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東方幸身子微微往后躺了一下,靠在了沙發(fā)背上,看著坐在她腿上,后背繃直的裴酥。 氣呼呼的像只炸毛的小貓。 太子妃雖然是鵝蛋臉里有一些嬰兒肥,但是身材纖細(xì),墨發(fā)到腰,整個人又純又欲,并不會讓人覺得幼態(tài)。 細(xì)腰長腿,該有rou的地方有rou,該細(xì)的地方她兩手就能握住。 東方幸覺得自己有些熱,不知道是空調(diào)的溫度開的太高,還是身后的沙發(fā)太不透氣,薄汗似乎都要濕了襯衫。 太子妃穿了這樣的衣裳會是怎樣的風(fēng)景? 這時候突兀的門鈴聲打破了東方幸的幻想。 裴酥急急忙忙的下了沙發(fā)。 門外,王奮進(jìn)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帶著狗腿子的笑,還沒等說一句,夫人給我個好評,裴酥就已經(jīng)將衣裳拿到手,然后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獨留王奮進(jìn)在門外也體驗了一把,雪花飄飄,北風(fēng)蕭蕭 阿幸,衣服到啦,我們?nèi)Q衣服吧。 東方幸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像丟了魂兒一樣,沒有注意到,被裴酥推到了自己房間里換衣裳。 裴酥貼心的幫她關(guān)上了門,東方幸打開大衣柜,卻發(fā)現(xiàn)大衣柜是空的。 她忘了,她早就把房間中常用的東西移到太子妃的房間了。 東方幸又只好去裴酥的房間。 別墅二樓走廊的燈,不知為何,剛剛還是開的,此刻卻被關(guān)上了。 東方幸看到裴酥房間的門沒有關(guān)嚴(yán),里面的燈光順著那一絲沒有關(guān)上的門縫中透了出來。 東方幸也沒多想,直接推開門。 酥酥 但是當(dāng)她抬頭時,面前的風(fēng)景卻讓她愣住了。 裴酥剛剛將那身貼合身材的旗袍換上,后背的拉鏈還沒有拉上,兩只白嫩的小手慌忙的在摸索著。 聽到身后突然有了聲響,裴酥驚訝一般回了頭,然后立馬捂住身前的衣裳。 東方幸想立馬轉(zhuǎn)過身,但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對啊,她的太子妃,她避什么嫌啊,又不是外人。 唔剛才還沒太看清楚 阿幸,走路開門怎么沒有聲音啊,嚇我一跳。 裴酥嬌嗔的瞪了東方幸一眼,然后又轉(zhuǎn)過身,看著半身鏡子中的自己,開始手忙腳亂的想拉住身后的拉鏈。 那兩只不大的手,總是和那拉鏈擦肩而過,東方幸看著鏡子中的裴酥,小臉急的通紅,似乎胳膊也有些酸了。 阿幸,幫幫我 從嗓子眼擠出來的小奶音,仿佛不好意思極了。 屋頂上的燈光恰巧落在半身鏡梳妝臺那里,裴酥也仿佛是恰巧站在那梳妝臺前,微微彎著的腰被燈光照了個滿懷,皮膚簡直被微冷色調(diào)的燈照得如同光潔的瓷器一樣,白的讓人晃眼。 東方幸手指微動,上前走到裴酥的后面。 裴酥順勢將兩只手主在梳妝臺前,將身子又往下彎了彎,讓東方幸只需要一抬手就能觸碰到拉鏈。 沒有被拉住的旗袍,上身極為的寬大,裴酥又沒有用手壓襟旗袍前面的領(lǐng)口,某個如同被烏云遮住的半個圓月就這樣顯露了出來。 東方幸微涼的手指捏住了旗袍的拉鏈。 微微用力卻發(fā)現(xiàn)旗袍的拉鏈根本拉不上去。 由于裴酥把腰彎得太低,東方幸也只能彎下腰,將臉湊近,裴酥的肌膚暴露在冷空調(diào)的空氣下面太久,被東方幸溫?zé)岬暮粑鼑姳r,渾身輕輕的一個顫栗。 阿幸 東方幸這才看得清楚,原來是拉鏈卡在那布料之中了,這東西還真是先進(jìn),她的西裝都是由扣子扣成的,而這個小東西,只需要輕輕往上一拉,衣服便能合住。 酥酥,不要急,拉鏈被卡住了,我要用力一點,你挺住,不要怕疼! 說完之后,東方幸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么這句話聽著有些怪怪的? 裴酥甕聲甕氣的用小奶音嗯了一聲。 東方幸只能將右手的食指放在旗袍拉鏈的里面,然后用左手按住拉鏈的小頭,兩只手用力將被拉鏈兒壓住的布料拽出來。 