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宴會(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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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一輪血月,隱在濃云之下。 維爾利加抬起頭,正好看見那輪月偶爾露出蹤跡的一瞬。但生理性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再遠(yuǎn)處是蒙著黑紗的窗和猙獰的鐵柵欄,于是那輪月也就只剩云層間一片暗淡的血紅光斑。 耳邊充斥著喧鬧的人聲,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他們高聲談笑,縱情聲色,歡愉至極,也吵鬧至極。她偶爾能分辨出那些粗俗話語中提到自己的部分: “哦!小維拉,這樣舒服嗎?” “她的皮膚……好甜……太棒了……怎么會軟成這樣……” “啊,啊,太緊了,她還在咬我,哈哈,啊,簡直是,簡直是天堂!” “哈,給你,全都給你,小維拉,真是太可愛了……” “哈哈哈,今晚真是來對了!這樣極品的主餐可是多少年來獨一份的!” 她被迫跪在高高的展臺上,燭光被設(shè)計巧妙的聚光鏡匯集在她身上,照亮了這具青澀芬芳、極致完美的少女軀體。 無數(shù)口舌、手指在少女赤裸的身體上流連,花xue被不知哪個男人的器官撐到極致,嘴里也塞了一個,正在兇猛地攻擊她口腔中的柔軟。唾液沿著唇角外溢,被人如饑似渴地舔去,當(dāng)作美酒佳釀般咂吮。 食客們圍繞著她,喟嘆于這珍饈的鮮美。 細(xì)膩圓潤的rufang被不知道誰的手掌擠壓揉捏,布滿牙印和指印的肌膚早已喪失了原本細(xì)雪般的顏色,變成一種yin靡的青紫交錯的粉色,乳尖被含在另一張嘴里,腫得看不出原本小巧俏麗的模樣,銀絲粘連,折射出艷麗的燭光。 最慘烈的是她尚且青澀的xiaoxue,狹窄的甬道口被猙獰的器物撐開,緊緊貼合包裹著yinjing根部,隨著每次抽動翻出內(nèi)部鮮紅的血rou,隨即又被下一次進(jìn)攻捅得凹陷。新生的蜜液還未流出,便被攪動成白沫,發(fā)出yin靡的聲響。 初嘗人事的少女沒有因此得到憐惜,腫脹的、猙獰的、丑陋的性器排著隊在她的肌膚上摩擦,不止是xiaoxue,后xue、股縫、腿根、腳趾、胸乳、腋下,所有能利用的地方,都被貪婪地占據(jù)了,甚至有人扯著她的頭發(fā),纏繞在自己的器官上。 我會死在這里。維爾利加想。 但連諸神都沒有聆聽她的禱告。遮掩窗戶的黑紗模糊了這場性愛的時間,也模糊了疼痛和快感的界限。甬道從撕裂般的痛苦變得酥麻酸脹,隨著jingye的積累,抽插變得越來越順暢,入侵的堅硬異物偶爾剮蹭過內(nèi)壁上的敏感點,帶來過電般的震顫,雙腿不受控制地繃直,肌rou痙攣,將她瞬間托上快樂的巔峰。 她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幾次,恍惚中,窗外傳來一聲遙遠(yuǎn)的鳥鳴。 是云雀。她意識到。清晨將至,威廉堡的秘密宴會,即將迎來尾聲。 富麗而森嚴(yán)的威廉堡,在每個滿月之時,都會舉辦一場盛宴。受邀赴宴的都是聯(lián)盟西部權(quán)勢滔天的大貴族們,而宴會的主人洛爾普希公爵,則是站在權(quán)力最頂層的一個。 洛爾普希公爵出身微寒,僅是一個沒落貴族家的次子,甚至連封地都只有北方邊境線貧瘠的幾座小城。直到他在舞會上遇到了“仲裁者”伊文埃森家族的獨女伊蓮娜,如今的洛爾普希夫人。憑借伊文埃森家族的人脈和財富,他迅速積累起了自己的力量,得到了伯爵爵位和富庶的封地。 然而這并不能滿足年輕的洛爾普希的野心。