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身患絕癥后佛系了[重生]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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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原本還想去看個電影,可現(xiàn)在晚十點半,只有午夜場的恐怖片,他在電影門口躊躇半晌還是沒進去。 解別汀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 以木揚上一世對他的了解,只要沒有接戲,這個點解別汀一般已經(jīng)睡下。 他是實實在在的老干部作息。 都說這個圈子就是一灘渾水,里面的魚蝦就存在干凈的說法,但解別汀真的是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說蓮花有點矯情,解別汀身處染缸,自身卻干干凈凈沒一點污穢。 這也是木南山和姚鳶放心讓他們結(jié)婚的原因,解別汀或許不喜歡木揚,但他絕對不會不忠,不會和其他人一樣在外玩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木揚呼了口氣,怎么走哪都能想起他? 前方十字路口對角有一個酒吧,木揚沒怎么猶豫就走了進去,里面人不多,他做到吧臺前要了杯知名烈酒,入口一瞬間差點吐出來:“哥們,你這酒假的吧?” 調(diào)酒師淡定地換了一瓶酒打開:“不好意思先生,拿錯酒了?!?/br> 木揚:“……” 換作以前,這事絕對不會輕易過去,但現(xiàn)在他心里出乎意料的平和,沒有生氣,心如止水地接過新的烈酒,抿了一大口。 這具年輕的身體尚還能承受得住烈酒的摧殘,若是他病重那會兒,這么一杯酒能直接把他送上西天。 木揚第一次體會到重生的好處。 木揚左側(cè)還坐著一個看起來很頹廢的背心男,見他和調(diào)酒師之間的互動嘀咕了句:“還能這樣?” 他也試探著對調(diào)酒師說:“哥們,你給我調(diào)的這酒不純啊?” 調(diào)酒師微笑道:“先生,您點的是冰紅茶?!?/br>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這人撓撓頭:“那我怎么覺得我有點醉了呢?” 調(diào)酒師適時地給他臺階:“您這是愁緒醉人。” 木揚低頭劃拉著手機,里面依舊沒有解別汀的信息,倒是姚鳶來問他吃晚飯了沒。 ——吃了。 ——mama明天去西島旅游,有沒有什么想要的禮物? 木揚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連平日叫了二十多年的那聲媽都叫不口,怎么還能理直氣壯地要禮物…… 知道自己身世那天他是崩潰的,從小寵他到大的父母竟然不是親的。 起因倒是簡單,不過是宴會上別人無意的一個玩笑,說木南山和姚鳶都是恪守禮儀的本分之人,但生出來的孩子卻這么跳脫…… 木南山臉色當(dāng)時就沉了下來,厲聲反駁:“胡說什么?” 木揚把這事說給潘達漿聽,潘達漿便出了個餿主意,讓他找機會做親子鑒定。 木揚從未懷疑過自己和父母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若不是親生的,哪對養(yǎng)父母能承受養(yǎng)子撒野蹦跶二十多年? 可當(dāng)鑒定結(jié)果出來那一刻,他整個人有如雷劈一樣傻在原地—— 他和木南山是親生父子的可能性不超過百分之一。 潘達漿非常堅定地告訴他:“要么你媽未婚先孕,你爸知情并甘愿撫養(yǎng)你長大,要么你媽婚內(nèi)出軌,你爸也是受害者?!?/br> 木揚又把潘達漿揍了一頓。 他當(dāng)然不相信姚鳶會出軌,可報告擺在這里,于是他從梳子上扯下姚鳶的頭發(fā)又做了次親子鑒定,這次他真的慌了。 那是他做過最蠢的一件事。 那家醫(yī)院里有位醫(yī)生是他從小最合不來的死對頭,對方不僅私自翻了他的檔案甚至拿這件事刺激他,說什么“難怪,我就說木叔叔姚阿姨那么優(yōu)秀的人怎么會生出你這樣一個廢物……” 木揚直接當(dāng)場把人揍了一頓,當(dāng)時場面鬧得很難看,甚至還被拍了視頻傳到網(wǎng)上,成了一樁丑聞。 這事表面上自然被定性為一場醫(yī)鬧事故,拋卻對方說的那幾句刺激之言,看起來就是一個蠻橫跋扈的小少爺一時不順心跟一位毫不相干的醫(yī)生打了起來。 當(dāng)木南山冷臉趕來問他原因時,木揚打死都不解釋,木南山氣急給了他一巴掌:“你要是老子親生的今天就打死你!” 木揚當(dāng)時就怔愣在了原地。 后來因為兩家交好,加上都是小傷小摩擦,木揚被木南山壓著去道歉,并做出了賠償,這事便了了。 木揚沒想到,原來木南山知道他不是親生兒子。 姚鳶姍姍來遲,心疼地抱著他,但卻沒對非親生的說法產(chǎn)生質(zhì)疑,看來也心知肚明。 木揚二十多年的認知在此刻被完全顛覆,他想了很久,也沒想清楚哪一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他怎么就不是親生的了呢? 