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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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康坐在那兒,將錫告訴他的話左右又想了一遍,片刻后問面前的探子道:無儀侯在黑山遇強盜的事情,可有探出點別的?到底是哪一伙強盜,居然這么厲害? 探子:黑山在幽州與兗州的交界處,因為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所以幽州和兗州從來不將其納入自己的地域,差不多算是個三不管的地界,所以到底是哪伙兒強盜,誰也不敢說,不過 相康:不過什么? 探子猶豫了一下。 相康催促道:說!磨蹭什么? 探子:不過奴才聽說了一點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那伙兒人根本不是強盜,畢竟是上百的夏朝士兵,怎么可能一夜之間就被殺了精光,而且連尸體都見不著。 相康蹙眉: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說那會兒人根本就不是強盜,還是說,其實根本就沒遇到什么強盜? 探子:兩個都有可能。 相康罵道:廢話! 探子立馬跪回了地上:大人息怒,這件事奴才也查了很久,但最終沒能查出結(jié)果,奴才知道大人這邊等著回稟,就沒敢再繼續(xù)耽擱下去,想著想回來,將打探到的事情先告訴大人,再由大人定奪。 相康站起身,在書房里來回走動,他臉色有些深沉,錫比較是跟他最久的人,見相康明顯是有心事,便上前道:大人,是否覺得這件事有什么不妥?要不要奴才找個機會,從無儀侯身邊的奴才身上打探打探? 不行,相康一口否決,這個無儀侯,我原以為他是讓強盜嚇破了膽,所以連報仇都不敢,但如果那些人根本不是強盜呢?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他若知道,卻還只字不提,那恐怕咱們就得重新認識認識這位無儀侯了。 相康一抿唇,對跪著的探子道:你再去青州,好好給我查查這強盜的事情,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刻回來告訴我。 探子:是,大人! 探子出了書房,連夜趕往青州,片刻都不敢逗留。 相康這邊也是心事重重,他坐在椅子上,望著眼前的燭火,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 大人錫給相康倒了盞茶水,低聲道,大人可是在擔(dān)心? 相康看了他一眼:那你說說,大人我在擔(dān)心什么? 錫笑了笑:奴才哪兒知道啊,就是覺著您好像不怎么高興。 相康嗤笑: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說吧? 錫嘿嘿笑了笑。 相康沉聲道:說到強盜,別人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嗎?不過就是寫吃不飽穿不暖的平民,被逼得沒辦法,結(jié)伴到一起當(dāng)了強盜而已,這些人,讓他們搶路過的商人還行,搶夏朝士兵?恐怕那些士兵往那兒一站,一個個的就都得嚇得屁滾尿流。 錫頷首:大人說的是。 相康抬頭看他,目光陰沉:錫,你說,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強盜?若他們不是,那他們會是誰?你說,會不會是 相康沒說完,臉色越發(fā)不好,眉眼間都是怒氣。 若真是他們,這么大的事情,他們居然擅自做主,哼!我看他們?nèi)缃袷菑氐撞话盐曳旁谘劾锪?,也不想想?dāng)初是誰給了他們一條生路,他們就是這般報答我的?刺殺無儀侯?我看這一個個是覺得死一次不夠,還想死第二次吧! 相康越說越生氣,最后竟一把將手里的茶盞摔到了地上,茶盞瞬間摔了個粉碎。 錫見相康這下是真動怒了,連忙安撫道:大人,大人您先冷靜一下,依奴才看,這件事也未必就是他們做的,畢竟他們亡命之徒,向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您想啊,這世上誰敢無端端去刺殺無儀侯?。縿偛盘阶硬皇且舱f,那些士兵死不見尸,興許興許根本就是那些人自己跑了呢?這可是白城啊,誰都知道來了這里之后,那一輩子可就完了。 錫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您看看那位吳將軍,自從來了白城,整日連佩刀都不帶了,跟個廢物一樣,就知道每日里閑逛,混吃等死,那還不是因為他心里清楚,他這輩子跟著無儀侯,什么前程全成了泡影。 