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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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姨娘比她出嫁時瘦了些。 身上的衣裳倒是比以往的好,想來是侯府眾人念著她做了皇后,忙趕著小意討好。只不過,也不知會不會是因為姨娘今日要進(jìn)宮,侯府才讓她特意打扮成這樣的。待會兒得了空,得私下里好好問問姨娘。 心念一轉(zhuǎn),虞昭漸漸有了主意。 如今自己入了宮,再要從侯府入手被抄家的原因?qū)嵲谟行├щy,若是能在侯府安插些自己的人手……不僅能方便查探,也能在姨娘出狀況時護(hù)著些姨娘。 虞昭始終記著姨娘上輩子懸梁自盡的結(jié)局。 思緒間,下方王氏一行人已在宮婢的安排下落了座。飲罷一口茶,王氏面露慈愛地開了口:“自娘娘入宮以來,臣婦便常常掛念娘娘,娘娘自小身子便弱,不知近來如何了?” 虞昭笑容微微,“勞煩母親掛念,本宮無恙。” 王氏面色僵了一下。 她實在是不喜歡這庶女得很,明明往日在侯府里就是個卑微的庶女,如今才一做了皇后,開口便是“本宮”了,是在刻意提醒著她兩人的身份差別嗎? 但那抹隱忍的不喜很快就被壓下去了。 今時不同往日,想到進(jìn)宮前康平候?qū)λ亩?,王氏放松了表情?/br> “娘娘身體無恙,臣婦便放心了。昨兒個,老太太還叮囑著我,莫要讓昭丫頭在宮里受了委屈呢?!彼贿呎f一邊觀察著虞昭的反應(yīng),見她聽到昭丫頭這種過分親昵卻是逾越的稱呼沒什么不喜的表情,心下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虞昭對康平候府心底里還是親近的。 思及此,王氏臉上的笑容又濃了幾分,“侯爺掛念娘娘,昨日聽聞臣婦要進(jìn)宮時,他特地命臣婦帶了顆千年老參過來,說是給娘娘補(bǔ)補(bǔ)身子?!?/br> 虞昭頷首,“母親替我多謝侯爺,老參本宮收到了。” 千年老參早在她們進(jìn)殿時就交給了宮婢,虞昭自然知道康平候府帶了什么來。王氏提起來,不過是要小皇后記得,這可是康平候“特地”命王氏帶的。 虞昭收沒收到這個信息,王氏不知道,不過結(jié)果卻是王氏所想要的——小皇后終于把話題引向了康平候府,“母親,不知侯府眾人近來可好?” 她心中一喜,面上的笑容卻漸漸落了下去,似乎顧及這是皇后面前,連忙扯了扯嘴角,才又勾起一抹笑來,只是怎么看怎么勉強(qiáng)。“大體上是好的,只是有那么幾樁事不太如意罷了。” 說著,王氏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虞昭其實很煩王氏這種說一半藏一半的說話風(fēng)格,但礙于她想知道些康平候府的消息,她還是耐著性子問下去了。 “不知是何事?母親不妨詳細(xì)說說?!?/br> 王氏心中暗道,可算等來了小皇后這一句。她稍稍坐正了些身子,才開始了敘述。 “說來也都是些小事,按理說不該說給皇后娘娘聽,擾了娘娘清靜??赡锬锛热粏柶饋砹耍紜D便斗膽說了。” 王氏道:“娘娘還記得家中的二哥虞連嗎?這孩子今年的秋闈失手了,沒資格參加春闈,家里人為他這事兒著急得很。侯爺替他尋了個文職,約莫是跟著翰林院的一位夫子做事,可那夫子讀書的事是一概皆不教他,反倒讓他做些什么端茶遞水的小事。如今虞連在那夫子手下做事,是想換也換不走。” 王氏頓了一下,見虞昭沒什么反應(yīng),心一橫將話又說得明白了幾分。 “唉,連兒也是個苦命孩子,若是有人能在那夫子面前說上一聲,那光景定是大大不同?!?/br> 語畢,王氏端起桌上的茶杯,遮掩著呷了一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不信這小皇后還聽不明白。 