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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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傻眼:“官爺此話怎講?” “這山可是你家的山?”衙役們質問他,態(tài)度并不正經。 “不,這是荒山?!崩先思沂志执?。 “錯!”衙役們相視一眼,互通心思,仗勢欺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可不是荒山,這是官府的山!” 姜莞一翻白眼兒,幾乎知道這些人接下來要說什么。 只聽他們道:“你在官府的山上打柴捉急,該向官府交稅才是!還不快快交稅。” 老人家愣在原地,尚在分辯:“過去我也在這山上打柴,從不曾有人要我交過什么稅,是不是官爺弄錯了?” 衙役們道:“那是過去你沒碰上我們,你合該將過去的稅一同交了,還不快拿錢出來!” 零零九氣得直罵:“這分明是故意找茬,硬要人錢!他們這么做,如此欺負老人,就不怕天譴嗎!” 姜莞問:“你會譴責他們么?” 零零九一下子說不出話。 感受到零零九的沉默,姜莞輕蔑地笑了一聲。 “我沒有錢……”老人囁嚅著答,語氣頗為絕望,知道這些衙役沒安好心,本就是刻意找茬。 “沒錢?”幾個衙役一下子變了臉色,惡狠狠地盯著他,“老東西,若讓我們搜到你身上有一文錢,你就等死吧你!” 幾個人說著將老人摁在地上搜起身來,一搜之下確實連一個銅板也沒,氣得幾個人破口大罵:“真是連根毛都沒,個老不死的,窮光蛋!” 衙役們越罵越氣,將老人家嚇得蜷縮起來,雙手護著腦袋。 世道再難,人也是想活下去的。 他們不甘心在老人身上沒撈著半分油水,直接扯了一把,將他背上的柴都扯下,又要搶他手中的野山雞,惡狠狠道:“你既然一文錢都沒,就拿這些東西抵稅吧!” 老人家再忍不住,大哭起來:“官爺,我若是沒了這些東西便要真正餓死了,你們行行好,看在我這么大年紀的份兒上,饒了我吧?!?/br> “老而不死為賊!你可趕緊去死吧!”幾個人對他一頓臭罵,要搶他的雞。 幾塊石頭從空中飛過,重重砸在幾個衙役的后腦勺上。 “快跑快跑?!苯敢话炎プ≈x晦手腕就跑,語氣中滿是惡作劇成功的喜悅。 幾個衙役反應過來,捂著后腦勺回頭看去,罵罵咧咧:“娘的,快追!”他們也不管倒在地上的老人,怒氣沖沖地向著姜莞追去。 老人家沒想到人一下子不見,顫巍巍地從地上起來,也顧不上許多,拎著柴禾和雞就跑,生怕那群衙役再折回。 姜莞一手提著裙子,一手拽著謝晦跑得飛快,帷帽在她頭上搖搖欲墜,晃動間雪雪輕紗下是她幸災樂禍的臉。 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樣明亮,每次她捉弄人成功時就是如此,生機勃勃。 謝晦注視著她的側臉,不明白她為何能如此生龍活虎。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好像十分有趣,雖然他并不能體會樂趣之處。 衙役們在后面窮追不舍,姜莞跑了一會兒便累了,對謝晦道:“你去引開他們,我跑不動了?!?/br> 謝晦并不聽她,反而反握住她的手腕帶她跑起來。 這片山林就像是他家,他跑起來十分熟悉,抄小徑很快將人遠遠繞不見蹤影。 幾個衙役沒追上他們,氣得原地跳腳,用刀砍了許多擋路的野草發(fā)泄怒氣。不用回去也知道,那老頭一定跑沒影兒了,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謝晦確定甩開了那群衙役才緩緩停下腳步。 姜莞比衙役們還氣,一巴掌打在謝晦臉上。因為太累,這一巴掌虛虛浮浮,勁道并不是太足,聲音卻不小。 她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撐著腰怒不可遏地看著他,眼睛愈加明亮。帷帽上的輕紗因為奔跑早被風吹到帽頂上,露出她跑得慘白的一張臉。 謝晦被她打了一耳光也沒有多大反應,一言不發(fā)。 姜莞喘了好一會兒氣息才平靜下來,咬牙切齒:“謝晦,你去死吧!”他竟然敢拽著她跑,她這一世從沒有跑過這么遠的路,此刻恨不得將謝晦千刀萬剮了。 謝晦像個木頭人,被她這么講也無動于衷。 他只覺得她是他見過最有生氣的人,像山里灼灼綻放的鮮花,又像是一捧火。這同樣是在他無法理解的范圍內,但不影響他對此產生好奇。 零零九這次替姜莞說話,因為她剛剛救了那老人:“謝晦也太過分了!” 姜莞懶得理它這種表面行為,怒視謝晦。 謝晦盯著她看,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很想知道她的喜怒哀樂為何如此鮮明。但他還是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問這些,根據(jù)她的表情看,她在生氣。 他不解:“為什么生氣?” 姜莞看他全然不懂,怒火更盛:“剛剛我讓你將他們引來,你為什么不照做,我已經跑不動了!” 謝晦眉頭微皺,和她解釋:“引不開的,他們看到我們是兩人。我先跑了,他們一定會在原地找你?!?