。過了這段時間,你想怎么來都好。 南雪蹙眉,問她:為什么? 舒予白靜了一會兒,輕嘆:你想不想你父親? 南雪靜靜地凝視著她,瞳孔緩慢放大,又縮小,她怔了一會兒,低頭,一陣清風(fēng)從窗戶口吹來,撩起瓷白下頜邊兒的發(fā)梢兒。 她好似明白過來了,問:jiejie,你是怕我想父親了? 舒予白一怔,輕輕嗯了聲。 南雪。 舒予白認(rèn)真地瞧著她,眸子一如既往的溫柔,只是不知是不是錯覺,似乎有了點悲傷的情緒,濕潤了一剎,卻很快消逝。 她低眸,說:回去看看你父親。 南雪點點頭,說:好。 南雪從身后摟著她,低睫,吻一下她額頭,問:分開多久? 舒予白怔了怔,輕輕搖頭:不知道。 南雪不明白,舒予白怕她看出什么來了,去抱她,笑了一下,輕聲說:就當(dāng)是一種游戲,看我們倆,誰忍的久一點。 南雪瞥她一眼,輕輕地說:肯定是我。 舒予白但笑不語。 南雪終于回家了。 舒予白叮囑她,倘若父親問起,就說她們倆已經(jīng)分手了,目前在當(dāng)朋友,南雪照做。 每周她們?nèi)詴娒?,南雪偶爾跟她提,問,為什么父親總是咳嗽,找了許多法子,都治不好。 舒予白只能笑笑,說,感冒咳嗽是這樣,咳嗽最難治療了。 南雪也信了。 除此之外,她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也好了許多。 沒那么磕磕絆絆了。 一切似乎向好了。 可惜第二次分手并未很久。 因為根本忍不住。 jiejie,我想親你一下,好不好? 兩人走在宅子旁的一條山道上,南雪勾著她的手指,輕輕問。 舒予白: 她回頭看了看,一言不發(fā)地把南雪拉到角落,又回頭看了看,沒人。 小巷子里,她們離得近,一彎銀月靜靜地掛在天空,深深的草底有不知名小蟲的鳴叫,靜謐又柔和的夜晚,呼吸輕盈。 風(fēng)很輕,撩著發(fā)梢兒,有點癢。 舒予白有片刻的不自在,她臉頰微熱,半是縱容,半是期冀地指著臉頰,說:不是想親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