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絕不接受和談
李恪站在李世民身旁,看著薛延陀汗國的二皇子擰著鼻子低頭,卻只是冷笑。 現(xiàn)在認慫了,想要將貨物送回來,與他們和談? 晚了! 若是薛延陀汗國的人只是搶奪貨物,沒有殺人,不是沒有和談的余地,但殺了人,這血債,就必須要由血來償還! “不必再說了?!?/br> 李恪冷聲說道:“我大唐絕不接受薛延陀汗國的求和,絕不接受和談!” “東西你留下,人可以滾了!” “回去告訴你父皇,就說洗干凈脖子,等著受死吧!” “你!” 二皇子咄摩支直接抬起頭,看向這位“李都督”。 說實話,他來之前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從沒想過,在他作為薛延陀汗國二皇子,都已經磕頭認錯,將姿態(tài)擺得這么低的時候,還能被這樣當眾羞辱! 大唐不是一向講究禮儀,不是禮儀之邦嗎? 他甚至覺得這很荒誕! 這種場面,難道不荒誕嗎? 這根本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二皇子咄摩支忍不住看向一旁的李世民,這可是唐朝皇帝,是最高統(tǒng)治者,難道這位最高統(tǒng)治者,就這樣看著手下大放厥詞? 還是說,唐皇居然也是這么想的? 頃刻間,咄摩支的腦子里閃過無數念頭。 “陛下,難道您就這么看著李都督如此羞辱小王嗎?小王是帶著誠意而來,薛延陀汗國乃是大唐的屬國,就算這次的事,的確是薛延陀的錯,但小王已是誠心誠意來道歉,就算不接受,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李世民沒說話,依舊是李恪開口懟人。 “怎么,你們搶了東西,殺了人,如今與我打了一場,又被我大唐四十萬大軍壓境,此時知道怕了,想要和談了,我們就必須答應?” 李恪再次冷笑,那張俊臉上掛滿了嘲諷。 “長得丑,想得倒是挺美!” “你!” 饒是來之前再三被叮囑,不得與大唐這邊的人起了摩擦,要伏低做小,將事情給壓下去。 為汗國帶去和平,將和談談下去。 可此時被李恪三言兩語一激,咄摩支還是被氣了個倒仰,直接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也冷笑著說:“沒想到,李都督一人,竟可以代表大唐了?” 隨后又恭敬對著李世民說:“陛下,事關薛延陀汗國與大唐的關系,陛下您就真的要聽李都督一人的,任由他欺辱小王,破壞兩國關系嗎?” 這話里,可就帶著挑撥的味兒了。 李世民淡淡地說道:“李都督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br> 這話一出,不光是咄摩支一驚,旁邊的李績也被嚇了一跳。 他心里再次酸了起來,看看,同樣做下屬的,皇上明顯是極為偏愛李都督啊。 咄摩支不敢置信地說道:“您竟然聽從一個臣子的話?甚至任由他如此囂張行事?您的仁慈呢?小王從小就聽聞您有著仁慈的胸懷,對附屬國一向是仁慈寬大,為何對薛延陀汗國這樣冷酷無情?” “可能二皇子沒聽過這樣一句話?!?/br> 李恪說道,“對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就要像冬天般冷酷?!?/br> “好了,廢話少說,趁著我現(xiàn)在還能有不殺來使的仁慈,快滾!否則,你人也留下吧!” 本來還想說什么的咄摩支,一對上李恪的眼睛,就被李恪眼中濃烈的殺氣給嚇了一跳。 這位李都督是真的想立刻殺了他! 這不是在嚇唬人! 咄摩支原本想說的話,立刻就咽了回去。 沖著李世民拱了拱手,轉身就走。 “等一下!” 李恪忽然叫住他。 咄摩支回身看李?。骸澳抢疃级椒椿诹??” “你一個人走,其他人留下!”李恪殘忍一笑,說道。 什么! 咄摩支正要說什么,就聽到外面已是傳來幾道慘叫聲,隨后,就是尸體倒地的聲音。 等咄摩支快步走出去,就看到了跟著自己來的士兵,全部被殺死,尸體堆在一旁。 而盔明甲亮的士兵,見他望過來,頓時抽出一截刀,寒光閃閃。 而他們望向他的眼神,也仿佛是狼看到了獵物。 這眼神,讓他想要說的話,都被嚇了回去。 “原來我竟是這樣怯弱一個人,竟被他們給嚇住了!” 直到獨自一個人騎著馬離開了唐營,被十幾里外的自己人給接應到了,提著的那顆心才砰砰砰重新正常跳動。 捂著胸口,咄摩支咬牙切齒,既恨給予自己羞辱的李都督,又恨自己。 “二皇子,情況如何?大唐可答應和談撤兵了?” 來接咄摩支的將軍問道。 咄摩支冷冷看他一眼,說道:“這事本王會向父皇稟報,你以后自然便知?!?/br> 說著,就催馬自己瘋狂往回趕。 等趕回他們的營地,一到大帳,就看到大哥拔灼正等在外面,看到他,立刻就露出驚喜之色。 “弟弟,你回來了,情況如何?” 將咄摩支拉到一邊,大皇子拔灼問道。 咄摩支冷著一張臉,壓低聲音,將自己在唐營的遭遇說了一遍。 大皇子拔灼也是深感不可思議:“怎會如此?唐皇莫非是中了蠱?為何會對那個李都督如此信任?” “不,或許不是這樣,弟弟,那或許只是唐皇的把戲,他必然是想要趁機吞下我們薛延陀汗國,所以故意讓那個李都督站在前面,而他則在后面cao控?!?/br> 畢竟大唐皇帝再怎么垂涎他們薛延陀汗國,也不好直接翻臉不認和談。 這事若是傳回去,不必別人,唐朝的那些文人,就必然有反對大唐皇帝的。 畢竟大唐一向是自恃為禮儀之邦,若是對著他們這樣的附屬國窮追猛打、不依不饒,豈不是顯得過分? 但由這個李都督站在前面,對著他們發(fā)難,大唐皇帝就可以進可攻退可守。 便是有人說什么,大可以說是臣子粗魯、沖動。 而大唐皇帝自己,則依舊是完美無瑕的一個圣人。 咄摩支一聽,頓時咬牙切齒道:“還真是!該死!那大唐皇帝果然狡猾!該死!” “現(xiàn)如今,咒罵已是無用,不如想想,我們該如何對父皇說起此事吧!” 拔灼苦笑道。 本來嘛,他們的父汗就不同意向大唐低頭。 他們背著父汗做了,結果還沒成功,丟了人。 若是被父汗知道,父汗必定會大發(fā)雷霆。 二人對視一眼,都露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