/br> 姜莞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她就是沒這么跑過,人都快要累死,便不愿意給他好臉色看。 謝晦見她冷著一張臉,沒了表情,心中不舒服。他想看她臉上生動的神情,不愛看她這樣漠然。 “對不起?!彼朕o,“不該拉著你跑這么久。” 零零九大驚失色:“他竟然會道歉!”它實在很吃驚,還以為謝晦會幾次啞巴下去。 姜莞在腦海中冷笑:“道歉也該死。” 她依舊不理謝晦,冷冷地站在原處,只有眼睛眨眨,沉默不語。 謝晦見她還不理睬,也沒什么表情,連對他發(fā)怒都不愿意,心中莫名其妙地躁郁起來。他問:“你想怎么樣?”總之不要不言不語。 姜莞抬眼看他,終于肯說話:“下次我要你去幫我引開他們,你愿不愿意?” 謝晦不理解她為什么執(zhí)著于讓他將人引開,卻知道在這個時候該回答什么:“愿意。” 零零九目瞪口呆,不明白謝晦怎么就被姜莞拿捏住。 “他不是沒感情嗎?為什么也會這么聽話?!绷懔憔糯蛐难蹆豪锔械揭苫?。 姜莞扔出一句話:“男人都是賤骨頭,管他有沒有感情,有所求就夠了?!?/br> 她露出個微小的笑容,轉瞬蹙眉:“謝晦,我腳疼。” 謝晦主動彎腰:“我背你回去?!?/br> 她伏在他背上,長出口氣:“累死了?!?/br> 謝晦難得見她這么疲倦,便道:“明日你在家歇息?!?/br> 姜莞將頭磕在他肩膀上,懶洋洋的:“我本就沒打算明日和你一同出來,你想得美?!?/br> 她忽然笑起來:“你們村子里的山貨日后是不是也賣不了了?都是來路不明的東西,要收稅的。事到如今,你還覺得你能改變祁國么?” 謝晦頭一次被她這么問后沉默不語,并沒有回答。 她沒得到回應,又開始扯他頭發(fā):“那你覺得,現(xiàn)在到時候團結各方了么?” 謝晦這次答得很快:“沒有。” 姜莞輕哼一聲:“勉強有些腦子?!?/br> 她自顧著道:“你需要將他們即將墜入,甚至已經墜入深淵時拉他們一把才最有效。就像剛才那個老頭,你現(xiàn)在去找他聯(lián)合抗稅,他一定很樂意,因為他已經吃過苦了?!?/br> 第103章 豺狼露出了它的爪牙…… 謝晦背著姜莞回到謝家村,她在路上的時候便說著說著話沒了聲音。 起初謝晦還以為她怎么了,后來偏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趴在他肩膀上睡著了,大約今日一直在外馬不停蹄地逛讓她累壞了。 謝晦一言不發(fā)地送她回去,將她放好才離開。 零零九看著謝晦將門帶上,對姜莞道:“人走了,別裝了?!?/br> 姜莞疲憊地在腦海中道:“沒裝,真的要累死了?!?/br> 零零九看著她閉目的憔悴樣子。心情復雜極了:“你也不要攻略他,何必要讓自己勞累,跟他一起去呢。”它實在想不通這一點。 姜莞慢吞吞答:“因為不止謝晦該看,我也該看一看這個世界。不然我只待在房中,然后用高高在上的目光悲天憫人么?多惡心?!?/br> 零零九又覺得它從沒看懂過姜莞。一開始它以為她是個乖巧聽話的炮灰,后來它覺得她是刁蠻多智的妖怪,現(xiàn)在它發(fā)現(xiàn)二者都不是真正的她。 姜莞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會兒,人簡直要真的睡過去,才強撐著睜開眼,要圓圓為她燒水洗澡。 她將鞋襪脫掉,腳上的疲累少了些。只不過她這一世還沒走過這么多路,腳有些受不了。 “姜莞?!绷懔憔烹y得主動開口叫她。 姜莞并不意外,無聊地看著自己用腳趾數(shù)數(shù),同時在腦海中回它:“有話就說?!?/br> 零零九:“謝謝你救那個老人?!?/br> 姜莞語氣不好:“我哪里救他了?我又不認識他,干嘛要救他,閑得慌啊。只是那幾個衙役長得丑,看得我眼睛疼,我才砸他們的,知道么?” 零零九習慣她這么說話,開心了些:“還是謝謝你?!?/br> 姜莞搓搓肩膀:“少來,好惡心?!?/br> “姜莞。你打算怎么辦啊?!绷懔憔胖斏髟儐?。 “什么怎么辦?”她百無聊賴地發(fā)呆。 “加稅的事要怎么辦?”零零九唉聲嘆氣。 “什么怎么辦?要謝晦去抗稅呀,關我什么事?”姜莞的語氣天真爛漫。 零零九最怕她用這種語氣說話,總覺得十分瘆人,便識趣地住口不再多言。 接下來的日子謝晦日日出去,每每出去回來必要告訴姜莞他每日所見所聞,以此來問姜莞是否是時候聯(lián)合抗稅。 直到十數(shù)日后一日他回來時同姜莞道:“外面有消息說,自明日起,衙役要從駱家莊開始收稅?!?/br> 姜莞看似在發(fā)呆,聽到他說后忽然開口:“明日我隨你一同出去,先去駱家莊?!?/br> 謝晦微垂眼睫:“好。” 零零九呆?。骸翱墒强墒牵魈炀鸵_始收稅了,你過去看來得及阻止他們嗎?” 姜莞疑惑:“誰說要阻止他們的?我只是過去看一看,請不要給我亂增加任務?!?/br> “那他們好可憐,就巴中縣衙這里的衙役,收稅的時候態(tài)度一定爛極了?!绷懔憔培鞍傩諅円芸嗔?。” “收稅的可不是衙役,是各田地的東家。明日出去就算看到比較慘的事情也沒到聯(lián)合抗稅的時候,只有等到很慘,慘到能讓人們忘記骨子里的怯懦,不得不站起來與之對抗,那才是時候聯(lián)合起來。”姜莞語氣冷漠,叫人聽之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