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枝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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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估計是不會?!?/br> “濯清漣而不妖的濯?!?/br> 方舟又很感興趣地把濯清漣而不妖念了一遍,聲音漸小地一遍遍咂摸著:“而不妖,而不妖……” 孟聽枝心想,挺妖的。 就要走,方舟又亦步亦趨跟上來,拋出新問題。 “枝枝jiejie,那程濯哥哥他讀的什么大學(xué)呢,我感覺他比曉鵬哥哥還要聰明?!?/br> 因為親媽的一句“你看看人家曉鵬哥哥學(xué)習(xí)多好,高中參加奧數(shù)比賽,到國外讀名牌大學(xué)了,你好好跟人學(xué)學(xué)”。 方舟就記上了張曉鵬。 孟聽枝看見那把被程濯修好的瘸腿椅子了。 “你怎么不直接問他呢?” 方舟跟著進了畫室,“我問了,哥哥不說?!?/br> 孟聽枝連嘆氣的欲望都淡了,稍作屏息,不解地看著方舟問:“他什么都不告訴你,你都跟他聊了些什么呢?” 就給人當(dāng)迷弟了。 方舟用手指蹭蹭汗津津的鼻子,回憶著說:“就是哥哥教我寫卷子,然后他問你平時幾點過來,幾點回去,我說你只是偶爾回家,平時都住小樓上,有客人就起早,沒客人就起遲,他又問這邊的治安好不好?晚上人多不多?平時都有什么人來找你。” “嗯……反正我們聊了好多?!?/br> 孟聽枝:“感覺到了?!?/br> 那畫面,孟聽枝可以想象,程濯漫不經(jīng)心地問,方舟一個人暢所欲言,言無不盡。 又回到老問題上。 “那程濯哥哥是讀什么大學(xué)的呢?我感覺他比曉鵬哥哥聰明。” 已經(jīng)沒有什么是需要回避的了,孟聽枝打開小冰箱拿了兩根雪糕出來,跟方舟一人一支。 她低頭,一點點卷著包裝紙說:“你下次自己問他吧?!?/br> 估計這么一句話,打發(fā)不了方舟,孟聽枝一回憶,傾吐欲就出來了。 “不過,他的確比曉鵬哥哥聰明,曉鵬哥哥參加的那個奧數(shù)比賽,他也參加過,他們同屆,他是那一屆里……后面好幾屆,直到十四中取消競賽班制度,他都是競賽成績最好的那個?!?/br> 可以說,有他石破天驚在前,十四中無人敢稱后起之秀。 方舟舔著雪糕,眼神晶亮,“哇”了一聲。 “真的可以又帥又聰明嗎?” 孟聽枝撲哧一聲笑了,轉(zhuǎn)頭,用食指輕戳了下方舟腦門:“哦,繞了半天,你是想問這個呀。” 方舟不好意思地哼著應(yīng)。 “枝枝jiejie,程濯哥哥下次什么時候來?。俊?/br> 窗口折進來的一段午后光,不可抵擋的明亮灼燙,看久了有點晃眼。 抿下喉腔里的雪糕甜味,她搖了搖頭,輕輕說:“不知道?!?/br> 吃完雪糕,拿出手機。 孟聽枝想了想,在待收的紅包下面,又發(fā)了一條新消息。 “謝謝你幫我修椅子,郵費在上面?!?/br> 那筆六十二的郵費,程濯最后沒有收,到了時間自動返回去。 孟聽枝沒再提。 而那句謝謝,他想了半天是回“沒關(guān)系”還是“不客氣”,都不太好。 最終只回一個叫孟聽枝皺眉不解的。 “嗯?!?/br> 程濯平時不怎么刷朋友圈,微信加上孟聽枝之后,格外留意朋友圈的動態(tài)。 十次有九次刷不到孟聽枝。 十次有十一次必刷到24小時時時更新生活動態(tài)的徐二少。 喬落養(yǎng)了一只狗,最近出國拍廣告,狗繩交給徐格,那只狗吃頓飯,徐格都能發(fā)三條動態(tài)。 [9分鐘前]徐格:帶我們星星飯后散步~/愜意/愜意/ [38分鐘前]徐格:大口干飯的星星/大拇指/ [1小時前]徐格:星星好挑食,只吃這個牌子的狗糧,快遞終于到了! 沈思源直接在評論區(qū)留言。 “你發(fā)第一條的時候,我以為你被和情敵同名的狗逼瘋了,這幾天朋友圈直播看下來,我恍然大悟,你徐格真是個對狗視如己出的好后爹。” 