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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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看了一眼竹柳。 竹柳拿出一張紙丟到那三人面前,面容冷若冰霜:王先生的證詞,三位看看有什么紕漏,盡可以補充一下,我們王君向來信奉坦白從寬,若是能相互指證,這罪責(zé),也能輕一些。 三位大掌柜看了一眼那所謂的王先生證詞,心里本來的淡定瞬間沒了。 三人同時額頭見了汗。 卻見沈北一點兒要與他們說話的意思沒有,幽幽的喝著茶。 三人大驚大喊:王君饒命??!王君饒命?。?/br> 竹柳冷哼一聲:錢掌柜一年私吞三千兩,周掌柜兩千五百兩,燕掌柜一千兩,合計六千五百兩,大掌柜們倒是好胃口,也不怕私吞這么多銀子折了壽! 這白紙黑字交代的這么明白,三人不知道王君用了什么手段,可顯然王先生是全招了。 他們心里連反駁的心思都升不起來了,沖著沈北不??念^。 王君饒命啊,我等是豬油蒙心,一時被錢財迷了心竅了,才吞沒王君的銀子,王君看在我們兢兢業(yè)業(yè)的份上,這銀子我們愿意如數(shù)奉還,請王君饒命啊! 這聲音聒噪的厲害,而且面前三個中年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沈北那茶都不覺得香了 皺著眉道:住口。 三個人瞬間噤若寒蟬。 沈北幽幽道:你們也是我將軍府的奴才,我不管當(dāng)初你們在將軍府時候如何,如今跟著我,我眼里容不下沙子,一年幾位吞了我六千多兩銀子,若非東窗事發(fā),我怕是吃了這個啞巴虧,如今你們補上這銀子,我若留著你們,怎么知道下回,你們會不會依然這么做? 三個大掌柜聽得心驚膽戰(zhàn):我等保證絕對不會了,王君明鑒吶,我們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為王君盡忠! 沈北淡淡道:身為家奴,你們的賣身契都在我手中,這算是頭一回,我便放過你們,若下次再被我發(fā)現(xiàn),主人家變賣奴才,可不是新鮮事兒。 三個大掌柜聽得心頭狂跳。 一般來說大戶人家賣人,若是女的就賣到妓院,男的就去礦場做苦力,不然就是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兒,真要是讓主人家變賣就完了! 這一年王君不管他們,他們過得舒坦極了,都忘了自己的生死還捏在別人手中,如今沈北這么一句,他們哪兒敢再生出什么其他心思。 一個個兩股戰(zhàn)戰(zhàn),從身到心不敢再犯了。 沈北讓他們下去之后,這院子里終于清靜了下來。 竹柳不解的聲音響起來:王君都知道他們這么貪了,怎么不趁機將他們都換下來,這幾個老賊難保沒有下回。 沈北看看竹柳笑了:換個新的就永絕后患了? 竹柳有點兒卡殼,說的好像也是,誰能保證換個人這中飽私囊的事兒就不會發(fā)生了? 沈北擺擺手:你以為就他們貪?底下一大批貪著呢,一時全抓住來未免商鋪運營有問題,如今王先生咱們抓起來,他們久久不見王先生,這殺雞儆猴的效果想必不錯。 第17章 再遇平西王 艷陽高照好天氣,沈北在屋子里呆了好久,沒有出去過,這地方?jīng)]什么娛樂的東西,看書總會膩,沈北決定去花園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竹柳跟在沈北身后,看著沈北緩緩走著。 沈北挺安靜,他只四下看看,經(jīng)過一個荷塘。 他還多看兩眼,這地方不是別的地方,正是他與柳公子爭執(zhí)的地方,再過去,就是假山了。 記憶里的東西跟實際看到到底還是有區(qū)別的,就好像看電影一樣,如今走在這里,聽著鳥語,聞著花香,沈北不由多看兩眼撞過的假山。 結(jié)果,正看到不遠(yuǎn)處有個亭子,亭子里三個人。 秦側(cè)君還有兩位是 沈北想了想,有印象了,是他沒見過的兩位陵公子。 他挑眉,竹柳自然也看見了,他看看沈北小聲問:王君,要不要通稟? 沈北搖搖頭,他不打算去嘮嗑,也就是路過一下罷了,他就緩緩走去。 正靠近了,就聽到小陵公子一句:如今我們都搬出來,再不用聽柳公子每日那些破事兒,當(dāng)真舒坦許多,這都要感謝側(cè)君。 秦側(cè)君道:小陵公子客氣了,同是服侍王爺?shù)?,是該相互照?yīng)著。 沈北一聽,挑眉,聽著倒怪和諧的。 他不言語就要走,正要走,那眼尖的小陵公子突然張口:王君? 他那個角度正能看到他,而秦側(cè)君與陵公子都是背對他的,倒不能看到。 沈北想了想剛才這兩人對話挑眉。 這會兒三個人都站起來了,他索性腳尖一轉(zhuǎn),往亭子的方向去了。 