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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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竄上去,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臉側(cè),呼吸就落在他的耳朵里。 “我就在這里,一直在這里?!?/br> 我不會再被人劫走了。 也不會無緣無故消失。 所以,你不要擔(dān)心了,乖乖睡覺好不好? ——她察覺了他的心思。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一瞬,像是有什么滾熱的東西流進(jìn)了心間,燙的他四肢百骸都散了力氣,眼眶酸澀。他不敢睜眼,只微側(cè)身,將那副暖熱的身軀抱得更緊。 耳畔是她輕軟的呼吸,她纖細(xì)的手臂掛在他的脖頸上,他能感受得到她的一切,她是活的,會呼吸,會說話,還會哽咽著說心疼他。 她真真切切地躺在他的懷中。 傅止淵的神經(jīng)似乎慢慢放松下來了。 他不知是女孩的聲音起了作用,還是她的體溫,亦或是她的整個人,總之,漸漸地,他松懈下來了,接著,在不知不覺中,進(jìn)入了久違的夢鄉(xiāng)。 …… 虞昭悄悄松了一口氣。 她終于把身邊這個人哄睡了。 她悄悄凝望著他,好像好久都沒見過他了,但是,這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不,她甚至覺得他比以前更好看了。 他的眉宇間透出顯而易見的疲累,狹長的鳳眼下也凝著一片青黑,因為缺乏打理,下巴處冒出了短短的胡茬。明明是很憔悴的模樣,可虞昭卻越瞧越歡喜。 怎么辦呢,她好像越和這個人相處,就越喜歡他多一點。 虞昭小小地打了個呵欠。 她剛剛脫離迷藥的藥效,身體還很疲乏,眼下折騰了這么久,她的精力也宣布告罄。 虞昭自覺地往男人懷中縮了縮,團(tuán)吧團(tuán)吧,聽著他的心跳聲,緩緩閉上了眼。 事情還有好多。 但是現(xiàn)在,就讓他們先像過冬的小動物一樣,蜷縮在一起好好睡一覺吧。 第66章 他的偏愛 叛軍已除, 剩下的掃尾工作也在慢慢展開。 李靳在兩軍交戰(zhàn)時便已喪生,叛軍中未參戰(zhàn)的士兵被大晉軍隊俘虜,收編改造。滁州經(jīng)此重創(chuàng)元氣大傷, 此地的疫病尚未消除,所以宮中的醫(yī)官仍然在加班加點地研制解藥。 傅止淵帶著虞昭先行回了皇宮。 某日, 住在皇宮里的方偃聽聞滁州疫病一事,自請前往滁州治疫。 “你當(dāng)真要去滁州?”御書房里, 傅止淵微蹙眉問他。 方偃一身麻布青衫,聞言只含笑拱手行禮,“是, 草民想去見識見識, 這疫病究竟有多厲害?!?/br> 他默了默, “你可知滁州疫病極為兇險?” “知道, ”方偃不卑不亢, 面上瞧不出懼色,“說來,煉丹之術(shù)不過是草民秉承師命學(xué)的, 若要論草民真正擅長的是什么, 其實是一手醫(yī)術(shù)?!?/br> 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個頂著術(shù)士名頭的人,為何擅長的卻是一手醫(yī)術(shù)…… 不知那方偃是如何說服傅止淵的,終歸到了最后, 這位帝王沒有駁回他的請求,反倒派了幾個人將他一路護(hù)送到了滁州。因為傅止淵的這個決定, 一月后,滁州的疫病竟當(dāng)真得到了遏制,最后逐漸好轉(zhuǎn),甚至完全壓制住了。滁州城又恢復(fù)了往常的安寧祥和。 當(dāng)然, 這都是后話了。 眼下,虞昭只望著方偃離去的身影,頗為這吊兒郎當(dāng)?shù)男g(shù)士捏一把汗。 春寒料峭,傅止淵將一襲薄披風(fēng)搭在了虞昭肩頭,攏著她往昭元殿走。 “康平候府近日正在舉辦喪事。”走著走著,傅止淵道。 虞昭抬眸看他,抿了抿唇。 這喪事,是為虞蘭辦的。 虞蘭的事,她是后來知曉的。她的這位庶姐先是將她用藥迷暈了扔到郊外,自己扮作了她的模樣,又頂替她上了城樓殺了蘇宴,最后卻自己跳了下去。 紅顏枯骨,香消玉殞。 她有些不明白虞蘭的做法,卻不禁為她感到唏噓。 上一世,虞蘭和蘇宴是多么恩愛的一對夫妻呀,如今重來一世,這兩人卻成了相愛相殺的一對怨偶。不,或許連怨偶都算不上,她甚至無法確定這一世虞蘭和蘇宴是不是曾經(jīng)相愛過。 虞蘭殺蘇宴,跳城樓的原因已無從得知。 ——也許是因為怨恨,也許是明白自己即使在戰(zhàn)役中活了下來,也逃不過大晉的律法。 終歸,她死了。 帶著旁人無法窺知的秘密死去了。 卻留下生者為她肝腸寸斷。 想起懷玉傳來的消息,虞昭有些心情復(fù)雜,蘇姨娘得知虞蘭的死訊時,傷心過度暈厥,第二日醒來便精神崩潰。 虞蘭的壞是真的,可蘇姨娘的可憐卻也是真的。 她伸手牽住了傅止淵的手,一時沒接話。 傅止淵攏著她的手,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昭昭……可會怪我沒能救下你的庶姐?”