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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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不知,原來他這整日游手好閑的皇弟,會有如此計謀。 可惜了,上輩子沒能得知他是從什么時候起了反心的。 傅止淵回過神,看向面前脊背挺直的虞楓。 “虞愛卿何出此言?污蔑皇族,可是大罪。” 虞楓撩起官袍跪了下去,面上的神色并不見絲毫驚慌,他的嗓音平淡沉靜:“寺中捕快抓獲的那個活口,經(jīng)臣審訊,親口承認了背后主使是吳王。但此人身上什么信物標記也無,僅憑口供,臣無法斷案?!?/br> 傅止淵放下了紙張,繞過桌案,伸手扶起了這位年輕的大理寺卿。 “既然如此,虞愛卿又為何來告訴朕呢?” 虞楓一板一眼答:“陛下命臣徹查,臣謹遵圣命?!鳖D了頓,又才接著道:“臣隨著秦念蘿尋到了她的祖母,證實了她所言不虛。臣料想花樓中的其他女子定然也有類似遭遇,便遣了寺中捕快前去查探,只是現(xiàn)下消息還未傳回。” “如今薛致的嫌疑已大致洗脫,臣斗膽一問,陛下,是否將薛致釋放?”虞楓恭恭敬敬地垂手做了個揖,一絲不茍的禮節(jié)里,守著為臣的本分和疏離。 話音落下,御書房中便是一靜。 “陛下?!?/br> 太監(jiān)李申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了進來,“皇后娘娘在門外求見?!?/br> 昭昭? 傅止淵眼眸微動,思索片刻,他對虞楓道:“既然虞愛卿已在追查花樓中其余女子的供詞是否真實,不如等這結(jié)果出來再做判斷。只秦氏一人之詞,終究難以服眾?!?/br> 虞楓垂了目,應(yīng)了一聲“是”。 “臣告退?!蹦贻p的大理寺卿出了御書房。 - 御書房廊下,太監(jiān)李申弓著背快步走到了虞昭跟前,“娘娘,進去罷,咱家通報過了?!?/br> 虞昭面色柔和地笑了笑,“多謝公公。” 她戴上兜帽,云知跟在她身后,主仆倆邁步向御書房門口走去。 堪堪接近,從里走出了一個身影,與虞昭迎面撞上。 虞昭一愣,而那人已嫻熟地行禮,“臣見過皇后娘娘?!?/br> 是她的嫡兄虞楓。 虞昭連忙免了他的禮。 虞楓打過招呼便要轉(zhuǎn)身離去,走了幾步,卻忽然被虞昭出聲喚住了:“虞大人留步?!?/br> 虞昭猶豫了片刻,仍是走到了他面前,“哥哥?!?/br> 這是她第一次用這個稱呼喊他,在侯府時,她是卑微的庶女,與眾人的關(guān)系都不親近,更別提用什么親昵些的稱呼了。這位嫡兄素來面色冷淡,對誰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往日里兄妹見了面,虞昭也只敢恭敬地喚他一聲“兄長”。 也許是他也對虞昭這一聲稱呼感到驚奇,虞楓垂下了眼看她。 想到虞姝的事,虞昭低低開口:“你若是得了空回府,不妨去和……去和大jiejie聊聊?!彼ь^瞟了一眼嫡兄的臉色,“可以說些薛致的事?!?/br> 語罷,不待虞楓回應(yīng),虞昭率先抬步離開。 待到半只腳都入了御書房門檻后,虞昭才聽見從身后傳來一句縹緲的回應(yīng):“我知曉了?!?/br> 她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桃花眼微彎,帶著云知徹底踏進了御書房。 門內(nèi)。 傅止淵立在桌案旁,神色柔和:“昭昭今日怎的有空來尋我?” 她今日來尋他,可不是為了些送湯送飯的小事。虞昭解下身上大氅,拿出了定國公夫人遞給她的帖子,“傅小六,我不知如何定奪,思來想去還是交由你罷。終歸你是皇帝,這些事情本就不該由我插手。” 傅止淵接過那黑底燙金的帖子細細瞧了瞧。 他挑了挑眉,故意問道:“國公夫人不過是想送塊暖玉給皇后娘娘而已,皇后娘娘怎的就不知如何定奪了?” 