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身患絕癥后佛系了[重生]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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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讓他一個人回酒店的,應該強硬點,遵從那時的本能想法,鎖上門,關(guān)起來…… 解別汀按了按心口,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便再次匆匆邁入雨中,身后透濕。 一定是姚鳶和喬媛那邊出了什么狀況,解別汀沒有喬媛的聯(lián)系方式,只能前去那天去拿包的美甲店探尋情況。 由于暴雨,美甲店已經(jīng)準備關(guān)門了,小露剛拉下卷閘門,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微啞的男聲:“你好,喬媛還在嗎?” 她愣了愣:“喬媛今天休息……您有急事嗎?我?guī)湍o她打個電話?” “謝謝?!?/br> * 逼仄狹窄的山巖下,木揚狼狽的蜷縮著。 他已被轟隆隆的聲音震得發(fā)麻,頭頂上,泥石流洶涌而下。前方便是斜坡高地,理智告訴他該往那邊跑,頭頂?shù)氖码S時有被石流沖塌的可能……可身體卻像定住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他麻木地望著前方空氣,四肢遍布著細碎傷口,雙眼無神。 就這樣吧…… 他不需要重來一次人生,也沒有人要他。 晚間看到姚鳶的第一個想法便是跑,木揚下意識地跑著,漫心都是驚惶和恐懼。 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在乎了,已經(jīng)可以平靜面對……可真到了這一刻,還是滿腹絕望。 為什么啊…… 明明早上還給他發(fā)信息,說在西島游玩沒有回來,給他拍了好幾張照片,要下次等解別汀有空全家一起去…… 為什么剛說完那么溫情的話,轉(zhuǎn)眼就能出現(xiàn)在這里…… 也是見到姚鳶的那一刻,木揚才明白,原來他們早就找到女兒了。 可前世姚鳶和木南山還是將真相藏了兩年,最后才不得已暴了出來。 很痛苦吧? 木揚清楚,他們的痛苦只會比自己多上百倍不止。 他閉上雙眼,什么都不愿再想。 他本就不該來,不該成為多余的存在……沒人需要他。 悄無聲息地掩埋在這石流下,或許其他人就都解放了。 姚鳶和木南山不用再苦心瞞上他兩年,解別汀不用再受制于這強求的婚姻。 不知道過了多久,十分鐘……半小時,或許是更久,頭頂?shù)霓Z鳴已經(jīng)結(jié)束,但石坡奇跡般地沒有倒塌。 “揚揚——” “木揚!” “木揚,聽得見嗎???” 他聽到了很多道聲音,卻又好像什么都沒聽到。 四肢已經(jīng)酸痛到麻木,渾身有如行尸走rou般沒了知覺。 “木揚——” 驀然間,他聽到了熟悉的呼喊,眼皮輕輕顫動著,面無表情地聽著呼喊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那些紛亂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甚至就踩在頭頂,木揚依舊沒有動,縱容著意識越來越昏沉。 直到一聲格格不入的驚叫傳來:“解老師!” “快快!叫救護車!”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解老師來的時候好像就不舒服,臉色特別差……” 木揚倏地睜開雙眼,艱難地動著麻木的雙腿,酸軟瞬間席卷全身。 解別汀…… 第18章 醒來 【他見過木揚很多樣子。 張揚的,傲氣的,還有笑起來像幼時那只橘貓一樣甜的樣子。 但刻在心里的,每每午夜夢回都能看見的卻是木揚躺在病床上沒有生機的模樣。 他此刻觸碰的位置……很不舒服。 意識下沉間,心里升起一股悵然的情緒,他后知后覺地明白那是遺憾。 為什么不在木揚問他時說愛他呢…… 想再看他笑一次?!?