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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連忙過來拉他,但眉頭也是皺得緊緊的。 蘇步月望著仙引的側(cè)臉,說道:城主,先前解憂公子來過了,是我不好,沒能攔住她。 沒攔???姚黃氣急敗壞,你當這翠微閣的其他人都是死的?當這七星堡的護衛(wèi)是死的?你喊一聲他能跑得掉?! 說到這個,蘇步月也很后悔于自己的錯誤決定。 我怕出聲喊了便打草驚蛇,便假意因為吃了她的藥而妥協(xié)順從,她說到這兒,低頭咬了咬嘴唇,本想著用此處的機關拖住她,誰知她竟輕松便打開了石門,我再要全力相阻卻已來不及了,又因為藥性發(fā)作,所以沒能抓住她 姚黃冷笑道:你明明還活蹦亂跳的,中毒?騙誰呢?你以為這機關是什么小賊都能開得了的? 蘇步月心里簡直把那解憂公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壞了大事不說,還給自己喂了顆說毒不是毒的藥丸,簡直是生生扣了一口黑鍋在她背上。 她內(nèi)疚歸內(nèi)疚,可這故意搞破壞的罪名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想擔的,于是深吸一口氣,說道:城主,那個解憂公子她 話還沒說完,便見仙引回過身朝自己看來。 什么時候?你當時在哪里?他看著她,問道。 蘇步月一愣,心里忽然就有些難受,但還是平靜回道:就一個時辰之前,我原本在前院喂那對孔雀,然后她便偽裝成桂竹苑那邊的侍女來了,說是找我拿蔻丹。 仙引沒有說話。 魏紫上前一步,拱手道:城主,這件事我也有錯,忘了將機關加鎖,才讓有心人得了空子。 魏紫姚黃,傳本座令仙引淡淡說道,讓銀星衛(wèi)封鎖消息,兩天之內(nèi)徹查紫云坊和桂竹苑所有人。末了,語調(diào)陡然微沉,不拘身份。 是!二人恭聲領命,轉(zhuǎn)眼便快步而去。 室內(nèi)重歸一片寂靜。 蘇步月很想開口和他談談這件事,但想到弄月花出事終究和自己有些關系,就覺得心頭有些發(fā)沉,也不敢去看他的臉,只好低著頭陪他站著,默默不語。 你過來。仙引忽然無甚情緒地說了聲。 蘇步月垂著眼簾慢慢走到他面前,已做好了要被他責罰的準備。 仙引看了她一眼,撈起她的手,伸指輕扣在了她腕上。 嗯,的確沒有毒性。他說著,松開了手。 蘇步月直覺他還有后半句話。 辛苦你了。他說。 ?。克等惶ь^,有些沒回過神,你不怪我么? 仙引淡淡笑了笑:姚黃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這扇門,不是一般的人開得了。他回眸看著地上那散亂的花末香粉,還有案上亂七八糟擺放的蓋爐和瓷碟,復又看著她,溫然道,以后再遇到拿這些身外之物耍弄你的,也不必管別的,追著人打就是。 竟還傻傻地一味顧著替他保全這些閑來消遣的玩意兒。 仙引心中微動,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小蝴蝶,我會讓你把他欺負回去的。 第18章 出城 銀星衛(wèi)那邊只花了半天時間便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 彼時,被仙引傳下的命令驚動到的眾太座上師也早已齊聚到了翠微閣,在得知竟然有潛入者毀掉了弄月花后,一時間也紛紛了然此事的要緊性。 只是其中有幾人得知自己的弟子正在銀星衛(wèi)的二次盤查之列,護犢之心不免也有幾分隱隱作動。 掌門,其中一位江湖號稱火娘子的上師沒忍住開了口,這件事會不會是那小賊胡言亂語,栽贓嫁禍? 仙引別的地方不查,卻獨獨下令要把紫云坊和桂竹苑給翻了,一看便是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可這計較是從何而來?想也是與那解憂公子留下的線索有關。 其他抱著同樣心情的見有人先把這話給說了,便也跟上來委婉道:關師姐說得也有些道理,掌門,弄月花此前在堡里都好端端的,也是這采青客招惹來了解憂公子才依我看,還是直接發(fā)令追拿這兩人吧? 和魏紫姚黃一起侍立在旁的蘇步月聽了這些話,其實很想說些什么,她按捺住想要辯駁的沖動,不由朝坐在高位的仙引望了過去。 而他神色從容,看不出端倪。 一提到采青客的事,白鶴堂太座程遠山就有些不太自在,他近來對這些言辭頗有些敏感,聞言亦是皺了皺眉,說道:這解憂公子也不知道是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的,此前江湖上從未聽過這號人物,既能趁著閣主和大家都在盈輝閣時潛入,想來他對七星堡的了解可比咱們了解他的多,依我看,城主說得沒錯,堡內(nèi)多半有人與他相通。 若是真有別人和這解憂公子勾結(jié),那弄月花被毀就與那場花間婚事沒有太大關系了。 其他人還想再說什么,仙引忽然淡聲說了句:這件事我已交給了子驍去辦,倘若未查出有人勾結(jié)外敵,那便只能說明是他銀星衛(wèi)疏于責任,我亦自有處置。 勾結(jié)外敵。這云淡風輕的四個字聽在那幾個擔心自己徒弟的上師耳中,不啻于一道警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