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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做過讓池牧遙害怕的事情? 你護著他?原著淮指著池牧遙問。 沒錯,我還要殺你呢。 你腦子有問題吧? 我看你的腦子才是被龍角戳壞了。 他在洞xue里那般 也就是叫得吵了點,聽久了還不錯。 池牧遙手持法器,認真地做著奚淮的輔助,結(jié)果兩個人小學雞一樣地吵了起來,還吵到了他的身上來。 他有些尷尬,甚至想勸他們趕緊打。 原著淮沒有繼續(xù)打,而是雙手掐訣,接著到了奚淮身前出掌,強行進入奚淮的識海。 奚淮自然不肯,可惜修為差距在,記憶還是被原著淮窺探了些許。 奚淮氣得召喚出虺來,朝著原著淮攻擊過去。 原著淮許久后才說出一句:你我不同。 之后朝著奚淮回擊,下手比之前更狠,像是在泄憤,又或者是出于憎恨、嫉妒。 憑什么他經(jīng)歷了備受折磨的七年,眼前這個傻愣愣的小子卻經(jīng)歷了令人魂牽夢繞的三年。 他經(jīng)歷的是虐待,是強迫,是侮辱,最后老畜生還要殺他。 而這小子最后得到的是一個吻以及一席肺腑之言。 他與這小子不同。 兩條虺霸占了整個合歡宗的上空,漫天的大火肆意燃燒,殘垣斷壁轟然倒塌,發(fā)出轟隆隆巨響。 火焰如霞云蔽日,昔日繁榮的宗門烈烈燃燒,灰燼如雪,火焰席卷了孤松,撼動了疏影,滿園桃花無人享。 二人行動間會有剎那光芒透過火焰照過來,讓池牧遙能看到奚淮此刻的情況。 他的治愈術(shù)一直環(huán)繞著奚淮,時刻不離。 直至兩個人分開,分別摔向不同的位置。 奚淮!池牧遙急切地趕過去,兩個人同時看向他,他沒有用神識去感知兩個人的修為,僅僅通過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看向他的眼神便一瞬間認了出來,撲向他熟悉的那個。 池牧遙查看了奚淮渾身上下,一邊幫他療傷一邊關(guān)切地問:有沒有事?傷得重不重?要不你離開我的幻境吧,你不要有事。 原著淮撐起身體看向他們兩個,眼中全是詫異。 目光尚未緩和,就看到之前只會求他饒過同門的池牧遙突然轉(zhuǎn)過身看向他:我說過,我沒做那些事!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那個傷害你的人!我不是他!就算我在他的身體里也不是他!你可以理解為我是奪了舍,又或者是其他的人,總之,我沒做過任何有愧于心的事情! 原著淮又是一副不解的表情。 這種表情池牧遙在上一次歷經(jīng)心魔時曾見過一次,他幫原著淮擋了一箭,原著淮當時也是現(xiàn)在的表情。 萬分不解。 格外困惑。 原著淮沒有再攻擊他們,而是抬起手來侵入池牧遙的識海。 奚淮看到后掙扎著起身,將池牧遙護在懷里:滾開,你別碰他! 然而片刻工夫,還是讓原著淮看到了池牧遙的記憶。 什么啊原著淮低語出聲,像是夢囈一般,他那么弱,你還這么愛他。 原著淮說著踉蹌著起身,俯視兩個人。 奚淮抱著池牧遙看向原著淮,緩了會兒神才明白了原著淮的話,震驚地看向池牧遙。 元嬰期修者才能夠順利進入低階修者的識海靈府,金丹期修為的做不到。 所以,原著淮看到了什么? 為什么我遇到的是他原著淮還在喃喃自語,如果遇到的是你 之后再沒有說其他的,只是看向奚淮,輕笑了一聲,身體驟然間化為了一簇火焰,接著消失不見。 池牧遙詫異地看著這一幕,接著聽到奚淮急切地問: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他終于回過神來,叮囑奚淮:朝下,竭盡可能地朝下,我在最底層的靈泉位置。 我果然走差了路,害得我找了你一年零七個月。這還不算他發(fā)狂無法估算時間的那段時間。 這么久了? 嗯你原地別動,等我,我馬上過去。 好。池牧遙慌亂地從自己的千寶鈴里取出筆墨來,我畫出來,你記下路 然而話還沒說完,幻境便散了。 奚淮也消失了。 * 靈泉中。 眾多青冥流火圍繞著池牧遙轉(zhuǎn)。 之前池牧遙破心魔艱難到泣血,它們?nèi)f分著急,一連數(shù)日都在觀察。 好在它們終于看到池牧遙收了功,靈力運轉(zhuǎn)通暢,周身金芒大盛,修為再進一個境界。 結(jié)丹成功。 