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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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官們幾乎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他們驚詫的目光沒有逃過傅止淵的眼睛,他無動于衷,面無表情地免了他們的禮。 直接切入正題:“皇后在哪?” 他們順從地讓開了路,露出身后那一床被白布蓋著的木板。 傅止淵慢慢走過去,在木板前單膝跪下。 單薄的白布淺淡地勾勒出底下人的輪廓。 手心的傷口在不斷流血,傅止淵狠命壓了一把,待那陣錐心般的疼痛過后,他蒼白著唇,伸手揭開了女子面上的白布。 ——是虞蘭。 薛致接過醫(yī)官手上的人.皮.面.具,走至他的身后,遞給了他,“這是虞蘭用的人.皮.面.具。” 傅止淵沒有回頭,只沉默著接過了面具,薛致嘆了口氣,想出聲勸慰,“陛下……” “出去?!?/br> 男人跪在地上,頭低著,一只手緊緊攥著那人.皮.面具,瞧不見神情。 “你們都先出去?!?/br> 薛致一愣,片刻后,終究還是轉(zhuǎn)身帶頭走出了營帳。 醫(yī)官們也漸漸離開。 直到營帳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跪著的傅止淵。 男人一直挺直的脊背才逐漸彎了下去,像沉默崩塌的山,晶瑩的淚珠不停地從指縫中涌出來,他咬著牙,脖頸處青筋綻現(xiàn),良久,才無聲呢喃出一個名字。 “昭昭……” - 耳邊似乎有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來,虞昭的意識像是浸在了流動的水里,一顛一顛地上下晃蕩著。她的意識化成了一團漿糊,想要凝聚起來辨認幾分,卻終究徒勞。 鼻尖傳來了被曬熱的草甸香氣,她想睜開眼皮清醒過來,卻發(fā)覺四肢綿軟無力,無論大腦下達什么命令,這具身體似乎都無法執(zhí)行。 有一聲響亮的嘶鳴傳進了她的耳朵里,緊接著是帶著些怒氣的人聲,虞昭感到那股有規(guī)律的晃動停止了,一陣窸窣聲后,有人驟然觸碰了她的身體。 ——她被人抬起來了。 虞昭的潛意識終于被刺激得做出了反應——她掙扎了幾下。 可是那迷藥的藥效太強了,不過幾下,便耗盡了她僅剩不多的清醒,她的反抗很快就被鎮(zhèn)壓下去。 虞昭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被兩個人抬走了,她明白自己正處于危險之中,應當快點醒過來,然而現(xiàn)實卻是,無論她的意識多么清醒,她的身體卻仍像重度昏迷般無法清醒。 她連睜開自己的眼皮都做不到。 那兩個人把她放下了。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只偶爾能聽見幾聲鳥鳴。她想,這應該是樹林,或是野草叢吧,可是,為什么會把她放到這個地方?她不應該是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用來威脅傅止淵嗎? 虞昭想不明白,擔心這又是叛軍搞的陷阱,她想醒過來告訴傅止淵不要救她,可她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她的意識又開始感到疲勞。 這意味著她很有可能又要再一次昏過去了。 任人宰割、人事不知。 虞昭努力抵抗著迷藥的藥效,在她看不見的外面,她的額角已經(jīng)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兩頰像發(fā)燒了一樣通紅。 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 虞昭還在祈禱,傅止淵,別上當啊。 …… 虞昭再次有意識時,是被熱醒的。 她覺得自己似乎躺在了極高溫的爐子旁,她抬手,碰到爐壁,燙得她急忙縮手;她縮腳,卻又碰到火焰,炙熱的溫度貼著她的腳掌直直灼向心間,嚇得她不得不又抻直了往別處放;她想翻身讓開,卻不知為何,輾轉(zhuǎn)騰挪間卻都是暖得發(fā)燙的爐壁。 她快要被熱死了。 虞昭皺著眉,無意識地呢喃著。 她受不了了! “好熱!”她似是叫了一聲,倏地睜開了眼。 呼~ 原來是夢。 虞昭看著視線上方明黃色的帳頂,思緒慢慢鎮(zhèn)定下來。 等等…… 明黃色? 虞昭倏地轉(zhuǎn)頭看向四周,淺金色的紗帳,刻著龍紋的云檀紅木廳柱……她的視線一寸寸地刮過眼前事物,難掩心中震驚,這……這里是……是乾陽殿。 她、她怎么回來了? 可是她是怎么回來的?是誰把她帶回來的?傅止淵嗎? 她都回來了,是不是說明這次的戰(zhàn)役傅止淵打贏了?! 不知想到什么,虞昭鼻尖一酸,急忙扭動身體想要翻身坐起來。 