虞昭嗔了他一眼,“你明知故問!” 傅止淵心情頗好地笑了幾聲。 自從和昭昭坦白了重生的事情后,他好像越來越放松了,在虞昭面前也不再遮掩自己的感情。傅止淵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很開心。 很開心,那便夠了。 他伸手捏了捏小皇后的臉頰,眸子里蘊著笑意,“昭昭不需要顧慮什么,定國公夫人你想見便見,暖玉收下也無妨,至于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就好?!?/br> 虞昭抿了抿唇,“傅小六,我能問問薛致的案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 傅止淵一雙劍眉微微挑了挑,“你好像對這薛致十分感興趣?” “當然不是?!甭犚姼抵箿Y的問話,虞昭下意識否認,她瞥了好幾眼傅止淵的臉色,一咬牙決定說了,“對那定國公世子感興趣的不是我,是我的嫡姐兒?!?/br> 既然已經(jīng)開了口,虞昭便索性將懷玉傳回來的事情都告訴了傅止淵。傅止淵聽完,若有所思。 上一世薛致成了大晉的戰(zhàn)神將軍,他班師回朝后,因為此人一直未曾婚配,傅止淵還當眾問過他可有心儀的姑娘,需不需要他賜婚。彼時那將軍斂著眉眼,周身氣息已沉穩(wěn)許多,聽了他的話,也只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臣心無所屬,多謝陛下”。 現(xiàn)在想來,不知上一世的薛致年少時是否也與這虞家大姑娘有過一段姻緣? “昭昭是想幫他們么?”傅止淵道。 虞昭搖了搖頭,“說不上幫與不幫,只是我那位嫡姐兒鮮少有這般出格的舉動,我有些詫異罷了。若是薛致無罪,那不用我說什么,他自然會被放出來;若是他當真殺了人,便應(yīng)當按律處置,我亦無話可說。” “如今問一問,只是想讓我那嫡姐兒安心,好叫她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個什么品行?!?/br> 傅止淵彎了彎眉眼,“那你大可讓你那嫡姐兒放心罷,方才你的兄長便是來匯報此案進度的,已經(jīng)查到了新的證據(jù),不出半月,薛致應(yīng)當便會被放出來了?!?/br> 虞昭聞言心中驚喜,當下便露出了一抹笑意。傅止淵拿著那帖子晃了晃,示意虞昭,見虞昭仍是懵懵懂懂,忍不住提醒她道:“昭昭,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虞昭順著傅止淵的話細細想了想,難道薛致一案還有什么是自己遺漏的了嗎?可想了半晌,虞昭都沒能想起來,于是她只好搖了搖頭。 傅止淵牽著她的手來到桌案前,方才練筆的昭字已被他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九九消寒圖”。傅止淵拿毛筆在圖上的格子里輕輕畫了朵梅花,回頭輕聲道:“昭昭,冬至快來了呀?!?/br> 虞昭怔住。 是了,她怎忘了,冬至快來了啊。 這個念頭漫上來,令虞昭心頭生出一股恍然之感——冬至到了,除夕還會遠嗎? 她竟然,馬上就要和傅止淵過第一個春節(jié)了。 - 虞楓回了大理寺。 剛一踏進衙門,劉義就皺著眉頭上前稟告:“大人,那位秦姑娘她,她不愿回自己家。” 虞楓拂去肩上的落雪,平靜道:“為何?” “那秦姑娘說,她來大理寺說出了真相,前腳剛出衙門后腳就遭遇了刺殺,這一次沒能成功,他們肯定還會派人來殺她的。她賴在衙門不肯走,還……連帶著她年邁的祖母也拖來了,我們不知如何處置。” 劉義低下了頭,不敢去瞧這位大理寺卿的臉色。私心里,他覺得這秦姑娘說的是對的,只是大理寺向來只收押犯人,哪有收留老弱婦孺的道理? 虞楓理好了官袍,聽了劉義的話,神色并無起伏,“帶我去看看罷。” “是?!?