虞昭坐在上首,柔柔地微笑著。 二哥虞連。 虞昭自然是記得的。 她的二哥是個只知斗雞走狗、喝花酒打群架的浪蕩子,自小被王氏養(yǎng)在身旁,又因是嫡子,性子被寵得極壞。說他沒考上秋闈,虞昭是一點兒也不驚訝,至于王氏說的那些關(guān)于那位夫子的事,她更愿意相信,是這位夫子終于認(rèn)清她二哥內(nèi)里是個草包的事實,卻又因父親之托,不好將人趕走,這才出此下策。 虞昭幾乎能想象出來,她的這位二哥在夫子底下是如何做事的。 至于王氏說的那些話…… 她接過懷玉遞來的茶,微微呷了一口,“母親?!?/br> 王氏連忙坐正了些。 “原來二哥出了這樣的事,不知侯府中其他人可還好些?” 她是不會答應(yīng)王氏的,且不說后宮不可干政的消息,就算真的能干政,她也不會讓這樣一個金玉在外,敗絮其中的人在朝中擔(dān)任重要官職。 王氏被堵的滯了一下。 這小皇后就這樣輕飄飄地把虞連這件事揭過了??她話都說的這么明白了,小皇后是耳聾了聽不出來?誰要她不痛不癢地感嘆一句“原來二哥出了這樣的事”,她是讓她給連兒換個好差事??! 下方的幾人都默不作聲地看了虞昭一眼,眸中閃過的神色各異。 虞蘭不自覺地絞了下帕子。 虞昭毫無所覺,她只微笑淡定地喝茶。 第17章 打算 像圣上這樣的,就很好 王氏不甘心,她今日進(jìn)宮來可就是做好了給連兒討個好差事來的,“娘娘,這虞連……” 虞昭眨眨眼,“母親,做事總是累的,二哥苦一陣子,自然會好的?!?/br> 王氏面上閃過一絲嫉恨,可終究沒敢把話挑明了說,只得忍痛應(yīng)了一聲。 虞昭轉(zhuǎn)而問起府里的其他人,“不知爹爹和老夫人可還好?” 王氏的態(tài)度比先前消沉了些,說起這兩人時便有些敷衍,“侯爺和老夫人,兩人在府中生活得都不錯,老夫人近幾日吃的多了些,氣色好了不少?!?/br> 頓了頓,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王氏語氣欣喜了些,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到了虞姝身上,“說起來,這還得多虧了姝丫頭,大夫說用姜熱敷可以緩解頭疾,這丫頭就每日都煮了生姜,拿布條細(xì)細(xì)裹好,日日替老夫人熱敷?!?/br> “這丫頭什么都好,就是最近發(fā)生的一些事兒,讓我忍不住責(zé)怪自己把她教得太乖了。”王氏皺了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虞昭有些訝然。 在她的印象中,這位康平候府的嫡姐兒,是京城閨秀的典范,一舉一動都透著端莊。旁人說起她,無不是滿口稱贊,很難想象王氏有朝一日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她的目光落在下方端坐著的那黃衣女子身上。 即使聽見親生母親在說自己的事,這位大家閨秀也仍舊坐得四平八穩(wěn),面色柔和,無波無瀾。 虞姝的教養(yǎng),確實是極好的。 虞昭收回目光。 她一邊好奇虞姝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一邊也想多探聽一些侯府的消息,便按兵不動,靜等著王氏講下去。 這廂王氏還在繼續(xù):“那京城浪蕩子不知何時瞧見了姝兒的容貌,一時興起,竟就此纏上了我們姝兒。哎,這樁事侯府壓得緊,這才沒在京中鬧出笑話來,可這終究不是解決的辦法啊。” 王氏嘆氣。 虞昭暗自驚訝。 京城浪蕩子? 這是哪位? 她看了一眼虞姝,發(fā)現(xiàn)方才還一派平和的大家閨秀,此時竟垂了睫羽,淡色的唇抿成了平直的弧度。 ——難道王氏說的,竟是真的? 