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073周南7 古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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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你真的回來了!” 找夜宿的下落一點(diǎn)頭緒沒有,稷蘇想起曾經(jīng)過手的那本關(guān)于神龍的古書,交代湯圓與大頭接頭以后,一個人刻意繞到無憂殿打算先拿到書,碰碰運(yùn)氣看能不能找點(diǎn)線索,剛跨過門檻便被沖刺著過來的鳶七一把抱住,身子一晃差點(diǎn)沒穩(wěn)住。 “師尊說你會來,讓我在這里等你,我以為他故意尋了個借口不讓我去來驛殿添亂呢!”鳶七興奮的拽著稷蘇的胳膊,好像她的到來證明了自己不是個拖油瓶一樣的,稷蘇也難得出拆穿這一切只是個美麗的巧合,只盯著她手上的東西,由著她自樂。 她在昆侖時一直住著重華原本的房間,離開之后重華也未搬回,家具陳設(shè)一應(yīng)如前,反而比她在時整潔了許多,隱隱還能嗅到些重華身上特有的木香。那本破破爛爛的書卻隨意的擺在桌上,被翻開了幾頁,書頁上是雷澤池邊一片被燒焦的荒蕪,小龍半瞇著眼睛像蛇一樣在唯一一塊還算干凈的大石頭上盤成一道一道的圈,蛇信子一下一下的舔舐的貼著自己脖子小白老鼠的腦袋。 下一頁小銀蛇像是怒了,周身冒著光,用牙齒用力的扯小白老鼠身上的毛,毛發(fā)掉了一地,老鼠卻仍舊半點(diǎn)反應(yīng)沒有。 稷蘇輕輕又翻一頁,小龍身上的銀光漸漸褪去變成一條小蛇,小白老鼠疲憊的睜開眼睛,四處張望像在尋找什么,最后實(shí)在太累,看了眼圈著自己的冰冷蛇身,重新閉上了眼睛。這時候一位英俊的少年郎來到池邊,身上的白袍子,臉上,手上滿是灰燼,他抱起小白老鼠,托在手心,如獲至寶。 小蛇慢慢爬到小龍?jiān)颈粔旱纳较?,在一團(tuán)已經(jīng)不成山的廢墟中,嘗試著翹尾道別,力氣卻總是不夠,腦袋沮喪的趴到了亂石上,看著少年郎將小白老鼠帶走,合上眼之前,眼角有晶瑩的液體滑過。 她只記得慌亂中,自己爬到小呆龍身邊,瘋了一樣的去拋那些砂石,要放他出來,最后暈倒在了他的身邊,并不知道后面發(fā)生的一切。所以其實(shí),并不是她救了他,而是他救了自己,稷蘇眼眶灼熱,豆大的淚珠滑過手背,打濕書頁形成一個個不規(guī)整的印記,她飛速的一頁一頁往后面翻,想知道更多關(guān)于他后來的信息,可是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全是白紙。 “到底是誰!” 稷蘇雙手撐著腦袋,頭埋的低低的,此時此刻,她什么都思路都沒有,就像一顆被人玩弄于股掌間的棋子,還自以為很聰明。她將書連同桌上的水壺杯子全部掀到地上,乒乒乓乓滾落一地,在一片水漬與碎渣中來回踱步。 “蘇蘇....”鳶七盯著發(fā)狂的稷蘇,不知當(dāng)日自己受人所托帶回的這本書到底有什么問題,一只手伸在空中,想靠近又猶豫著不敢,每每觸碰她的衣裙又畏畏縮回,立定在一旁,“師尊讓我給你的?!?/br> 鳶七手中手上捧著的水滴狀器物正是能同時查看多處畫面的上古神器琉璃眼,重華將此物交于自己必有深意,稷蘇平靜接過,拇指輕輕捏過每一寸琥珀色的紋路。 “他看過此書了?”稷蘇將書翻回進(jìn)房時的頁面,整理好心情,重新翻過。 “嗯。師尊回來匆忙,只是片刻便去了來驛殿,讓我攜琉璃眼再次候你。” 稷蘇將有少年郎的頁面來來回回的翻動多次,最終停在他最初出現(xiàn)的畫面上,此人身形和神態(tài)與青玄一模一樣,她竟被那副做了喬裝的容貌給騙了去。她再次快速翻過后面幾頁有他的畫面,一切始末原委,終于了然于心。 “幫我個忙?!别⑻K領(lǐng)著鳶七到了隔壁重華屋內(nèi),將袖中的紙條抄了兩份,將一新一舊兩份交由鳶七帶走,自己則帶了新的一份連琉璃眼出了屋去。 稷蘇與湯圓等人在來驛殿外古樹后匯合,眼瞅著云逸、昆吾兩派弟子進(jìn)入,才將人散了,自己一摸鼻尖,踏上重華來時的大道。 不同的是重華來時是歡呼恭敬,她來時則是謾罵嬉笑,她倒看得開,不在意,反而笑的更加燦爛,昆侖遭此大難,這些弟子還有心思八卦些有的沒的,看來是沒切身體會到痛!兩指在空中一彈,右手第一排的唧唧喳喳的女弟子便清靜下來,待行至臺階前,特意“好心”幫著清河整了整衣衫,又替她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塵土。 “我家重華在里面為你們賣著命呢?!?