結(jié)丹成功后,靈泉有形的靈力繞著池牧遙旋轉(zhuǎn),被池牧遙如饑餓饕餮一般全部卷入體內(nèi)吸收消化。 他趁著最佳時機,繼續(xù)提高自己的修為。 第四卷 侶 第73章 問陵八十一盤 奚淮扶著墻壁緩步向前,腳步有些虛浮。 他之前耗費的精魂太多,體內(nèi)靈力混亂,虺龍焰亂竄,曾幾次在陣中發(fā)狂又渾渾噩噩地恢復清醒,此刻雙手的手背都在流血,手臂上的血管更是可怖。 在即將進入一道縫隙時,他看到手指上的道侶結(jié)終于再次出現(xiàn)了,知曉自己靠近了池牧遙,讓他有一瞬間的狂喜。 被陣法隔開時,道侶結(jié)無法指引他方向,只有共處在一個空間內(nèi)后,道侶結(jié)才會再次出現(xiàn),這是這個大陣的強大之處,可以屏蔽任何聯(lián)系,根本探知不到其他房間有沒有人在。 在進入縫隙前,他先用了一個小洗滌術(shù)洗干凈自己身上的血跡,免得自己一身血腥味嚇到池牧遙。 接著從萬寶鈴內(nèi)取出自己的藥膏,涂抹在手背的傷口上,在傷口愈合后才走進了縫隙。 進入墻壁縫隙,看到里面的靈泉時奚淮也是一驚,這等奇景,就算是卿澤宗的少宗主也未曾見過。 待看到坐在靈泉中修煉的池牧遙時,奚淮心中瞬間柔軟下來。 安全的池牧遙,沒有受傷,沒有什么不妥,還順利地進階到了金丹期。 奚淮心里一直懸著的巨石終于放下,慶幸感油然而生。 他看到池牧遙的修為尚未穩(wěn)固,便緩步走過去,靠近后卻看到一群青冥流火圍繞著池牧遙。 他有所防范,卻沒有貿(mào)然動手。 他知道青冥流火不會輕易攻擊人,而且池牧遙會選擇在這里閉關(guān)且無事發(fā)生,說明池牧遙和這群青冥流火相處得很好。 這群青冥流火果然沒有攻擊他,只是在觀察他。 他沒有再做什么,在距離池牧遙不遠處盤膝坐下,運功為池牧遙穩(wěn)定修為。 如果此刻有元嬰期修者相助,或許還能再推池牧遙一把。 可惜如今條件惡劣,奚淮作為金丹中期的修者,也能助池牧遙一臂之力,修為能提升多少,便提升多少。 如此又過了兩日,池牧遙終于睜開了眼睛。 他的修為依舊是金丹初期,不過還是提升了不少。如果初期到中期分為十個階段的話,那么他此刻在第六個階段。 他睜開眼睛看到奚淮坐在自己不遠處,當即吃了一驚,趕緊起身撲過去,結(jié)果忘記自己是坐在靈泉中,帶了一身水過去,把奚淮給淋醒了。 兩個人四目相對后,竟然陷入了沉默。 他們分開時的氣氛著實不好,現(xiàn)在難得重聚,又回想起分開時的情況,不由得有些尷尬。 池牧遙突兀地停住動作,收起剛才要去抱奚淮的手臂,硬生生擺出了雙手掐訣的樣子,一瞬間散了自己渾身的水。 奚淮站起身看向他,猶豫了片刻沒能開口。 一向盛氣凌人的魔尊大人此刻居然蔫了,他知道自己不會說話容易惹哭池牧遙,此刻竟然不敢開口了,生怕自己這張嘴一開口又惹了池牧遙。 如何讓池牧遙獲得快樂? 那就是奚淮陪著他,且閉口不言。 池牧遙側(cè)過身不看他,只是訥訥地問:你在途中可有遇到過蘇又? 仿佛他們只是一同逃生的同僚,沒什么其他可說的。 奚淮只能如實回答:沒有,但是他應(yīng)該有搗亂過,我找不到你留下的印記了。 他應(yīng)該受傷頗重,我將他的一個傀儡分身困在了死門當中,那個房間的攻擊著實厲害,法陣每一次啟動,只要沒有變成生門,蘇又都會遭受一輪攻擊余波的傷害,他的本體也會遭到損傷。估計他正在想辦法解救那個傀儡分身,或者在自我療傷,沒空來尋我們。反正我們一時半刻也出不去,他也不急。 只有自顧不暇,或者不適合交手的時候,蘇又才會用這種方法阻撓他們二人重逢。 奚淮一直盯著池牧遙看:你有受傷嗎?他有沒有傷害你? 還好吧。池牧遙不愿意說自己曾經(jīng)命懸一線的事情,說了又能怎么樣,凸顯自己的偉大嗎? 奚淮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非常無用。 和蘇又一同被關(guān)著,按照蘇又的脾氣,池牧遙自然不好過,說不定備受折磨。 他只能道歉:抱歉,之前說了讓你難過的話,還讓你孤身一人這么久。 你說的話句句讓我難過,也沒見你閉嘴。 奚淮有些為難,卻還是試探性地提起,幻境里那個我說你 池牧遙突然惱了,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他質(zhì)問道:你既然不信我,為何還要問我?問我?guī)状味际且粯拥拇鸢?,你還要再諷刺我一次是不是? 