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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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勒著我了(一更) 我們不是軍人,不過是普通商人罷了,身后那些,都是蘇大人當(dāng)初在華國的時候指名要的東西。沈北指著自己身后的兩個箱子。 那士兵顯然還是不相信,與同伴對視一眼之后,他們選擇上前查看。 沈北沒有隱瞞,讓身后所有的護(hù)衛(wèi)都散開,而后任由對方檢查。 士兵們查看了箱子外頭,沒有異狀,就開始懷疑箱子里:打開! 沈北道:真要打開?這都是蘇大人的東西。 你不會以為你搬出蘇大人的名號,便萬無一失了吧?便是蘇大人在這兒,若是你不過仗著蘇大人的名聲,誰來擔(dān)這個責(zé)任呢? 沈北表示理解的道:你說的對,打開吧。 于是有人打開了箱子。 箱子打開的一瞬間,那檢查的將士眼睛都瞪出來了。 迎面見到的居然是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在夜明珠的亮光下,其他的東西也熠熠生輝,這一箱子,竟然全是金銀珠寶! 檢查的士兵看的傻了眼,勐地一下子將蓋子合上了。 什么事?一個粗獷的聲音突然加入。 沈北看去,只見是個穿著將軍鎧甲的人。 那兩個士兵恭敬道:木里將軍,此人說是與蘇大人來往,給蘇大人送東西來了。 木里挑眉,上前打量沈北一行人,又看看那箱子:送什么東西? 那士兵在木里耳邊耳語了一陣。 是一些日常所需。沈北笑起來。 日常所需?木里聽著那士兵的話,看著沈北那張平平無奇的臉淡淡道:還是你們?nèi)A國富饒,我們西疆日常所需也得找你們,如今戰(zhàn)事緊迫,你一個華國商人,為何敢在這時候來送什么日常所需呢? 沈北淡淡道:我不過是個商人罷了,小人物一個,這天下大局,我可管不得這么多,我只要想著如何賺更多的銀子便可。 你這人,倒也坦白。話雖這么說,但是語氣中有些輕蔑。 木里當(dāng)然看不起這種不管家國仇恨的人,但是那箱子大小也裝不了人,隨行也就這么點(diǎn)兒人,不至于是軍隊里應(yīng)外合要做什么。 木里心里不喜歡蘇來,此人狡詐,奈何西疆王十分信任他,這一點(diǎn)顯然讓他更加討厭蘇來。 如今戰(zhàn)事這么緊迫的時候,他居然還有空中飽私囊,直令人惡心。 但蘇來畢竟是個在西疆王面前說的上話的人,不好過分得罪,擺明了來送禮的,若是扣下,只怕是要被當(dāng)做他私吞這一批財物。 你過去吧。 沈北沖著他笑道:也是我考慮不周。他看了旁邊的老莫一眼,老莫立刻從那大箱子里頭拿出一個小箱子。 老莫將那小箱子送到木里面前。 沈北道:這是在下的一點(diǎn)兒心意,還請笑納。 木里心說這商人還挺會做人的,被攔這么久還笑嘻嘻的,這會兒還給他送禮,本來就想放人,這會兒白得一箱珠寶,當(dāng)然是更好,白送東西不要是傻子。 木里收了那心意。 沈北一行人就這么被放過了。 其他人沒有人知道沈北想做什么,等入了城,他們找了一個地方住宿,還是老莫問的:你要做什么? 沈北道:不做什么,前往下一個城。 老莫卻不相信;你如此深入敵陣,實(shí)在太危險了。 我危險什么,我不過是一個給蘇大人送禮的商人。沈北勾了勾嘴唇:即便是到了蘇來面前,我尚且能用這一套說辭,信物是真,東西是真,沒什么是假的啊。 是啊,信物是真的,是當(dāng)初蘇來打算拉攏他的時候給他的,不是能調(diào)兵遣將的信物,不過用于證明身份,送禮也是真,當(dāng)初他與沈北相交的時候,沈北面上表現(xiàn)的躍躍欲試,他便是真見了蘇來,蘇來大概也只會當(dāng)他被貪欲吞了良心,樂意給他在華國當(dāng)內(nèi)應(yīng)。 當(dāng)初他答應(yīng)的,可不是金銀財寶,商人流通,還有鐵器。 說的明白一些,便是兵器,這種打仗的時候,最緊俏的東西。 老莫卻皺著眉頭,語氣沉沉:你做的事情,若是危險,我建議你眼下就回去。 沈北淡淡道:王爺戰(zhàn)死邊關(guān)都覺得是義不容辭,我這點(diǎn)事情,哪兒算的上危險。 老莫一咽,是,他是平西王君,是替夫報仇來的。 他不該過多關(guān)心。 但是:我 開口了一個字,老莫又咽下去了。 沈北道: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老莫站起來,深深看了沈北一眼,突然長唿出一口氣,驀地在沈北面前單膝跪地:裝不下去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沒按著你計劃行事,任憑你處置就是了,別這樣對我。 沈北裝著沒有聽懂的樣子:莫將軍這是做什么,我與你不熟。 