/br> 秦念蘿扶著祖母,在堂中惴惴不安地等著那位大理寺卿的到來。 祖母像是感知到了她的不安,伸出手握了握自家孫女的手,“念蘿,不如你讓我這老婆子回家去罷,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都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了。那些人要來殺我,我也沒什么好怕的。祖母還存了些銀錢,這一陣子你就在外面找個屋子避上一避,等風波過了,再來尋祖母?!?/br> 秦念蘿反握住她的手,焦急道:“祖母說的這是什么話,念蘿是不會走的,無論如何都要跟祖母待在一塊?!?/br> 她抿了抿唇,旋即低聲道:“若是那大理寺卿不愿收留我們,念蘿便跟祖母一同回家去,死了還能在黃泉路上和祖母一同做個伴呢。” 話音剛落,祖母面色沉了下來,用力地拍了下她的手,“年紀輕輕地,小丫頭說什么死不死的呢?!” 秦念蘿抿了抿唇,不出聲了。心里卻打定主意,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祖母一個人去面對的。 她是個孤兒,是祖母撿了她一勺湯一勺飯地將她喂大。后來祖母病重,她去做了那樣的事,祖母知道后,也只是抱著她痛哭流涕,怪自己一把老骨頭了拖累了她。幾番勸說之下,祖母才跨過了這個坎,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愛她護她的人,便是她的祖母。 反正她已不打算嫁人,等賺夠了錢讓祖母安享晚年后,她也差不多可以解脫了。 怕年邁的祖母站久了受不住,秦念蘿默默地又將祖母的腰扶穩(wěn)了些。 不多時,一個身穿天青色官袍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秦念蘿將身子站直了些。 “民女見過大人?!?/br> 虞楓擺擺手,免了秦念蘿祖孫倆的禮,吩咐她們落座。 剛一坐下,虞楓便開門見山地問道:“聽說秦姑娘想要住在大理寺?” 秦念蘿被問得一愣,她沒想到這位大理寺卿會這么直截了當,只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虞楓干脆利落道:“不允?!?/br> 秦念蘿有些心慌,但仍強逼著自己鎮(zhèn)定了下來,“大人,若是我與祖母回家去住,先前刺殺我的人勢必會……” “秦姑娘不必解釋?!?/br> 虞楓的指尖搭在暖熱的杯壁上,“姑娘的難處,劉捕快已事先同我說了,若是姑娘擔心自己與祖母的安全,大理寺可以派人去姑娘家守著。姑娘意下如何?” 秦念蘿沒吭聲。 祖母見了這僵持的局面,出聲道:“念蘿,大人說的辦法也未必……” “祖母,”秦念蘿抬頭對老婦輕柔地笑了笑,“您可以先去后堂歇歇嗎?孫女有些案子上的事想跟虞大人談一談。” 祖母一愣。 秦念蘿又轉(zhuǎn)頭問虞楓,“大人,可否先帶我祖母下去歇息?若是可以,還請大人給些包子薄粥,祖母今早為了陪我來這大理寺,還未進食?!?/br> 虞楓應(yīng)允。 很快,劉義便上來請那老婦人。 秦念蘿拍拍她的手,讓她安心,祖母跟著劉義下去,堂中只剩下了秦念蘿與虞楓兩人。 “秦姑娘有什么話要說?” 虞楓看著面前這個女子,卻不想秦念蘿卻猛地跪了下來,以頭抵地,“請大人準許小女與祖母住在大理寺?!?/br> 虞楓握著茶杯的手用了些力,“姑娘快起來罷,跪著亦是無用,本朝例律,大理寺向來只收押犯人,斷沒有……” “大人,” 秦念蘿抬了頭,目光凄惶地看向虞楓,她的眼里似有什么在墜落。秦念蘿是美麗的,或者說,能在上京花樓里待著的女子,在姿容上便沒有幾個不是美的,最差也能得一個“清秀”。她的眼睛是圓潤乖巧的杏仁狀,直直地望著人時便讓人生出一股純稚嬌憨的錯覺,薄薄的水光覆了一層,更顯出幾分纖弱易折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