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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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知道他的意思,他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勸。 心知肚明的事兒,不必多費口舌。 不過到底還是陪著等白琴將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這才離開的,等離開的時候,上午也過了。 沈北索性已經(jīng)上了街,卻沒發(fā)覺,有個人,從沈北的馬車出王府開始就一直跟著,直看著沈北從宅子里出來,沒有跟上去,記住了這宅子的位置,他才默默離開。 沈北坐在馬車上,外頭正是竹柳,竹柳尋思著問他:王君,咱們?nèi)缃袷窃谕忸^逛一逛,還是回王府? 沈北卻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去勾欄院。 竹柳整個人愣了一下:什么? 他連尊稱都忘了帶了,可見正是震驚到了。 能不震驚嘛,勾欄院是什么地方? 竹柳提起來都要覺得不好意思的,那不是尋常那些個少爺尋花問柳的地方嗎?而且這天都還沒黑呢,王君去那兒做什么? 呸呸呸,天黑了就更不應(yīng)該去了好吧。 竹柳心里擔(dān)憂極了:王君,這不太合適吧?這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讓人嗤笑? 沈北道:又不是尋人伺候,找個賣藝不賣身的樓,進(jìn)去看看新花樣。 竹柳還是猶豫的很,就算是賣藝不賣身的樓,那去的客人誰能保證就沒有腌臜的人呢?王君千金之軀,這要是在這種地方,別說是讓人調(diào)戲了,就是多讓人看幾眼,那也是不成啊。 竹柳尋思著還要勸,沈北仿佛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似得,突然瞅著他勾了勾嘴唇:我不過是去玩玩兒罷了,你不讓我去那兒看人家唱歌跳舞,不若,你唱歌跳舞給我看吧?恩?小柳兒? 竹柳那臉哄的一下就紅了,王君這是喊他什么呢! 他果然沒看錯,王君今日早上起來之后,這人好似就有些不同了,如今越發(fā)看著,有些肆無忌憚? 是了,竹柳終于找到個詞語來形容如今的王君,王君好似突然就肆無忌憚了起來,竹柳小聲道:那若是王爺 沈北突然勾了勾嘴唇:他不會介意的。 竹柳一時啞然,看著沈北那表情,他嘴角驀地有些抽抽,哪兒有自家夫郎逛勾欄院,夫君不會介意的?這就是尋常人家的夫君也不可能啊,何況是王爺呢。 沈北卻仿佛十分篤定又似乎是意有所指:他應(yīng)當(dāng)不止不會介意,事后,想必,還會挺開心的。 竹柳不知道沈北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本來心里忐忑的很,可看著如今沈北的樣子,他不知怎么的,看得有些臉紅心跳,王君這到底是,打算玩兒什么? 第183章 勾欄(二更) 京城有家最大的勾欄院,專收青倌的,素日不做買賣皮rou的生意,當(dāng)然,你情我愿的不算,至少,沒有明面上做皮rou生意的。 今日,天還沒有大黑,往日這個時間來的人很少,可偏偏,今日一輛馬車就停在這勾欄院門口了。 那勾欄院的小二看著馬車過來心說這就算是聽曲兒也夠早的,一般來說,雖然不做皮rou生意,可這白天逛勾欄院的,到底還是少數(shù)啊。 結(jié)果心里詫異還不算會事兒,看到下來個長得如花似玉的哥兒的時候,他眼睛都快看直了。 好看,是真的好看,勾欄院里的哥兒都好看的很,可這面前這位,長相出眾不說,身段兒看著,也是好的很。 這勾欄院里的小二,其實更多的,還是直接看身段,而且,十分有看身段的眼力。 他只看著面前這位公子便知道,這位公子這身段兒頂好,這位公子若是娶回家去,只怕是,日日都不想下床吧? 竹柳一看那小二的眼神就毛了,怒喝一聲:看什么! 那小二嚇了一跳,畢竟是有眼力的,如何不知道這位公子身份不簡單,當(dāng)下不敢再看了,臉上多了些諂媚:公子好公子好,咱們這兒是勾欄院,不是什么普通的酒館子,公子要想吃飯,可能是不成了。 在這小二心里,這么好看的公子,又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能是來逛勾欄院的啊。 結(jié)果他說:不是吃飯的,將你們這兒漂亮的哥兒都喊出來吧,我要一個包間。 