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身患絕癥后佛系了[重生] 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再戰(zhàn)、誰萌了個芽、一婚還比一婚高、杜先生每天努力裝窮、前夫、反派a裝o后總是裝慘(穿越)、甜哄、帶球跑后,我吃軟飯吃撐了、[綜漫同人]我妻家傳統(tǒng)藝能、往后余生只有你
第7章 醉酒 從粉絲那里知道了木揚做的那趟火車行駛路線時,解別汀便猜到了木揚去了哪里。 他只是沒明白,木揚怎么會知道。 或者說,怎么會提前知道。 用最快的速度飛去臨近城市的機場,再包一輛車來到這座小城里,解別汀沒和任何人說。 路上他難得主動與人搭話,從健談的司機那了解到這座小城里只有一家酒吧。 木揚是酒吧??汀?/br> 于是解別汀輕易地在酒吧里找到了木揚,只是沒貿(mào)然上前,他第一次來到這種木揚喜歡光顧的地方,感受這種喧鬧嘈雜的氛圍。 解別汀看著木揚和別人坐在一起拼酒,看著他大聲說自己不是失戀,只是想清楚一件執(zhí)拗很久的事。 木揚盯著酒杯說:“我不要他了?!?/br> 他還說“我再纏著他我就是狗!” 木揚在將第不知道多少杯烈酒一飲而盡時有些哽咽地低喃著:“我不要再喜歡他了。” 解別汀沒聽清最后這句,不過他卻沒上前阻攔木揚。 他莫名認為,木揚此刻應(yīng)當(dāng)不太想看見他,就當(dāng)最后一次,往后他會管好木揚的身體。 此刻膝蓋發(fā)軟的木揚自然不知道,解別汀跟了他一路,看著他和別人‘親密’地勾肩搭背相伴走向酒店,看他擁著‘新人’,聽他久違的笑聲。 解別汀在他們身后站了很久,安靜望著兩人即將走入酒店大廳。 木揚說過離婚。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否應(yīng)該上前。 木揚不自在地問:“你怎么來了?” 他知道自己在這的消息未必能瞞得住解別汀多久,但也沒想到解別汀會這么快找到并親自過來。 解別?。骸皫慊丶??!?/br> 木揚渾身都是酒氣:“回哪個家?” 解別汀一頓:“我們的?!?/br> 木揚自嘲一笑,和解別汀擦肩而過:“你說錯了,那不是家,只是一棟房子?!?/br> 解別汀轉(zhuǎn)身:“那回伯父伯母那里?!?/br> 木揚腳步一頓,真好啊……這才一天,解別汀就從爸媽改口為伯父伯母了。 他頭也不回地說:“解別汀,我哪都不去?!?/br> 哪都不是他的家。 他沒有家。 木揚眼尾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紅,他仰天想要止住淚意,卻怎么都止不住。 按照時間來推斷,木南山和姚鳶已經(jīng)知道他不是親生的了。 應(yīng)該很后悔吧? 替別人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兒子,養(yǎng)出了一個跋扈子弟,養(yǎng)出了一個廢物。 而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在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受苦,本應(yīng)有的資源都被他這個外來者搶占了去。 瞧,多糟心。 上一世丑陋的真相被揭開后,木揚不敢在恬不知恥地在木南山與姚鳶面前露臉,而如他所想一樣,木南山和姚鳶也再沒聯(lián)系過他一次。 就好像二十多年的親情因為一份血緣的斷開全被否認了一樣,同樣被否決的還有木揚這二十多年肆意的人生。 他無法無天這么久,突然有一天得知,自己是個小偷。 他偷了本屬于別人的矜貴與人生,毀了別人半輩子。 他記得那個和自己同年同月的女生,自己在高中打架斗毆時,對方早早輟學(xué)。 自己讀著條件優(yōu)異的大學(xué)時天天跟狐朋狗友泡吧時,對方已經(jīng)開始打工愁于家里生計…… 解別汀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木揚,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木揚吸了下鼻子:“關(guān)你屁事!” 