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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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更喜歡關(guān)注自己的修為,而不是評判別人的對錯。 而對于凌頂來說,他其實一直在希望師弟能夠看到他發(fā)在問道上的信。和君子劍覺得應(yīng)該分開他倆不同,凌頂其實還是挺在乎這個天才師弟的,不然之前也不會被刺激大發(fā)到那種程度。他希望師弟在看到他道歉后,能夠收手。 三次劍尊也確實如凌頂掌門所愿,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倒不是被師兄的道歉感動了,而是他不想再被人看笑話。 在別人都一窩蜂來同情他的時候,他其實一直覺得很別扭。 三才劍尊曾以為他把這些他介意的過往說出來,讓全世界都看到他過往的委屈,他就爽了,就能突破心魔了。但事實卻不是這樣,看見所有人一口一個受虐小可憐,他只會恨不能原地爆炸。他甚至想吼一句,我一點也不可憐,我超厲害的好嗎?! 他過去是劍尊,現(xiàn)在是準圣主,全世界可憐他都不會可憐! 正在發(fā)生的這一切,就像是他從云霄劍宗獨立出來掌握大權(quán)后的感覺他一點也不喜歡。 是,他終于說了算了,整個勢力都是他的一言堂,但哪怕他是老大了,很多事情也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的。 他不想自己在閉關(guān)的時候,還需要去考慮手下怎么吃飯,宗門怎么營收,會不會有人趁機偷襲占便宜這些思考簡直煩不勝煩,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專心修煉。 特別是在這回的事情發(fā)生前,他剛剛閉關(guān),就被另外六個圣主推了出來。他們用圣主的位置和他交換,讓他去問道上和自己討人厭的師兄戰(zhàn)斗。 圣主的位置是他想要的,打擊師兄也是他喜歡的,但唯一的問題是,他討厭這種被人拿住了七寸要挾的感覺。 但他還是不得不答應(yīng),因為這是一種利益交換,他不答應(yīng),我就很難在南域活的安生。 這一切都讓三才覺得煩心透了,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連句抱怨都不行。因為他信不過他身邊的任何人,他不能讓他們看到自己一丁點的被動。這就是南域的生活,你必須永遠強大,不能有絲毫懈怠,不能有任何弱點,因為一旦你稍有放松,就有可能被下面虎視眈眈的人扒下來取而代之。 三才劍尊已經(jīng)許久、許久沒有得到過真正的放松了。 他很不想承認自己錯了,他不想對師兄低頭,不想讓別人覺得他鬧的這一切是個笑話 就在這時,凌頂師兄的《告師弟書》發(fā)了出來,全世界都看到了師兄對他低頭,師兄承認了他的天賦,承認了對他的嫉妒,還對他道歉了。這一切美好的就像是一場他妄想出來的虛幻,他簡直太爽了。 只不過在爽過之后,卻只剩下了一片空虛,他失去了下一步的目標。 他這么多天一直在考慮的都是如何打擊師兄,現(xiàn)在突然師兄認慫了,那他接下來該做什么呢? 三才劍尊茫然的坐在華麗又空蕩的宮殿里,他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最想做的竟然是修煉,去追求更高的劍道,窺探世界的秘密。 可是,六大圣主的傳音又來了,他們要他乘勝追擊,去往死里和他的師兄戰(zhàn)斗,最好能繼續(xù)揪著混血的事情不放。怎么可能因為凌頂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讓事情過去呢?繼續(xù)搞事,讓北域亂下去??! 三才劍尊卻不愿意。 