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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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九在這一刻再度感受到人性的參差,唏噓不已。 怪不得沈羞語是主角而姜莞是炮灰,這份覺悟與修養(yǎng)就相去甚遠(yuǎn)了。 沈羞語漲紅了臉道:“是我唐突了……但,但還請郡主賜教,我愿意為您當(dāng)牛做馬!” 姜莞輕嗤:“就你?能犁地還是能給我騎?看不出來沈女郎還是個大力士?!?/br> 第21章 好厚的臉皮 沈羞語全然沒想到姜莞這么不好說話,一時間僵在原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委屈巴巴地瞧著姜莞。 縱然郡主是個脾氣很差勁的人,可沈羞語就是覺得她是個好人。 她自己受了驚嚇后每每粘在郡主身邊,郡主雖然總是嫌棄的,卻從沒趕她走過。 姜莞被她看得不爽,將唇一抿,很是霸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喜歡,閉上你的眼睛?!?/br> 沈羞語被她兇得一顫,下意識聽話,閉上雙眼。她本就是柔弱純真的長相,將眼一閉更是一副任人采擷的可欺模樣。 姜莞來了興趣,拿眼去看相里懷瑾,想知道他對沈羞語這樣子是什么反應(yīng)。 只見相里懷瑾坐在凳子上也不老實(shí)。他身高腿長,又剛學(xué)會坐,還不大會彎腿,平常坐在那里就像一塊不會彎折的木板,苦大仇深極了。 這時候見姜莞同人說話,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他正專心致志地將腿伸得很長。 姜莞懶得理他。 “治水?!苯溉酉聜z字,又補(bǔ)充一句,“我上次便說了,關(guān)鍵在疏。疏者,疏通也。安平地勢已經(jīng)極佳,全城的水都流向西街。因而只要將西街水導(dǎo)出,整座城水患可解?!?/br> 沈羞語驀然睜開眼睛,感動地看向姜莞:“我就知道郡主是世上最好的人!” 姜莞將白眼翻到天上,不理會她。 沈羞語行了一禮:“多謝郡主,我這就去找安平縣令商議此事。若能解安平之危,您就是最大功臣!百姓們都會感激您的!” 姜莞不屑:“感激能當(dāng)飯吃還是能當(dāng)銀子花?我才不要一群窮鬼感激我。倒是你,再來煩我就把你的舌頭割掉?!?/br> 沈羞語急忙捂住嘴巴,驚恐地望著姜莞。 “沈女郎請回吧。”八珍適時道。 沈羞語閉緊嘴巴跟她出門,猶豫著走到門口,她還是忍不住回頭道:“郡主,你是好人,我知道的,我代表安平城百姓謝謝你!”說完飛也似的快步離去。 “多管閑事?!苯覆恍?。 她滿臉嫌棄,一轉(zhuǎn)頭就看到相里懷瑾正在靜靜看著她。他的目光深沉而寧靜,這個時候最不像狗。 “看什么看,不許看?!苯笡]好氣,瞪他一眼。 相里懷瑾眨眨眼,仿佛聽不懂。他從語氣中感受到姜莞不悅,立即從凳子上起來,并不熟練地走到她身邊,伸出手要摸她腦袋。 姜莞一把將他爪子拍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摸她腦袋! 相里懷瑾不解,可憐兮兮地將手縮了回去。 姜莞正在想法子治他,薛管事又求見。她微微蹙眉,將想壞點(diǎn)子捉弄相里懷瑾一事暫時擱置,傳人進(jìn)來。 “管事。”姜莞縮回椅子里,懶洋洋開口。 薛管事開門見山:“方才我在大堂正好遇著沈女郎,她說要往縣衙去,只帶了個丫鬟。外面水深沒大腿,她只和丫鬟去必然危險重重,我叫了兩名護(hù)衛(wèi)送她們?nèi)??!?/br> 姜莞輕哼:“多管閑事?!?/br> 薛管事嘆:“城中如今情況已經(jīng)很不好,不少百姓家中應(yīng)當(dāng)已無余糧?!?/br> 姜莞不愛聽這些民生大事,將眼一閉,直接裝死。 薛管事繼續(xù)道:“沈女郎還說了,從郡主這里求了計(jì),能解安平城之危?!?/br> 姜莞睜眼,嗤笑:“我胡編亂造哄她玩的,她傻乎乎的,什么都信?!?/br> 薛管事只道:“郡主心善。” 姜莞便作勢要吐。 客棧外忽然生出一陣sao亂,隔著窗戶并不能聽真切。 “聒噪。” 姜莞看向薛管事,薛管事會意,行至窗臺前將窗戶開了條縫。 窗外狂風(fēng)爭先恐后向內(nèi)鉆,呼嘯得尖銳極了。 “哎喲!”薛管事難得失態(tài),“好可憐的孩子,這是怎么做父母的!我這就下去叫人攔住?!闭f著他便匆匆忙忙地下樓去。 姜莞好奇,從椅子上起身,不緊不慢地挪到窗邊。 相里懷瑾亦步亦趨地跟著她挪過去,姿態(tài)笨拙,像蹣跚學(xué)步的孩童。 姜莞順著窗戶縫向下看去,只見寬闊成河的長街上漂著下來一個木盆,水流湍急,木盆眼見著要流經(jīng)客棧向西街去了。木盆后是一對兒中年夫婦左右牽著兩個孩子在追。 四個人背著大小包袱,加上瞧不見水中情形,走得跌跌撞撞,遠(yuǎn)追不上漂泊的木盆。 兩個孩子年紀(jì)小,在水里行走很是吃力,被父母帶著往前行,踉踉蹌蹌的。