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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步月見對方站在門前并未有動作,心想估計已是被難住了,于是立刻添了把柴火,表面為難實則威嚇地道:聽說是玲瓏城主家的手筆,除了城主之外,咱們可開不了這機關 話音未落,她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解憂公子已朝石門上方的浮雕花紋伸出了手去。 只見其停在了一朵形似含苞欲放的菊花圖樣上,掌心微微使勁,往下按去 石門霍然自兩邊開啟。 蘇步月目瞪口呆。 原來他只用了第一重鎖。解憂公子回頭沖她盈盈一笑,俏皮又得意的樣子。 說完便要舉步進去。 蘇步月不敢再等,想也不想便大喊一聲:站??!也不顧體內(nèi)氣息瘀滯,強行使用內(nèi)力瞬間飛身而至,舉掌便劈。 解憂公子忙回身避讓,轉(zhuǎn)眼兩人已拆解數(shù)招。 你怎么不要命?解憂公子看她完全不管不顧,招招大開大合來勢洶洶的樣子,很是驚訝,我不過看看花而已。 看也不行。蘇步月回得利落,也不管身體如何反應,強自祭起全力一掌朝對方拍了過去。 解憂公子雖然已立刻轉(zhuǎn)步避讓,但誰知她卻也掌風一轉(zhuǎn),半道變了路數(shù),直接打在了自己肩側(cè),頓時就是一陣劇痛。 解憂公子頓時心下一陣驚訝,這丫頭的反應和身手還真是快,不過幾招就適應了自己靈巧的打法,而且搏起來不要命,簡直是又蠻又刁,實在讓人想象不到。 行走江湖用的巧如何與這生死相搏的狠相比?這么打下去自己遲早要輸。 想到這兒,解憂公子也不再與眼前人糾纏,轉(zhuǎn)身就往內(nèi)室跑,因一心想著要拖時間等蘇步月的藥性發(fā)作,便也故意繞著圈子搞破壞,一會兒看見個蓋爐抬手就掀,一會兒拿起案上的也不知是花粉還是什么的東西朝對方潑去。 蘇步月本就惦記著這是仙引的地方,因此每見對方亂丟一樣她都忙不迭飛身去接,生怕摔壞了東西。 解憂公子得到了空隙,立刻飛快四下用目光逡巡,不多時,落定在了西南角一個半人高的,用一塊黑布遮住的東西上面。 蘇步月也順著對方的視線發(fā)現(xiàn)了那樣東西,黑布下面露出來的烏青色玩意,顯然是一個花盆 住手!她顧不上揮開眼前的粉塵,瞇著眼睛咳著嗽便憑對方位的印象直撲了過去。 卻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解憂公子已一把扯下了那塊密實的黑布,飛身掠過的同時,亦順手摘下了一片花瓣。 蘇步月護在弄月花前,忿忿轉(zhuǎn)過身朝對方瞪去。 留個紀念。解憂公子站在門邊,笑著沖她揚了揚指間那片于陽光下隱約泛著熒熒藍澤的黑色花瓣,還故意深深嗅了一下,原來鼎鼎大名的弄月花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味道啊 話音剛落,兩人卻齊齊一頓。 日光下,只見解憂公子指間捏著的那片花瓣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發(fā)生了枯敗的特征,花瓣開始卷邊、發(fā)黃,失去了原本水潤的生機。 蘇步月猛然想到了什么,赫然回頭,果然看見身后那盆弄月也出現(xiàn)了萎縮的癥狀。 她連忙朝解憂公子伸手喊道:把黑布給我,快! 后者也早已愣怔在了原處,被她這么一吼,回過神,連忙把攥在手里的布拋給了她。 蘇步月接到手,忙回身小心重新蓋在了花身上,也就在這一瞬間,她聽見了身后有人離開的動靜。 一看,始作俑者居然腳底抹油溜了! 她立刻返身追了出去,卻就在跨出門邊的剎那,突然胸口一悶,雙腳軟倒在地,甚至連想說話也只能發(fā)出猶如蚊吶般的細細碎音。 這一倒,就足足倒了半個時辰。 聞著從室內(nèi)飄出來的久久未散的香氣,蘇步月終于慢慢開始有了知覺,她立刻開始緩緩運氣入丹田,大概又花了一盞茶的工夫,才總算能扶著門墻勉力站了起來。 她頭一件事就是要去喊人,誰知還沒走出院子,就正好遇上了仙引他們回來。 乍然在此處見到,他似乎也有幾分意外:你怎么在這兒? 蘇步月一見到他的臉,心里的內(nèi)疚感就蹭蹭只往上冒:城主,我 還不等她說完,姚黃已吸了吸鼻子,然后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你身上這香味哪兒來的?言罷也不等對方答話,便已似想到了什么,當即大步朝里面走去。 仙引也聞到了她身上染的香味,又見她臉色不好,頓了頓,問道:出什么事了? 話音剛落,姚黃已大叫了一聲。 不好了!他蒼白著臉跑了回來,城主,花、花 仙引神色微變,立刻大步走了進去。 蘇步月深吸了一口氣,隨后跟上,一踏進室內(nèi),便已看見了那盆已耷拉了腦袋的弄月花。 魏紫姚黃一臉無措。 而仙引站在花前,眸光涼沉似水。 蘇步月!姚黃的目光一落在她身上就炸了毛,快步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你干的好事!居然敢擅入疊香苑放肆,你以為你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