老莫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你莫非是真的怪我了? 沈北緩緩的道:我哪兒敢怪你啊,平西王爺果然是為國為民,前有皇帝逼迫,要害你性命,之后送你上戰(zhàn)場,明知戰(zhàn)局已經(jīng)大定,還不放心,居然易容成這位莫將軍的樣子,留在邊關(guān)繼續(xù)殺敵,多偉大啊,倒半點(diǎn)兒不枉費(fèi)我將那易容之術(shù)教給你,又給你獻(xiàn)了個假死脫身的計策,這會兒你倒自由了,好了,天下都知道你平西王死了,眼下你是莫將軍,這位莫將軍的身份挺好用的吧? 老莫傳說死了,但是沒死的蕭長平頂著一張老莫的臉有些無奈道:只是有些不放心。 是,他沒有死。 沈北獻(xiàn)計假死一說,還是從皇宮之后,出征之前開始的,當(dāng)時二人便知道,這件事情之后,皇帝之后必定還會有所動作,日后只怕是麻煩的很,而就在這時候,沈北突然說了這個假死的計策。 趁著遠(yuǎn)在邊關(guān),皇帝不能親眼看著,只要瞞過少數(shù)的人,而且來的十分正好,他終于找出了當(dāng)初里應(yīng)外合的人,正是這老莫,安排了西疆的人來刺殺。 解決了刺殺的蕭長平,殺了老莫,按著沈北教他的易容的法子,將老莫易容成他的樣子,而后便以老莫的身份行走在軍營中,以防因為平西王的死,邊關(guān)會有什么異動,他留下,也可以主持大局。 蕭長平眼神幽深的看著沈北:我畢竟是出身皇家,我肩頭有自己都不想承認(rèn)的,看不見的責(zé)任,我想保命,但大義在前,我又不想當(dāng)真任由此事發(fā)展,自己改頭換面,就這么隱匿在人群中,我受不了那樣的感覺,所以我留了下來,那你呢,你本可以換個方式,或者,不這么深入,不這么冒險,你又是為什么阿北,你是為我嗎? 蕭長平心里隱隱有些發(fā)燙:你這么聰明,你自然看得出,我為何在假死之后還要留在邊關(guān),你看出來了,你想,替我完成這個心愿嗎? 沈北看著蕭長平:我若說是,又如何? 蕭長平再不能自控,他勐地一把將沈北抱在懷里,外頭不遠(yuǎn)處就有人,他不能激動的大喊,他壓著聲音,在沈北耳邊:阿北,阿北 沒有其他的話,但一遍又一遍,他在他耳邊喊著他的名字。 沈北話語一轉(zhuǎn):不是。 蕭長平再次哭笑不得,心說這么任性調(diào)皮,他那手卻不放:無論是還是不是,這一番危險,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若不告訴我,讓我知道的清楚,我實(shí)在不放心。 蕭長平道:眼下發(fā)展成這樣,我雖沒有想到,但是這平復(fù)邊關(guān),算是我假死前不想欠這天下的,是我的個人意愿,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與你沒有關(guān)系,我更希望你好好活著。 然后假死某一天突然變成了真死?沈北道:你以為我事到如今做的那些,都不需要代價的嗎? 蕭長平抿了抿嘴唇。 沈北道:我為你出謀劃策,自然不是沒有代價的,蕭長平,你欠了我的,莫非想一死了之,什么都不用還嗎?我可向來不做虧本買賣。 蕭長平吶吶道:也不一定會 我不接受任何空口白話,不能萬全的承諾。 蕭長平心頭發(fā)軟:你眼下做的,便是萬全嗎? 沈北道:就當(dāng)我沒有白來這世上走一遭。他看著一處空濛:我來這世上走一遭,總要讓人都知道我沈北的,不能白來,此事之后,平西王君給平西王殉葬的消息傳遍天下,天下皆知都是小的,名留史冊都是有的。 沈北不知該不該笑:這么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這話說的淡漠,蕭長平聽得心頭驚濤駭浪:什么殉葬? 沈北便將他與皇帝的交易說了出來。 蕭長平聽到之后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看著沈北:此事結(jié)束之后,我答應(yīng)你,從此,再不沾朝廷中事,不做天下人的平西王,只是你一個人的蕭長平。 沈北感覺蕭長平摟著自己的手,略微收緊一些,他被迫靠在蕭長平身上,時隔多日,在看到了當(dāng)初那個假尸體之后,第一次與蕭長平接觸,他緩緩唿出口氣來,而后冷冷道:你勒著我了。 第287章 計劃(二更) 蕭長平知道沈北這會兒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原諒他,本來心里就有事情瞞著沈北,如今這種時候,越發(fā)不敢說了。 最關(guān)心的還是沈北的打算:阿北,你就告訴我吧,你若不告訴我,我定然是不會讓你去冒險的。 哦?王爺都能隱藏自己隱藏的如此天衣無縫,這其他人沒有一個懷疑你是誰的,你這么聰慧,智計無雙,又怎么會猜不中我的一點(diǎn)兒小心思呢? 