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枝 第8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咸二代的自我修養(yǎng)、誰顛倒了攻受[娛樂圈]、我超甜的[娛樂圈]、重生之逆子如狼、聽說我的室友是天師、桃花朵朵:惡魔男團求放過、穿書七零首富的炮灰前妻、她的荼白旗袍、帶著戰(zhàn)士模板混漫威、A變O后年下竹馬變綠茶了
蜷縮身子,將被子拉高,密密實實地裹住自己。 直到許久后,床頭的手機震動起來。 周游叮叮叮發(fā)來一串消息。 “枝枝,我完蛋了!童衛(wèi)那個派對我前男友也去! “瘋了,我現(xiàn)在就想殺了童衛(wèi)!” “怎么辦啊,我好不容易勸施杰跟我一起,我現(xiàn)在怎么辦?” “好尷尬好尷尬!” 孟聽枝慢慢回神,剛看完消息,屏幕里又立馬彈進來一條新的。 周游:“童衛(wèi)這輩子但凡能點對一次鴛鴦譜我跟他姓??!要不是他大學那會兒亂牽線,我能攤上我前男友那個渣男?他就是要毀了我的愛情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周游:“枝枝,我不想去了?!?/br> 童衛(wèi)是藝術(shù)院出名的社交達人,那會大學社團里百分之八十的聚會都是靠他一己之力攢起來的。 除了攝影技術(shù)專業(yè),這哥們月老轉(zhuǎn)世一樣,熱衷當紅娘。 畢業(yè)后,童衛(wèi)在榆錢門大街開的寫真館,他自己找團隊運營,人緣好,靠一幫學藝術(shù)的朋友捧場,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打開知名度。 最近說什么周年紀念,要開派對,又是聚著一幫人玩。 孟聽枝也在受邀之列。 本來周游說不去,孟聽枝就說陪她,那一起不去,周游立馬不肯,頭搖成撥浪鼓,當即改了主意。 “不行不行,我想看你穿那條裙子!” 程濯比周游先看到。 剛?cè)胍?,梧桐里暮色四合,昏黃路燈應(yīng)時而亮,照在被傍晚薄雨打過的葉片上,金燦燦,泛著濕漉漉的光。 他站在門口,看著畫室二樓的燈滅了。 不多時,室外樓梯上婷婷裊裊走下來一道倩影。 系脖露背的珍珠色絲裙,掐腰款,深v,軟云般的卷發(fā),妝面精致,唇色正紅,勾勒得飽滿又稠郁,小巧手包捏在掌心,連慢慢下樓的步態(tài)都叫人移不開目光。 乍看像淑女版的瑪麗蓮夢露,是一眼就能看出隆重的打扮。 昨天降溫,暑氣已經(jīng)退去。 程濯看著她,卻覺得心火不可抑制地一瞬撩盛,她穿成這樣去跟別人約會? 他們戀愛的時候,她都沒有穿成這樣過。 第63章 榆錢門 你太漂亮了。 “你要出門?” 憑空出現(xiàn)的磁沉聲線, 叫踩到樓梯尾端的孟聽枝嚇了一跳。 她扶著欄桿,抬頭看去。 昏昧光影里,站著一個身形高挺的男人, 逆著光, 單一個朦朧輪廓, 頭肩比都堪是完美。 她走下最后的臺階, 認出來了。 “程濯?” 如果要隱藏為他出現(xiàn)感到的開心,那必須暗諷一番他的到來。 “你又來看劉晟漆先生么?” 他略過調(diào)侃, 比任何時刻都正經(jīng)嚴肅。 “不是?!?/br> 孟聽枝:“又來買花?” 手往隔壁燈火皆滅的花店指,聲音輕輕的,“打烊了, 方姐帶著舟舟相親去了?!?/br> 薄雨后的潮潤氣息沒有全部散去,老巷子里充盈著浸透陳朽的苔腥,像有什么在緩慢滋生,是復蘇的味道。 程濯走進矮院,侵犯她的領(lǐng)地。 面前的人,叫孟聽枝感到陌生,他一慣八風不動, 平日連撩個眼皮都透著一股矜貴懶散。 可此刻,他不聲不響,強硬的沉默,像在忍。 忍什么? 