程濯懶得關(guān)注徐格,興致缺缺,正準備退出朋友圈,手指隨意一劃。 忽然看到一張眼熟的照片。 他點開看,對比細節(jié),確認圖中露側(cè)臉的姑娘就是孟聽枝。 照片里,背景像是譚馥橋的老廣場,孟聽枝和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女孩正在攤位上一起做手工,給陶土模型上色。 再退出圖片看。 [1小時前]張曉鵬:美好下午。 程濯看了眼窗外天氣,暮色漸衰,墨藍在天際橘云里肆無忌憚的洇散,已經(jīng)不是什么美好下午了。 門恰巧在這時被敲響。 咚咚兩下后,鄧銳走進來說程濯晚上的行程。 “程先生,您晚上的局,現(xiàn)在要動身了,環(huán)島高架那邊晚高峰可能要堵?!?/br> “知道了?!?/br> 等車子真上了高架,堵在紅燈成海的車流之中,程濯淡瞥一眼車窗外華燈初上的景象。 冷風(fēng)口低頻運作,車內(nèi)清爽蘊涼,卻澆不熄那股隱躁。 即使他外在看起來無比的風(fēng)平浪靜。 甚至,冷白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開合一個舊鐵皮盒子,毫無障礙地跟鄧銳溝通下周的工作安排。 合上文件,鄧銳照程濯剛剛的吩咐勾掉幾項安排,通過反光的cao作臺,卻看出程濯此刻的心不在焉。 車流疏通時,程濯撥出了一個電話。 鄧銳屏息斂聲。 只聽后座傳來一道清冷似竹間風(fēng),卻摻雜著濃厚疑惑的男聲。 “張曉鵬是誰?” 第62章 遠山霧 一生一世,就在此刻 電話那頭, 先是莫名其妙地笑一聲。 隨即,調(diào)侃起來。 “你信不信,你拿這話去問百度, 百度都給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什么張曉鵬?你倒是說清楚啊, 哪個張, 哪個曉, 哪個鵬?不是濯哥哥,人口普查都沒這么籠統(tǒng)的吧?” 剛說完, 狗叫起來了。 聽雜亂的汪汪聲兒,不止一只,徐格把狹路相逢箭步逞勇的星星使勁往回拉, 老父親般勸著:“星星乖,不鬧哈?!?/br> 程濯更煩了。 “十四中的張曉鵬,應(yīng)該跟我們同屆,他參加過奧數(shù)比賽,我今天忽然發(fā)現(xiàn)有他微信,一個多月前加的,是不是你的什么朋友?” 之前不少人搭徐格這條線, 跟程濯攀過親近,程濯第一時間就想到徐格身上來了。 徐格拽著汪汪叫的星星,找個僻靜長椅坐下。 “我想想啊,他哪兒人啊?” 方舟那兒來的消息?!袄铣菂^(qū)長林巷。” 徐格散漫地拖音, 一路“嗯嗯”想著, 忽然說:“我想起來了!” “絕了,我說真的,你干脆給我開份工資吧,我踏馬真的什么破事都替你記著, 張曉鵬!張曉鵬你都不記得了?” 程濯忍耐力即將告罄,稍作閉眼,盡量聲音平緩:“說吧,工資我開?!?/br> “你失憶了嗎?高三吶,就在譚馥橋的教輔中心,十四中的競賽班,不是搞了一個什么幫扶小組,你跟張曉鵬一組,給那哥們學(xué)抑郁了吧好像,退了班,之后好像去考雅思出國了吧。” 程濯眉心逐漸斂起,“真的?你記得這么清楚?” 徐格一邊逗著狗,一邊說:“昂,他跟紀枕星一個班嘛,紀枕星他們班班長,那陣子天天關(guān)心他來著,怕他想不開,然后喬落去勸,我就也跟著去勸?!?/br> 乍然間,程濯都想起來了。 仿佛剛剛只是被那張照片短暫沖擊到,此刻,來龍去脈一一在腦海浮現(xiàn)。 是陪著舒斌去長林巷拜訪那次。 車子開不進去,停在巷口,在巷子里巧遇張曉鵬,對方一下認出他了,沒有敘舊,因為那天程濯狀態(tài)也不怎么好。 張曉鵬說,那咱們老同學(xué)加個微信吧。 微信就這么來的。 他現(xiàn)在在追孟聽枝? 長林巷和桐花巷那么近,他們從小認識?他不會跟孟聽枝是青梅竹馬吧?照片里的小女孩兒又是誰? 沒理會徐格在電話里失聯(lián)似的喊著:“喂喂喂,程老板,說話啊,我這工資怎么開?” 程濯回微信,快速翻了張曉鵬的朋友圈,翻到第二條關(guān)于孟聽枝的圖文,并確認了小女孩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