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特殊的歡迎儀式
“這...這有區(qū)別嗎?” 盡管知道現(xiàn)在氣氛不對,但余慶還是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嗯?” 羊教授面色一沉,卻是表情嚴(yán)肅地說道: “當(dāng)然有了!” “與心跳電活動節(jié)律近似的28~300hz交流電,相比直流電更容易引起心室纖維性顫動,更可能干擾神經(jīng)系統(tǒng)和心肌工作,帶來致死**官失常。” “但是電流大到一定程度以后,會產(chǎn)生電弧燒傷和電燒傷。” “所以,高壓直流電的電弧燒傷和電燒傷通常比交流電更嚴(yán)重?!?/br> “呵呵?!?/br>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有些得意地說道: “我可是一個發(fā)過sci的嚴(yán)謹(jǐn)科研工作者,這些都是經(jīng)過我試驗驗證的科學(xué)結(jié)論?!?/br> “所以...” 羊教授冷冷一笑,身上陡然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你是比較喜歡體驗心肌梗塞的感覺呢,還是更喜歡被電弧燒傷?” “我...” 余慶一下子就慫了: “我能都不選么?” “呵呵。” 羊教授又是一陣?yán)湫Α?/br> 他一步一步地向余慶走近,聲音漸漸變得有些瘋狂: “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竟然就讓我損失了麾下實力第一的大將!” “如果不是我的‘老朋友’想讓你活著,我現(xiàn)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 余慶被羊教授身上那令人窒息的強大氣勢給迫得直冒冷汗,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編的故事太過吸引仇恨。 為了追求合理性,他們把歐陽志的死全都歸咎到了“因為余慶暗中想辦法報警,從而及時趕到現(xiàn)場”的近海警察和修協(xié)高手身上。 所以,按這個故事來看... 余慶就是害死歐陽志的罪魁禍?zhǔn)讻]錯。 所幸,在那個神秘幕后黑手的“照顧”下,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會死。 只不過,他還免不了要吃上一些苦頭。 “走吧!” “跟我到治療室里去!” 說著,羊教授便死死摁住了余慶的肩膀,想要將他往外面推。 而余慶為了不被敵人發(fā)現(xiàn)自己作為正道修士的身份,就趕忙將自己經(jīng)脈里的靈氣全都收縮隱藏在丹田之中。 緊接著,他又將心臟魔氣云團中的魔氣盡皆釋放出來,使之充斥于自己的四肢百骸。 “嗯?” 在手掌觸碰到余慶肩膀的那一剎那,羊教授驀地愣住了: “魔氣...” “這么強的魔氣?”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余慶一眼: “你...你已經(jīng)成功轉(zhuǎn)化成魔修了?” 按照原定的計劃,教授是想先讓白瑩瑩用魔種把余慶控制住,再讓歐陽志慢慢教導(dǎo)他修煉,將他轉(zhuǎn)化成魔修。 因為魔修的功法可不是那么好練的。 如果沒人指導(dǎo),或是研究不深的話,修行者在引魔入體的時候很容易失去對魔氣的控制。 到時候沒變成魔修,就先變成了野獸一般的入魔者。 而從歐陽志和白瑩瑩去近海尋找余慶,到如今白瑩瑩獨自將余慶帶回瑯琊,時間才剛剛過了三天不到。 在這短短三天之內(nèi),而且還是歐陽志這個“導(dǎo)師”已經(jīng)斃命的情況下... 余慶竟然就已經(jīng)成功地轉(zhuǎn)化成了魔修? “是啊?!?/br> 面對教授的質(zhì)疑,余慶裝傻充愣地說道: “不是你們讓我練的嗎?” “現(xiàn)在我也沒辦法反抗白老師的命令,就算不愿意,我也只能照著你們給的功法練成魔修了啊。” “這...” 羊教授的詫異卻遠遠沒有停息: “這種魔氣波動,都有先天三段的境界了吧?” “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等等..你原來當(dāng)靈修的時候是什么境界?” “???” 余慶撓了撓頭,繼續(xù)裝傻道: “我引魔入體,轉(zhuǎn)化成魔修之后就自行突破到這個境界了啊...” “我原來...我原來是后天巔峰的修為?!?/br> “什么?!” 聽到這話,羊教授一開始的冷厲和沉穩(wěn)全都不見了: 魔修,其實都是從修煉靈氣的靈修轉(zhuǎn)化來的。 通過引魔入體,靈修可以將自己經(jīng)脈丹田里的靈氣全都轉(zhuǎn)化成魔氣。 而在這個過程中,靈修原本的修為境界非但不會下降,反而會因為魔氣帶來的強烈刺激得到飛躍式上升。 可余慶... 他原來是后天巔峰的靈修,卻在轉(zhuǎn)化成魔修后一口氣突破到了先天三段。 這種飛躍,已經(jīng)遠遠超過尋常魔修的認(rèn)知了。 “天才...” “這是魔道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羊教授望向余慶的眼中頓時多了幾分熱切。 緊接著,他又按捺不住地喃喃自語道: “這樣的天才,被那老家伙拿去當(dāng)哄女兒的玩具實在是太浪費了?!?/br> “哈哈哈...” 羊教授一陣開懷大笑,緊接著就滿懷期待地拍了拍余慶的肩膀: “很好,你很不錯??!” “有你在我手上,損失個歐陽志又能算得了什么?” “來吧...我以后親自教導(dǎo)你修行?!?/br> “等你真真正正地融入我們這個集體,學(xué)成出師之后,那個首席助手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怎么樣?” “有興趣當(dāng)我的徒弟嗎?” “我...” 