這一動,她才察覺自己如今身體的異樣——有一只手臂牢牢地箍在她的腰間,熱烘烘的溫度自脊背后傳來。這是……她嘗試著動了動腿,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也被身后那人圈住了。 ——她像只嬰兒般被人從頭到腳地圈在了懷里。 難怪夢里那么熱…… 她的動靜吵醒了身后的人。 或者說,身后的人根本就沒有睡。 “……昭昭……?” 她聽見一道極沙啞的聲音傳來。 她還沒來得應他,就感到一股大力立時將她翻了個個,她仰躺在柔軟的床鋪上,一道黑影自上而下地籠罩了她。 她對上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傅止淵撐著兩只手將虞昭困在身下,那目光令虞昭輕輕提了一口氣。無他,只因傅止淵如今的狀態(tài)著實有些太不對勁了,她覺得這人看她的目光已經(jīng)不像是人類的了,倒更像是原始本能在發(fā)揮作用——大自然里獸類查看伴侶的本能。 “昭昭?”他的聲音里有壓抑的某種情緒。 她想出聲緩和一下他的情緒。 可還沒等到她說話,傅止淵就兩只手攏住了她的臉。 一語不發(fā)地。 低頭,吻住。 這吻是惶恐的、不安的,霸道又透著一股不管不顧的絕望。 像是必須要通過親密接觸來確認她的存在,他吻得毫無章法,力道重的很,帶著股橫沖直撞的勁兒,勾著她的唇舌不斷糾纏。 “唔……” 靠得太近,虞昭根本看不清眼前人面上的神情,只覺得四周似乎都是他炙熱的呼吸。 親完了她的唇,他又開始親她的面頰、親她的鼻尖、眼睫、眉骨、鬢角……虞昭被他親得眼里摻了一汪水,唇瓣顯出水潤的櫻粉色,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化了,那炙熱的溫度卻還不曾離去…… 她一開嗓,聲音軟得不像話,“傅止淵……” 傅止淵把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處,高挺的鼻梁緊緊地靠在她的動脈上,炙熱的鼻息噴灑在皮膚上,虞昭都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血液的跳動了。他沒有說話,兩只手卻順勢向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肩膀。 虞昭張了張口,剛想說話,卻倏地卡殼了。 暖熱的脖頸處,有冰冰涼涼的液體砸了下來,滴在她的皮膚上。 意識到什么,她的眼眶倏地紅了。 虞昭伸出手,慢慢攀上他寬闊的脊背,緊緊回抱住了他。 衣料摩挲聲漸響,傅止淵將懷中的身影愈抱愈緊。虞昭沒有說話,乖順地配合著他的動作,良久,她才聽到男人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顫抖著響起。 “你醒啦……” - 那天,傅止淵這樣抱了她一會兒,便翻身換了個姿勢將她圈在了懷里。她的頭被牢牢地壓在他的胸膛上,她想抬頭瞧瞧他的模樣,卻得到這人一句兇巴巴的回應。 “不許抬頭看我!” 虞昭撇撇嘴,卻還是乖乖地沒有亂動。 她想,這個家伙一定很久沒睡好覺了,那雙眼睛里的血絲都紅成什么樣子了。 她悄悄伸出手去摸他的下巴,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yingying的胡茬。 傅止淵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不要鬧?!?/br> 她飛快地收了手,臉色紅了紅,他的聲音里有顯而易見的疲憊,她不想讓他再勞神,只想他快點好好睡一覺,其他的所有事情醒來再說。 于是她慢慢用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 “我沒事了,你睡覺好不好?不要再強撐著了。” 她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帶著柔軟的依戀意味蹭了蹭,“我很心疼?!?/br> 傅止淵神情一愣,心間漸漸泛上了某種又酸又脹的情緒。他確實是很累了,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疲累到了一個極點,他知道自己應該休息,可腦海里卻始終繃著一根弦,他閉著眼,眼皮酸澀脹痛。 他睡不著,可不能讓虞昭擔心,于是他伸手撫了撫懷里姑娘的發(fā),輕輕地“嗯”了一聲。 虞昭察覺了他的異樣——他攬著她的那只手還肌rou緊繃著,一點兒也不像睡著了的模樣。 她知道這人為什么遲遲睡不著。 就是因為知道,她才越發(fā)覺得難受,心疼死了,疼得她想掉眼淚。 想讓個人睡覺都這么難。 她四肢緊緊纏上他,抱得很緊,她說:“傅小六,你感覺到了嗎?沒有人把我搶走,我一直在這里?!?/br> “不會有人再把我搶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