旗袍是短袖的,裴酥肩膀處的布料因為一直在微微敞開,東方幸就食指剛剛伸進(jìn)去的時候,那里的布料就像是xiele力氣一樣往前掉。 裴酥驚呼了一聲,如果掉了下來,就如同白墻上的墻紙脫落,就只剩下毫無保留的大白了。 裴酥立馬將拄 在桌子上的手抬起,兩手交叉捂在領(lǐng)口處,這樣上身就沒有了支撐力,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傾去,馬上就要面朝下栽在梳妝臺上。 東方幸眼疾手快的,將原本在拉鏈下面的食指,順著裴酥的腰線立馬劃進(jìn)去,用手臂攬住裴酥向下的腰身。 左腿向后退了一步,右腿微微向下,成為弓步,穩(wěn)住重心。 但是有驚無險的過后,東方幸反應(yīng)過來。 好像旗袍那一層布料被她的胳膊隔在了外面,而現(xiàn)在她似乎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是那天在辦公室的小餐廳里,她想向上打轉(zhuǎn),卻被王奮進(jìn)打斷的 阿幸 梳妝臺上,半身鏡子中,裴酥臉色通紅,就連聲音也帶上了顫音。 阿幸,我腿麻了 空氣有那么一瞬間的寧靜,但是現(xiàn)在兩個人的姿勢實在是太過尷尬,裴酥的后背緊緊的貼在東方幸的身上,中間連一絲空氣都通不過。 東方幸胳膊上的觸感又太過于真實。 酥酥我該死!她又輕薄的太子妃! 阿幸輕些,好疼 裴酥這回一手捂著領(lǐng)口,另一只手扶在梳妝臺上,平衡自己的重心。 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只不過她捂住領(lǐng)口的手,微微向下摁在了東方幸的胳膊上。 旗袍背面勾住的拉鏈,因為兩個人的拉扯,砰的一下放開了被纏住的布料。 東方幸默默的將手抽了回來,那條胳膊火辣辣的,熱的不行,仿佛那些觸感還存在在上面。 裴酥連忙將拉鏈拉好。 東方幸覺得至少在太子妃轉(zhuǎn)過身之前一定要將這件事好好的解釋一下。 她可是正人君子,剛剛那一切只不過是為了防止太子妃摔倒,由于情急所以下意識做出的舉動,和她的本心沒有一點兒關(guān)系。 酥酥我 裴酥轉(zhuǎn)過身,臉蛋紅紅,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阿幸怎么還不去換衣服?難不成是想耍賴? 東方幸一噎,連忙去衣柜里找到平時所穿的西裝。 將西裝裝拿在手里,對上了太子妃亮晶晶的眼神,打算開門的手一頓。 阿幸上哪里去?不在這里換嗎?難不成要搞什么小動作? 我我突然想洗個澡,以免酥酥穿我的衣裳,有汗味。 裴酥歪了歪頭,嫩粉色的旗袍顯得她整個都清純極了,到腰間的長發(fā)散落在后面,微微的卷,有幾縷因為剛剛的事情,有些凌亂的貼在臉上,打破了黑長直的呆板,讓清純中帶了一絲嫵媚。 更讓東方幸注意到的是,圖片和電影里的旗袍明明是到腳踝的,為什么太子妃穿的這身才!到!大!腿! 目光移到下面,東方幸更加不淡定了,她覺得這雙腿上還差點什么東西,如果太子妃穿上那天勾她腳踝的 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么! 似乎是看出了東方幸猶豫以及糾結(jié),裴酥臉微微有些冷。 阿幸這是要反悔?糖糖集團(tuán)太子爺說話不算數(shù),騙一個小姑娘玩!沒想到是這樣的阿幸! 裴酥順勢坐在了身后的梳妝臺上,一條腿微屈,另一條腿筆直的用腳后跟抵在地上。 兩只胳膊抱臂,像是賭氣了一樣將頭偏了過去,蓬松的厚長頭發(fā)搭在了胳膊以及有明顯弧度曲線的腰身上,這樣人工打上去的陰影角度,更顯得那腰盈盈一握。 東方幸將在那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面前的太子妃實在是太過于誘人可口,走了之后看不到,是太可惜了。 不走吧她怕她和太子妃以后一輩子的旖旎都交代在這兒。 我我去我的房間換,一會兒就回來! 裴酥聽到了這話,仿佛是更氣了,圓潤的腳丫踩在了地毯上,仿佛她腳下的絨毛毛就是那說話不算數(shù)的東方集團(tuán)太子爺。 哼!剛剛太子爺占盡了別人的便宜,現(xiàn)在卻摳摳縮縮的要躲回房間,不愧是太子爺,一點兒虧都不吃呢!