這大概是木揚有史以來對解別汀說過最疏離的話,以至于解別汀頓了好久才回了句:“別說臟話。” 木揚紅了眼睛,他轉(zhuǎn)過身質(zhì)問著:“我說臟話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以什么身份管我?前夫?” 解別汀蹙了下眉頭,微碾指尖:“你不要鬧,我約了醫(yī)生,你要好好看病?!?/br> 原來是因為這個。 受著酒精的刺激,木揚嗤笑一聲:“解別汀,沒了婚姻,我們就是兩個陌生人,你管我看不看?。俊?/br> 解別?。骸啊?/br> 木揚繼續(xù)說:“你回去繼續(xù)你的風(fēng)光,我在這繼續(xù)做我的廢物,以后再沒人煩你了,我要是死了你該開心才對。” 解別汀繼續(xù)蹙眉:“誰說你是廢物?” 木揚:“……” 重點是這個? 他緊緊盯著解別汀,確認他不是故意堵自己心口一陣郁氣翻涌,“以前所有人都說我們不合適,只有我認不清……” 解別汀右手微抬,頓了頓后又放了下去:“木揚,我不同意離婚?!?/br> 木揚心口不受控制地一跳,他痛恨著自己的不爭氣,沉悶許久盡可能平靜地說:“你不同意也沒用,協(xié)議書已經(jīng)簽了,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br> 酒真是個好東西,讓他又累又困滿身疲憊,連解別汀不想離婚的理由都懶得問。 就這樣吧。 何必再藕斷絲連糾纏不清? “你回去吧,我很困,要睡覺了?!蹦緭P認真地說,“你走吧,爸媽那里你不用擔(dān)心,離婚的事我會說清楚?!?/br> 木揚嘴角微跨,他怕再不轉(zhuǎn)身自己又要哭,太丟人了。 不然在解別汀那除了煩人精騙人精的印象外又要多一個愛哭鬼了。 木揚走進電梯,鬼使神差地沒急著按關(guān)門鍵。 一定是喝多了手軟,沒力氣。 直到電梯閉合,都沒第二個人出現(xiàn)。 而解別汀正在前臺:“幫我在他隔壁開一間房?!?/br> 前臺是位中年婦女,好像就是酒店老板,她看了眼已經(jīng)進電梯的木揚:“他訂了一個月的,你勒?” “一樣。” 小城酒店鮮少碰見這種大單,老板娘立刻給解別汀選了間好房:“不是隔壁,但在對面,朝西還有落地窗,能看見長江?!?/br> 他走進老舊的電梯,緩緩來到四樓,地上鋪著廉價的地毯,腳步聲顯得有些沉悶。 他的房號是0435,對面就是0436。 解別汀站在門口看了許久,心口泛起了熟悉的綿麻鈍疼。 和前世木揚離世那段時間很像的疼,但又有點不一樣。 他分不清。 過了二十分鐘,他才用房卡刷開0435,同一時間身后的門也啪得一聲打開。 解別汀回首看去,木揚眼眶通紅,看著生氣又難過:“你為什么還不滾?” “我和你一起走。” “我不會走的。” “那我也不會走?!?/br> 木揚盯著他看了許久,啪得一聲又把門關(guān)上了。 * 五分鐘后,解別汀才走進浴室打開熱水。 滾熱的水澆在皮膚上有些灼人,讓閉著雙眼的解別汀仿佛又回到了車禍那天。 爆炸聲響起時,他還沒有即刻死亡。 在大火中的最后半分鐘里,除了麻木的疼痛以外,他唯一能想到的不是遺憾,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木揚。 只有木揚。 五年后他的身體與當(dāng)下并沒有太多區(qū)別,解別汀擦干水裹了條浴巾便走出來,聽見門口傳來一聲嘟囔:“門都不關(guān)嚴實虛掩著要會情人嗎?” 木揚被突然出現(xiàn)的解別汀嚇了一跳。 他癟著嘴看解別汀的腹?。骸澳悴淮┮路烷_門,你不守男德!” 解別汀:“……” 木揚這會兒烈酒后勁上頭,徹底醉了。 解別汀對這樣的木揚并不陌生,五年的婚姻里,木揚無數(shù)次深夜醉酒回家,到家剛好是耍酒瘋的時間,是別人想不出來的能折騰。 他說:“進來?!?/br> 木揚:“我不!” 可他還是蹲著一步一步移了進來,跟只大型、還不會跳的青蛙似的。 解別汀捏捏眉心,將木揚拉起:“去床上睡覺。” “我要跟你睡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