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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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苯刚J可,“就算主人怎么傷害它,狗也只會記得主人的好。” 所以無論相里懷瑾是真的成了狗還是在裝狗,他身上都存在狗的特性。這也是她在快要將相里懷瑾渴死后親手喂他喝水的原因。 他的聽話以及不記仇已經(jīng)向她證明了忠誠是他所具有的。他也會在她的馴養(yǎng)下像狗一樣只記得她對他的好。 她會是很合格的主人。 零零九品味起她這一番話來。 她也沒再多言,用香膏搽了手后便坐在榻上欣賞起自己的一雙手來。她的手雪白細膩,手指纖細修長,指甲粉嫩通透,是最好看的一雙手。 相里懷瑾被喂了水卻沒有吃飯,胃中翻騰的水加劇了他的饑餓。是以在用晚膳時,相里懷瑾一看到桌上豐盛的飯菜便要餓虎撲食一樣撲上去。 但被薛管事硬生生拽住。 散發(fā)著誘人味道的飯菜激發(fā)著相里懷瑾的食欲,他劇烈掙扎起來,試圖甩脫束縛,卻被薛管事拉得無法寸進。 相里懷瑾轉(zhuǎn)過頭來沖著薛管事低吼。 薛管事怔了一瞬。 就這一瞬間相里懷瑾感受到脖子上一松,趁機一把撲向圓桌。 門也是在這一刻開的,姜莞正好目睹相里懷瑾充滿活力的背影。她嫌棄地蹙眉,充滿氣勢地開口:“小瑾。” 像顆小炮彈一樣的相里懷瑾頓在空中,背影中顯示出一陣掙扎。 薛管事屏息看著,沒有去扯鐵鏈將他拽回來。 相里懷瑾停下?lián)湎驁A桌的動作,轉(zhuǎn)過身四肢著地向著姜莞走來。 他走到姜莞跟前,而后低下頭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裙角。 第20章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薛管事瞧著眼前相里懷瑾對姜莞的親昵模樣,心中感慨不已。 小瑾肯親近郡主,聽她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只是他掏心掏肺照顧小瑾許久也沒能叫他這么聽話,可見人與人之間也是看緣分的。 有緣分的姜莞被相里懷瑾一蹭之下僵在原地,廣袖中的手指緊緊攥起,強忍著才沒將他一腳踢開。 她從來不習(xí)慣和人親密接觸。 相里懷瑾偏偏無知無覺,沒完沒了。 姜莞闔了闔眼,走到桌前落座:“小瑾,坐下吃飯?!?/br> 相里懷瑾跟著姜莞來到桌旁,饑腸轆轆也沒去動桌子上的食物。他大概并不能理解姜莞話中的意思,依舊待在她的腿旁,翹首看她。 姜莞挾箸從盤中夾了塊里脊rou放在空碟子里,又依樣夾了數(shù)道rou菜與素菜在其中,而后將托盤端在手上。 相里懷瑾按耐不住,半蹲起來去嗅盛了rou的盤子。 “把凳子挪過來。”姜莞吩咐,另一只手將盤子放得遠,不讓相里懷瑾碰。 相里懷瑾著急,喉嚨中再度發(fā)出低嗚聲,像在威脅。 姜莞臉上本沒有什么表情,聽到他嗚嗚,眉眼立刻冷淡下來。她毫不客氣,一巴掌不輕不重地打在他的嘴巴上。 啪—— 薛管事心猛地一提,生怕小瑾被激怒咬了郡主,手上握著鏈子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幾分。 然而相里懷瑾被打這一下后頓時老實下來,狗一樣坐在姜莞腳旁眼巴巴地看著她。 八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椅子挪到姜莞身旁,也就是相里懷瑾身前。 