蕭長平聽出這是損他的了,他一點(diǎn)兒不介意:哪兒是什么小心思?我家阿北最聰明了,哪兒是我這種蠢笨莽夫能比得上的,還請阿北指教指教,我必定是洗耳恭聽的。 油嘴滑舌的厲害。 沈北都有些被惡心到了,蕭長平臨走前,雖然言語間也有些rou麻,可沒有到這種地步,沈北便是殉葬,與假死脫身,也不過差了一個名分罷了,何至于他這樣仿佛性格突變似得? 沈北沒有在這上頭細(xì)想,倒不是架不住蕭長平幾次三番詢問,而是真就不想再被這惡心語氣給折騰了。 索性開口道:在去邊關(guān)之前,我便已經(jīng)命人暗中藏在蘇來回西疆的那群人里頭了,目的自然是為了打探消息,我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這一次,也不會莽撞的說打就打。 蕭長平道:若說放入暗哨刺探軍情,我也派了手下前往,只是這軍情自然難探的很,得到什么消息,自然會盡快送到邊關(guān)的,你的人,若是在你出發(fā)之前才入的西疆,只怕查不出什么軍情,但你定然不會做無用功,所以你不是派人去查軍情的。 若說從前,蕭長平喜愛揣測他的行事喜好,沈北倒不意外蕭長平能猜到這一點(diǎn),但如今,他與蕭長平的相處時間,在蕭長平看來,應(yīng)該還十分短。 兩個人的在一起,基本建立在外事促成的情況下,蕭長平當(dāng)初能答應(yīng)他的假死計,已然是因為他看得出皇帝真的動了殺心,而這個假死計,雖不一定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至少,化明為暗,不是個壞的主意。 在沈北看來,如今的蕭長平,許久不見,倒是對他,變得更為了解了。 沈北卻沒有問出什么,直接道:是,不是派人查軍情,我命人去查的,是西疆朝中局勢分布。 蕭長平瞬間懂了:你這是,要以西疆內(nèi)部之人牽制戰(zhàn)局發(fā)展? 他說出的一瞬間又驀地蹙眉:此事很難,若真牽扯到國家存亡,便是再唯利是圖的人,也會猶豫。 沈北道:他們怎么知道,這一戰(zhàn),西疆一定會亡? 蕭長平愣了。 是啊,他們怎么知道,西疆一定會亡? 西疆已經(jīng)也華國對峙這么許多年了,sao擾邊關(guān)也無數(shù)次了,仗著地理位置,華國換了數(shù)代皇帝了,沒有人能真的拿西疆怎么樣,就算戰(zhàn)事有輸有贏,可他們又怎么能想到,一個登基了不到兩年的皇帝,敢在這種時候,下一個這么大的豪賭,去滅一個西疆? 理所當(dāng)然,他們自然不會覺得,西疆能被滅。 蕭長平看著沈北,突然嗤笑一聲:論拿捏人心,這世上怕是少有人及得上你,那你如今這樣,顯然是對西疆朝中局勢已經(jīng)了解,不,你是已經(jīng)讓你在西疆的內(nèi)應(yīng)有所動作了是嗎? 這拿捏人心不算什么好話,也不像是稱贊,但沈北當(dāng)做沒聽見。 他道:西疆的朝政局勢甚至沒有華國那么復(fù)雜,總共也就分為兩派,一派是以蘇來為首的蘇黨,這一批人,深受西疆王信賴,但行事也算利落,但另外一派,則是以西疆王太君為首的皇黨,這位皇太君可不得了,西疆王年幼時便把持朝政,后來雖說因蘇來的緣故,被迫還了政權(quán),可這被逼還的政權(quán),自然也是心不甘情不愿,西疆本不是鐵桶一塊,如今,我不過在這時候,添把火。 蕭長平明白了:你一路打著蘇來的旗號行來,在透露給皇黨,自然,他們要抓住蘇來這個時候,還與華國商人有往來的把柄,說不準(zhǔn),還能扣上里通敵國的罪名。 沈?qū)④?,可不就是被扣上這個罪名才死的嗎? 但還有疑問:出發(fā)前,你說了,只需兩日? 沈北道:確實(shí)只需要兩日,因為,今晚,會有一個皇黨的老將,收到消息,蘇來叛國,與他有關(guān)的將士,都要經(jīng)過排查,才能夠繼續(xù)守城。 他看看天色:眼下那消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對方手上了。 蕭長平道:所以你這一番過來,只是為了表明,你與蘇來有聯(lián)系,而方才收了你一箱子珠寶的人,自然到時候便是最好的證人,能夠證明,有個華國商人,確實(shí)拿著蘇來的信物,說要去見他。 沈北道:這是個屎盆子,當(dāng)然有人看出是假的,這么大的把柄,但是架不住,有人想要將這個屎盆子扣實(shí),畢竟,是洗不掉的臭味兒。 蕭長平心里倒松了口氣:若是這樣,依照你的計劃,此行,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的任務(wù),之后你只怕是要分散眾人,而后再尋時機(jī)出去。 沈北道:自然是這樣,所以你說,有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