在十八年前的聯(lián)盟內(nèi)戰(zhàn)中,他押對了寶,又狠辣地除掉了自己曾經(jīng)的主君,一舉成為了占據(jù)聯(lián)盟西部的威廉堡公爵,甚至在諸神殿長老院得到了常務(wù)席位。 在眾人的敬畏和仰慕中,年輕的洛爾普希公爵終于站上了權(quán)力的巔峰。 為了誕下子嗣,公爵四處搜羅美貌侍妾,夜夜笙歌,日日努力,但收效甚微。公爵至今仍然只有一個嫡出的女兒——如珠如寶,如花朵般嬌艷,如晨露般純凈的女兒。 維爾利加·伊文·洛爾普希。 遙遙地,主座傳來兩下?lián)粽坡暋9仓倥氖种负涂谏嗳纪A讼聛?,只有捅入下體的roubang還在激烈地抽插,在靜穆中發(fā)出響亮的撞擊聲。公狗一樣伏在少女身上交媾的食客已經(jīng)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只剩動物本能,迫使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狀若瘋癲地重復(fù)那滑稽的機械運動。 “侍衛(wèi),幫幫他?!崩淠哪新晱纳衔粋鱽怼J晨蛡兟牭竭@個聲音,皆屏住了呼吸。 食客被從少女身上粗暴地拖下,高聳的性器還在興奮地往外吐出白濁液體。侍衛(wèi)把他仰面按倒在地,用戴著倒刺的鐵手握住那根東西,粗暴地擼動,食客頓時發(fā)出幾乎刺破人耳膜的慘叫。鐵手甲立刻扼住食客的喉嚨,于是慘叫驟息,只剩余音在廳內(nèi)回旋。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感謝各位的光臨?!敝髯墓粢嘛楜R整,半張臉隱在帷幕的陰影里,只能看見他膝蓋上交握的銀絲手套。 賓客們臉上流露出惋惜的神色,但是主人的命令如此,他們也不得不結(jié)束歡宴,整理衣裝準(zhǔn)備離場。 威廉堡有叁個宴會廳,最隱秘的這間只有一扇僅容兩人通過的小門,內(nèi)外都有精銳的侍衛(wèi)守衛(wèi)。等全部賓客離場,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好在大部分賓客不著急離開,雖然宴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但主餐還未下桌,黏膩得有如實質(zhì)的目光在少女身上露骨地梭巡,賓客們有充足的時間盡情品味這場歡宴的余韻,這也是主人的恩慈。 突然,靠近出口的地方發(fā)生了sao動,一個狀若瘋癲的女人踉蹌著撥開人群,沖進(jìn)宴會廳,后面跟著一群手足無措的侍衛(wèi)。 女人瑰麗繁雜的禮裙已經(jīng)撕裂了多道口子,高高挽起的鬢發(fā)在奔跑中散亂,發(fā)飾掉得到處都是,名貴的寶石滾落滿地,卻無人撿拾。 最引人注目的是女人脖頸上厚重的鋼質(zhì)項圈,后面與一條小臂粗的同材質(zhì)長鏈相連,隨著她的動作在地上拖行,發(fā)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 女人撲向高高的“食臺”,手腳并用地爬上去,伸出手試圖把赤裸的少女擁入懷中。然而停頓暴露了她致命的缺陷,幾名侍衛(wèi)拽著鋼鏈把女人扯下了高臺。女人重重跌落在地,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之聲。 她癱倒在地,幾縷散亂的鬢發(fā)從蒼白消瘦的臉龐滑下。燭光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倒吸涼氣之聲,終于有人認(rèn)出,這是“臥病在床”多年的威廉堡女主人,伊文埃森家的伊蓮娜小姐。 而宴會的主人,似乎完全沒有被這一出插曲驚動,他端坐在陰影中,揮手示意侍從們把這不速之客帶走,同時以恰到好處的抱歉語氣說道:“非常抱歉,讓大家受驚了。時間不早了,各位請回吧。餐后甜品很快將送到各位的府上。” “都不許走!”