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警告宿主,您的妻子心情在逐漸直線的下降,請宿主盡快安撫!〕 東方幸立馬上前,微微彎腰,用手指捏住了裴酥的下巴,將人掰正,低頭,在極為能說的小嘴上蓋了個章。 親完立馬閃身走人。 裴酥就那么愣神一會,功夫門啪的一聲就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了。 裴酥被氣的不行,恰著腰,光著腳踩在地毯上,到底是哪一步出現(xiàn)了錯誤? 看著鏡子中頭發(fā)散亂的自己,難道是真的自己魅力不行? 阿幸的眼睛明明還好好的待在眼眶里。 年紀(jì)輕輕的太子爺不傻,怎么就瞎了呢? 回到房間的東方幸,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然后靠著門,平穩(wěn)著自己的呼吸。 糖糖太子爺要是定力不行,她現(xiàn)在絕不是站在這兒,而是趴在床上,而且身下還會有一只炸毛的小奶貓。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溫馨提示宿主,您的妻子心情已經(jīng)到達(dá)臨界點,請宿主盡快安撫,否則心肌梗死的瀕臨死亡感即將到來,由于這是系統(tǒng)第二次提醒宿主,所以并不會為宿主提供解決方案。 心肌梗死痛感出現(xiàn)時間倒計時為五分鐘〕 東方幸這下顧不得換上西裝,連忙打開手機(jī),找到東方明珠發(fā)給她的文檔,哄妻三十六計。 從第一條開始,她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了第三條,第三條是將生氣的妻子灌醉,然后將自己和妻子共同關(guān)在一個房間里。 東方幸頗為有些疑惑,將喝醉的酥酥和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難不成是讓酥酥好好打她一頓,發(fā)泄出來? 唔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東方幸迅速找酒,發(fā)現(xiàn)放在餐桌上,裝著裴酥旗袍的袋子,里面有一瓶紅酒。 王奮進(jìn)為什么會給她準(zhǔn)備一瓶酒? 此刻的王奮進(jìn)孤獨寂寞的躺在小沙發(fā)上,翻身的時候打了一個噴嚏,突然冒起了恢復(fù)工資的希望。 是不是總裁在夸她!是不是她買的酒起作用了!畢竟大晚上,讓秘書親腿去買那種粉嫩的旗袍嘖嘖太子爺還真是會玩。 于是,王奮進(jìn)坐著明天漲工資的美夢睡了過去,睡夢中,被李拼搏偷摸的抱回了床上。 東方幸將紅酒倒了兩大杯,這回規(guī)規(guī)矩矩的敲了裴酥的門。 裴酥打開門,鼓著兩腮,像一只氣呼呼的倉鼠。 怎么,阿幸要做守信用的太子爺了? 東方幸將沒有端著酒杯的手放到唇邊,輕咳了一聲。 然后擠過裴酥的身子將兩杯酒放在了梳妝臺上。 我糖糖太子爺又沒說不換,酥酥將不守信用這個帽子扣在本太子爺身上,豈不是有些太早了。 裴酥哼了一聲,余光卻輕瞄了一眼酒杯里的紅酒,心中一喜,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板著臉,將另一件旗袍扔在了床上,又沒說讓阿幸穿我這一件。 東方幸看著扔在床上那一件旗袍,顏色偏暗,并且是長到腳踝的,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太子爺說話,八萬匹馬都追不回來,酥酥也換上我的西裝吧,不過換衣裳的時候我們要背對著換。 東方幸將手中的西裝也扔在床上,然后走到了門口,將手放到身后,趁著裴酥不注意將門反鎖。 裴酥挑了挑眉,點了點頭,阿幸難道怕我偷看不成?我們可是朋友,朋友之間光明磊落,我豈能做那些宵小之輩才能做出的偷看動作? 兩個人就這樣達(dá)成了協(xié)議,東方幸拿起了那些旗袍,走到了酒杯面前,心一橫。 裴酥走到床邊,將自己旗袍的拉鎖向下拉下,拿起了白襯衫,嘴角微微的勾起,得意都有些壓抑不住了。 東方幸連忙轉(zhuǎn)身,迅速的將襯衫解開,然后套那件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