后來他才知道,是從出生那天起,他就走上了一條錯誤的人生。 本來享受他一切待遇的是個女孩,沒有提前測過男女的木南山和姚鳶被一個護士耍得團團轉(zhuǎn)—— 護士將已出生的女孩和自己的孩子調(diào)了包,在那個醫(yī)院程序還不夠完善的年代,護士成功移花接木將此事藏了二十載才暴露出來。 而木南山和姚鳶在兩年前木揚和解別汀結(jié)婚時就知道了這件事,他們已經(jīng)找了當(dāng)年那個護士整整兩年,他們對自己的孩子滿懷愧疚,他們想把對方接回來好好補償。 這事鬧得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都在看這場鬧劇最終以什么結(jié)局收尾。 * 木揚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就是個笑話,他曾經(jīng)理所當(dāng)然的驕縱任性都成了原罪,此刻再回首都變得毫無道理。 他上一世第一次求解別汀,就是為了找當(dāng)年那個女孩,他滿心煎熬與驚惶—— 我把你們親生的孩子還給你們,別討厭我。 他也不想這樣的,他不是故意鳩占鵲巢。 解別汀幫他找到了那個女孩,一切不負眾望,木揚沒跟她碰面,但見過照片,是個笑得很陽光的女生。 他的親生母親也就是那個護士被木南山送入了牢獄,向來慈愛的姚鳶在這件事上非常堅定,哪怕親生女兒為此不認她,當(dāng)初做錯事的人也要付出代價。 后來的事木揚就不清楚了。 他脫離了原來的交友圈,除了潘達漿其他人都沒再聯(lián)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解別汀。 這是他最后能抓住的東西了,像救命稻草一樣。 可稻草不僅沒能救命,反而成了壓跨他的最后一點重量。 * “兄弟,你也失戀了?” 旁邊那位茶不醉人人自醉的背心男蹭了過來,舉著酒杯打了個嗝,對著木揚語重心長道:“女人啊……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琢磨的東西……” “沒失戀?!?/br> 背心男自動過濾了他的話,驕傲地拍拍胸脯,自顧自地說:“分手是老子提的,這次真的是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木揚:“……什么底線?” 背心男深深地咽了下喉嚨,像是被冰紅茶給嗆到了:“她竟然把我穿了兩年的內(nèi)褲扔了??!” 木揚:“……” 背心男高舉酒杯,義憤填膺:“三條!整整三條!她全扔了??!” 木揚默默抿了口酒,往旁邊移了一步,在心里給出了答案,這人怕不是個傻子。 “她以為給我重新買三條就能哄好我了?”背心男痛心疾首,“你知道一個男人跟內(nèi)褲培養(yǎng)好感情要多久嗎?” “你知道新內(nèi)褲有多勒蛋嗎?” “那三條內(nèi)褲我磨合了整整兩年,她竟然就這么給我扔掉了?。 ?/br> 木揚不想再聽他和內(nèi)褲的故事:“你出來買醉為什么喝冰紅茶?” “……她不給老子喝酒?!?/br> “都分手了你管她干嘛?”木揚來了興趣,他循循善誘道,“談戀愛這幾年壓抑久了吧?” 背心男頹廢的點頭。 “是不是很懷念酒的味道?” 背心男繼續(xù)點頭,眼睛亮了下。 “既然分手了,那就硬氣一點!” 背心男瘋狂點頭:“小二,給我也來一杯他那樣的!” 調(diào)酒師:“……” 達到目的,木揚滿意地跟對方碰了個杯。 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 “給你瞧瞧,這就是我女朋友?!狈质诌€不忘炫耀的男人得意地說,“怎么樣,好看吧?” 木揚瞥了一眼,照片是個男人。 瞧見木揚的眼神,這人低頭一看,傻眼:“不好意思,點錯了,是這張?!?/br> 木揚敷衍說:“嗯,漂亮?!?/br> “我說真的!是真劃錯了!剛剛那個是我兄弟!”背心男憤怒道,“老子不搞基!直的!” 木揚將烈酒一飲而盡:“我知道,你要彎也沒市場?!?/br> 背心男:“……” 兩人喝到凌晨一點,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和姓名,才一起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純粹是對方強行搭著木揚的肩,因為醉得走不動路。 巧合的是,背心男因為分手無處可去,也住在木揚那家酒店。 他們剛走回酒店門口,就聽到一聲咆哮:“程蕪!你他媽敢喝酒???” 木揚和程蕪齊齊側(cè)頭,程蕪看清來人后,做了一個木揚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直接跪了。 雙膝跪。 都說酒壯慫人膽,到程蕪這就反了。 程蕪被女朋友揪著耳朵回了家,連回頭跟木揚道別都不敢,木揚撇撇嘴,轉(zhuǎn)身準備進酒店時,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或許是受某個慫包的影響,木揚也差點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