癱倒在地的女人卻突然尖銳地笑起來,那笑聲仿佛石片相磨,正待出門的賓客也不禁停下腳步。 人們心照不宣:洛爾普希公爵夫婦,果真已經(jīng)走到了圖窮匕見的一步。 “伊蓮娜,你病了?!惫魢@息著說。 “我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人靠著高臺,支撐起半身,炯炯目光射向主座?!翱评锼?,你呢?你把自己的女兒親手送給這群禽獸凌辱!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殺了你!??!” 尊貴的夫人不知從哪里生出來的力氣,抓下頭上的金屬簪,直直朝著高位的公爵沖去。 滿座賓客和侍從都驚呆了,從“食臺”到主座隔著相當(dāng)長的距離,竟沒人“來得及”阻止。 但賓客們隱隱期盼發(fā)生的一幕并沒有出現(xiàn),簪子被公爵輕而易舉地握在手中。他順勢抓住女人的手腕一扭一擰,女人一聲尖叫,劇烈的疼痛迫使她松開手指,唯一的武器就此跌落在地,翻滾著遠(yuǎn)去。 公爵擰著女人的手,端詳她片刻,然后扔垃圾一般把她遠(yuǎn)遠(yuǎn)甩開。 這回不需要主人的吩咐,侍從們一擁而上,將女人制服。 公爵仿佛終于提起了興致,望著女人微笑起來:“伊蓮娜,你看,維拉多美啊。她繼承了你的頭發(fā)和眼睛,我遇見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的年紀(jì)吧,她和你在床上的表現(xiàn)一模一樣呢。但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窮小子了,我是公爵,這份樂趣,我可不能獨享?!?/br> “詛咒你!詛咒你!”伊蓮娜夫人奮力掙扎起來,侍從甚至抓不住她的手臂。她沖出兩步的距離,才被拽住項圈,摔倒在地。 “詛咒你!你這個禽獸!你這個jian污血親的惡魔!”女人捂住喉嚨,聲嘶力竭,暴突的雙眼死死瞪著上位的公爵?!熬S拉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哦?我的親生女兒?”公爵咧開鮮艷的唇,施施然走到在地上掙扎的妻子面前,與她對視。 片刻后,公爵一貫從容優(yōu)雅的表情上出現(xiàn)了裂隙,他猛撲而下,揪住妻子散亂的發(fā)髻往地上砸,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我的親生女兒?!她明明是你這蕩婦與人茍合生下的野種!是你為了羞辱我設(shè)下的陷阱!哈哈!我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過了這么多年才知道真相。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因為諸神對我耳語,我先天不足,這一生都不會有孩子!” “聆聽諸神的耳語”,即是向諸神殿的“真相之眼”問詢,得到啟示。真相之眼,絕無謊言。 “你胡說!”伊蓮娜本能地拉扯住緊揪著自己的手,但婦人的力氣怎么能與征戰(zhàn)多年的領(lǐng)主抗衡,劇烈的沖撞令她頭暈眼花,她只能將手掌伸進(jìn)頭與地面之間,試圖減輕一點撞擊的力量。 很快,指骨完全碎裂,貴婦人金貴的手被砸成了一灘血紅的rou泥。伊蓮娜厲聲尖叫,極盡貴婦所能想到的所有污言穢語唾罵他,詛咒他。 高臺上的少女仿佛被驚醒了,她終于從跪趴的姿勢中抬起頭,失焦的眼緩緩凝聚在那一灘血色上。 “母親……”維爾利加想呼喚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了發(fā)聲的力氣。 她怔怔地望著那只血rou模糊的手,然后是母親凹陷了一塊,正在汩汩流血的腦袋。 她還記得那雙手的觸感,記得那雙手靈巧地在手帕上繡出花紋、輕緩地翻動書頁、溫柔地?fù)崦X袋時候的樣子。