相康聽錫這么說,想了想: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士兵都是平民,死活都不會有人在意,吳回卻不一樣,他有出生,肩上背負著整個家族,即便他是個沒用的庶出,他若是敢跑,別說陛下,就是他的家族也絕不會放過他,所以他根本沒辦法跑。 錫:可不就是嘛,大人。 相康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些,就對錫道:百里無雙身邊那幾個你就別去打探了,我看那幾個蠢奴才,時至今日還分不清形勢,對百里無雙依然言聽計從,不過這個吳回,他年紀輕輕就當(dāng)了將軍,想來以前是有點本事的,這次派他送百里無雙來白城,他心里肯定一肚子怨氣,你想想法子,找個人去試探試探,看能不能打聽出點什么來。 錫嘿嘿笑道:是,大人放心,奴才知道該怎么辦。 哼!瞧你那齷齪的樣兒!相康嗔罵一聲,別忘了先打聽清楚了,人家到底是對男人感興趣,還是對女人感興趣,別回頭送錯了,直接被趕出來! 錫:大人,您就放心吧!這事兒我早打探過來了,這個吳回是喜歡男人的! 相康瞇眼:那就挑個模樣好的送過去吧,府里不是有很多嗎? 錫:是,大人。 第87章 被誤會了 錫做事很快,第二日,就帶著個長相清秀的男子去見了吳回。 吳回正在房中擦自己的寶刀,聽見有人敲門,立馬將刀收回鞘中,放的離自己遠遠的位置,瞧著劍鞘上,跟掛在那兒的鎧甲一樣,都落了一層灰,像是被自己的主人早早拋棄了一樣。 吳回扯了扯衣帶,胸襟半敞著,就走到了門口。 這么晚了,誰啊? 吳回開了門,就看見錫站在自己房門口,身邊還站著個模樣清秀的少年。 吳回挑眉:你這是走錯地方了吧? 錫笑了笑:吳將軍可真會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吳回往門邊一靠,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似乎連最基本的貴族禮儀都忘了,壓根沒兒沒請人進屋的意思,他用下巴指了指錫身邊的少年,這種類型,無雙大人沒興趣,倒不如讓你家大人再去囚欄里找?guī)讉€模樣秀麗的異族,他對那種比較感興趣。 無雙大人喜歡異族,可您不喜歡啊,錫眨眨眼,奴才可都聽說了,您以前在王城,喜歡的就是像這種模樣可人的少年兒。 吳回看著錫,沉默片刻道:那都是我閑著無聊,跟仆人們說著好玩的,當(dāng)不得真。 無雙大人或許不當(dāng)真,可我家大人卻是聽得真真的呢,錫含沙射影道,將軍您瞧,大人一聽說這事,就把奴才叫了過去,好一通訓(xùn)斥,說您剛來白城,肯定諸多不順,且不說這背井離鄉(xiāng)的家愁,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恐怕連個說貼心話的人都沒有,這不,就讓奴才給您找了個乖巧懂事的仆人來,這孩子叫祟,可干凈著呢,以后就讓他專門伺候您,您瞧這長夜漫漫的,哪怕能有個人陪您說說話,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也好啊。 吳回看了看錫,又仔細看了看他身邊的祟,問道:會喝酒嗎? 祟還沒反應(yīng)過來,錫忙推了他一把:將軍問你呢,會喝酒嗎? 祟慌亂看了吳回一眼,點頭道:會,會的,將軍。 那就留下吧。 吳回轉(zhuǎn)身往屋里走,錫見祟還站著不懂,又推了他一把:快進去啊。 祟被推進了屋,錫站在門口道別:那吳將軍,奴才就不打擾您休息了,祟,記得好好聽吳將軍的話,明白嗎? 祟:明白了。 錫走了,臨走時體貼的將吳回的房門關(guān)上。 房內(nèi),吳回在桌邊坐下,拿了自己要的酒,倒在茶盞里,抬頭見祟還站在那兒,下巴指了指對面的座位道:坐下吧。 祟:奴才不敢。 吳回抬頭:不敢就出去。 祟嚇了一跳,看著吳回,小心翼翼在他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吳回:做那么遠干什么?坐這。 祟又起身,走到吳回身邊的位置坐下。 他剛一落座,吳回一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一手端著酒杯往他嘴邊送:喝了。 祟大概也沒想到吳回居然這么直接,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哆哆嗦嗦張開嘴,由著吳回將那杯酒灌了下去。 吳回嗤笑一聲,在祟耳邊問:有人碰過你嗎?我喜歡干凈的,不喜歡被人碰過的。 祟:沒沒,將軍。 吳回頓時收回手臂:那就是有了,行了,你可以滾出去了。 祟臉都白了,忙噗通一聲跪在吳回面前磕頭:將軍,將軍求您,千萬別趕奴才走,只要您不趕奴才,奴才什么都愿意做,將軍,求求您,別趕奴才走。 吳回看著祟,笑了笑:相康就找了你這么個不經(jīng)嚇的人來試探我?他也未免太小看我吳回了吧? 祟跪在地上,低聲道:相、相康大人沒讓奴才來試探您,相康大人是覺得將軍您這些日子受了太多委屈,讓奴才來伺候您,陪您解解悶,舒舒心。 吳回:這些日子?那些日子?是說我來白城之后的日子,還是說我出了王城開始的日子? 祟答不出來。 