不是,可道侶結(jié)奚淮抬起手來,展示出道侶結(jié)給池牧遙看,你那端是白色的。 池牧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之間的道侶結(jié),詫異地看看道侶結(jié),再看向奚淮,問道:你什么時候施法的? 你離開卿澤宗的前一天晚上。 池牧遙抬手看著自己手指上連著的白色道侶結(jié),氣得咬牙切齒:你說你喜歡我,又尋了我多年,難道不知道了解一下合歡宗的功法嗎? 功法?這和功法有什么關(guān)系? 道侶結(jié)對修煉三種特殊功法的人是無用的,那三種功法分別是佛修、無情道、合歡宗的! 奚淮自然不知,不然也不會誤會這么久,他非常震驚,驚得許久都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池牧遙抖了抖手指上的道侶結(jié),說道:不過我們合歡宗很特殊,如果我們想釣爐鼎的話,可以提前預設(shè),這樣你對我施法后看到的就是紅色的道侶結(jié)。 說完,奚淮眼睜睜地看到他們之間的道侶結(jié)瞬間全部變成了紅色。 奚淮的呼吸都顫了一顫。 池牧遙還沒發(fā)泄完,繼續(xù)說道:如果我想,我還能讓它變成綠色的。 說著,他那端的道侶結(jié)果然變成了綠色。 池牧遙再次補充:我還能讓它變成五彩的! 與此同時,奚淮看到他和池牧遙的道侶結(jié)變成了五彩繩,鮮艷的顏色透著喜慶和嘲諷。 池牧遙居然被氣得掉眼淚,哽咽著說道:你因為這個東西不信我?我說了那么多次你都不信我,你還說我裝清純?你知道這有多傷人嗎?我最開始是不喜歡你,不喜歡你的時候我裝什么裝?我恨不得你煩我!你用了道侶結(jié),看到不對勁你就問我啊,你偷偷地用了我怎么知道! 奚淮只能慌亂地解釋:我確實不知道道侶結(jié)對你們無用。 我們的道侶結(jié)可以連好多個男人!我要是想,我可以多裝裝清純,多釣幾個,用道侶結(jié)給你織一條圍巾!我想再連十幾根都可以,根本沒有一生只能連一次的限制! 奚淮只能走過去捧著池牧遙的臉幫他擦眼淚,同時道歉: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不想說話惹你生氣,但是我閉嘴你是不是還是會生氣?你說我該怎么辦? 池牧遙噙著眼淚抬頭看向奚淮,最后也只是有些委屈地說道:算了,我也沒想到你會偷偷弄這種東西,我要是想到了,告訴你就好了。 你沒錯,是我不相信你,都是我不好。奚淮難得態(tài)度特別好地道歉,卻發(fā)現(xiàn)池牧遙的眼淚擦不干凈似的一直流。 就因為這個我們居然在那種狀態(tài)下分開一年多,像兩個傻子池牧遙還覺得難受,想到這種誤會居然持續(xù)了這么久,奚淮還獨自難過了那么久,又氣又心疼,還有那么點委屈。 再抬頭,便看到奚淮干脆來親他的眼淚。 他趕緊推開奚淮:你別!前輩們都看著呢。 前輩們?!奚淮詫異,驚醒了似的看向周圍,難不成這里有很多魂魄? 池牧遙趕緊解釋了青冥流火以及這條靈泉的事情。 奚淮看向圍繞著他們的青冥流火,完全聽不懂它們在說什么,于是問道:它們是在看我嗎? 池牧遙有些說不出口。 空青從見到奚淮起就在驚訝:原來小道友的朋友是男孩子,關(guān)系還都用道侶結(jié)了,應(yīng)該是道侶? 扶如的關(guān)注點在別的地方:他怎么就一只龍角?這是靈契了虺?虺在我們那時也就是一條長蟲,還是毒蛇。他靈契的這條長蟲是變異了?我記憶里的長蟲是青色鱗片,常在水中,這條長蟲怎么是火屬性? 空青顯然更見多識廣:虺中的異靈根,它應(yīng)該是生活在巖漿里的,火屬性很適合這小子的異靈根。 扶如感嘆起來:是條還算厲害的長蟲。 其他的前輩也跟著對池牧遙說道:不用在意我們,我們什么場面沒見過? 你的道侶長得還挺俊的,就是面相兇惡,好在對你是好脾氣。 這孩子根骨極佳,我們那時也罕見這般資質(zhì)的,怕是要超過扶如了。 扶如終于不再糾結(jié)長蟲的問題了,而是罵道:你他娘的放屁!老子資質(zhì)比他好!老子是風系異靈根! 空青仔細看了看:他也是異靈根,若是虺龍焰運用得好了,毀天滅地都有可能。 扶如大嗓門地嚷嚷起來:我也能席卷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