她喜愛母親柔順的棕發(fā),喜歡將它們編成辮子,拆散,再盤成發(fā)髻,最后點綴上一朵新摘的小花。她的手藝在慢慢熟練,她已經(jīng)會盤四十多種不同的發(fā)髻了。 “放開她……”維爾利加終于找回了一點自己的聲音,雖然很小,而且嘶啞得可怕?!胺砰_mama……你這個……惡魔……” 公爵的動作停下了,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過頭去,定定地望著少女的身體。 晨光透過黑紗,為少女赤裸的軀體鍍上了一層圣潔的金邊,那些猙獰的痕跡仿佛被抹去了,她又重新成為了公爵家純潔的、恬靜的、如珠如寶的千金。 公爵松開妻子的頭發(fā),朝圣般緩緩向少女走去。 滿場賓客都猜到了將要發(fā)生什么,屏息凝神,寂靜中,只有公爵的低喃輕輕飄落:“是啊,我還沒有品嘗過,就這樣毀掉,太可惜了?!?/br> 維爾利加還沒有回過神來,她的思維銹蝕得可怕,每轉(zhuǎn)過一個念頭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她只能呆呆地望著父親越來越接近的臉,那張陌生的,扭曲的,惡魔的臉,臉上帶著孩子般的期待,以及野獸般的情欲。 公爵將少女?dāng)r腰撈起,翻轉(zhuǎn)成仰躺的姿勢,俯身壓了上去。 “快看??!”伊蓮娜突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意志力再次站起,用僅存的一只手掀起繁復(fù)的裙子,撕開襯褲,把私處完全暴露在賓客眼中,她用力拉扯自己的yinchun,展示干澀紅嫩的內(nèi)部:“大家都看到了嗎?這里,清清白白,干干凈凈!除了你這個禽獸,不曾有第二個人碰過!看吶!伊文埃森家的大小姐,偉大的洛爾普希公爵的夫人,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瘋了”“她瘋了”“可憐的女人”“她那里簡直不像生過孩子的樣子”……賓客們竊竊私語,有人甚至望著公爵夫人緊致的花xue躁動起來。 公爵擰起眉,片刻后又開懷大笑:“朋友們,看來今夜的宴會還不能結(jié)束。” 貪婪的賓客瞬間聽懂了公爵的弦外之音,他們歡天喜地地圍上去,拉扯伊蓮娜夫人殘破的身軀。 行為出格的貴婦人還在高聲咒罵,但公爵已不再看另一端極盡yin靡的場面。很快那些刺耳的雜音就將從他的人生中徹底消失。 多么暢快。 他低下頭,繾綣地?fù)崦鹕倥疂嵃准?xì)膩的豐乳。微小的刺激勾起了被徹夜折磨的記憶,維爾利加難以自制地哭喊出聲,哭聲打破了晨曦施與她身體的魔法,傷痕與印記清晰地浮現(xiàn)在少女的每一寸肌膚上。 “蕩婦!”公爵眼神一黯,揚手抽了少女一耳光。不待少女掙扎,就迫不及待地將食指伸進(jìn)她的蜜xue里搗弄。 觸手濕滑,食指一勾就溢出一股股黏膩的濁液,紅腫的花xue由于過度使用已經(jīng)無法合攏,顫巍巍地收縮著,企圖躲避即將到來的襲擊。 “惡魔……jian污血親的惡魔……諸神會對你處以極刑……我詛咒你……詛咒你……”伊蓮娜夫人的聲音一點點弱下去,終至消失不見。 “哈!jian污血親的惡魔?”公爵大笑著解開褲帶,放出早已堅硬灼熱的roubang,貫穿了維爾利加經(jīng)歷過一整夜開拓的柔軟甬道,“我倒要看看,諸神敢不敢因此來治我的罪!” 維爾利加如同一尾被捕上岸的魚,無力地張口呼吸,發(fā)不出一聲呻吟。意識沉浮之間,她只能放松身體,承受父親疾風(fēng)驟雨般的頂弄,腿彎被張開到極限的角度,腰肢被插得猛烈彈起,豐潤的乳rou被揉捏出不潔的形狀。 惡魔伏在她身上笑著喘息,rou體拍擊聲和水聲在她的耳膜里鼓蕩,她想要封閉感官,偏偏體內(nèi)又開始生出令人目眩的快感,無處可逃。 窗外已經(jīng)大亮了,但黑紗籠罩的宴會廳內(nèi),燭火仍然搖曳不息。 公爵衣衫齊整,只松松打開了領(lǐng)口,拉低褲子露出腰腹,汗水順著男人結(jié)實有力的腹肌線條往下淌,匯流進(jìn)兩人緊密結(jié)合的地方。