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面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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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爸爸?!?/br> 林易攥緊拳頭怒吼道: “不是那種爸爸...是親爸爸!” “滾!” 林小晚氣得一把扛起了桌子。 得益于樂空陰陽法的霸道效果,余慶用積分換來的大量靈石,再加上她和余慶兩人這些日子以來聞雞起舞、夜以繼日、埋頭苦干... 林小晚的修為也突飛猛進到了后天六段。 雖然看起來還是如弱柳扶風一般纖瘦嬌弱,但她現(xiàn)在的力氣其實已經(jīng)完全稱得上是人形暴龍。 “還親爸爸?” 林小晚將那沉重的寫字桌扛在肩頭,似乎下一秒就要按捺不住地扔到林易的臉上。 緊接著,她的聲音也變得異常兇悍起來: “你這個老變態(tài)!” “真以為老娘我好欺負嗎?!” “......” 林易的臉更黑了。 在這一瞬間,他真的很想把那個姓余的臭小子給親手掐死。 但是為了不讓女兒太過反感,林易還是強迫自己忍了下來。 他往后退了一步給林小晚留下個心理安全空間,然后才平心靜氣地說了一句: “你聽我講:” “易本道,這個名字你總該聽過吧?” “呸!” 林小晚心中怒火熊熊燃起,一聽到林易開口就像是暴怒的雌獅一般咆哮起來: “老流氓!” “什么易本道!老娘我還東京...” “額...” “等等...” 她微微一愣,瞳孔驟然一縮: “你說什么?” “呼...” 林易長長地舒了口氣,語氣溫和地說道: “小晚,你沒聽錯?!?/br> “我就是易本道,你的親生父親?!?/br> “二十二年前,我因為受到警察通緝而不得不亡命天涯,一直都沒辦法以真面目示人?!?/br> “而現(xiàn)在這個‘林易’,其實是我用來掩人耳目的假名字。” “什、什么?” 林小晚不知不覺地放下了手里的桌子,眼神中滿是難以形容的復雜情緒: “你...你真是我爸爸?” 她一時之間震撼得有些說不出話,而林易則是頗為動情地繼續(xù)說道: “不是我故意拋妻棄子,而是我被人通緝,實在是身不由己?!?/br> “當初我被警察攆得滿世界到處亂竄,直到花手段搞了這個假名字假戶籍,又做了整容手術(shù)改頭換面才終于安定下來?!?/br> “其實...“ 他頓了一頓,才用那情真意切的口吻說道: “我當初在‘事業(yè)’稍微成功之后,也曾經(jīng)偷偷打電話聯(lián)系過你母親。” “但是她那時看不上我這個在逃通緝犯,不想讓我再回來影響她和你的生活,所以強逼著我發(fā)誓不再出現(xiàn)在近海?!?/br> “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現(xiàn)在年紀已經(jīng)大了。” “身旁沒有信得過的親人陪伴,而我創(chuàng)下了這么大的基業(yè),如今也無人能夠繼承。”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隱姓埋名地回來了。” “所以,小晚啊...” 林易眼中悄然閃爍起了晶瑩的淚花: “你能不能原諒我這個父親,以后和我一起生活?” 面對如此突然的變故,林小晚震撼得完全說不出話。 而林易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還有那溫和動情的聲音,就仿佛是有什么特殊的魔力一般,在不知不覺間融化了林小晚的心防,令她的眼神也漸漸軟化下來。 “小晚!” 林易趁熱打鐵地說道: “跟我離開近海吧?!?/br> “我這些年打下的那一大片江山,都會由你來繼承!” “我...” 林小晚嘴角一陣嚅囁,看起來隱隱有些觸動。 然而,僅僅在下一秒,一股說不出來的憤怒就在她的心頭爆發(fā)了: “我才不會跟你走呢!” “什么爸爸...” 她緊緊攥著拳頭,冷漠無比地大喝道: “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都不想有你這種騙子爸爸!” “如果你真是易本道的話,那二十二年前你就因為非法行醫(yī)、集資詐騙被人通緝?!?/br> “現(xiàn)在突然重新出現(xiàn)在我面前,卻照樣還在做制售假藥、洗腦傳銷的骯臟生意!” “這么多年下來嗎,你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還讓我繼承家業(yè)?” “呸!” “我才不會和你一起去吃什么人血饅頭!” “......” 林易臉上的笑容驟然一滯。 沉默許久后,他才有些無奈地嘆道: “小晚,看來你對我的‘經(jīng)營理念’有些不太認同?!?/br> “沒關(guān)系...” “我以后可以慢慢地讓你理解?!?/br> “現(xiàn)在你只要跟我離開近海,一家人一起生活就行了?!?/br> “不可能!” 林小晚堅定無比地喝道: “這里才是我的家,mama和余慶才是我的家人!” “想讓我跟著你這個騙子...” “別急著拒絕?!?/br> 林易徑直打斷了她的反應(yīng),又幽幽說道: “你是我親生女兒,我不想對你用什么過激的手段。” “所以,我們還是用談話的解決問題?!?/br> “比如說——” “你男朋友在我手上?!?/br> “什么?!” 林小晚滿臉都是錯愕。 而林易則是繼續(xù)用那不急不緩的語氣說道: “放心?!?