雖然他已經(jīng)不是北域的修士了,可他也沒想過有一天要如此背刺生他養(yǎng)他的地方。 三才劍尊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他拒絕了六大圣主的要求:【我已經(jīng)按照你們說的做了你們想要我做的,現(xiàn)在我?guī)熜值狼噶?,事情就該到此為止了。你們有空就自己去做,恕我無法奉陪。】 六大圣主怒不可遏。 【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哈?】 【希望你不會后悔?!?/br> 但三才劍尊根本不為所動。 六大圣主見真的威脅不了,就只能丟下狠話切斷了聯(lián)系,至于之前承諾的什么圣主之位,那是什么?他們說過嗎?不存在的。 三才劍尊被這些人的出爾反爾氣了個夠嗆,他知道魔修不要臉,沒想到他們可以如此不要臉。不過,這樣的生活,反而激起了他昂揚的斗志,來啊,撕??!三才劍尊就是這么一個人,他永遠不會受人威脅,也不想認輸。對方越讓他做什么,他越不會去做,哪怕為此有可能要得罪很多人。 但得罪了就得罪了唄,以他的修為還會怕了對方不成? 等所有人都走了,三才劍尊才下意識的對著身后說了句:又要給師兄添麻煩了 回應(yīng)他的是,只有殿內(nèi)的回音,再無其他。 再不會有人為他的敏感和任性買單了,他找來的麻煩,他就得自己去解決。很多事情不是只有會逞兇斗狠就可以的,他的身后跟著無數(shù)張需要吃飯的嘴,他的修為可換不成靈石,填不滿那些人無窮無盡的欲望。 直至這一刻,三才劍尊才真正認識到師兄對他的重要性。在過去,師兄不是沒有付出的,也不是一味的只會打著他的旗號去狐假虎威,師兄真的很努力了。 可惜,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他們回不去了。 三才劍尊孤獨的坐在王座里,從未有哪一刻讓他如此清晰的認識到,他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一如君子劍之前猜測的那樣,遠香近臭。當這對熊孩子分開之后,他們才能夠想起來彼此的好。不過,這又管君子劍什么事呢?他只是個不問世事的太上長老,只想幫助云霄劍宗扛過這次危機,至于其他的,愛咋咋地。 寧執(zhí)刷著問道,看著進度條終于止住了倒退,開心極了。 不僅如此,寧執(zhí)還趁機又抓來書院的小孩,幫他制作了一批與禁止種族歧視有關(guān)的宣傳視頻,上傳到了問道上。成功讓進度條又緩慢的前進了一些。 寧執(zhí)心情好了,連帶著看凌頂掌門都順眼了不少,他熱愛多管閑事的性格也再次發(fā)揮了作用,他問對方:你的小師妹那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為發(fā)現(xiàn)師弟真的再也沒有回嘴而變得有些無措的凌頂掌門,聽到道君的提問后,這才恍然大悟:我懂了,道君,謝謝您,真的很謝謝您。 寧執(zhí):???你懂什么了?不是,你說清楚啊。 但凌頂掌門已經(jīng)跑去開開心心的試著和師弟聯(lián)系了,用小師妹作為話題。果不其然,師弟在時隔多日后再一次回復(fù)了他。 小師妹的死,是一個歷史遺留問題,也是一個師兄弟之間的破冰之點。 師妹的仇必須得報! 事實上,問道上不少被帶偏了注意力的吃瓜群眾,最近也在問,劍宗的小師妹到底怎么回事,她的仇還報不報了? 三才劍尊自然是要給小師妹報仇的,他早就想殺了師妹遠嫁的那個丹修,他一直對對方百般的看不上眼,覺得那就是個媽寶渣男。也不知道師兄和師妹當初到底怎么瞎的眼,才能同意這樣一門婚事。 你以為我就很想師妹嫁過去嗎?她非要嫁,我能怎么辦?凌頂掌門說話永遠像是吃了槍藥。他此時正在和師弟遠程視頻。 君子劍在一邊聽的是心驚rou跳,很怕好不容易才重新聯(lián)系上的兩人再吵起來,不過,他剛想開口干預(yù),卻發(fā)現(xiàn)兩個當事人都像是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樣,別人覺得肯定會引起師兄弟矛盾的話,在他們看來就是普通的交流。 