這人,自然就是沈北,他如今緩步走進(jìn)勾欄院,身后那小二都愣了,結(jié)果還是竹柳塞了銀子給他,他看著手里的銀子才回過神來,直看著沈北真進(jìn)門了他才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這年頭,哥兒都來逛勾欄院了? 可有錢就是大爺,他看看手里的銀子,立刻又沖了進(jìn)去,湊到沈北面前也是笑臉一張:客官樓上請,樓上有清靜雅間。 沈北就這么上了樓,這會兒果真沒什么客人,周圍清靜的很,可沈北本就扎眼,又有小二帶著上雅間,其他人看的一個個都傻眼了,都弄不明白這什么情況。 等那小二出來,便有這勾欄院的管事湊上去問:這什么來頭?別是來抓自家夫君在咱們這兒相好的吧? 這其實要說哥兒到勾欄院夠出格的,可也不是沒有,有些個潑辣些的郎君看不慣自家夫君在外頭拈花惹草的,便會親自過來抓人,要說他們這種地方,最怕的就是這樣的人了。 小二道:不是啊,他讓找些個漂亮哥兒呢,要不,您親自去問問?我瞧著不像是來找茬的,倒像,真來照顧咱們生意的? 管事的一扇子敲在小二頭頂:他一個哥兒,照顧咱們生意?你瘋了吧,我親自去問問。 管事的自個兒到了雅間,近距離看沈北,心里感嘆,喲,這位要是能在他們這兒做活兒,那他們這樓,只怕是想不火都難了,當(dāng)然,他也就是想想,嘴上可不敢怠慢的。 他湊到沈北面前:公子好,我是這樓里的管事,方才那小二不懂事兒,這話也沒傳清楚,請問公子是真要人呢?還是 沈北道:要人,竹柳。 竹柳掏出荷包來,給那管事的塞了銀子。 那管事接了銀子,看看沈北那淡然的樣子,咽了口口水,諂媚笑著:是,我這就去安排,公子且在這兒等著。 不一會兒,他便領(lǐng)著好幾位公子到了沈北面前,他一邊笑著一邊介紹:這都是我們樓里最好的幾位哥兒了,有會彈琴的會跳舞的也有彈琵琶的吹簫的,單憑公子喜歡,看著挑。 沈北道:都留下吧。他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竹柳:你若不習(xí)慣,就在門口等我去吧。 竹柳眼睛都瞪大了,他方才便不自在極了,這種地方,他便是想都不敢想的,更別說自個兒進(jìn)來玩兒了,可沈北這么說,他也不敢走啊。 王公子,我不走。這種地方,哪兒能留王君一個人在這兒,他可不放心。 沈北看竹柳那樣子挑眉,點了那幾位哥兒道:你們開始吧。 那幾位哥兒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也算是開了眼界了,面前這公子長得真好看,可花錢來看他們,不會是,有什么特殊愛好吧? 想著倒頗有些臉紅,這說到底也是勾欄院,演奏曲目,自然也是靡靡之音,聽著,便有些嫵媚婉轉(zhuǎn)妖嬈之意。 等酒菜上來之后,沈北看著那送菜的小哥兒低著頭,模樣頗好。 這類的館子,表演的,自然都是青倌,可這種地方,哪兒有真的清清白白的? 這送酒送菜的長得這么好,自然也有陪酒的意思,這陪了酒之后,對方若是還要求什么,只怕也不是不行。 沈北看著那小哥兒突然伸手一拉。 那小哥兒驀地被拉住,也是沒防備,竟一下子讓沈北拉的一個踉蹌,險些倒在沈北懷里,可就算沒倒在沈北懷里,那也是跌坐在沈北身邊。 他看著心口一跳,只聽得沈北道:別走啊,伺候我喝酒吃菜。 那小哥兒平日倒也不是沒有伺候過人,可這么好看的公子,他伺候起來,還是頭一回,不由小聲詢問:公子確定? 沈北道:拿出你素日里伺候人的手段來,平時怎么來的,今日還怎么來。 那小哥兒看著沈北,又是搓手又是抿唇的,怎么感覺有些不對,但是沈北是客人,他都這樣吩咐了,于是他琢磨著,湊到沈北旁邊,給沈北倒了杯酒。 而后端著那酒杯,湊到沈北唇邊:客官,請用。 這聲音,簡直能掐出水來。 竹柳看的目瞪口呆,整個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他只眼睜睜看著自家主子仿佛個風(fēng)流少爺似得,突然一把摟著人,低頭喝了那杯酒。 ??!他怕是要瞎了。 別說竹柳了,那被摟住的小哥兒都驚呆了,可沈北身上味道又好聞,他長得又好看,看著人的時候,這小哥兒分明知道沈北也是個哥兒,可怎么就突然臉紅心跳了呢? 那小哥兒低了頭,竟然有些羞澀。 竹柳看著那小哥兒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了:主子,咱們走吧,這您這實在是 他還沒說完呢,就看見沈北湊到那小哥兒耳邊說了什么,那小哥兒本就臉紅心跳了,結(jié)果讓沈北這么一說,他直接整個人都要炸了似得,這臉紅都蔓延到脖子了。 眼里都含了水似得,最后小聲道:有,有的,客官您要瞧一瞧嗎? 沈北道:自然是,要。 這話說的仿佛帶著鉤子,竹柳整個人都手足無措起來。 那小哥兒站起來,牙齒咬了咬下唇:那您跟著小的過來吧。 