姜莞把盛滿rou的盤子放在凳子前的桌上,不用她說,相里懷瑾半蹲著立起,為了保持平衡將手搭在凳子上。 他看看盤子里的rou,又看看姜莞,微微歪頭,像在思考該不該吃。 姜莞抬手掐住他的手肘,順勢將人繞了個圈拉到凳子前,再一按肩膀把他硬生生按在座位上。 相里懷瑾對身體的新姿勢而感到不安,被摁在凳子上動來動去。 如果不是姜莞的手還落在他肩膀上,他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從凳子上扭下來了。 姜莞將唇一抿,兇巴巴:“安靜。” 相里懷瑾抬眸看向她,還是深深靜靜的一雙眼,沒再亂動,別扭地坐在椅子上。 他的雙腿僵硬地別在凳子下,像是兩根木棒。腰挺得筆直,像一塊方正的木板,連帶著脖子都是硬邦邦的。 姜莞很滿意他坐著的這個舉動,就不大注重細節(jié),任他看上去很難受地坐在那里。她甚至虛虛摸了摸他的發(fā)頂作為獎勵,是不可能實著摸的,嫌棄。 他難受不難受與她無關(guān),只要他乖乖聽話就好。就像他是人是狗沒關(guān)系。 食不言,寢不語,姜莞雖然嬌縱,禮儀卻極好。 她優(yōu)雅握筷,開始用飯。 相里懷瑾僵著轉(zhuǎn)動脖子,定定看姜莞吃飯。他看了一會兒,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手,而后埋頭拱向盤子里的食物。 咔哧咔哧的撕咬聲在房中響起。 “嘶?!毖苁卤幌嗬飸谚拄?shù)某苑▏樍艘惶?,拿眼覷姜莞,怕她因為小瑾無狀而發(fā)火。 姜莞卻連個余光也沒有給他,自顧地將飯用了便離開。 相里懷瑾看她要走,埋頭快速啃了兩口rou將頭從盤子中拔了出來,立刻從凳子上跳下,四肢著地去追姜莞。 姜莞聽到腳步聲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即將撲到她這邊的相里懷瑾立刻瞪大眼睛:“管事,拉住他!” 薛管事立刻拽住繩子。 相里懷瑾在姜莞面前堪堪停了下來,見自己被拉扯地過不去,焦急地叫了起來。 他臉上粘了許多湯汁,像只花貓,目光純澈地望著姜莞,又像一只可憐巴巴的小狗,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意。 姜莞除外。 她沒有任何留戀地轉(zhuǎn)身離去,還不忘在心中暗罵相里懷瑾戲癮真大,故作姿態(tài)。 她才不會被可憐巴巴地看上幾眼就心軟。 他愛裝狗,由他裝去。 …… 雨一日日下,長街成了河道。安平城街上終于空無一人,偶爾有不知誰家的鍋碗瓢盆順游而下,流向西街。 整座城池宣告癱瘓,百姓生活無法正常運作。雖未到最緊急的時刻,但人人的心還是不由懸了起來。這樣一日復(fù)一日,人只能吃家中存糧。然而存糧也有用盡的一日,吃完了又該如何? 何況狂風(fēng)兼著暴雨,不少人家已經(jīng)開始淅淅瀝瀝地漏雨,不知是房子先倒還是存糧先盡。 惡劣環(huán)境叫人心惶惶,更痛苦的是人們對風(fēng)雨莫可奈何,人定勝天似乎在此時并不適用,人類這時候并不能cao控天氣。 姜莞不能出門游玩,最近便馴著相里懷瑾打發(fā)時間。她不大愛看書,想看的書前幾世也都看過了,又不會做女紅,正經(jīng)女子們愛的會的她都不會,也不喜歡,因而愈發(fā)顯得不學(xué)無術(shù)。 自打他被姜莞幾乎渴死后他終于認主,很聽從她的話??上⒐逢扇瞬⒉蝗菀?,相里懷瑾如今只會在姜莞面前站和坐。吃東西時雖然不會用筷子,但速度慢下來許多。 有相里懷瑾在,沈羞語就不常來了。