三才說: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所嫁非人,我們就可以理所的當然不管了? 凌頂?shù)溃何沂裁磿r候說不管了?我只是說,我們要有證據(jù),我們不是魔修,不能上門說屠別人滿門就屠別人滿門。 如果放在過往,三才劍尊一定會懟回去,為什么不能屠?你就那么在乎你的名聲? 但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現(xiàn)實的教做人,三才終于學(xué)會了從諸方勢力上看問題。不說道君能不能容下他們這么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的舉動,只說流洲那邊的仙門以及其他宗門,就不可能坐視不管。他們需要師出有名,才能堵住悠悠之口,不讓別人以此為借口反過來討伐他們。 面對師弟不按常理出牌的突然沉默,凌頂掌門也傻了,他跟著就軟下了態(tài)度:就,我們還在調(diào)查,只是那邊拒絕配合。 那就讓他們拒絕不了。三才劍尊這些日子和六大圣主勾心斗角也不是白斗的。 怎么說? 當然是三才劍尊直接發(fā)帖,假裝怒氣沖沖的問師兄,你說你道歉了,你會拿出來解決問題的誠意,你的誠意呢?你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呢?你如果再不給結(jié)果,三日后,我會親自去殺人。 他師兄剛剛對了一句話,他現(xiàn)在是魔修了,他們魔修就是想殺誰就殺誰,根本不需要理由! 不說北域道修那邊什么反應(yīng),南域六大圣主這邊先給嚇了個夠嗆,他們本來還在暗搓搓給三才劍尊使絆子呢,現(xiàn)在卻一心只剩下了勸這個瘋子回頭。一個魔修,揚言要去屠道修滿門,這是宣戰(zhàn)啊,還是宣戰(zhàn)啊?他們可打不過青要道君! 求求了,我們不針對你了,還不行嗎? 六大圣主上門,紛紛求三才劍尊醒一醒,為了南域的和諧穩(wěn)定想一想。 是不是他們這些天逼的太緊了?這、這都是可以商量的啊。討價還價嘛,你不漫天要價,我們怎么坐地還錢? 當然,他們回去之后也是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確實不該這樣利用同僚。 我們哪里是同僚了?三才劍尊挑眉。 你、你在說什么啊,第七位圣主,你就是我們的同僚啊。六大圣主改口快的簡直不要臉。 三才劍尊: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第35章 打工人的第三十五份工作: 六大圣主不僅很沒出息的承認了三才劍尊在南域的合法圣主地位,還在當天同步給迎年書院送來了代表和平的禮物以及一封告狀的書信。 告的自然是三才劍尊這個瘋子。 寧執(zhí)高度總結(jié)了一下他們在信里的意思: 一、我們知道道君人忙事多,肯定沒空看最近問道上不入流的八卦,但是沒有關(guān)系,我們這不就送貨上門了嗎? 二、云霄劍宗的三才劍尊叛逃了您知道嗎?他還囂張的揚言要去滅了某個道修滿門。我們已經(jīng)勸阻過了,但三才劍尊就是不聽啊。 三、血仇圣主死了,迫于勝者為王的傳統(tǒng)規(guī)矩,我們不得不承認了三才劍尊的圣主地位,但是三才劍尊所作的一切,都只能代表他自己,代表不了南域,希望道君明鑒。 再簡單點來說就是:要殺就請殺了三才劍尊,我們是無辜的。 寧執(zhí)看完信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是誰給了魔修我想殺誰就能殺誰的錯覺?我就是個普通凡人啊。 不過很快寧執(zhí)就想通了,應(yīng)該是他的夢又擅自給自己增加了什么奇怪的人設(shè),畢竟夢境的地圖已經(jīng)從長洲白玉京一下子就擴大到了南北兩域,他要是在自己的夢里都當不了老大,怕不是個受虐狂體質(zhì)哦。 