走的不急不緩,沈北看著面前三人,秦側(cè)君這行禮動作大氣不失規(guī)矩,小陵公子有些干凈利落,至于陵公子,他動作不大,手上動作對比其他二人,似乎有些怪異? 沈北也就打量了他們一眼。 秦側(cè)君便道:王君的身子可大好了,我還尋思著王君養(yǎng)傷也許多日了,雖之前看著好了,總不見王君出來走走,心里還是惦念著王君。 沈北道:那真是多謝秦側(cè)君惦念了,我身體好的很,如今是頭不疼眼不花。 兩位陵公子對視一眼之前就聽說王君撞了腦袋之后性格大變,果然如此! 百聞不如一見。 秦側(cè)君領(lǐng)教過沈北那不按常理出牌的說法,今日索性不接話茬了。 他低著頭,好似怕了似的。 真怕了,可不是這樣的。 沈北看他這舉動笑了,擺手道:我就不在這兒打擾你們聊天兒了,這禮也行過了,你們繼續(xù)聊,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他可沒興趣跟他們聯(lián)絡(luò)感情,當(dāng)然,也聯(lián)絡(luò)不出什么感情來。 秦側(cè)君沒想到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不由問:王君來都來了,不如與我們一道聊一聊?我們方才正在說過幾日齊王壽宴要在咱們王府大辦的事兒呢。 竹柳聽了這話不由蹙眉,這側(cè)君怎么回事兒? 從前他倒還得體,怎么從王君撞了腦袋醒了之后,竹柳越看他越覺得他這姿態(tài)做作? 像這種大事,本該是王君親自做主才是,結(jié)果如今側(cè)君掌權(quán)里頭算了,還當(dāng)著王君的面問這種話,這是 秦側(cè)君,你這莫非是挑釁?沈北幽幽看著秦側(cè)君,張口就來。 沈北此話一出,在場氣氛一度凝窒,無論是主子還是奴才,一下子都沒想到沈北能問出這種話來! 秦側(cè)君大驚:這!我沒有啊,王君誤會了。 沈北看著他這模樣皺眉:誤會?這兒的人可都聽見了。 秦側(cè)君臉上仿佛有解釋不清的焦急: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同是伺候王爺?shù)娜耍鯛斉c齊王的關(guān)系大好,大伙兒都出力想法子,王爺是能記著的,絕不是在王君面前炫耀什么。 竹柳聽這話都難受,偏偏側(cè)君說的話沒錯。 這齊王殿下是當(dāng)今年紀(jì)最小的王爺,雖然與平西王不是一母同胞,可是關(guān)系頗好,又因為如今還未成年,所以這王府還沒有修繕好,目前還在宮里住著,足見皇上對其也是愛護(hù)有加。 如今這齊王要在王府辦壽辰,好好辦那是一定的,秦側(cè)君說大伙兒都想法子其實還真沒毛病。 兩位陵公子對視一眼,沒有開口。 竹柳心里為沈北著急,卻聽的沈北道:我沒說你炫耀啊。 沈北勾了勾嘴唇,眼里卻沒有笑意:我是說,秦側(cè)君說什么同是伺候王爺?shù)娜?,這府上可都知道,就我一個沒伺候過王爺,秦側(cè)君這個有王爺寵愛的,在我面前提這個,還不是挑釁嗎? 秦側(cè)君心頭一咯噔,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沈北似笑非笑:至于方才秦側(cè)君說的炫耀,側(cè)君的意思,我好似是我嫉妒你掌管府中調(diào)度的事兒? 這本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原本是沈北嫉妒秦側(cè)君,如今沈北這么一說,旁人聽來,倒真是秦側(cè)君炫耀了! 秦側(cè)君額頭見了汗,他抿著嘴唇,驀地沖著沈北跪下: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可到底讓王君心生反感,是我的過失,還請王君責(zé)罰。 沈北倒有些意外,這請罪有些干凈利落啊。 剛意外,只見面前兩位陵公子沖著他身后行禮,齊刷刷喊:給王爺請安。 沈北驀然回頭,只見不遠(yuǎn)處一人站著,手背在身后,一身藍(lán)色常服,平西王蕭長平,不知何時現(xiàn)在那兒。 難怪請罪請的這么快,感情是,靠山來了。 第18章 產(chǎn)生興趣 蕭長平隨意擺擺手,兩位陵公子就起來了,而跪在沈北面前的秦側(cè)君就這跪著的姿勢給蕭長平行禮:王爺。 蕭長平看著秦側(cè)君的姿勢,看了一眼沈北:什么事? 秦側(cè)君心口驀地一抽,眸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 怎么會,若是從前,他不會去問王君發(fā)生了什么,定是先將他扶起來。 如今秦側(cè)君還跪著,王爺居然沒有讓他起來。 沈北看著秦側(cè)君那一閃而過的委屈心里想笑。 