歲月絲毫無損于男人的英俊,被那雙藍(lán)眼睛專注凝視的時候,任何人都不會質(zhì)疑他的愛意有所虛假。 年輕的伊蓮娜·伊文埃森亦如此。 維爾利加被體內(nèi)愈演愈烈的浪潮折磨得掙扎起來,但她的掙扎也只是小幅度的顫抖,宴會開始之前,每道菜都被喂下了足以讓人癱軟一整夜的催情迷藥。 公爵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動作越來越快,他開始胡亂地在少女身上啃噬,呢喃著不知是誰的名字。終于,他含住了少女嬌嫩的嘴唇,性器抵在少女身體深處,射出一股股熱流。 “伊蓮娜……伊蓮娜……”公爵著迷地不斷吻她。 他微微撐起身子,撥開少女汗?jié)竦聂W發(fā),抵著她的額頭,目光迷離地望著那雙緊閉的眼眸:“你睜開眼睛,看看我?!?/br> 少女眼睫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祖母綠般的眼瞳蒙上了濕漉漉的霧氣。她仿佛在看他,又仿佛透過他,望向他身后遙遠(yuǎn)的一點。 “科里斯,你這個惡魔?!鄙倥雌鹕n白破裂的唇角,輕聲說。 她驟然暴起,狠狠咬在公爵的喉管上! 那一瞬間,她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感覺不到光和風(fēng),感覺不到所有的一切,世界中只有那輕輕震顫的一塊皮膚,還有皮膚下滾動的喉結(jié)。唇齒間熱流不斷涌入,而她只奮力往下咬,皮膚、血管、肌rou、黏膜、軟骨,狠狠破開層層阻隔。 她只剩牙齒這唯一的武器了,即使如此,她也要用這最后的武器,送身上的惡魔入地獄! 她咬得那么緊,公爵嘶吼著無法甩開,窒息的灰霾爬上他的面容。他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兇狠地扎進(jìn)少女的身體,匕首直直沒入至柄,然后被奮力擰動,最后卡在骨縫里。少女的胸腔一片血rou模糊。 但她還不松口,牙齒死死卡進(jìn)喉腔,向外撕扯,鮮血噴射而出,染紅了寬闊的食臺。 滿座賓客和侍衛(wèi)都被懾住了,目瞪口呆地注視著這生死相搏的一幕。有人想要沖上來,食臺周圍卻仿佛有一層無形的阻隔,將他們的腳步釘在原地。 公爵的口中涌出血沫,但他還意識尚存。他果斷放棄了匕首,扼住了少女纖細(xì)的脖子,試圖捏碎她的喉骨。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誰也不知道這場角力的勝負(fù)。 失血和窒息奪去了維爾利加本就稀薄的氣力,牙齒的咬合越來越松,無數(shù)紛繁光影在她眼前掠過。她的雙手在空中無力地?fù)]動著,極力摸索任何能改寫命運的東西。 她摸到了,一個冰冷的,堅硬的東西。那是匕首柄。 “科里斯,你這個惡魔?!彼砷_口,將匕首狠狠捅進(jìn)公爵的后心。 拔出,再捅入。拔出,再捅入。拔出,捅入,拔出,捅入。 割、刺、劈、砍。心、肺、脊、腦。 她是以征戰(zhàn)聞名的威廉堡公爵之女,刀劍是公爵之女的必修課。 公爵在她身上痙攣著,最后再無動靜。 她推開公爵沉重的身軀,軀體翻滾著砸在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晨曦初上,宴會廳寂靜無聲。 維爾利加顫巍巍地抬起身子,從腰,到肘,到胸,到肩,到頭,一寸一寸地挺直。她舔了舔唇角鐵銹味的液體,感到力量重新回到體內(nèi),連帶著聲音都輕快起來。 “他死了。”她說。 “洛爾普希公爵,他死了?!彼事曊f。 “洛爾普希公爵,犯下jian污血親之罪,被諸神處死?!彼呗曅?。 “我,維爾利加·伊文·洛爾普希,已故洛爾普希公爵之女,現(xiàn)在繼任威廉堡女公爵。諸位,向你們的領(lǐng)主效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