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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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滿臉眼淚:“明天我就死了!“ 姜莞笑道:“我保證你死之前能知道一切,我用他的命保證。”她一指相里懷瑾。 二丫不信,覺得她又在耍人玩。 姜莞看二丫滿臉不信,也來了脾氣:“愛信不信?!彼埠苣芾孟履樅托∨⑸鷼?,幼稚得要命。 二丫見她生氣,又想去哄一哄她,但想到姜莞不告訴她真相,便生生忍住。想到自己明日便要死了,她不想在最后的時候還和人生氣,于是率先認(rèn)錯:“你別生氣了,貴人?!?/br> 零零九看得痛心疾首,分明是姜莞太壞。 第43章 她突然想到一個詞,忠誠…… 姜莞對二丫主動認(rèn)錯的態(tài)度還算滿意,好心好意強(qiáng)調(diào):“我真沒騙你哦,明天你真就能知道一切了?!?/br> 二丫咬了咬唇:“為什么不是今天?既然明天也會知道,干脆今天告訴我吧?!?/br> 姜莞很驚奇:“你今天什么都知道了,明天我還看什么?” 二丫疑惑不解,但見她態(tài)度堅決,只好作罷。 姜莞正要開口再說什么,就聽見相里懷瑾低聲道了句:“有人?!毕乱豢陶麄€人被他抱起,帶著飛上房梁。 二丫尚未反應(yīng)過來,門便被人推開。 是尊神村村長帶著幾個守衛(wèi)。 幾人一進(jìn)來便二話不說,四下散開翻起并不大的房間。房中本就沒什么陳設(shè),一眼便能望到底,他們卻還不死心地翻找,當(dāng)然是一無所獲。 姜莞和相里懷瑾縮在梁上,只要下面這幾個人一抬頭便能看見他們。 姜莞不自在極了,原因無他,房梁上的地方實(shí)在有限,他們二人不得不擠在一處,并且動彈不得。 萬一發(fā)出什么聲響,會立刻被下方的人察覺。 姜莞此時不得不擠在相里懷瑾身上,相里懷瑾背靠梁柱退無可退,一只胳膊將姜莞環(huán)起以免她掉下去,二人緊緊相貼。 下方傳來尊神村村長的問話聲:“你大晚上不睡覺在做什么!” 二丫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向上看,冷靜道:“我明日就要去祭河,哪里有什么心思睡覺?!?/br> 村長又問:“方才守衛(wèi)聽到你房間有說話聲,是怎么回事?” 二丫本就有眼淚,這時候淚很合時宜地落下:“我想家,想我爹我娘,我想多叫叫他們,明日之后就再沒有機(jī)會叫他們了?!彼胝姘爰俚卣f著,在外人聽來也算真摯。 村長實(shí)在沒在房中看到其他人,不信她的話也沒別的辦法,于是什么也沒說,帶人離開了。 房門被重新關(guān)上,二丫這才敢抬眼看向梁上,后知后覺自己被嚇出了一背冷汗。 她依稀看到梁上兩個人疊在一起,雖不清楚是什么情況,但他們沒動,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姜莞和相里懷瑾離得太近,稍稍抬起頭想問他怎么還不下去,就正好和他鼻尖相碰,不由愣了一瞬。 她的手不自覺用力,將相里懷瑾胸前的衣裳都抓皺了。 像是明白她要問什么一樣,相里懷瑾稍微側(cè)過臉,附在她耳邊輕聲道:“他們,在門外?!?/br> 姜莞被他的行為激得起了雞皮疙瘩,渾身上下麻得要命,又顧忌著外面人還未離開,隨時可能會殺個回馬槍,只能繼續(xù)保持一動不動。 過了片刻,相里懷瑾帶著完全僵硬的她從梁上飛下來,認(rèn)真道:“人,走了?!?/br> 姜莞立刻從他臂彎中出來,雙手交錯搓了搓胳膊,怎么都不自在。 二丫后怕地?fù)崃藫嵝乜冢骸皠倓倗標(biāo)牢伊?,沒想到他們會突然來,還好你們反應(yīng)得快?!?/br> 姜莞努力甩脫心中的別扭同二丫道:“你怕什么?明日你就要祭河去了還害怕。” 二丫被她刻薄到了:“還不是怕你們被發(fā)現(xiàn)!” 姜莞聽了她的回答后笑嘻嘻的:“你怎么這么好?” 二丫覺得她好不正經(jīng),沒回答她的話,反而轉(zhuǎn)移話題:“你們快走吧。” 姜莞搖頭:“走不了了,現(xiàn)在他們一定在盯著你這里,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會被發(fā)現(xiàn)的?!?/br> 二丫頓時急了:“那可怎么辦?。俊?/br> “沒事?!苯赴参克?,“你放心,明天你去祭神他們就走了。到時候我們再離開,輕而易舉?!?/br> 二丫再度被姜莞的壞嘴巴給氣到,虧她想得出來。 “你睡得著么?”姜莞沒骨頭似的重新坐回床上,仿佛這里是她家。 二丫白日里睡多了,明天又要去送死,這時候一點(diǎn)困意也沒有,只有未得到答案的疑惑與面對死亡的悵然若失,于是很誠實(shí)地?fù)u了搖頭。 “那把床讓給我吧,我睡得著?!苯该奸_眼笑,十分理直氣壯。 二丫一陣無語,最后妥協(xié):“你睡吧?!?/br> 姜莞說躺下就躺下,向床內(nèi)滾去。 二丫覺得離譜極了,看著她真要睡覺的模樣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說她真是夠沒心沒肺的。 她躺在床上還嫌棄床:“這床爛死了,年紀(jì)估計比我還大?!?/br> 二丫聽得郁卒,她要是張床聽見姜莞這么說她,都要把姜莞給抖下去,不讓她睡。 “還好我的衣服也是臟的,回去扔掉就好,我也穿膩味這一件了?!苯复蛄藗€哈欠,又對相里懷瑾道,“小瑾,人來了你可要記得叫我。” 零零九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姜莞的稱呼規(guī)律。 一般情況下她都是叫相里懷瑾“喂”的,只有有求于他,又或是在外人面前時會叫他兩聲小瑾。 相里懷瑾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大門處席地而坐,為她守夜。 二丫看她已經(jīng)要睡,忙問:“你真要在這里睡么?” 姜莞不耐煩地轉(zhuǎn)過身來:“外面肯定有人一直盯著你這里的,現(xiàn)在出去對方會立刻發(fā)現(xiàn)。等你明日去祭了河,這里就沒人看著了。我正好睡上一覺,醒了就能走了?!?/br> “哦?!倍緪灺暤溃搽y再生姜莞什么氣了。她就是這樣沒心沒肺的人,能有什么辦法呢? 姜莞說睡便真睡了,一點(diǎn)兒也不含糊,在哪里都不委屈自己。 坐在床沿上的二丫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生命的最后時光是這么度過的,只覺得一切都有些不大真實(shí)。 她不知道自己明日能不能得到答案,只希望姜莞好心一點(diǎn),不要再在最后的時候騙她了。 二丫顧忌著身份,不敢躺在床上,只好坐在床邊靠在床頭稍作休息。沒想到這一睡她竟然也能睡著,一覺便到了拂曉時分。 姜莞睡得很是安心,迷迷糊糊之際忽然被叫醒,睜開眼就是相里懷瑾放大的臉。她一瞬被嚇得清醒過來,瞌睡飛走。 “人,來?!毕嗬飸谚獕旱吐曇?。 姜莞伸出食指抵上他額頭,將人腦袋推遠(yuǎn)了些,才從床上坐起。 二丫已經(jīng)醒了,還不太清醒,正在發(fā)癔癥。 外面已然傳來聲響,相里懷瑾彎腰將姜莞的一雙鞋拎起,直接用空出來的另一只手將人抱起,飛到梁上。 姜莞險些驚呼出聲,大門就被人打開。 她腳上只套著羅襪,鞋子還在相里懷瑾手里,怎么樣都感覺很怪。 門外先進(jìn)來的是尊神村的一群婆子們,她們手捧各種梳妝打扮的器具向二丫來。 二丫嚇了一跳,忙向床內(nèi)縮:“你們要干嘛?”縱然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zhǔn)備,但她還是被死亡前的冗雜步驟驚到了。 “作為祭品,你要被盛裝打扮送給河神?!逼抛觽儗⑹稚系奈锛言谧郎?,過來拉她。 二丫被強(qiáng)拽出來,婆子們開始給她洗臉洗手,在她臉上涂畫起來。 姜莞在上方正好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在腦海中與零零九說起閑話:“這畫的是什么東西,把二丫都給畫老了?!?/br> 零零九難得贊同:“是這樣的?!?/br> “二丫本來就不好看,被這么一弄更丑了,可憐的二丫?!苯刚f出的話是同情可憐的意思,語氣卻是滿滿的幸災(zāi)樂禍。 零零九簡直想學(xué)姜莞的樣子翻個白眼,但還是借機(jī)問道:“這個活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姜莞平淡回答:“是惡心人的。” 零零九不解。 她答:“看吧,今天一切都會揭曉。這件事讓我感到很惡心,懶得說?!?/br> 二丫的臉上被涂了厚厚一層粉,又被人逼著要換衣服。 那是件鮮紅的喜服,用在這個時候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二丫覺得離譜,但想著姜莞他們還在房中,不好多生事端,只能勉強(qiáng)接受。反正都是要去死的,穿什么死都一樣。 姜莞抬手覆上相里懷瑾的眼睛,用氣聲在他耳邊道:“不可以偷看女孩子換衣服。” 下方人多嘈雜,沒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耳語。 相里懷瑾的鼻梁挺直,鼻尖微涼,頂在她掌心,眼前一片黑暗卻依舊十分乖巧,一點(diǎn)也沒有掙扎。 二丫換上喜服就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裳,怪異極了。 換好衣服,她就被一群婆子們架出了門,十分倉促,從頭到尾都不曾抬頭,不曾暴露姜莞他們。 門被重新關(guān)上,外面漸漸熱鬧起來。 “莞莞,手?!毕嗬飸谚嵝阉?。 姜莞后知后覺自己的手還在他的眼上搭了個棚,將手收回。 相里懷瑾帶著她下來,外面已經(jīng)開始吹吹打打,不像是祭祀,倒像是誰家娶親。 姜莞在床上抱膝坐著,看著相里懷瑾手中的鞋。 相里懷瑾走過來,在床邊蹲下,須臾之間,姜莞的左腳腕被他握住。他略略覆壓上身,專注地低頭,像是在做什么全天下最重要的事。 他的手握得并不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叫姜莞掙不脫。 他的動作不疾不徐,右手托著繡鞋慢條斯理地為她將鞋穿好。 窗戶透光,姜莞借著混沌的光能看清他的模樣。他沒了平時說話都不利索的那股鈍鈍之感,輪廓分明,像是一柄開了封的銳利長刀。 他稍稍抬起頭看向姜莞,神情虔誠。 姜莞突然想到一個詞,忠誠的狗。但她更惱怒于他的冒犯,左腳毫不留情地蹬在相里懷瑾的肩上:“我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