/br> “等我?guī)湍惆阉{(diào)教’好了,自然會再還給你。” ................................................................ 瑯琊,一座歷史悠久的城市,諸葛亮和王司徒的故鄉(xiāng)。 而如今,讓它“出名”的卻是... “瑯琊書院?!?/br> 望著那塊看起來古色古香的金字招牌,余慶下意識有些脊背發(fā)涼。 他也是深入了解后才知道: 這個地方在十年前就因為一些惡性事件而聞名網(wǎng)絡(luò),而如今卻依舊好端端地屹立在這里。 甚至,在靈氣復蘇后的今天,它還進一步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魔窟”。 根據(jù)獵魔部隊的秘密調(diào)查,這個瑯琊書院極有可能就是魔修們批量生產(chǎn)魔種的“養(yǎng)殖基地”。 在這短短一年間,在這所特殊學校就讀過的學生中,有多達兩百余人在回家后神秘地“自殺”身亡。 因為這些數(shù)量龐大的“自殺者”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全國各個省市,而且他們的家長也不知道為什么,也全都沒有選擇報案追查... 所以,這種相當于大規(guī)模屠殺的行為一直被完美地隱藏了起來,從來都沒有引起警方的懷疑和關(guān)注。 直到歐陽睿陰差陽錯地暴露在獵魔部隊面前,人們才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個觸目驚心的真相。 在知道真相后,無論是官方出身的部隊長官李悟真,還是來自民間的熱心群眾余慶,都恨不得直接將這群草芥人命的魔修給活活撕成碎片。 但是,解決問題不能這么粗暴。 在這個學校里,被關(guān)押看守著的普通學生多達上千人。 而瑯琊書院就建立在十分荒僻的郊區(qū),附近只有寥寥無幾的兩條道路通向外界,路上還全都是瑯琊書院私自安裝的監(jiān)控攝像頭和他們設(shè)下的明崗暗哨。 一旦有陌生人靠近,就會遭到十分嚴厲的盤查。 毫不夸張的說,這里就是一座密不透風的犯罪堡壘,是那神秘“教授”的私人王國。 如果貿(mào)貿(mào)然發(fā)起進攻,不僅很有可能讓那些魔修在混亂中逃走,還有可能危急那一千多名普通學生的生命安全。 所以,這樣的堡壘必須從內(nèi)部突破。 余慶的身上就肩負著這樣的任務(wù)。 為了方便最后的進攻行動,他必須盡量摸清楚教授及其麾下魔修的真實身份,再想辦法制造機會讓那些學生安全撤離。 望著面前那高高矗立的厚實墻壁,還有那崗哨森嚴的學校大門,余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 此時此刻,他身旁的隊友只有戰(zhàn)斗力十分有限的白瑩瑩,還有偽裝成尋常野貓、悄悄藏在附近的橘貓胖虎。 因為那糟糕無比的地形,還有瑯琊書院那戒備森嚴的防御,其他的支援都只能遠遠地藏在幾公里之外的山里。 如果真出了事,他就必須靠自己撐過前幾分鐘的危險時期。 “走吧!“ 余慶長長地嘆了口氣,對身旁的白瑩瑩說道: “我們進去?!?/br> “好的。” 白瑩瑩溫馴地點了點頭,眼神乖巧得就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 “硬氣一點啊,白老師!” 余慶無奈地撫上了自己的額頭: “記好了:” “現(xiàn)在我才是那個受制于人的宿主,而你是我的‘主人’?!?/br> “嗯...” 白瑩瑩臉色一紅,才努力地扮演出那種冰冷的女王氣質(zhì): “走吧,跟我去見教授!” 說著,她便刻意擺出那機械空洞的眼神,帶著余慶一步步地踏入了那瑯琊書院的大門 在出示了瑯琊書院的特殊教職工證明后,白瑩瑩和余慶總算被那群面相兇神惡煞、一看就不似善類的保安們給放了進去。 緊接著,白瑩瑩輕車熟路地帶著余慶在那學校里七繞八繞,就走進了一幢看起來高大恢弘的辦公樓。 最終,他們來到了一間寬闊無比的辦公室: “校長室?” 望著那辦公室前的招牌,余慶的表情有些錯愕: 因為白瑩瑩的大腦被下了禁制,所以他來此之前沒能得到一點關(guān)于教授的情報。 而現(xiàn)在看來,這個作惡多端的邪惡魔修‘教授’,竟然就是曾經(jīng)上過電視新聞、接受過記者采訪的羊校長,一度當過“網(wǎng)紅”的羊教授。 連藏都不藏,就這么把自己光明正大地放在臺前... 這是何其囂張,何等的肆無忌憚! 余慶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地跟著白瑩瑩敲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請進?!?/br> 門里傳來了一個十分冷厲的聲音。 門一推開,一張冷若冰霜、甚至帶著些許殺意的臉就顯露在了余慶面前。 因為白瑩瑩提前在電話里匯報過,所以羊教授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歐陽志光榮殉職”的糟糕消息。 歐陽志是他麾下修為最高的干將,是他最為得力、最為信賴的助手。 痛失一員大將,羊教授的心情當然不好: “你就是余慶?” “那個把我手下連累死的余慶?” “是、是...” 余慶擺出了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 而羊教授也不多說什么,就徑直起身說道: “說說吧!” “你喜歡直流電還是交流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