而后立馬知道他在委屈什么了,之前覺得秦側(cè)君好一朵白蓮花,如今想想,他到底也年紀(jì)不大還是有點戀愛腦的,這點一時間沒看清楚。 這平西王蕭長平是對他沒興趣的,連碰都不碰,可人家心里清楚的很。 從前對王君不假辭色那是人家王君確實無理取鬧,如今他又沒有歇斯底里。 總的來說,他對蕭長平的評價甚至可以說不錯,他一個王爺,在外頭干了不少實事,對他這個王君除了沒洞房之外,也給從前的王君十足的忍讓了。 沈北當(dāng)然不想邀寵,總的來說,他能跟蕭長平保持距離就很好。 類似沒感情的聯(lián)姻夫妻一樣,他玩兒他的,他不介意,至于自己嘛,暫時沒有找到個可心的人兒,得過且過,若是以后有了,他也有的是辦法把日子過下去。 如今這樣,算是熟悉的陌生人吧。 至于跟蕭長平斗? 且不說他跟蕭長平本來就無冤無仇。 沈北又深知這個世界皇族的權(quán)威,他沒必要在沒有任何好處的情況下去挑釁皇族。 那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沈北道:也沒什么大事兒,秦側(cè)君在與兩位陵公子商議齊王壽宴的事兒,我路過說了兩句,王爺若是沒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了。 蕭長平看著他說完腳尖就朝外的模樣,很明顯的不想在這兒待。 從前的王君,可是拼了命的往王爺身邊湊的。 蕭長平眸色幽深突然道:怎么?對壽宴的事情有興趣? 蕭長平這話說出口,連他身邊小廝紅葉都愣了一下,更別說其他人了。 一時間周圍氣氛有些怪異。 沈北回頭看了一眼蕭長平:并沒有,王爺將事情交給秦側(cè)君就很好,我散漫慣了,不懂打理這些。 不懂? 蕭長平腦子里驀地想到之前看到那一幕,若非親耳聽到,親眼看到,他倒是真不知道沈北還有這么一面。 可他既然有這樣一面,從前那些故作愚蠢又是什么意思?如今還說自己不懂這些。 若說他喜歡他,可從前那些,只讓他倍感厭惡罷了。 可若他本來就是想讓他厭惡呢?那這一年來,他可真是達(dá)到自己的目地了。 如此一想,其中莫非另有隱情? 蕭長平看著沈北,見他臨風(fēng)而立,優(yōu)雅至極,突然開口道:身為王君,一句散漫慣了就能推卸責(zé)任了嗎?從前倒是本王縱著王君了,不上手,又如何能真正打理王府,此事還有幾日,你也有時間學(xué)一學(xué),不如就試試手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是愣住了,而是傻眼了,王爺,讓王君處理齊王壽宴的事兒了? 幾乎所有人一瞬間都去看還跪在地上的秦側(cè)君,只見秦側(cè)君面上全是不可思議,一臉蒼白。 沈北本能覺得蕭長平這態(tài)度突變有點兒不對,他與蕭長平總共就見了一回,上回他態(tài)度可不是這樣。 這時候沈北哪兒想到,蕭長平結(jié)合之前看到的,心頭覺得這一年來沈北就是故意討他不喜歡,其中原因蕭長平不得而知,本來不得而知這種問題對蕭長平來說沒什么,可看著沈北那模樣,他突然對其中到底有什么隱情產(chǎn)生了興趣。 第19章 試探 沈北略一思索倒是想出個理由來。 齊王壽辰那種大事,到時候必定是其他府上的人都要過來吃酒,但時候他這個王君上不得臺面可不是落他的面子。 且說這婚事是皇帝賜的,王君不行豈不是說皇帝給王爺挑的人不行? 所以這事兒他要是明面上半點兒不插手,那落的,可不止他自己的面子,還有蕭長平與當(dāng)今圣上的面子,這罪過可就大了。 沒夫夫情分是一回事,用不用得上他是另外一回事。 這理由想的本該充分,可這一年來府上也不是沒有大事,蕭長平可沒有特地交代過他什么。 一次都沒有。 如此突然,這事情發(fā)生的又巧,沈北默了一下。 他看著蕭長平的眼神變了,又好似什么都沒有變,他突然笑了笑:既然王爺這么說,那我也不好推辭了。 他這表情變得快,蕭長平卻看到了。 好快的心緒,竟然已經(jīng)有所察覺。 蕭長平心中一凜,竟是驀地有些興致,他看著沈北道:如此甚好。 沈北趁機便道:那我這便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定然不負(fù)王爺所托。 蕭長平看他這要走的心思都放在明面上了。 突然道:今晚,我去你那兒用飯。 沈北一頓。 竹柳甚至是直接愣住了。 他都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聽錯了! 要知道成婚一年以來,王爺從來沒有來王君院子里用過晚飯??! 別說他愣住了,在場的兩位陵公子還有跪在地上沒有起來的秦側(cè)君都傻眼了。 蕭長平邊這樣看著沈北表情。 只見沈北沖著蕭長平微微一笑竟然好像沒有覺得這話有什么不對似的:那我讓下人備好了飯菜,等王爺前來。 蕭長平微微瞇了瞇眼睛:好。 那我告辭了。 沈北說的干凈利落。