感受到羊教授話中那種毫不掩飾的看重,余慶稍稍地松了口氣: 這樣看來,他應(yīng)該不會再被電了吧 所以,余慶只是稍稍猶豫了一秒,就刻意擺出了一種不情不愿的黑臉答道: “不愿意有用嗎?” “我心臟里還有魔種,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哈哈?!?/br> 羊教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緊接著,他又一邊打開辦公室門往外走去,一邊用極為溫和的語氣對余慶說道: “很好。”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是我們的自己人了?!?/br> “來吧,跟我走,我去給你辦個歡迎儀式?!?/br> “歡迎儀式?” 余慶有些不解:“那是什么?” 羊教授沒有回答,只是轉(zhuǎn)身走在前面領(lǐng)路。 而白瑩瑩則是按捺不住地渾身打了個哆嗦,才心有余悸地對余慶說道: “歡迎儀式...” “其實就是電療?!?/br> ........................................................ 治療室里。 說是治療室,但其實就是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小黑屋。 里面只有冰冷的墻壁,熾亮的燈光,以及一張床,一臺“治療儀”,還有亂七八糟堆放在一起的電纜。 “教、教授...” 余慶躺在那堅硬結(jié)實的鋼板床上,欲哭無淚地說道: “不是說讓我當(dāng)自己人嗎?” “怎么還電呢?” 羊教授一邊不急不忙地往余慶的手上捆特制拘束帶,一邊用那陰森森的口吻說道: “年輕人自我意識太強,思想上總會有些大大小小的問題。” “不徹底糾正你的落后思想,把你改造成一個積極向上的好青年,我怎么敢放心讓你當(dāng)自己人?” “我對你的期望可不小?!?/br> “所以啊,這思想上的關(guān)卡可得認(rèn)真把好?!?/br> 說著,他又回身去插電源接電線,嘴里繼續(xù)說道: “我那老朋友總看不上我,說我的洗腦技術(shù)沒有技術(shù)含量?!?/br> “呵呵...” “那是他不懂道行!” “我的洗腦術(shù)法,豈止是在這小房間里電擊加精神入侵那么簡單粗暴?” “其實,從‘病人’進入學(xué)校的那一刻,‘治療’就開始了?!?/br> “要治好腦子里的病,最重要的是要先鋪墊一個緊張的氣氛,讓‘患者’的大腦潛移默化地受到影響?!?/br> “所以啊...” 羊教授手里捧著個玻璃皿,開始用棉球往余慶的太陽xue上涂抹導(dǎo)電液體: “第一步要做到的是,讓人學(xué)會服從。” “無條件的服從?!?/br> “.......” 余慶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心里一陣無奈: 說什么“歡迎儀式”? 這明明就是個下馬威! 教授是想用電擊讓他先嘗嘗厲害,然后再慢慢地產(chǎn)生無條件服從的意識。 “逃不過了...” 望著那兩根離自己腦門越來越近的、疑似為修行者定制的粗電線,余慶無奈地閉上了眼: 其實,他還是有辦法不挨電的。 因為已經(jīng)隱約猜到教授的能力和電有關(guān),所以李悟真在任務(wù)開始之前,特地把自己的仙劍“紫電”借給了余慶。 只要把這柄紫電佩戴在身上,修行者就能擁有高壓電纜都電不死的避雷能力。 可是... 雖然有法寶護體,但余慶卻不怎么敢在教授面前拿出來用。 因為教授的修為實在是太高,感知實在是太過敏銳。 余慶很擔(dān)心如果自己用紫電避了雷,又沒裝出那種被電得痛不欲生的效果,會不會被教授發(fā)現(xiàn)異樣。 所以,他也只能乖乖地享受電療了。 “唉...” “下馬威而已,應(yīng)該不會玩得太過火吧?” 余慶閉著眼睛,在心里不斷地安慰自己。 可是... 預(yù)期中的電擊卻遲遲沒有到來。 余慶睜開眼一看: 只見羊教授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放下了手中的電纜,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跟什么人聊天。 而在這個聊天的過程中... 羊教授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古怪: “這是什么癖好?” “我這老朋友...” “難道是精神不正常了么?” 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又用那古怪無比的目光打量起了余慶: “小子。” “我這次就不電你了?!?/br> 說著,羊教授就真的為余慶解開了身上的拘束帶。 “???” 余慶驀地松了口氣。 然而,他這口氣還沒喘勻乎了,那羊教授就話鋒一轉(zhuǎn)地說道: “讓我們換一種‘歡迎儀式’?” “換一種?” 余慶的臉色瞬間憋得綠了: “換、換哪種???” “放心...” “這是我老朋友的特殊要求,保證不會痛?!?/br> 羊教授笑著安撫了他兩句,語氣很是和善。 而余慶卻是感到一陣不寒而栗: 老朋友的特殊要求? 是那個在暗中針對著他,想讓他變成魔修的幕后黑手嗎? 他到底是誰,又有什么“特殊要求”?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東西,而就在余慶嚇得脊背生寒、額頭冒汗的時候... 羊教授卻是突然打開了手機的視頻聊天功能,又將攝像頭牢牢地對準(zhǔn)了他: “現(xiàn)在...” “給我對著攝像頭,富有感情地叫上一百聲‘爸爸’?!?/br> 余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