/br> 清河咿咿呀呀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瞪大一雙眼睛怒視,轉(zhuǎn)身朝身旁的同伴求救發(fā)現(xiàn)大家跟自己一樣,又轉(zhuǎn)身朝身后眾人,眾人眼神卻不在她,都在已經(jīng)信步邁上臺階的稷蘇的背影上,眼中帶著沒有來由的崇拜感。 稷蘇恭敬向殿門外的藍(lán)氏兄弟行禮,藍(lán)夫子不受也拒絕,藍(lán)十仁則昂著腦袋扭頭望向一旁顯然不愿打理,也對,誰讓自己是帶壞了好學(xué)生重華的壞學(xué)生呢,想到這,身心通暢不少,正欲推門,大門猝然打開,開門正竟是重華。 “這么會算我進(jìn)來的時間都算好了?”稷蘇笑著邁入門檻,望著重華,帶著戲謔的笑。 重華熟稔握住開門落空的手,徑直將人帶到大殿中央,大門便由它開著足以讓外面的所有人看個清楚。 “給你個名分?!?/br> “這么早就給名分了,也不問問我愿不愿意?”稷蘇明白他此舉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身份,同時也是在告訴所有人,并不是她死皮賴臉貼上去的,坦然與之并肩而立,并不扭捏拒絕,她不在意別人的言語,卻享受與心愛的人站在陽光下相愛的感覺。 他們這般旁若無人的恩愛,殿內(nèi)除了收到紙條的青玄與云無涯其他人倒是樂得看,至少看戲不用做選擇站隊(duì),沒有生命危險(xiǎn)更沒有覆滅門派的風(fēng)險(xiǎn)。 “夠了!”云無涯本來以為云袖只是任性下了山,編了失蹤這個幌子生事,現(xiàn)在看到的紙條才知重華的失蹤因她而起,重華回來了,云袖卻沒回來,假失蹤成了真失蹤,當(dāng)下心急如焚。 “等等啊?!别⑻K當(dāng)然知曉他急,他急她就更不急,墊著腳尖在重華唇上落下一個“氣死人”的吻,攤手道,“你繼續(xù)!” “你......”云無涯原本聲音就不小,這一生氣聲音更大,恍惚整個屋子都有些顫動。強(qiáng)勁伸出的食指在得到稷蘇疑惑的眼神后軟軟收回,云袖擄走重華有錯在先,此時是否在她手上尚未可知,正是有求于她的時候,語調(diào)陡然降了好幾個度,“聽聞重華師尊乃是得你所救,不知你可否見過和他一同失蹤的袖兒?” “袖兒?”稷蘇裝作思考的樣子,好半晌才一拍腦門道,“哦,師姐,見過。” “什么時候,在哪兒?”云無涯與稷蘇原本兩步距離,如今這興奮一跨正好到了跟前,眼見就要動手扶上她的肩膀,卻撲了個空,差點(diǎn)撞上重華胸口。 稷蘇被重華手上用力一帶到了身后,身子被遮去大半,只從肩頭處伸出個腦袋看云無涯,正巧看到不遠(yuǎn)處是悠閑整理衣袖的青玄,動作一頓,轉(zhuǎn)而開始整理另外一只。 “約莫三四天前吧,在師傅住處外面見過?!别⑻K故意將時間改在了黑貓大約失蹤的時間內(nèi),偷偷觀察兩人的反應(yīng),可惜什么也沒看出。 “果然是你!”在眾人還沒看清云無涯如何離開之際,已經(jīng)聽到一句清脆的巴掌聲,青玄的臉上留下五道清晰的紅痕,“我怎么會與你這樣的人面獸性合作,你還我女兒!” “岳父大人!”青玄雙手緊緊握住云無涯要再次攻擊的雙手,言語誠懇無半點(diǎn)怒氣,“既然稷蘇三日前還看到過袖兒,想必袖兒只是貪玩去哪里玩兒了,應(yīng)當(dāng)與昆侖無關(guān),咱們先回去再從長計(jì)議怎么找。” 很多事情即便事實(shí)從不同立場的人嘴里說出來的效果卻是完全不同的,比如云袖紙條上的內(nèi)容如果她來說恐怕信的人寥寥無幾,但若是從云無涯嘴里出來,信的人就會有大半。稷蘇沒指望云無涯真能此時說出來,卻還是不得不佩服青玄的忍耐力,與其他門派掌門見面衣衫上多了個褶子都會覺得丟臉的人,竟然在人前挨了這么一巴掌還能泰然自若,維持自己中立者的立場。 人家自己的家務(wù)事,自己人都說怪了人,其他人自然不會多說什么,丟了臉又得罪了人,只得匆匆告別,離開前還不忘對自己站錯隊(duì)表示懺悔,希望能與昆侖保持曾經(jīng)友好。 “你做了什么?”待人散去,重華牽著稷蘇沿著來時的大道而出,心里眼里只有這個“壞事”得逞后一臉的得意的女子,根本不曾在意其他人詫異的目光。 “你怎知是我做了什么?”稷蘇嘴上賣著關(guān)子,身體卻很誠實(shí)的取出袖子里的紙條巴巴的遞給人看,“我只是把這個給他倆各抄了一份?!?/br> 紙條上歪歪斜斜的毛筆字,赫然寫著:不想你的做的一切被公諸于眾,馬上宣布的我們的婚期! “從云袖手上救你可廢了我老大的勁兒了?!别⑻K揉著自己的手腕,儼然一副,你是老子搶回來的就是老子的姿態(tài)。 “她搶不走我。”重華淺笑,輕拍稷蘇頭頂,在稷蘇聽來竟比那副好看的皮囊更讓人歡喜。 有那么一種人,喜歡搶東西,不因愛那東西,而因搶贏的勝利感。 還有一種人,不喜爭搶,不因不愛,而只有搶不走的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