這樣想來,雖然他知道自己是個什么都不會的凡人,但魔修不知道啊。現(xiàn)代社會,信息稱王。不通網(wǎng)真的好慘。 寧執(zhí)當下便決定,如果以后有條件的話,他一定要把遠聲玉的生意做到南域去。 是的,遠聲玉一直是迎年書院在賣,是把握住了核心技術(shù)的產(chǎn)業(yè)鏈最上游。這是迎年書院最近幾年新興起、最賺錢的對外產(chǎn)業(yè)。 進一步作證了這不是真實世界,只是寧執(zhí)在做夢的,是六大圣主隨禮物和信一起送上并當面放飛的和平鴿。 就怎么說呢,寧執(zhí)一般只在電視新聞里見過這場嘩啦啦的振翅面。 他們不知道鴿子其實是一種十分好斗的動物嗎?寧執(zhí)喃喃自語。這也是他最近才從現(xiàn)實世界里的網(wǎng)上知道的他也不能確定對不對,只是被這么科普了一下畢加索當年畫和平鴿,其實是一種反諷。 不過,六大圣主的禮物,寧執(zhí)還是收下了的。畢竟他真的只是個凡人,大家一起愛好和平,能逼逼絕不動手,就挺好的。 六大圣主在收到探子反饋后,特意帶上三才劍尊一起開了個會,對道君此舉進行了集中討論。當然,他們沒告訴三才給道君的信里寫了什么,只是說,他們給道君送了禮物以及和平鴿,但道君卻回了這么一句模棱兩可的話。這道君到底幾個意思? 三才劍尊:這就是北域人人揣測的恐怖魔主的日常嗎?每天研究隔壁的道君在想什么?嘴遁道人寫的書都比你們正經(jīng)! 道君想什么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啊。 一位圣主表示:說鴿子代表了和平的是他,現(xiàn)在又說鴿子其實很好斗的也是他,他到底想干什么?這些有話就是不喜歡好好說,非要打啞謎的道修真的太討厭了! 其他圣主在心里表達了贊同,面上卻連附和都不敢。 直至另外一位圣主托腮沉思許久后,如醍醐灌頂般道:啊,我懂了。 嗯?怎么說?X6 就是不想負責任的意思唄。隨便別人怎么樣,這話正反都說得通。標準的渣男手段啊。只有渣男最了解渣男,這位自以為懂了道君的圣主剛好也是個渣男。他覺得道君的打算是,事態(tài)沒有繼續(xù)發(fā)展,那道君就等于是接受了和平,而一旦事態(tài)惡化,就會變成道君當時在宣戰(zhàn)了。 其他幾個圣主再也忍不住了,異口同聲道:這些道修心可真特么的臟啊。 三才劍尊:??? 卑鄙! 無恥! 下流! 齊聲:這樣的人為什么不是我們南域的呢?天道不公! 叛逃南域的第不知道多少天,三才劍尊又一起升起了自己是不是來錯了的深刻反思,這不是我想要的魔域。 不管如何吧,云霄劍宗對小師妹之死的調(diào)查,還是得繼續(xù)的。 凌頂和三才的小師妹叫鈴鐺,是個妖修,她曾是一位劍修大能佩劍上的鈴鐺,因常年聽大能念經(jīng)而感化入道,大能對她就像是養(yǎng)了半個女兒。可惜,大能突破失敗,命不久矣,把她托孤給了道友,也就是云霄劍宗的前任掌門。云霄劍宗已經(jīng)有過君子劍和三才的例子,對鈴鐺自然沒什么排斥。 鈴鐺仙子拜入云霄劍宗時,凌頂和三才都已經(jīng)是元嬰期的真君了,與其說他們是在養(yǎng)小師妹,不如說也是在養(yǎng)女兒。 鈴鐺簡直就是團寵養(yǎng)崽文里的崽崽本崽。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崽已經(jīng)長大了。而被這么多人寵愛著的她,性格卻并沒有被養(yǎng)的很驕縱,相反,她不知道比華陽仙宗的掌珠仙子好了多少倍。華陽老祖對此并不認同。 鈴鐺現(xiàn)在唯一的一次任性,就是求掌門師兄同意她嫁給她喜歡的人。那人是她在一次除魔衛(wèi)道時結(jié)識的,對方出自流洲的隱世宗門寸心門。這門派勢力不大,來頭卻不小,因為他們是九室仙宗的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