他隱瞞了虞蘭是易容成她的樣子從城樓上跳下去的這件事,因此,虞昭并不知道虞蘭具體是因為什么跳城樓的。 虞昭搖搖頭,“這不是你的錯。” 虞蘭的死,怎么能怨得了傅止淵?就算她曾因為上一世虞家被抄的事防備過他,但她也不至于無緣無故便將虞家人的死扣到他的頭上。 等等…… 有什么念頭從虞昭腦中一閃而過,她驀地想起來一件事。 她忘記了! 虞昭倏地抽手掙動了一下,下意識就想跑回昭元殿先組織下語言。 傅止淵察覺,目光偏轉(zhuǎn)了過來,“昭昭,怎么了?” 她愣住,“沒……沒什么……” 她忘記跟傅止淵坦白自己也是重生的這件事了!現(xiàn)下蘇宴的事已經(jīng)落幕,他們?nèi)蘸蠖ㄊ且谝黄鹕钕氯サ?,自己都知道他的所有事情了,那他也有?quán)力知道自己的所有事情。 可是…… 要怎么和他說呢?虞昭苦惱。 “你……”虞昭抬眸盯著他,面上閃過糾結(jié)。 傅止淵仔細(xì)觀察他的姑娘半晌,溫聲道:“怎么了,昭昭?” 算了!直接說好了! 虞昭呼了一口氣,直白明了地對上了傅止淵的眼睛,“……晚間下朝了,你過來昭元殿好不好,我有事和你說?!?/br> 傅止淵笑了一下,點頭,“好。” 絕對不是她要逃避!她就是……需要時間組織一下語言而已! - 虞昭覺得,傅止淵有些不對勁。 譬如現(xiàn)在。 為何能有人在聽到自己的夫人說她是重生的這件事之后,還表現(xiàn)得如此淡定,無動于衷? “你、你不覺得奇怪嗎?”虞昭輕撓了下面頰,盯著自己的腳尖問道。 “奇怪么?”傅止淵輕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笑道,“昭昭可是忘了,上一世的記憶我也有?” 話是這么說…… 可是什么都不問,笑吟吟地接受的態(tài)度真的很不對勁??! 虞昭不知是哪里出了問題,她只是直覺地覺得傅止淵的反應(yīng)不太正常。 她略顯苦惱地抬頭瞥了傅止淵好幾眼,見那人毫無反應(yīng),慢慢嘆了口氣。默了默,最終還是選擇了問一問,“傅小六,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嗎?” 傅止淵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他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杯壁,似是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既然如此,昭昭便詳細(xì)說一說前世虞家被抄一事罷。我的記憶中,是不曾頒布過這道命令的,但昭昭你卻記得?!彼麥睾偷匦α诵?,“說不準(zhǔn),是有什么人在從中作梗?!?/br> 虞昭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后也點了點頭。 她的注意力不知不覺地便轉(zhuǎn)移到了虞家的事情上,“其實……我對這段記憶也是有些模糊的,畢竟虞家被抄一事,是發(fā)生在我死后的?!?/br> 話音落下,傅止淵握著茶杯的手指便不自覺地蜷緊了些,但虞昭并未注意到這抹異樣,她依舊在回憶著。 “……這件事說起來也很神奇,當(dāng)我看見虞家被抄的場景時,我似乎是以靈魂的形式存在的。假如不是發(fā)生了我重生了這件事,或許我只會把這些內(nèi)容當(dāng)做一個荒誕的夢。” “我沒能見到很多,我只瞧見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領(lǐng)著圣旨抄虞家的畫面,有很多人在逃跑、哭泣,后來,我就見到我的姨娘懸梁自盡了。” 說到姨娘的結(jié)局時,小姑娘的情緒稍稍有些低落。 不過很快,她就重新快活起來,“你呢,你仔細(xì)回想一下你曾頒過的圣旨。” 傅止淵的眼眸微微轉(zhuǎn)了一下。 他確實不曾親自下過抄虞家的圣旨,或者說,自從虞昭死后,他便心神重創(chuàng),很少親自管理朝政了,幾乎都是李靳一人在打理。 李靳…… 忽地捕捉到什么,傅止淵的神色頓了下。 那段時間,確實是李靳在打理朝政。盡管他不問政事,但那些折子卻依然要通過他的蓋印才能執(zhí)行下去,于是李靳便每日站在乾陽殿外,將收上來的百官們的折子一一念給他聽,得到他的批準(zhǔn)了,再交由各部執(zhí)行下去。 傅止淵很清楚自己那時的狀態(tài),事實上,李靳念的很多折子,他大多都只是粗略地過了遍耳。印象中,似乎確實有一道折子是參舉官員心懷不軌的,可那折子寫的太長,他沒聽完,便下令讓李靳自行按律處置了。 莫非,是那道折子? 他猶疑幾分,終究還是將猜想告訴了虞昭。 “……是我的疏忽,”他垂眸道,本來應(yīng)該說到這里就停了,可不知為何,他又下意識地接了下去,“還有一種可能,是李靳與虞家不睦,特地設(shè)計了這樣一出,借朕的手來除掉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