吳回端起茶盞一飲而盡:行了,別在我這繞彎子了,我這人最討厭拐彎抹角,只說了吧,你家大人到底想讓你從我這兒知道什么?說清楚我讓你留下,不說就滾蛋。 祟砰砰磕了兩個頭:將軍,奴才說的都是真的,大人就是讓奴才好好陪陪您。 吳回看著他冷笑:再繼續(xù)這么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祟跪在那兒不敢動。 吳回伸手一把把人拉起來,推倒在桌上,捏著人下巴道:行,讓你來陪我是吧?那你聽好了,將軍不喜歡話多的人,今日讓你問你不問,以后再敢問,就割了你的舌頭!你想留下,我也成全你,以后你跟著我,只干活,不準說話! 將軍 還敢說話是吧?吳回伸手從祟嘴里扣了進去,兩根手指夾他舌頭,看來這舌頭是當(dāng)真不想要了! 祟被吳回弄得想干嘔,舌頭拼命想躲,深怕被吳回夾住,到時候真給他割了,祟也沒想到吳回居然這么直接,半點余地都不留,上來就這么生勐,這會兒就是想開口求饒都不行了,只能一個勁兒的往外流眼淚。 就在這時,吳回的房門就被人給推開了。 原來錫走的時候,只是將門帶上,吳回還沒來得及鎖呢,乙就稍微那么一用力,門就開了,他捧著個罐子進來,一臉得意洋洋:吳回,你看我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來了! 結(jié)果話音未落,乙就看見吳回衣衫不整地將一個面目清秀的男孩壓在身下的桌子上,不僅如此,他還將手伸進了對方口中調(diào)戲。 乙自小在夏宮長大,這樣的事情見過不在少數(shù),自然一眼就看出吳回在做什么,當(dāng)即紅了臉,匆忙背過身去: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 說完匆匆跑出了門。 吳回在看到乙轉(zhuǎn)身跑出去之后,卻突然變了臉色,他立馬放開祟,正要出去找乙解釋,房門卻再次被推開,乙怒氣沖沖跑進來,指著吳回怒罵:吳回!你居然背著殿下偷偷做這種事,你你你 吳回微愣,抿了下唇當(dāng)即冷笑一聲道:背著大人?什么叫背著大人?我跟誰做這種事,大人應(yīng)該管不著吧?再說大人自己可是連妖族都感興趣,怎么,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乙吃驚地望著吳回:吳回,你你瘋了嗎? 乙不明白,吳回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他對無雙的態(tài)度太不敬了,簡直比之前還過分! 吳回道:我看瘋的不是我,而是你吧?如今咱們到白城也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了,還不夠讓你認清事實嗎?乙,你該不會還指望自己回到過去,當(dāng)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忠犬吧? 乙被罵的臉紅脖子粗:吳回,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什么時候那樣想過了,我對殿下忠心 你對大人忠心耿耿,然后呢?你又換來了什么?吳回下巴指了指乙手里拿著的罐子,就換來了那么個沒用的玩意兒嗎? 乙當(dāng)下徹底被激怒了,他瞪著吳回怒斥道:這才不是沒用的玩意兒!這可是殿下親手做的泡菜,是這天底下絕無僅有的美食!虧我還、還特意省下一些送過來給你嘗嘗,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不識好歹!吳回,你、我先前真是看錯你了! 吳回抿了下唇:先前先前是沒辦法,你以為我愿意與你同流?乙,你不過就是個愚蠢的奴才,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跟你,我們從來就不是一類人,算了,跟你說這些簡直就是浪費口舌,你走吧,回去好好陪著你的殿下去吧,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有你后悔的時候。 乙被吳回氣的發(fā)抖,一張小臉青了白、白了青,抬手就將手里的罐子,朝吳回狠狠砸了過去。 吳回許是沒想到他會砸自己,直接被砸個正著,幸好他本能伸手臂擋了一下,罐子砸到他胳膊,掉到地上碎成幾塊,里面的酸汁也流了一地,被浸泡過后,顏色微微變褐的薤頭鱗莖,一個個也撒了出來。 吳回低頭看了一眼,抬頭就見乙紅著雙眼朝他咆哮:果然,你吳回從始至終都看不起殿下,看不起我!那好,從今往后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家殿下才不稀罕你這種人呢! 吳回說完,轉(zhuǎn)身跑走了。 這次是真的跑了,沒有再回來。 吳回看著敞開的房門,面色有些陰沉。 祟小心翼翼: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