她每每見了相里懷瑾都會臉色煞白,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姜莞捻著一顆松子兒糖斜靠在椅背上打量著對面坐著的相里懷瑾。 相里懷瑾努力張嘴,偏偏發(fā)不出聲,看得人想替他將話說了。 八珍拳頭捏得死緊,看他張著嘴巴,期待地等他出聲。 他張嘴張了半天,最終還是閉上,連一個“啊”聲都沒能發(fā)出,更不必說學(xué)會姜莞一直教他的“謝謝”。他擺足了姿態(tài)卻沒發(fā)出一點聲音,實在氣人。 八珍泄憤似的吐出一口氣,憤憤地看著相里懷瑾。平常看他嗚嗚別人那么起勁兒,沒想到教他說話這么難!真是辜負郡主悉心教導(dǎo)! 零零九都有些血氣涌上腦袋的高壓感,被相里懷瑾氣得夠嗆。它看他那么張著嘴還以為此次說話有望。 他這副嘴笨的模樣成功取悅了姜莞,她一拋手中的松子兒糖作為獎勵,相里懷瑾立刻精準(zhǔn)接住,嘎嘣嘎嘣地嚼了起來。 姜莞并不對相里懷瑾張口說話報什么期望,也就不會有失望。她教他站、坐、直立行走,只是為了讓他在外面不給她丟人,會不會說話并不重要。 “郡主,您在嗎?”沈羞語的聲音隔門傳入,帶著溫柔與嬌羞。 姜莞用帕子擦拭手指,看了八珍一眼。 八珍會意,過去開門。她依舊心頭郁郁,被相里懷瑾干張嘴不出聲氣的。對上沈羞語,她面上也沒什么笑:“郡主在,沈女郎請?!?/br> 沈羞語行了個禮:“有勞?!边@才輕移蓮步,向內(nèi)走去。 她很知禮數(shù),走路時裙擺只有小小的起伏,十分端莊嫻靜。 待由八珍引路繞過屏風(fēng)看到面前的相里懷瑾后,沈羞語一張臉頓時變得慘白,什么禮數(shù)在這一刻都飛走了。 相里懷瑾看見陌生人來,還是向著姜莞去的,頓時沒了平時對著姜莞的溫馴,而是變了一副模樣,朝著沈羞語齜牙咧嘴。 沈羞語幾乎要立刻出言請辭,又硬生生忍住下意識的反應(yīng),頗委屈地看向姜莞。 姜莞瞧熱鬧瞧得起勁,被沈羞語突如其來這么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念及沈羞語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畏懼模樣,她轉(zhuǎn)頭沖相里懷瑾道:“小瑾,安靜?!?/br> 相里懷瑾頓時安靜下來。 她直截了當(dāng)問:“怎么了?” 沈羞語的確是有事要談,不然在看到相里懷瑾那一刻她就會找各種借口要求離開。她別過眼去,輕咳一聲,起了個頭:“郡主,城中如今大雨傾盆,安平城內(nèi)已經(jīng)到了很嚴(yán)峻的時候?!?/br> 零零九一聽這話便悄悄裝死。 姜莞一聽這話便皺眉:“說這個做什么,掃興。” 沈羞語繼續(xù)道:“百姓如今被困在房中出入不得,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要被活活困死在房中餓死?!?/br> 姜莞沒插嘴,淡淡看著她,等她下文。 “我,我想為安平城中百姓們做些什么,所以特意來尋郡主,希望郡主……” 沈羞語話都沒說完便被姜莞打斷:“你想為他們做什么事你自去做,過來尋我干嘛?我可不想為他們做什么,我也不會讓雨停。” 沈羞語立刻解釋:“我并沒有讓郡主同我一起的意思,只是厚著臉皮過來求您指點?!?/br> 姜莞屈指輕叩桌面,指甲與桌面相擊發(fā)出清脆之聲。她不緊不慢地問:“指點什么?” 沈羞語見她沒有立刻回絕,頓時笑逐言開:“上次郡主一席話于我感觸頗深。我回去思慮良久,依舊參悟不透郡主話中深意,因此今日來問公主安平縣令在面對西街發(fā)水時最該如何?” 姜莞反問:“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