她下意識朝后退了一步。 纖細的鞋跟磕到水泥臺, 幽微一聲。 如某種提示音。 程濯敏銳的目光從她腳上挪開, 眼底一片深黯。 “你怎么又怕我了?” 她以前怕他嗎? 在云安古鎮(zhèn),她回答過的,如果近情情怯是一種怕,她真的, 太怕他了。 原來現(xiàn)在還是。 孟聽枝松開手指,下意識去摳手包上的小裝飾,“才不怕你,你來干什么呢?” 迂回有千百種,他偏說最直截了當?shù)娜齻€字。 “來看你。” 孟聽枝心口猛然一滯,呼吸發(fā)緊,唇瓣才囁嚅一下,就又聽他的聲音傳來。 距離拉近,只覺得他就著夜色看她的眼神十分燙人,似最精細的筆觸,外在的單薄衣飾不過一張臨摹紙,隔一層淡淡透明度,她近乎赤身裸體地曝露在他視線里,供他一心一意地描繪。 “你要去見誰?” 孟聽枝回過神思,下意識用小手包擋了一下胸口的深v,不自然地答:“朋友的派對?!?/br> “我現(xiàn)在就要去了。” 程濯眉梢微展,開始猜測:“什么派對需要你穿的像瑪麗蓮夢露?” 孟聽枝一愣,半晌后,挺尷尬地說:“就是,就是瑪麗蓮夢露啊——電影主題,之前抽卡的,大家都會配合?!?/br> 程濯點點頭,又看向她的高跟鞋,“你開車不方便,我送你去。” 她開車不方便,可以打車啊。 “地點在哪兒?”程濯往外走兩步,回過身,看著不為所動的孟聽枝,補充道:“你這樣打車也不方便?!?/br> 孟聽枝不服氣地咕噥:“怎么就不方便了……” 程濯目光柔軟地看她,唇角微抿后,克制地挪走視線說:“你太漂亮了。” 一口浮息冷不防地頂上來,懸在孟聽枝胸口久久不落。 程濯都已經(jīng)走出院子,她依然處在一種心悸余潮里,發(fā)著愣。 最后,她邁出步子跟上去,低聲又慌慌地喃喃著,“這個人剛剛在亂說什么啊?!?/br> 派對地點就在榆錢門大街。 這條網(wǎng)紅街,從入夜到晚十二點前別指望車流通暢。 程濯今天開的車,孟聽枝之前沒見過,罕見的白色。 他之前車庫里從沒有白色的車,黑色偏多,還有幾輛顏色極出挑浮浪、擺著落灰的超跑。 車子開一段停一段,時不時被車外的行人趕超。 孟聽枝坐在副駕駛,目光落在一整排復古的霓虹招牌上,實際心思飛出去老遠。 不知怎么想到男人視車為老婆,再想到程濯換車好勤,喜新厭舊特別快。 她側(cè)目批判地掃他一眼,嘴角嫌棄似的微抽,仿佛他是什么妻妾成群的封建余孽。 程濯手搭在方向盤上,一直關(guān)注著車況,無意捕捉到她那個異樣的小眼神,眉宇輕蹙。 “怎么了?” 孟聽枝:“沒什么,之前你那輛黑色的suv呢,就是那個車牌好多7的?!?/br> 程濯沒多想,直接回答:“停在我爺爺那兒,好久沒開了?!?/br> 孟聽枝抿抿嘴,小聲吐槽:“說不要就不要……見異思遷……” 擁堵車流,噪音很大。 程濯沒聽清,“你說什么?” 孟聽枝搖搖頭,指著車前空出的一段距離,提醒道:“沒什么,前面的車開走了。” 童衛(wèi)大學畢業(yè)后紅娘屬性都沒有消減半分,藝術(shù)院最強社交達人這把交椅也是坐得穩(wěn)。 孟聽枝緩不過來。 他是怎么跟程濯聊上的? 分明上一秒,她跟程濯才前后腳下車,程濯問:“你這邊大概幾點結(jié)束?” 她這一身裙子,前深v,后露半個背,凸起的蝴蝶骨單薄纖細,干凈至極的白,合襯清冷純粹的氣質(zhì),玉骨冰肌,美得不像話。 半截路走過來,回頭率高到程濯用眼風擬刀,殺退了不下一只手的男人。 煩躁不減。 半點也不想把人往寫真館送,直接擄回家藏起來才好。 孟聽枝踏上臺階,回頭納悶地問:“問這個干什么???難道你還要到點來接我嗎?” 程濯垂在褲線旁的修長手指,攥了攥,好脾氣地說:“如果你不反對的話?!?/br> 孟聽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