他們身上的簑衣并不能起到什么遮蔽作用,該淋成什么樣照樣是什么樣。 木盆里的嬰兒更是可憐,盆大敞著,噼里啪啦的雨點(diǎn)砸在孩子身上,小孩哭個不停。 木盆越漂越近,眼見著漂到了客棧樓下。 姜莞聽到客棧大門打開,接著便看到三五個護(hù)衛(wèi)蹚水到街上,將打著旋的木盆攔了下來。 后面的夫婦追上,先將盆抱回,用身體擋雨,接著拉住幾個護(hù)衛(wèi)站在雨里千恩萬謝。 事情到了尾聲,姜莞頓失興趣,順手將窗戶掩上,隨口道:“貧賤夫妻百事哀?!?/br> 她轉(zhuǎn)頭,就是相里懷瑾單薄平坦的胸膛。 他又離她這么近!討厭死了! 姜莞直接雙手一伸將人推開,氣呼呼地回椅子上癱著。她從木盒里抓了把松子兒糖就朝相里懷瑾丟。 相里懷瑾一顆顆用嘴接住,一點(diǎn)兒也沒拉下。 姜莞非但沒砸著他,還讓他吃了滿嘴的糖。她看他平常學(xué)走路時就沒有這么利索,可見是故意怠慢她。 薛管事很快處理完樓下事宜上來,手里還握著一只草編的螞蚱。 “郡主,方才客棧外那對夫婦正打算向縣衙去。他們雖不住西街,家中卻已然無糧,只好向衙門求助,以期能果腹。不過他們牽著孩子,帶的東西又多,裝在木盆里的幼子被脫手,順?biāo)讼聛??!毖苁聦⑹虑閬睚埲ッ}交代清楚。 姜莞臉上明晃晃地寫著“滿不在乎”四個大字,只問:“你是如何處置的?” “我贈他們了幾碗姜湯,又給那最小的孩子一碗羊乳,那孩子淋了雨,可憐極了?!毖苁碌馈?/br> 姜莞陰陽怪氣:“我看安平城的百姓們也不必去安平寺燒香拜佛了,過來拜你就好,活菩薩?!?/br> 薛管事也沒生氣,將手中草編的螞蚱遞給姜莞:“這是那家孩子送給您的,說是謝禮。” 姜莞才不接,撇撇嘴:“什么破爛也拿到我跟前,我才不稀罕。還有,又不是我救的他們,干嘛要送給我?!?/br> “您是主子。”薛管事笑道。 姜莞長睫低垂:“少用我的名頭做事,我才不要救這些沒用的人?!?/br> “是。” 薛管事將事情交代,便要下去繼續(xù)忙活。 “等等。”姜莞依舊頂著一張不耐煩的臉,“這個拿去?!?/br> 她將桌上裝著松子糖的木盒一推:“小瑾煩人得緊,不配吃這糖,你替我處理了?!?/br> 薛管事會意:“我會將這糖交給那家的孩子?!?/br> 姜莞抿唇強(qiáng)調(diào):“你愛給誰給誰,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是我不要的東西。” “是。”薛管事看上去在憋笑。 “走吧,將他也帶走,都少來煩我?!苯敢恢冈谝慌試^的相里懷瑾。 相里懷瑾嗚嗚兩聲表達(dá)態(tài)度,還是被薛管事拖走了。 薛管事拽著相里懷瑾從房中出來,拍拍他肩膀:“看你的情況很好,如今也能直立走些路了,真好?!?/br> 相里懷瑾只用眼睛看著他,沒有什么表情。 “等你學(xué)會說話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毖苁鹿恍?,“走,我送你回房?!?/br> …… 沈羞語在天黑之前趕回客棧,一身衣裳皆已濕透,臉上卻掛著心滿意足的笑,眼睛亮晶晶的。 八珍從門口聽了信兒過來同姜莞匯報(bào):“郡主,沈女郎平安回來了。” 姜莞正坐在菱花鏡前調(diào)口脂,聞言手下不停,帶著不耐道:“關(guān)我什么事?不要同我說這些?!彼毫松僭S口脂覆于唇上抹勻,容色一下更盛,極富有攻擊性。 她甚是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將蓋子擰好。她就是喜歡這樣張揚(yáng)的顏色。 八珍呆呆點(diǎn)頭,表示不會再犯。 零零九從這兒聽了消息,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它最近話都不怎么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它不開口,姜莞也不會問。 倒是沈羞語囫圇洗了澡便同薛管事一道又來姜莞這里。 姜莞用了晚膳正在房間里散步消食,相里懷瑾和她一同用飯,吃得比之前斯文許多,這時候在她身后亦步亦趨地跟著她,權(quán)當(dāng)練習(xí)走路。 沈羞語看了薛管事一眼,下定決心:“郡主,我有一事相求。” 姜莞停下腳步看她,雖未說出口半個字,那盛氣凌人的目光里所傳達(dá)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 有話快說。 沈羞語也沒再扭捏,立刻說明來意:“郡主,我是來向您借護(hù)衛(wèi)的。今日我去縣衙與縣令商議了從西街排水之事,他還召了工匠來設(shè)計(jì)如何修繕。但縣衙人手缺缺,我想問問您能不能借些護(hù)衛(wèi)來,隨衙役們一同修水道……”她前面說的還擲地有聲,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顯然自己都覺得過分。 果然,姜莞冷笑:“好厚的臉皮。” 沈羞語的臉騰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