虞昭出聲:“不知母親口中的京城浪蕩子,叫什么名字?” “還不是那人人喊打的薛將軍之子——薛致?!”王氏恨恨道。 “母親,” 眼看王氏還要繼續(xù)說下去,虞姝柔柔出聲喊住了她。 “不過是些家中小事,何必叨擾皇后娘娘?!?/br> 王氏糊涂,虞姝卻看得明白。 先前說虞連那件事時,虞昭避重就輕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已經(jīng)很明顯地表露出她的態(tài)度了。無論王氏接下來再說何事,虞昭都是不會答應(yīng)的,多半是笑呵呵地又將皮球踢回來。再說下去,只會惹人厭惡罷了。 況且…… 虞姝緊了緊手帕。 她知道母親的打算,接下來怕是會暗示這小皇后讓皇帝納了自己,既解了她當(dāng)前的困境,又能在宮里有個照應(yīng)云云。 原本應(yīng)該聽從父母的安排的,可不知為何,虞姝心里忽然涌上了一陣不愿。這感覺像是泡得漲水的海綿堵在她心間,一呼一吸都帶來悶悶的窒息感。 她只希望自己的母親能明白,不要再拿虞昭當(dāng)侯府里任人拿捏的卑微庶女,她現(xiàn)在是皇后,王氏的那些小算盤,小皇后只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只可惜王氏顯然沒有收到虞姝的信息,她只當(dāng)虞姝是不愿做皇帝的妃,還想著那浪蕩子。 她嗔怪地看了一眼虞姝,“姝兒莫要害羞,皇后是自家人,說出來也沒什么的?!?/br> 虞姝擰緊了帕子,低聲喊王氏,“母親!” 虞蘭瞧著這母女倆的情況,眸子里劃過一抹深思。 王氏無視了虞姝的呼喊,繼續(xù)說道:“那浪蕩子著實可惡得很。只要姝兒出門,無論走到哪,必能遇上他,纏得實在是緊。偏生對方又是薛將軍之子,侯府也不好說些什么?!?/br> 她拿著手絹抹了抹眼角,“唉,作孽喲?!?/br> 虞昭不知這王氏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便將就著問了一句,“母親打算如何做?” 一抹喜意爬上了王氏眼尾,“說起來,臣婦的辦法也簡單得很?!?/br> 她停了話音,特地覷了一眼虞昭的臉色,見虞昭面色平和,才又繼續(xù)說下去,“臣婦想,若是能將姝兒嫁了人,且嫁的是個權(quán)勢極高,那浪蕩子惹不起的人,想必這薛致定是會放手了。” “比如,”王氏試探著舉了個例子,“像圣上這樣的,就很好?!?/br> 此話一出,昭元殿中頓時靜了下來。 虞蘭眼中神采熠熠,盯著王氏的臉捏緊了帕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虞姝面色煞白,一張俏臉血色盡褪。她頓坐在扶手椅上,像一朵衰敗枯萎的花。 坐在眾人末端的林姨娘卻是氣得眼中冒了火,這王氏……竟是打著這樣的算盤!好、真是好極了!昭兒在府中時他們便不曾善待過她,如今見她做了皇后,又迫不及待想讓自己的女兒進(jìn)宮,好奪走昭兒的寵愛。 簡直、簡直欺人太甚! 一片死寂之時,林姨娘蹭的站了起來,氣得話音都在顫抖,“王氏,我平日敬你是正妻,喊你一聲夫人,可今日,你做的事簡直無恥,我從來沒見過哪戶人家上趕著讓親生女兒做妾的!” 被戳中痛腳,王氏頓時黑了臉,“林氏,你好大的膽!我同皇后娘娘說話,哪里容得到你一個妾室插嘴?嫁給皇上,便是皇上的女人了,難道日后這后宮中各位娘娘就都是妾了嗎?你竟敢將皇上的女人與那等卑賤的妾連在一起,你是何居心!” 林姨娘被吼得紅了眼眶,卻因不善爭辯,只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你……!” “安靜!” 一道威嚴(yán)蒼老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