/br> * 醫(yī)生問:“病人有家族遺傳心臟病史嗎?” 姚鳶:“這……我從來沒聽他mama說過?!?/br> 醫(yī)生抬眸:“他家里人在哪里,方便詢問一下嗎?” “去世了——”姚鳶揪緊衣角,“我就是他家里人?!?/br> 意識不斷下沉,周圍一片昏暗,好困…… 木揚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慢慢消散,只想長眠下去,但卻一直有道聲音在說現(xiàn)在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 木揚茫然又無措地看著前方,一束光突然打進混沌的黑暗中,他下意識追逐過去,卻只見一片猩紅。 猩紅下是一張清雋的面容,雙眸緊閉,像要死了一樣。 是解別汀。 他倏地睜開雙眼,猛得抬手,卻無意打翻了旁邊的水杯。 姚鳶驚喜喚道:“揚揚!” 木揚才發(fā)現(xiàn)自己癱軟在病床上,渾身無力,好像剛剛那用力一揮只是回光返照一般。 嗓子也疼得不行,嘗試了幾次都沒成功發(fā)出聲音。 姚鳶眼眶紅了,貼近他嘴邊:“你說,mama在這。” “解,解……” 姚鳶愣了一秒,最初以為木揚在跟她說謝謝,可看木揚驚惶的眼神卻反應過來:“小解沒事,醫(yī)生已經(jīng)急救過了,就是還沒醒?!?/br> 木揚過度起伏的胸腔驟然平穩(wěn),呼吸慢慢放輕,又睡了過去。 聽聞木揚醒了,醫(yī)生及時前來查看:“醒了就問題不大,腦震蕩剛醒那會兒可能不太舒服,輕微頭暈頭痛都屬于正常,就是他這腿有段時間不能下地,可以給他準備一個輪椅?!?/br> “好,好……” 醫(yī)生又給昏睡的木揚量了下體溫,一切正常。 姚鳶神色復雜地看著兒子,若不是解別汀突然聯(lián)系她,她根本不知道木揚就在這里,且早已知道身世真相。 已經(jīng)過去兩天,前晚警察調(diào)監(jiān)控后,姚鳶才知道她前往酒店時,木揚就站在她身后安靜地看著她,沒有委屈,也沒有親近地撲上來叫媽…… 她從沒見木揚那么安靜過,一點一點地像后退著,直到被黑暗湮沒。 姚鳶別開臉,保養(yǎng)得當?shù)氖治孀⊙劬Γ潉又绨驘o聲哭泣:“對不起……” “對不起……” 木南山趕著最早一班飛機來到了醫(yī)院,看見泣不成聲的妻子連忙攬住她:“怎么樣?” 姚鳶止住顫音,深吸一口氣:“暫時都沒事,揚揚有點腦震蕩,小腿骨折了。” “小解呢?” “醫(yī)生說是急性心臟病,心絞痛。” 木南山皺眉:“解之語跟她前夫都沒心臟病吧?” 姚鳶搖頭:“應該沒有?!?/br> “揚揚怎么知道這里的?” “我不知道……” 姚鳶無神地搖頭,她緊緊扒著丈夫手臂,聲音又開始打顫:“你都不知道,我們找了他好久,最后都不抱希望了,有人說看見了揚揚的鞋子……小解倒了,旁邊的石坡也跟著倒了……” 她語無倫次地敘述著,木南山看著病床上木揚蒼白的面孔沒說話。 姚鳶哽咽著:“他就在我們旁邊,他就在旁邊!石坡塌了砸到他才暈過去的……那么小一個洞,他縮在里面,他不說話……” 木南山額上青筋微跳,眼眶也不由自主地紅了。 姚鳶錘著丈夫:“那一片我們挖了好久,喊了好久,他聽見了,他為什么不說話……哪怕是動一動也好,為什么?。。俊?/br> 她再也繃不住了,眼淚翻滾而下。 木南山拍著姚鳶的后背,深吸一口氣:“是你想多了,他都受傷了,人昏昏沉沉的能聽到什么?別想太多,揚揚就是沒聽見……” “不是的,不是的……” 姚鳶永遠忘不了她扶著倒下的解別汀時,三米外的石坡突然塌陷,露出一只傷痕累累的腳。 那時木揚還沒暈,她沖過去,就聽見木揚在低喃解別汀的名字。 那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木揚一直在聽著他們找他。 可他不呼救,不動作。 姚鳶想不通,事情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做錯什么了?”姚鳶淚流滿面,“我做了三十年的慈善,一心想給孩子積德累福報,可我十月懷胎的孩子被偷了,我養(yǎng)大的兒子又要遭這種罪,我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