竹柳聽著就不對:這是要去哪兒? 沈北卻也站了起來,沖著竹柳比了個噓的動作,他眉眼彎彎:這些個人留給你看,我去去就來。 竹柳看看面前那幾個吹拉彈唱還有跳舞的,再回頭,沈北都跟著人家出去了,房里那幾個也看呆了,可也都看出來了,這位公子,只怕真有什么古怪癖好吧? 而且顯然也是不差銀子,這生意若是做成了,未必不是一個大單,尤其,他們這些個人,還指著沈北給銀子呢,這會兒自然是不能讓竹柳去壞了沈北的好事兒。 當(dāng)下一個個攔住竹柳的去路,竹柳看著面前幾個人怒了;你們要做什么! 那跳舞的笑了笑:小公子別生氣,咱們這不是還在這兒嘛,你家主子去玩兒玩兒,就在咱們樓里,很快就回來了。 竹柳才不聽這個,他壓根不想看,一把推開人打開門,結(jié)果一看他傻眼了。 就在方才他被攔住的時間里頭,沈北與那小哥兒走的都不見人影了! 蕭長平今日眼皮有些跳,他覺得大抵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這么一想,不免腦子里又是昨夜的畫面反反復(fù)復(fù),他勐地一下拿手拍在自己臉上。 嚯!你這是做什么?就算是國事繁忙,你也不必自個兒打自個兒啊。 蕭長平一抬頭,只見一個手上捏著折扇,穿著一身花衣裳,笑的有幾分調(diào)侃的人,不是鎮(zhèn)北王蕭長陵又是誰。 他看著蕭長陵站起來:王兄。 蕭長陵道:不用不用,你這日理萬機的,看著都累得慌,就一個秋闈,我看你這眼底都青黑了,可別把自己身子給折騰壞了。 蕭長平道:王兄多慮,我還好。 蕭長陵卻不相信:我看你不好,方才不會是強迫自個兒不打瞌睡,所以才自己打自己吧?你這日子過得也太緊繃了?我聽說皇上已經(jīng)在回程的路上了,左不過還有幾日就回來了,你不用這樣賣力,要不,今日我?guī)愠鋈ネ嫱鎯?,放松放松?/br> 蕭長陵在外面尋花問柳的名聲,京城皆知,他說去玩玩兒,那八成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 蕭長平剛要拒絕,蕭長陵已經(jīng)來拉他了:就這么說定了,我?guī)闳ゾ┏亲詈玫墓礄谠?,那兒的哥兒,唱跳可都是一絕,你放心吧,都是淸倌兒,不玷污了你高貴的身子。 第184章 鬧事(一更) 馬車?yán)?,蕭長平那臉色不算太好,但他對面鎮(zhèn)北王蕭長陵那模樣卻是好的很,他搖著扇子一臉春風(fēng)得意,蕭長平終于忍不?。和跣郑疫€是下車吧。 蕭長陵那扇子一合:你這也太怕王君了吧? 蕭長平一頓梗了一句:沒有。 蕭長陵覺得頗有意思,他笑起來:從前看你不茍言笑的,對這公子哥兒也不敢興趣似得,可如今,這滿京城說起你平西王,哪個不是說你對王君關(guān)懷備至,呵護(hù)有加,連帶著府上侍君側(cè)君,一并趕出王府,這樣的獨寵,可是不常見呀。 蕭長平自己做的時候不覺得什么,如今讓蕭長陵這么點出來,回想回想,蕭長平覺得,他這樣做,有什么? 沈北那性子,他這樣寵著哄著,也不過惹他心頭一絲不同罷了。 若真是想著自己什么都不做,沈北能反過來哄他? 罷了,沈北那個驕縱脾氣,他能反過來哄他? 他是做夫君的,多哄著些他也就是了。 蕭長平道:自家王君,自己護(hù)著,本也沒什么。頓了頓,他又道:至于其他人,我家王君千好萬好,其他人都不如他,既然都不如王君,那我去找其他人做什么?所以王兄還是讓馬車停了,我還有事,你這樣強硬拉我出來,著實不妥。 蕭長陵挑眉,能將感情說的這么坦蕩的,除了蕭長平,他先前所見,也不過一人。 蕭長陵想到那人,抿了抿嘴唇,一時沉默。 正在這時候,馬車停了,蕭長陵撩開馬車簾子一看:誒,這到都到了,就當(dāng)咱們兄弟二人許久沒有好好吃個飯了,你陪我吃頓酒吧。 蕭長平一看外頭,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下來,勾欄院已經(jīng)張燈,門口自然有人相迎,這趕車的已經(jīng)將馬車趕到勾欄院。 蕭長陵看著他微微笑。 方才蕭長陵便是強硬拉他出宮,出宮前,還與人交代了,蕭長平是真的不打算進(jìn)去,結(jié)果他突然在這勾欄院門口看到一個人。 蕭長陵本打算再勸兩聲,結(jié)果蕭長平驀地視線一頓,竟然比他還先下去。 蕭長陵一愣,牽了牽嘴角,喲,說好的王君千好萬好呢?這不,看見個美人就不管不顧了? 蕭長平哪兒還管的上蕭長陵想的什么,他沖下去走到那人面前,噼頭蓋臉就是一句:竹柳?你在這種地方做什么? 竹柳剛才正著急呢,王君跟那人走后他一看人都沒影了,這急匆匆的找人,可尋了兩個房間也沒找到,這勾欄院這么大,他又不能一間一間去找,這樣動靜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